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庶风至》第103章


“始终是显得有点太过心急了……”怜木皱眉,觉得事情哪会有这样简单。
“她也确实有些大意又有些天真,还真以为宸贵妃是吃素的,能让她随意拿捏?”俞太王妃迷上了眼睛,然后喃喃:“好你个宸贵妃,竟然将计就计。不仅让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顺势除去了她在后宫最大的威胁”
怜木沉默不语,后宫向来是非太多,波橘云诡
“往后可再没有人能在后宫制衡宸贵妃了,等四皇子登基后,她可就是明原国最具权势的女人了”
“可是毕竟四皇子还没有即位,宸贵妃还有需要利用到皇后的地方啊,她这么做,就不怕影响四皇子的势力?”
“所谓同盟,是和你有共同的敌人,又在短时间内不会对付你,这才能携手相互利用”俞太王妃摇着头,继续:“当皇后火力全开,已经开始行动对付自己的时候,要是有一丝丝疑虑心软,今日宣布薨逝的就不会是皇后了……”
俞太王妃语重心长地瞅着怜木,认真说道:“所以啊,有时候果断狠辣是一个女人必备的求生技能,你这方面太过欠缺”
“娘教训的是”怜木虽然赞同,却还是不认为自己做得到,遂低下头有意回避俞太王妃的眼神。
叹息之后,俞太王妃放了怜木出屋。
噩耗再次传回盛京。
三姐夫身重数刀,虽然在瑜哥儿的极力抢救之下,抬回军营救治,却还是重伤不愈,最后感染致死。
三姐儿一听到这消息就晕了过去。每日里提心吊胆的活着已经折磨得她开始神经质了。
后来收到瑜哥儿的来信,才知道这三姐夫好得很,原来是因为这样的事儿丢了性命。
明原国的边疆小镇,有一处叫南起的地方。那里风景美,人更美。
在南起有个著名的ji女,名唤流溢。她与别的青楼女不同:除了会吟诗作赋之外,她还是男人的一个梦怜木很奇怪,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而已,虽然会几句诗词,怎么也不至于拔高到这样的境界吧?
而她的“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也不算什么惊世之作啊。
再来看,这个流溢的恋爱史。她曾经爱过一个豪门公子,轰轰烈烈,荡气回肠。可是对方被父亲责骂,不准他再与流溢来往后,她也就难过了那么一小段时间,随即放下了。
依旧成日里与她看得上的文人雅士来往,周旋在男人们的世界里,非常之受欢迎。
看来,男人,尤其是有点笔墨思想的男人。对贞烈的女子没有多大兴趣,而流溢这个不守贞节只守美的女子,简直就是男人们的一个梦想流溢很单纯,曾经无条件地救济过穷书生赶考,也同样拒绝过有钱人的追求,就只因为她不愿为妾。
流溢只爱慕男人的才华,觉得如果只是为了钱就把自己嫁了,那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多没意思。
三姐夫疯狂地爱上了这样的女子,在行军过程中也不能自拔。
但是这样美好的女子死了,她还没有沾上一点世俗的尘埃,她还没有懂得去纠缠一段自己想要的感情,还没有想到要为生存为未来打算。
这就是男人最理想的女人,可以占有她的身体,又不必对她的感情负责。
流溢有着如花的美貌和小小才情,满足了三姐夫大男人的情节,又在灵魂上可以沟通,所以他们两人爱起来那么炽烈那么入迷。
虽然三姐夫没有想过要娶她。
失魂落魄的三姐夫上战场,一不留神背后中了一箭,之后又接连重了几刀。还在瑜哥儿反应快,将他及时救下来送返军营抢救。
怜木见着瑜哥儿信中的措辞,也是对这流溢颇有好感,对她的死也很是惋惜。心中感叹,这女人不愧是男人的杀手。
(嘿嘿,亲们啊,我觉得最近死了好多人了啊,哎~~~~ O(∩_∩)O)
卷二 斗智斗勇 第105章 灿然一新
萃锦园中,翠绿色的草坪,正贪婪的吮吸着春天的露汁;各色鲜艳的花,正清洗着自己美丽的秀发;带黄色的嫩叶,正挥舞着绿色的丝条。
怜木心中翻腾着的是,苦涩的悲哀,觉得生命真的是很脆弱,斗争又太残酷。
瞧着她身着沉香妆花孔雀绢衣的娉婷身影,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若芙蕖出渌波般荡漾着清凉与忧郁。
苏辰辉微微皱眉,觉得这样哀鸣的表情不应该属于这明珠生晕,颜若朝华的女子。心中微疼,叹息一声从后面搂着她。
闭眼感受着晚春还略带湿润的空气,苏辰辉柔声细细地安慰:“我此生定不会先你离开人世,木木,不必如此忧心……”
