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袭音》第193章


郎的心宽,温氏现下喜不喜爱不要紧,她肯陪着汝,就是好事。一天天过去,终会软了的。”
“那阿娘软了么?认命了么?”程处亮立身脱了病榻,身姿前所未有的挺拔,似回到曾经幼时少年模样,看着榻上阿爷,依旧恭敬却再不同:“阿爷不必再操心儿的私务了。儿自己知道该怎么办。您累了,休息一会吧。”
如此几番对白呈到高宗面前后,高宗失笑:“卢国公竟还有这般风流事?怪道那崔氏恨他厉害。”天天住着怀念仇人的院子,不疯了才奇(提供下载…)怪。
“驸马到底埋怨国公了。”
“让他糊涂,什么都管?”
“糊涂?”卢国公糊涂?还是驸马糊涂?侍者不明白了。
高宗展扇而笑:“自然是两个都糊涂。”真是可惜皇姐了!怎么就看上了这么户人家?
希望那个外甥,别这般糊涂!
第168章 温大温二番外
从到大唐来的那天,宝袭就没想过可以单过。知道只活八年后,更没指望。嫁给程三后,越是淡定了。她死了,老头都死不了。
然后……蝴蝶的翅膀扇动了!她所知的世界变了样!然后莫名其妙的又让奇幻了一把。
再然后,居然分家了。
“二娘?”
洪梨奇(提供下载…)怪,自己的事是怎么忙也忙不完,这么温二娘却是隔天岔五回娘家来晃?回来倒也不说什么,就是在她的持珍院里发呆。“碰到难事了么?吾虽不才,说出来大家也好有个商量。”裴夫人串啜了阿梨来问,本人却施施然许久后才到。进来时,已经听温二娘在屋里和洪梨数叨了:“国公也太能干了!那个怀管家厉害得不得了。外头的迎来送往全不用吾管,自有一套,加上三郎又在外头说,吾身子病弱,经不得累。便更少有人来串门。后头院子就那么些杂七杂八,不够蓉蓉一个人划拉的。”
想想真是郁闷!宝袭也是看过不少穿越宅斗文的,哪个主母不是累得要死要活,可她倒好。分家了居然没啥忙的?加上伯恩渐渐大了,喜(…提供下载)欢和孩子玩。家里只一个,小霆入学了,就干脆带过来,让和表兄弟玩去。为此,宝袭甚落寞。
“公主忙得很,他一天到晚不着家。阿梨,汝这是嫌吾过来串门么?”问得甚哀怨。
洪梨气得拿削好的果子狠狠塞见了其嘴:“就嘴坏!当了阿娘也不见得收敛些。”
宝袭欢笑:“那吾就常过来了。”
“行!由汝。要不要配把钥匙给二娘啊?”洪梨也是活泼的,几句玩笑姑嫂两个就又笑成一团了。
裴夫人这才进来,数说了一顿三郎四郎和伯恩那几个淘气包的事。宝袭也顺势搂了裴夫人,缠着裴夫人给调教采买几个伶俐些的小丫头。洪道好奇,嘴快问原由。惹得裴夫人瞪她,才收敛。宝袭倒不见外,直接说了:“有几个不大安份的,打算甩到外头庄子上配人去。”
分家前,卢国公府上最大最好吃的肥肉是程处默,他又喜(…提供下载)欢这口,所以婢子们有媚眼也往那边使。分家后就不一样了!加上公主把伞儿那几个全撤了回去,出来不到三个月就有些苗头了。“吾倒不是怕那些,男人想要谁也拦不住。可婢子们敢往上窜,却是不行的。”这话裴夫人深以为然:“这是个风头,一个成了,别的就更压不住。况且三郎是个粗疏的,有了事就不好了。该狠心的时候还是得狠心,只是却也别伤了人命,撵出去配了人也就好了。”
洪梨对此倒不担心:“三哥心眼里全是二娘,几年都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些?”
“这可说不好,万一有人趁机会成了事呢?”程处弼那套杀人不可取的理论,宝袭是领教过的。这话听得洪梨心颤:“难道……不会吧?三哥、不是个好脾气的。”要是有婢子算计他……
裴夫人却是听出些味道来了。
果然,下晌不多久,昨天温大前去赴过宴上的郑家就送过来了一个婢子。十五六的模样,竟十分俏丽可爱,一双圆润润的眼睛竟是说不上的熟悉。洪梨心里顿时就打了一个突!坐着半天没说话。裴夫人却是个手段利落的,直接给仆妇使了个眼色,拉了人下去,不多时后便有回话了:“还是在室。”可见并没成事,况:“夫君昨日归来,也没说这事。”洪梨这般自语,裴夫人赶紧加话:“这便是的。郑家气不顺二娘醒了,使些手段挑拨罢了。勿要相理那些!”
