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平不哭》第10章


我梳了梳前额的刘海,眼睛看着窗外,没有焦距,不想让他发现我眼里所流露出的出谷的喜悦和离别的伤感。“恩,待会儿加个披风就好了。”
上马车之前我忍不住回头对送行的福伯福婶说:“福伯福婶,我走了。”
福婶爽朗地拉着我的手,“听公子说,下午你们就回来拉。晚上我包饺子,你要帮我啊!”我别过头去,不吱声。亲爱的福婶,我这一去不复返,咱俩再见不知是何时……(银子抢答;被小勋勋抓回来的时候!)
上了马车后,挑开帘子,看着路口越来越小的福伯福婶,心里一阵泛酸。哎,脚下的路不知会通向何方,而我离开阚子勋,会找回我的记忆么?
薛璧
马车驶进迷雾森林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里的空气是潮湿的,是格外清新的,但我此时的心情并不是近距离接触大自然的悠然自得。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让他们年轻的身体来滋养迷雾森林参天的古树!”我不敢掀帘子看外面。
赶马车的阚子勋挑开帘子,恰好瞅见我双臂环胸,在那瑟瑟发抖。他关切地问:“宝宝,很冷吗?车厢里有备用的披风。”
我坦白地说:“不冷。是心里害怕。”
阚子勋合上帘子,“不用怕!有我在呢!迷雾森林哪只鬼敢抓你!”
死人!会不会安慰人啊?哪只鬼?迷雾森林鬼很多么?我双手合十,默念:“佛祖啊,我阚水云笃信佛教,你要保佑我,阿弥陀佛!”
突然间感到似乎有人从背后轻轻碰了我一下,我赶紧在身上跟点穴一样点了个十字,改口:“我万能的主啊,求你庇佑我!我以后每周都去做礼拜,真的!阿门!”
有一阵阴风吹过耳边,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争先恐后冒出来。我只能右手食指指向天空,拇指打开,“万能的真主求你一定要好好罩着你的子民阚水云!我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还没表达完呢,车厢侧面的帘子被风猛的掀起。我惨叫一声,连滚带爬,躲进阚子勋的披风里,死死抱住阚子勋。
世界三大宗教我都投靠了,你们都不怕!你们到底归谁管?(归阎王爷管!银子抢答上瘾了。)阚子勋呆了几秒钟,说:“松手。”
靠!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嫌弃我?妈的!不松手!我把头使劲抵在阚子勋背上。
阚子勋的大手轻轻搭在我手背上,柔声说:“坐我旁边来。我的背都快被你的发簪划出印子来了。”
这样啊……我乖乖地坐在他旁边,阚子勋单手搂我在怀,用他的披风把我包个严严实实,呵!我就是一只超级大的粽子!
“外头冷,宝宝你是寒性体质,不要冻着才好。”我吐了吐舌头,冻死比吓死好!更何况身边有“阚牌暖炉”,我哪会冻着?唯一不爽的是今天的装扮太华丽了,金银饰品沉重。
我趁阚子勋一不注意就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游戏玩得挺刺激的,数次之后,头上轻松了不少。等阚子勋发现时,他问我,你的头发好乱!我干笑几声,被风吹的。理理就好。
“到了。”阚子勋把裹在我身上的披风松开。我环顾四周,妈妈呀!果然是一个鸟不拉屎,人烟稀少的鬼地方。我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房子。眼前又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叫“迷烟森林”吧?我很无奈地看向阚子勋,他正从车厢里拿出水果,糕点。
这水果,糕点不是给我在路上吃的吗?刚才一路担惊受怕,没顾上吃这些。原来是送人的,晕,还好我没吃……不过他朋友还真不礼貌,我们都到路口了,居然没有迎接我们!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NB!待会给你一个下马威尝尝!
就当我刚才的话全是屁话!因为穿过树林之后,我看到一座孤坟,身旁的阚子勋神情严肃。死者为大,我是不知道才冒犯您的,我这就孝敬您!
可当我看到青石墓碑上写的字,我的眼里就莫名地蓄满了泪水。霎时间空气中到处是凄凉的气息。坟头的枯草随着风摇摇拽拽,卷动着漫天的哀愁。为什么我会这样?眼前的一切单调而又安静,世间仿佛只剩下我和一座熟悉的坟茔。
阚子勋拉着我,对着墓碑,说:“薛璧,我带……我带宝宝来看你了。”
“薛璧”!?