怜木突然觉得心中酸涩,鼻尖微刺,园中的景物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应着好,转身将自己陷入苏辰辉的怀抱。两人的身体紧紧的相拥着,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傻丫头……”苏辰辉抬起她的小脸,在上面轻轻啄了一口,温柔又坚定地承诺:“我对星子起誓,与你永不相负”
怜木觉得他的吻,像是草莓一样,酸酸甜甜,让人上瘾。遂心中甜蜜,转眸俏皮一笑,接话:“我对毛毛虫起誓,与你永不相负”
发誓的时候眉角眼梢带着春意,故意捣蛋的模样惹得苏辰辉心中暖意四起。他俊朗的薄唇微翘,伸手重重地揉着怜木的发髻,故意凶她:“让你这时候还调皮捣乱”
怜木胡乱躲着,咯咯直笑。
炫)初夏不久,湿气却越来越浓了,村落,树林子啦,坑洼,沟渠啦,仿佛一下子全都掉进了沉闷的寂静里。
书)瑜哥儿带着三姐夫的遗体回京。
网)三姐儿情绪一直很低落,精神陷入阴霾当中。整个人木讷又呆滞地主持着葬礼,任怜木怎么开解也没有用,终日闷闷不语。
大家都瞧着心疼。
公婆都相继病倒了,三姐儿的压力很大。嫂子戴氏怀着孩子,也还分心帮村着徐家料理丧事。
三姐夫的被移到正屋明间的灵床上。因为他没有去世在故乡,所以戴氏又专门安排了“招魂”,使他听到那些企望着他的声音,能够循着声音归来。
之后又照旧做“七”仪式;怜木作为吊唁者,携带了赠送三姐夫的衣被送与他;然后才入敛;又因为瑜哥儿的准信儿,说道三姐夫是在刚日死,所以求了一个柔日下葬。
出殡时,悲鸣声震天。
老年丧子,徐府两老都双双哭晕过去。
遂便是服丧。
八姐儿同怜木这次直接抱了笑鸿(三姐儿的儿子)去暖阁刺激三姐儿。撩帘子进屋之后,就瞧着暖阁一副冷清冰冷地装扮,碧玉雕花兔耳炉散发着绝望沉寂的寒光。
倚窗的白衣女子,乌黑的秀发上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简洁又单调。神情悲怆哀伤,双目放空,失了往日的灵动神采。
八姐儿噼里啪啦就是对着她一顿训斥,虽然作为妹妹原本是不该这般教训姐姐的。但是用八姐儿的话说,那就是“她实在欠骂”
三姐儿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动作僵硬地倒了茶水搁置在案几上。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动作,凝望着窗外,丝毫没有搭理这两姐妹的意图。
八姐儿心急如焚,火气上冒。她端了这祁红茶,狠狠抿了一口,又想开始唠叨。
怜木拉扯了一下她的蓝纱褶子,使了一个眼神。八姐儿这才乖乖闭嘴了,只是闷闷地重重坐下,也不再搭理三姐儿。
怜木轻抚八姐儿的后背,对她吩咐道:“妹妹,去看看嫂子那边忙活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三姐嫂子怀着孩子还要替你操心烦累,你也好意思么?”说完她又再次瞪了三姐儿一眼,这才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八妹妹这脾气是见涨啊,鞭炮一样……”怜木摇头叹息,搂着笑鸿转身对三姐儿解释:“她这也是担心姐姐的身子受不住,不与她见识就成……”
三姐儿依旧是毫无反应,怜木敛眉叹息。
空气宁静下来,窒息般充斥着屋子。
不知是不是不舒服,笑鸿原本左右来回打量的小脑袋,突然直直盯着三姐儿。见她不理会自己,小家伙委屈起来,嗷嗷开始嚎叫。
怜木瞅见三姐儿身躯微颤,表情僵硬。外间的丫鬟婆子奶嬷嬷等一律被沐香挡在外面,怜木故意不去哄笑鸿,等着他继续哭闹不休。
三姐儿终是不忍心,伸手将笑鸿搂过去,轻声唱着南方小曲儿,逗着哄着。
瞧见她终于动容的表情,怜木心中舒了口气,面上却是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反正你说过这孩子再过两年也会不行,现在还理他做什么,不如我做主扔了算了?”
“你敢”母老虎终于恶脸相向,张牙舞爪地对着怜木,将笑鸿紧紧呵护在怀中小笑鸿只得“母亲”“母亲”叫个不停,希望她能放开自己。
心疼着小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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