洪梨自然应下:“可这婢子怎么办?”若是一般的也说,郑家她们还不放在眼里,可偏偏这个婢子长得竟有几分相似二娘?这里头的事便太恶心了。裴夫人想了想,有主意了。
果然不到两天功夫,二娘又过来串门了。
裴夫人别话没有,直接把郑家干的好事就说了,然后推了这丫头上来。果然二娘变了颜色,眯着猫儿一样的眼睛看了这婢子半晌后,有了决断。“嫂子把这婢给了二娘如何?”
洪梨点头,然后二娘便把那婢带走了。后来听说,二娘没回家,直接带着那婢就到卢国公府了。后来那郑家的两个兄长,一家多了一个挺着肚子进门的外室。关于那婢子下落,却是再不见了。洪梨为此叹息:“二娘好厉害。”嘴里甜乖乖的哄着阿娘帮她,下起手来确是利落。裴夫人仔细前后观察过数次了,见那贵婿果真没异样,便把那处疑心压下去了。又听洪梨这样讲,便笑了:“这才是手段!阿娘当初便是忍不下那口气,不肯屈意哄汝父。这才纵得那两个上了台面。”
提起阿爷,洪梨别过头去。如今圣上比太宗更加不耻,非但左金吾的位子没了,还给了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子。同僚们知圣人不喜,无亲族管他,更是着意下绊子。曾在路上见过一次,竟老了不下十岁。阿兄出寺时,听说曾在外头等了许久,却是不得见。而后二娘病倒,阿兄见了一面娘亲,便离去了。至今没有音讯回来。
“夫君可有兄长消息么?”晚上就寝前,洪梨问出事由。
温大摇头,又见洪梨面露难色,便加了一句:“圣上有意给鄂国公世子一个实职,世子已经允了。是在鸿胪寺,是个清闲文职。”
“那……”果见洪梨问了出来,温大便也叹气:“怕是要削了。”
果然七月换职时,尉迟宗被举职务有亏,裁撤了下来。
仍算是从九品候补,却想来没有前途再上了。半个月后,有尉迟家人来传信,说郎主要归故土去了。临了想见夫人一面。阿梨想了想,还是去见了。老样的屋子里,曾经也是繁华起盛,车水马龙。可如今却是冷寂如窖。父女见面,似竟无言。过了许久,尉迟宗才道:“虞公待儿可好?”
“好!凡事依从,彼此敬重。”初初几年,洪梨也曾有过伤心的,不管自己如何体贴,夫君总是那样自持冷淡。日子久了,孩子多了倒顾不上那些了。成天里外忙碌,没有时间想。偶尔夫君有闲,管儿郎们学业,或在一起嬉玩,倒是比两个人故意要扯话说亲切了许多。况里外没有姬妾,也从不胡闹,一心朝廷事务。得了这样的夫主,洪梨甚满意。
听得女儿这般讲,尉迟宗不免涩意。别开脸停了许久后,又道:“汝母可好?”
洪梨心头起了气火,可想起阿娘之前吩咐过的,便仍是淡淡:“也好。夫郎待母亲敬重。”尉迟宗低头垂想了许久后,才道:“为父要归乡去了,愿请汝母一同归去。阿梨,传个话吧。”竟果真叫阿娘猜到了!原本看其几分可怜之意,渐自没了。话中不觉露出冷意:“不必。阿娘遣儿今日来,便是要那切结书的。夫主已然同意阿娘百年后,依附温氏而归。它日找到兄长,自有百年之处。况儿离不得阿娘,长安到底繁华。阿娘说,其是过不惯那些日子的。”
如同闪亮耳括无声扇在尉迟宗面上。
最后,只有交给切结书,并请了鄂国公世子做了见证。自此后,两姓再无纷扰。
“其实尉迟宗曾找为兄说过。他待那二妾并无情义,答应纳裴妾入府,不过是不想惹那庶兄小人。只是裴夫人初时气狠了,说什么不再理他。后来他也赌了气,上任时便没带上裴夫人。而后便有了那妾之事。再然后裴夫人小产,他以为是裴夫人设计之故,才又宠了那妾一段时候。直到尉迟家落了,那庶兄变了颜色,他这才醒悟过来。之后再不曾理过那二人。”
温思贤记得岳丈说往事时的羞耻伤感,更记得痛心疾首的悲泣:“他说,他已问过那大夫了。又查知洪理曾在洪道出家之后,在花楼庆肆。这才狠了决意,把二庶全打发了,二妾送入校庵。”
“他以为裴夫人会平气,是么?”
“男人总是这样的,以为女人要的不过是一口心气。”
“确实,当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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