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惜:惟妃作歹》第125章


。但是这个笑容,却是他自登基即位以来,最自然的,没有丝毫作伪,纯粹作为一个父亲见到孩子长大成人时的笑容。就象一口古井,颓坍、荒凉到毁灭的程度但清凉的波纹却总是在一圈圈地漾开去,漾开去,发自内心地漾开去……
这让三位都是见惯了风风雨雨的铮铮汉子,眼眶也免不了湿润起来。他们听到皇上有事交代,忙整理好自己的心绪,道一句“谨遵父皇教诲。”便又恭恭敬敬地在一旁伺候。
“第一,不起祸国殃民之心,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皇上一直都是耳清目明的,他当然知道朝堂的势力因为这几位王爷,已经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自太子被废黜之后,朝野上下,对虚悬的储君之位,有诸多猜测。眼下,最有希望登基为帝的三位皇子,都掌握着朝中大权。无论谁做了储君,另外两方的势力都将不可小觑。这也是皇上最担心的地方。
“第二,兄弟齐心,造福百姓。”
皇上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兄弟之间的帝位之争,三兄弟心中也很清楚。
李宇晋以抱病为由,在家闲住多日。李宇荣不理政事,闭门谢客。李宇楠浪荡江湖,难见身影。在这个选储的关键时期,三人想尽办法让自己远离政治中心,就是不想坐上这个皇位。太子的事,已经是他们血淋淋的前车之鉴了。
这皇帝之位,担子太重,仅只是东宫之主,一念之差,便牵动百余条人命,那若是登上皇位,便是重担在身,时时刻刻须得谨言慎行,因为,这一举一动,都将牵系天下苍生。
三人都是通达智慧之人,至高无上的权利,对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对李宇荣和李宇晋来说,或许林香芹的选择都比这个帝位之争要来的有影响得多。
“这第三,朕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治国之策。”
治国之策,只怕就是选储君的准则了。
李宇荣首先上前,在皇上面前深鞠躬,说道。
“父皇,儿臣自幼便游历四方,远离朝政,别说是治国之策,儿臣就连齐家都做不到,更遑论治国了。故儿臣恐怕无法回答父皇的问题。儿臣以为,四弟与六弟都是才德兼备之人,若问起治国之策,他们两人应该比儿臣更有心得。”
李宇荣一句不熟政事便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皇帝摆摆手,知道李宇荣闲云野鹤的性子,只得将目光放在李宇晋的身上。
“儿臣认为轻虑者不可以治国。独智者不可以存君。故应广纳谏言为治国首策。此外,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当为治国二策。最后,先计而后动,知胜而始战。当为治国三策。”
李宇晋敬上的三条治国之策,不是新瓶装旧酒,提一些皇上早就大力提倡的旧例,就是说一些大条大框,完全没有具体之策。这已经不仅仅是敷衍皇上的问题了,无心皇位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皇上又怎么会不知道李宇晋的真正实力,李宇晋批阅奏折的时候,都是一针见血,针砭时弊,很有作为。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变得这般碌碌无为了呢。
李宇楠刚想上前接着说,就被皇上扬起的手拦住了。
“不必说了,你们都退下吧,把今日朕所提之事,写成折子,送上来就行。”
皇上忖着头,甚为伤神,这三个皇子都是储君的上上人选,偏偏一个个都无心朝政。别人是争着做皇帝,他们却是想着想将皇位让出去。
真真是三个不孝子!
