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第440章


说完想了想,又道,“刚才,奴婢见得那吴小姐拉了个婆子在说什么,瞧着像是在打坏主意,小姐要留心。”
瑞雪点头,“放心,不是有你在吗?”
如此被信重,剑舞心里一暖,应声退下,虽是躬身半垂着头,眼睛却是牢牢盯住了门口位置。
小丫鬟们陆续上菜,把每张桌子都堆得满满,众人自然夸赞丰盛,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有人喊着,“老寿星到了!”
众人都是扭头向窗外看去,瑞雪一转身,那受伤的脚踝,不小心就碰到了桌腿儿,她疼的下意识就低头去揉,结果刚刚弯下身子,就听得一声惨叫响起,相伴的还有哐当之声,极是惨烈。
她赶紧起身去看,众人也都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各个一脸疑色,不知出了何事?
剑舞顾不得扫落裙摆上的汤汁,上前抓了瑞雪就问,“夫人,可是被烫到了?”
瑞雪也是有些不解,应道,“没有,我磕疼了脚踝,正好弯身的时候…。”
剑舞长舒一口气,继而怒道,“这婆子居然要用热汤泼到夫人身上!被我踹了一脚。”
听得这话,人人都是变了脸色,曹寒梅和曹家两位侄媳更是脸色不好,毕竟是曹家的寿宴,下人端热汤泼客人,这传出去,他们曹家可就丢了大脸了。
曹寒梅望着那反被热汤烫得满地打滚儿的婆子,怒问道,“你是哪个管事手下的?为何这般鲁莽?”
门口一个吓得傻愣的大丫鬟赶紧跑进来,哆嗦着说道,“大…大小姐,这人不是咱们府上的,刚才缺人手端汤,她就求了奴婢要帮忙送进来,说要瞧瞧贵人们是何模样,没想到…”
“愚蠢,退下!”听得不是自家的奴婢,责任就轻得多了,曹寒梅也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是谁府上带来的?”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尽皆摇头,剑舞死死盯着脸色惨白的吴湘云,说道,“奴婢知道,刚才奴婢回来之时,瞧得这婆子和吴小姐站在一处低声说话。”
吴湘云听得这话,立刻站起骂道,“贱婢,你血口喷人,我只是吩咐她去取解酒药丸,哪让她端汤泼人了?”
若是平日,她这般说,众人还能相信几分,但是自从瑞雪一进门,她就咄咄逼人,一副要吃人模样,如今又是她的奴婢做下这等恶事,说不是她的指使,就是三岁孩子也不会相信啊。
瑞雪盯着地板上,过了这半会儿还在冒着热气的汤汁,脸色铁青,若不是剑舞眼尖,她又巧合的弯身下去,这汤汁就是落到脸上几滴,都要烫起水泡,若是倒霉一些,沾了半盆,那她就彻底毁容了。
原本她就无心与吴湘云争夺什么,更何况,赵丰年已经要同她回灵风城,吴湘云注定是要成为笑柄的女子,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她是不屑于再踩失败者几脚的。
但是今日吴湘云的言语和谋害,却是让她恼怒极了,怎么也不愿再忍下这口气,“吴小姐,我好赖不济是个候府小姐,你指使奴仆泼汤谋害,其心当诛,我绝对不会就这般算了…”
吴湘云也被激起了火气,胸脯一挺,冷哼一声,“我家奴仆不过是一时失手,你又没被烫到,陈小姐怎么如此不依不饶,难道还要拉她去府衙问罪不成?好啊,我们吴家奉陪到底!”
瑞雪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那眼神仿似在看一只猎物般冷酷又专注,吴湘云没来由的浑身一寒,忍不住又道,“你,你难道要买杀手报仇,你好大的胆子…王…王法不容!”
“哼,”瑞雪淡淡一笑,脸上冷意更浓,“吴小姐,你大约不知道,我最擅长打蛇打七寸!”
本来众人和吴湘云都以为她会出言威胁,不想居然听得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结果下一刻,她们居然惊得差点喊叫出声。
原来,瑞雪说完话,拿起桌上的茶壶,照着左手背就倒了下去,那茶壶是紫砂制成,很是保温,虽是端上来有些时候了,但还是有六七成热,浇到手上,怎么能不烫?
瑞雪的手背迅速就红了一片,有一块甚至已经成了褐色,她脸上却是半点没有痛苦之色,极平静的放下茶壶,扭头看向同样惊愕的剑舞,“去告诉先生,就说我被烫到了!”
