《君莫惜:惟妃作歹》第119章


天花!林香芹突然想起她在假山内和李玥交过锋之后,是往她身上撒过一些毒粉。孕妇的体质,本来就与常人不同,反应自然是会剧烈得很多,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来。
“我自己请了大夫,这才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差人去向他传话,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的情分上,能过来看我一眼。你知道吗,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居然说,他只承认你生下来的孩子。如果,他怀疑我红杏出墙,我心里都会舒服些。可是,他没有,在他心里,我比你知心阁的一个丫鬟都不如。……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全副身心爱着他的啊。我爱了他十五年啊,我把自己的青春,把女人最重要的贞洁,都给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我的真心。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怎么可以……!”
李玥大手一挥,将桌上的茶杯全扫落在地,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终于让守在外面的贞儿忍不住,冲了进来,将林香芹护在身后。
李玥一脚踢开了凳子,就扶着桌子喘气了粗气,只见她的身子渐渐地瘫软下来,鲜红的血,从她的腿间流出,染红了她的白色长裙。
“不好,贞儿,快扶住她。”
身为医者的林香芹马上就意识到,李玥刚才那些剧烈的动作和情绪起伏,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忙让贞儿扶住李玥,忙让人准备热水和药丸来。
就在所有大吃一惊,慌得手忙脚乱的时候,李玥却看着地上越流越多的血水,笑了起来,那抹由她苍白脸色中,生出来的虚弱的笑容,让就算视她为死对头的林香芹也看得心疼。
她何必这般折磨自己!
……
林香芹后来才从芳儿嘴中了解到,李玥为了流掉那个孩子,不吃不喝,甚至做了很多剧烈运动。虚弱的身子,本来就不适合孕育一个胎儿,那一阵的情绪大动,就算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孕妇都会有流产的危险,更不用说是身子本来就虚弱无比的李玥了。
这个孩子,也是难得的坚强,他娘那般折腾了近一个月,都没有流掉。唉,没想到最终还是没保住。
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李玥听到芳儿说孩子流掉的时候,还是流下了一滴清泪,不过,她还是如愿以偿地笑了起来,林香芹着实于心不忍,走出了房间,让杏儿带着药丸进去。
在她刚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李玥的身体不佳,再加上李玥嚷嚷着要打胎药,就让杏儿先去准备了一些恢复身体元气的药。作为一个母亲,她是真心想李玥留下孩子的,没想到,那个孩子还是留不住,走了。
情之一字,伤人多深。
林香芹叹了一口气,知道李玥现在肯定不想看见她,只吩咐了许掌柜把最贵的,最好的药材都给她用上,回头,记在她的分红里面。
经过这么一闹,林香芹自然是没有心思再去处理什么事了,带着杏儿和贞儿,早早地回去了知心阁。
林香芹还没有回到知心阁,就见青儿来报,说是李宇晋已经等了她好长时间了。林香芹整了整心神,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道。
“今日的事,还是别让王爷知道的为好。”
杏儿却是不解,觉得林香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遂问着缘由。林香芹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如果李玥说的是真的,那晋知道了这件事,绝不会去安慰她,相反只会带给李玥更大的伤害。”
“可是,如果揽月郡主说的,全都是捏造的呢?”
