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第90章


“这破地方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想住进来?想造反的人肯定是有的,同谋也有不少,可惜不是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带人证!”
一干男女进来,都惊慌失措的低垂着头,有胆小的人身体在不住的哆嗦。
“你们可都认识他?”
“认识。”
“怎么认识的?”
“他昨夜到了飞云宫欲刺杀贵妃娘娘,结果被贵妃娘娘生擒了,贵妃娘娘说他是准备行刺皇上的,他想造反。”一个伶俐的胆大的丫头抄蹦豆似的回答,一听就是串供串好了。
“好——你们先退下!”
那皇帝笑起来,冲着我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说的?你再看看这个。”他从几案底下拿出一个包裹,放在桌上,将包裹皮打开,里边黄澄澄金灿灿的,是一堆金银玉器。他将其中一件东西举起来,“为何皇宫里的东西竟到了你的巡夜所里?”
我定睛一看,是一个酒杯,那是我极其喜爱的一件东西,是大婚时四方庄园的兄弟们送的,听说叫什么琉璃盏,我就用过一次,倒入醇酒——杯里银蛇游弋,很是有趣,怎么就到了他的手里呢?难道他们去搜了我的住所,真是可恶!
“这只琉璃盏本是皇家御用之物,一直在飞云宫内,前几日却不亦而飞了,如今在你的居所发现,你作何解释?”
我心里那个气,怎么什么好东西就都是皇家御用,我就用了怎么着?
“大胆林阿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外务总管不失时机的补充。
懒的搭理他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可还有话讲?或者有什么单独要跟朕谈的?”那武帝(假的)一脸期盼,他以为把我逼到死胡同里我就回头了,岂知我是撞了南墙也非要穿个洞出去的主。
我冲他摇头。
“好!内务总管拟旨:西城巡夜官林阿木乃铁丐门门下弟子,然其受皇恩而不图报,竟心怀不轨,企图行刺,并窝藏御用物品,实乃大逆不道,着明日午时在正午门斩首!”
那皇帝审讯完,对我的回心转意有着几分期待,在他认为一个女子到了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突然出现一个机会可以锦衣玉食甚至飞黄腾达那不啻于溺水之人碰到了救生之物,是拼了命也要抓住的,因此他信心十足的等待我开口,没想到却被我坚绝的回绝,我这样的强硬他没想到,现在看来他也死心了,审讯完就将我关押进了牢房里。
刑狱司大堂后边就是关押犯人的处所,牢房并不多,都是单间牢房且建的很考究,我就住在其中的一间里。
没住牢房之前,以为牢房肯定都是很恐怖的,住进这里一看,皇宫的牢房标准就是高,都是独立雅间,地方比我那巡夜所还宽敞,光线也明亮,能躺能坐,要是再有人送吃送喝的,最好还能洗热水澡,那就更好了。
可惜,这样好的牢房我也只能享受一天,真是可惜了。
“咕噜咕噜……”使劲揉了揉肚子,从早上到中午就吃了那一个烧饼,眼见快晌午了,我的肚子又开始唱空城计,要是这时候有人送个烧鸡烤鸭啥的过来……正想着呢,忽然就听见有人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给林阿木送吃的。
老天终于开眼了,知道我明天上路,总算满足了我最后的一点要求。
门口有俩人探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却是用的空中传音的功夫。
“琴儿吗?我是大梁,楚枫来找我,知道你进了皇宫了。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原来竟是大梁。
“告诉庄生,琴尤在千绝山,我已被定死罪,你们不用再想办法了。告诉楚枫,这个皇帝是假的,你们要想办法揭穿他。”他不知道我现在这身体,勉强说了这几句话,就不得不停下了,丹田处一阵紧缩,肚内疼痛,空中传音很耗真气。
“你的声音很疲惫,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一筐香气扑鼻的饭食,掀开一看,真的有半只烧鸡,抓起来就往嘴里送。
第一零二章 惊天动地
腊月二十八这天,潼安城的百姓们都在欢天喜地的迎接着新一年的到来,家家都在扎红灯笼炸年货,年糕的米香味飘在大街小巷的。富人家的孩子们早早的就换上了过年的新衣,贫苦人家的孩子也都欢欣雀跃着,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是最高兴的,可以穿新衣吃年饭放鞭炮提灯笼,大人们对他们也不象平时那般严苛,整个潼安城被孩子们的欢笑声充斥着。
冬日的太阳圆圆的红红的,懒洋洋的歪在天上,稍稍过了一会,又向上跳了跳,光芒在瞬间洒出了,象孩子的笑脸一样具有某种感染力。
皇宫里踏出一队二百人的骑兵,这些骑兵押解着一辆囚车,缓缓沿东城向着南城而去。街上的百姓很多,见到如此情景,都在纷纷议论。
“这是谁啊?还戴面具?皇帝很久没杀过人了。”
“是啊,都没看见贴榜文,不知犯了什么罪呢?”