这二字就像一个印章深深地刻在我眼里和心里,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就决堤了,我也不管脸上的泪水,任他们肆意流淌。心在不断地紧缩,它是在滴血吗?你是谁?你为何可以让我这样的悲切与伤痛?而我的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我不认得你……
孤坟寂寞无语,唯有枯草萋萋!我的手拂过这冰冷的墓碑,一遍一遍抚摸“薛璧”二字。思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展开,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山风拂过,坟头枯草发出丝丝声响,如泣如诉。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阚子勋拉我入怀,安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的痛苦,我们的悲伤”,缓了缓又说,“薛璧,我会给宝宝幸福。我们每年都会来看你。”
我抬起头,抽泣着问:“他是谁?”
山贼
阚子勋眼眸清冽,清浅思绪隐约期间,“一位值得尊敬的故人。”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清理一下这些枯草,我们就回去。”
故人?我一定也认得他!我的悲伤由心而生,是一年多以来从未有过的痛。这种痛是由心灵深处蔓延,直至全身。
薛璧,你知道我的过去,对不对?孤坟无语,只有山风呜咽。
这里边也许有太多的不能一言而尽的故事。连桀骜不驯的阚子勋都尊敬的人,那是怎样一个了不得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如今长眠于此,所占地方也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坟头。薛璧,我要自己去寻找过去了,请你保佑我!
我和阚子勋清理完杂草,相视不作声。我们给薛璧鞠了一躬,便离去。回头,我又看了一眼,心里默默说,薛璧,我会再来。
坐在马车里,我问:“还要见谁?”
赶车的阚子勋答:“去了就知道。”
我想我是见不到第二个人了。我偷偷地把车厢侧面的帘子拉起,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了!
酝酿了一会,脸上有了闹肚子的经典表情,我鼓起勇气刚要开口。外面有一个不知趣的家伙插在了我前面。浪费我感情和表情吗!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欲要……欲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左手叉腰,右手指天,背对着我们。姿势还挺酷!就是磋了一点,这么经典的抢劫开场白被他念得好不专业!
破坏我好事,我气不打一处来:“应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吧?”
那人身形晃了一下,干咳了几声,“小娘们,知道得还挺多!”
我又说:“有没有听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这路人人走得。路边的树一看就是五十年以上的大树,我听你声音不超过三十岁,难不成你在娘胎里就开始种树了?”
这个黑衣人转过脸来,脸都青了。
我合上帘子,“仁兄,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你看你一回头,吓死路边一头牛啊!赶紧背对我们,继续保持刚才那个帅姿。今天我总算知道什么样的人只适合留给大众背影了。可别再回头了啊!再回头,滔滔江水都要倒着流。”
阚子勋靠在帘子上,笑着说:“宝宝,饭桶气炸了!”,他探进头来,目光如水,“别怕,一切有我。”
有你撑腰,我还怕谁!饭桶?这个名词的量词通常是“一群”或“一帮”,看来树林里还蹲着好几只不吭声的饭桶。
我又拉开帘子,果然路边多了几个黑衣人。不就是抢劫吗?还统一服装了,真浪费!一个喽喽提议:“老大,别废话,直接一斧头上去。吓破这白面书生的胆!”
老大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对我们说:“书生,把马车和女人留下。我们不为难你,我尊重读书人。”
听了这句话,我笑喷了。尊重读书人?这帮劫匪高素质啊!我也读过不少书啊!忍不住又说:“既然你尊重读书人,那么想必你也尊重读书人尊重的人(靠!绕口令!)。小女子不才,恰好是我相公最尊重的人。老大,你是不是也要尊重我啊?”
阚子勋掀开帘子,紧紧握住我的手,“宝宝的手冰凉的,回去相公我给你要好好补补。”说着,就对着我的双手哈气。我的手感受着他哈出的热气,心中有股暖流在流动。看着认真哈气的阚子勋,我想眼前这个男子是好的,一个愿意在冬天给我暖手的男子必定好的。今天如果我能离开,从此我的左手只能是我的右手来温暖……
“嘲笑我是单身,故意给我看夫妻情深啊?还有完没完啦!给我上!”老大发话,一群饭桶涌来。老大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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