林香芹的手伸进袖子中,那里面,放着李玥给她的那块玉佩。
“如果李玥是骗我的,应该负责的,就不是王爷,而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
花灯会果然是名不虚传,也不枉林香芹为了她等了这么长时间。只见灯火辉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杨广曾有诗曰:“金轮天上转,梵语天上来,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幡动黄金地,钟发玻璃台。”可不就是描绘的这一副盛景吗!在通衢大道建起高大的灯树的隆重热烈场面。诗中提及的“灯树”,是一种形似大树的巨型灯彩棚架,分枝矗立,上置灯盏,皇帝臣僚登楼观灯。而群民则提灯游玩。有些挂满了花灯的画舫,从河面开过,不仅带过来一阵悠扬乐曲,还使得河上燃灯数百,水面霞光回旋,空中成了飞霞的河,河水成了映霞的天,真是水天一色,光射彩掩。浮灯随波逐流,变成闪光星带,灯火点点,闪烁荡漾,犹如一颗颗光芒四射的珍珠。两岸千万盏灯彩照耀川陆,形成一幅比仙境神界还要绮丽壮观的水上灯景。
还有人做了灯楼,放在城门之前,灯楼上悬挂着珠玉、金银穗坠,风吹金玉,相击互撞,锵然成韵,响若乐声。一群小孩子,手牵着手,围着灯楼,唱着儿歌,四处都是一片欢喜的局面,好不热闹。
“晋,幸亏你有先见之明,没有陪皇上去城楼观灯,看得玩不得,那该有多累啊。”
李宇晋笑着,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翘鼻。
“你啊,说话越来越不知道分寸了。”
林香芹只做了一个鬼脸,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子拿着一盏花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公子,买一个花灯吧。”
林香芹见那小孩子提着这么大的花灯,有些吃力,就掏了一些碎银子,买下了小孩的花灯。
“对了,芹儿,昨日我们买的那个莲花灯呢?”
提起莲花灯,林香芹一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正文 第两百一十四回 花灯错,情错
这时候,机灵的杏儿才上前来,代为答道。
“是杏儿的疏忽,本来想着换了花灯的蜡烛就提过来的,没想到落在杂物房了。”
李宇晋很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忍心去打扰林香芹的雅兴,只得说道。*
“没事的,我们再去买一只和这个配成一对便是。”
林香芹手上提着的是一个鲤鱼花灯,鲤鱼花灯很多,不难找,但是这个花灯的鲤鱼却与其他的花灯不同,鱼尾往上扬,和鱼头相衔,这可是很少见到的样式。李宇晋一边走,一边就在找这种花灯。
岂料这种花灯看似不同,却极为难找,就连那个卖花灯的小孩也,没了踪影。李宇晋也没有想到就只是一个花灯而已,会这般难找,他手下的人知道他的心思,无不尽力帮忙。
林香芹走过一个买珠花的小摊子,偏过头,就发现所有人几乎都在左观右望,似乎在找什么人,林香芹随口问道。
〃怎么了?还约了人吗?〃
李宇晋忙推辞道。
“当然没有啊,我是特意陪你出来的,怎么会再约别人呢。”
林香芹点点头,将心思继续放在珠花上,这时候,一位侍卫一喜,指着不远处的紫衣男子,在李宇晋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李宇晋当即喜上眉梢,只让林香芹稍做等待,就往那男子走去。
李宇晋在乎的不是那个男子,而是那个男子手上提着的,和林香芹一模一样的花灯。
那日买花灯的老板说的话李宇晋可是一句话都没落,全记在心里了,所以在林香芹买下一个花灯之后,就想方设法,一心想着和林香芹找个一模一样的花灯配对。
林香芹被李宇晋反常的举动弄糊涂了,她疑惑地跟了上去。
“这位公子,能不能把你手上的花灯转让给在下。”
李宇晋拥住自认为很和善的语气和提花灯,背着他的男人开口请求。
男人回过身,却让李宇晋的笑容就那样僵住了,恰好这时,林香芹走上前来,手中提着那个鲤鱼花灯,和男人手上的花灯,正好成为一对,气氛一时间尴尬不已。
原来这男人竟是李宇荣。
李宇荣看到李宇晋也是大吃一惊,特别是林香芹手上还提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花灯的时候,更是惊诧不已。
林香芹却是浑然不觉其他人的惊讶,她笑着问道。
“荣,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不是,你……”
李宇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了。
林香芹对李宇荣的亲密称呼让李宇晋听得浑身不舒服,只得抢着插话。
“对了,二哥,你怎么穿起紫色的长袍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衣服的吗?”
李宇荣穿上了一件紫色的衣服,又戴了一个很是正式的白冠,与他平素里的打扮可谓是大相径庭,也难怪李宇晋一直没有认出来。
李宇荣竟然苦笑了一下,才回到。
“人不是常说‘紫气东来’吗。我这阵子,处处遇阻,就想着穿件紫色的衣服,让自己也过得通顺些。”
李宇晋却是没心思去想李宇荣的话了,倒是李宇荣,提起手上的花灯,问道。
“四弟,你不是想要我手上的花灯吗?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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