“我看好象是西城那个新上任不久的巡夜官呢。”
……
骑兵队走的很慢,同样因为好奇跟在这队官兵身后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很快道路两旁就围满了观看的人群。
我站在那辆囚车里,心里出奇的平静了,终于走完了这一趟人生的旅程,应该说我做了我该做的,经历了从未经历的,我没有什么遗憾。如果被假皇帝斩首,就算半路夭折,菩提子就得遵守承诺送我回去了,我的穿越生涯终于要结束了。
周围的人群涌动着,目光都在看向我。
“林巡夜——”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喊叫,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人在努力朝我这个方向靠近。我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一声落下,很快,周围各处分别响起了同样的喊叫:“林巡夜——”刚开始,他们只是这样喊,后来,变成有节奏的有指挥的齐齐的口号——
一个人影从高高的房脊上飞过,在根本没人在意的时候,他腾空到了囚车近前,骑兵队惊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他抓掉了戴在我脸上的面具,眨眼就飞走了。
当那个人影从囚车边跃开的时候,所有的人所有的视线都在重新注视着一个人:囚车中的那个人。此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人摘掉了。
这张脸是潼安人认识和熟悉的,人群在继刚才的高呼之后,变成了惊狂的呼喊。
“这是太子傅——”
“这是国师——”
我前后左右的人们顿时奔涌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这二百人马,囚车再也走不动了。
千万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释放太子傅——”
“琴国师无罪——”
“林巡夜有功——”
押解我的骑兵队艰难的一步步向前蹭,人群则在明晃晃的刀枪兵器面前一点点的后退。不断有四个城区赶来的百姓们加入了声援的队伍,震天动地的呐喊在潼安城的上空炸响。
我从未想象过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以为我离开了四年,一切都变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些善良的人们心里还都记着我,记得我是太子傅,是这个王朝的国师,他们还记得我的那些功劳,皇帝那个掩人耳目的国丧在真实的我面前就象一个笑话。
北风吹过,束缚着长发的发带飘落到地上,我的一头黑漆漆的头发飘散开来,我一瞬间又从男人变为女人。
人群的喊叫声突然静息无声,这样的我这样的变化让数万的潼安人瞪紧了双眼。
囚车停在东城的街道上,周围的人群还在增加,当囚车里的人忽然从男人变成女人,从巡夜官变成国师,一切都乱了套。
押解我的年轻的骑兵队长举起手中的长刀朝我砍过来,我闭上眼,却听“卡擦”一声,刀不是砍向我而是砍向了囚车,随后他又砍断了我脖子上戴着的木枷。
“对不起,国师,让您受委屈了。”小伙子双眼通红,脸上青筋暴起,仿佛经过了很激烈的斗争。
“为什么?你这样做就是造反,是全家抄斩的大罪。”
“国师的教诲末将都还记得,国师为国奔波不该得此下场。”
羁押我的骑兵队变成保护了我的卫兵队,周围的人群看见了这一变故,都集体欢呼起来。
我感动于他们的舍身相助,拼命朝着他们挥手,却惹来人们更疯狂的呼喊。
地上阵阵似锣鼓般的敲击声,“咚咚咚”,自南向北走近一大批人,各个手拿木棒,边走边不断有节奏的用木棒打击着地面,是铁丐门的门主师傅终于到了潼安。
一大群人走向我,楚枫第一个窜上囚车,将我紧紧楼在怀里,他的头埋在我肩上,喉咙里一阵低低的咕噜声。
我拍拍他的后背,“我没事的,别这样。”
直到门主走了过来,我俩才从囚车上跳下来。门主风尘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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