毕竟是自己的父皇,三人也不忍见他这般伤神,还想说什么,被通晓皇上心思的太监拦住了。
“三位王爷还是请回吧,皇上需要静养。”
三人都是何等聪慧之人,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亦只得退出了含元殿。
“你说,这些个不孝子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朕。”
皇帝对三人的背影咬牙切齿,不免怀念起被废黜的太子来,虽然太子有诸多不是,但还是满腹经纬之才,并且有为天下苍生之心。
如果太子还在变好了,就不用这般伤神了。
“皇上息怒,三位王爷只是在外面自由惯了,还没有收回性子来呢。”
皇帝却是有些为难了,语气里尽是苍老和辛酸。
“朕哪里还有时间等他们把性子收回来啊。”
那太监忙跪在地上,慌慌张张地说道。
“皇上洪福齐天,……。”
皇帝打断了太监那些虚假奉承的话,无力地说道。
“朕是走投无路了,小顺子,你给朕出个主意吧。”
那叫小顺子的太监抬起眼,望着皇上,低声说道。
“皇上想知道三位王爷谁最适合做皇帝,当然不能由着三位王爷自己乱说,得找几个皇上您信得过的,又颇为了解几位王爷品性的人来评才行。”
皇上听完小顺子的话,却是来了精神,他忙追问道。
“你说的是谁?”
小顺子站起身,在皇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直听得他眉开眼笑。
“好,就照你说的办,速召他们进宫。”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回 储君难定
不久,皇帝面见三位王爷之事,便传遍朝野。就连隐居在保安堂的林香芹也收到了风声。
在民间,呼声最大的,自然是贤王李宇晋了。不过林香芹因此,又站上了风口浪尖。
都说四王妃妇德尽失,别说是做皇后了,就连做一个嫔妃,也难以服众。*
现在,林香芹的身份已经明显成为李宇晋和李宇荣眼前的绊脚石了,林香芹自己也很清楚,她选择了谁,谁就极有可能失去皇位。
当初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哪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影响天下人。虽然是负面影响,但这个胆子对她来说,着实是太重了一些。
眼前的情景,已经出乎她的意料,林香芹很清楚,若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定是行不通了,只得另寻它法才行。
晋王府
李宇晋从皇宫回来不久,就接到了门房送上来的一封匿名信,信上什么都没有,问了那个收信的门房,也只说是一位不认识的青年男子送过来,说是要交给他的。
李宇晋半信半疑地拆开信,却见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
字迹很丑,根本不成章法,李宇晋看到信后却是大喜过望,当下便命人备马,直奔悦来客栈。
普天之下,能把字写成这般模样的,也就只有林香芹了,不过,这短短一句话,对李宇晋来说,却是比任何人写的字都来得好看,来得及时。
当李宇晋将房门推开的时候,就看见林香芹正坐在窗边饮茶,多天不见,他思之若狂,她却跟个无事人似的,见到他进来了,只是淡淡地点头,就像是他们只是约好一起过来品茶的旧友,而之前所有的情感瓜葛,都在这一举手,一投足中,灰飞烟灭。
纵然是这样,李宇晋也从来没有觉得林香芹有今天这般美丽娇艳过。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王爷。”
林香芹盈盈起身,向李宇晋行李。举手投足间,却是生分了许多。
“芹儿,你……”
林香芹什么都没说,只是相邀着李宇晋坐下,云淡风轻地斟着茶。
初见林香芹的欣喜之情,已经在她的冷淡中消磨殆尽。林香芹这个模样,很明显不是来讲和的。
“王爷,妾身今日来见王爷,是求王爷能够赐妾身一样东西。”
林香芹的话听在李宇晋的耳里,如鲠在喉。心中总有郁结不得发,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啃噬,心痒难耐,很多话都梗在心里,想向林香芹倾诉,可是在面对林香芹那疏离与冷漠的笑容的时候,还是哑了言。只得顺着林香芹的话,问道。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不管什么我都答应你。”
虽然林香芹一口一个王爷,但是李宇晋却绝口不称自己为本王。他要让林香芹知道,就算她对他再怎么疏离,他的情意不会有丝毫撼动。
“妾身要的,是王爷的休书。”
林香芹一语激起千层浪,李宇晋良好的修养在这一瞬间就破了功,他暴跳如雷,但瞬间又想到了林香芹的身体受不得刺激,只得将心中的暴恸压抑下来,拳头紧握着,上面的青筋跳动,看得人胆战心惊。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李宇晋一直以来都已户籍上林香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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