“是…是,夫人。”剑舞立刻几个箭步就窜出门去,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吴湘云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可惜,没等她开口,下一刻,两扇屋门就被人咣当一声推开了!
赵丰年一脸焦急之色的大步走进,在屋里扫了一眼,就直奔瑞雪而去,待得见到她手上的烫伤,立时脸色变得铁青。
别人不清楚也就罢了,他可是如同刻在心里一般,当日他病重欲死,瑞雪请了田老爷子给他诊病,夜晚天黑,瑞雪举了灯台给老爷子照明,心里惦记他的性命,连灯油烫了手都没发现。
后来她更是忙着照料他,忙着赚银钱买药,拖得差点骨露肉烂!
他多少个夜里在她熟睡之时,轻轻亲吻这只手,感激她的倾心相待,结果,今日,这只手居然又被烫得这般模样,他怎么能不恼怒万分!
“是谁,是谁把你烫成这样的?”赵丰年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但是那话语里蕴含的怒意却是直直打在了每个人的心底,人人都不敢猜测他会如何暴怒。
第四百一十四章 骄傲
书名:《瑞雪兆丰年》,作者:花期迟迟
(哈尔滨最近好冷,寒流也带来了流感,我没抗住倒下了,上午去挂药水,下午回来再码第二更啊,北方朋友们穿厚点儿啊,希望所有朋友都健健康康!)
瑞雪低头往手上吹着凉气,脸上笑意不减,轻声劝慰道,“先生不要气恼,是我不小心,自己烫到的。”
有时候,说真话往往比撒谎更有管用,那地上呻吟呼痛的婆子,四处满溢的汤汁儿,无不告诉赵丰年这是别人下的毒手,伤了他的妻子,而妻子却不愿给他惹麻烦,忍气吞声往自己身上揽罪责。
“我说过不再让你受委屈,今日就是天塌下来,我也要给你出这口气,否则我如何配做你的夫主!”
他这般说着,就扶了瑞雪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走到吴婆子跟前,还没等动作,剑舞已是在旁边说道,“先生,手下留情!这是吴小姐身边的婆子。”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这哪里是要替人求情,明摆着是同瑞雪一般,说着真话,火上浇油!
果然,赵丰年一双赛过三九寒冬的冷酷厉眼,狠狠瞪向吴湘云,脚下却踏步般踹向吴婆子,那一声声清脆的骨断声,哪怕是在吴婆子杀猪一般的嚎叫里,居然也极清楚传进众人的耳朵,让人心底阵阵发凉,而那被他盯得牢牢的吴湘云,更是感觉那一脚脚就是踩在了自己身上一般,惊恐、恼怒简直到了极限。
她抱了头,拼命喊着,“是她自己烫的!不是我下的手!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护着她…”
此时,吴婆子四肢肋骨已经没有一块完整骨头了,痛得连呻吟都哼不出一声,但赵丰年盛怒之下还记得留些分寸,半滴血都没有溅出来,吴婆子却是彻底残废了。
“吴小姐,今日这事不会这么罢休,明日我会去你们府上拜访。”说完,他也不理会吴湘云的喊声,上前给曹寒梅等人行了一礼,淡淡说道,“曹小姐,众位夫人小姐,赵某一时怒极,惩治恶奴,忘了还有众位在场,若有惊吓之处,还望海涵。”
众人哪里敢说不好,就是曹寒梅都还礼说道,“赵公子客套了,今日也是我曹家疏忽,让恶人有了可趁之机,它日我家兄长定然上门致歉。”
“曹小姐言重了,还是唤了奴婢拾掇屋子,继续宴客吧,若是惊动了楼下就不好。我们夫妻家中还有事,就暂歇先告辞了。令兄和令尊那里,还望曹小姐转告一声。”
赵丰年说完,上前扶了瑞雪就起身往外走,吴湘云大急,提起裙子就要追上前去,却不想地上沾了油污,光滑无比,她一个踉跄就跌到了地上,裙摆齐齐上翻,露出了里面妃色的中衣。
众女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女子贞洁就是如同性命一般的存在,平日被人看了鞋子,都是不雅,更何况还是这般中衣尽露,赵丰年只回身扫了一眼,就立时扭过头去,低叱一声,“不知廉耻!”
正这时,隔壁的吴夫人终于听得消息赶来,见得女儿这般不雅的趴在地上,大惊失色,上前扶了女儿,就道,“云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吴湘云仿似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声喊着,“娘,你快告诉丰年哥哥,我没烫她,我才是他的正妻,他怎么能不信我?”
吴夫人扫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赵丰年和他怀里受了烫伤的女子,其实心里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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