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退散》第96章


这叫有底气,输人不输阵。
“可惜这天书要你来讲给我听。”
“陛下,恐怕我说的你也不会信。”林少伟知道自己这个时侯抖了家底那是自取灭亡,于是从怀中掏出三页精华教案,赌上性学研究者的声誉,突然跳出了皇帝的话语包围圈,来了一句,“敢问陛下可有腰酸背痛房事不爽之症?”
……
……
“你很有胆,也很有趣。”
“请陛下恕罪,只是小民必须先向陛下证明我并非江湖术人而或别有用心之徒。既然合欢记是一本记录男女之事的书,那我也有必要跟陛下说上一二,如果小民口出污秽,请陛下先行赦了。”
看着皇帝老儿一副小年轻儿第一次下A片的表情,林少伟就知道有戏。
抖落了教案,林少伟体内的教授之魂熊熊燃烧。
“首先,我们先来讲一些前列腺保健常识,性学基础,然后再深入探讨一下男性的性需求和性心理——性、食欲、权力,其实密不可分。”
这回轮到陛下目瞪口呆了。
林少伟咳嗽两声,“我正在开天眼,将合欢记内容改成您听得懂的语言,话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是最禁忌的话题,也是最令人想要一探究竟的话题。
性与权力,从来都是不可明说却令男人最向往的。
林少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带着全天下男人的共同欲念,在深度剖析皇帝老儿这个普通男人的权力欲。
他必须深入浅出形象生动,这一堂课已经在他脑海中演练无数遍。
如今他侃侃而谈,谈着这一辈子皇帝老儿都无法再从第二个人嘴里听到的“大不敬”的话。
林少伟有把握,这个看似不屑一顾的学生,一定会再选他的这门课。
林少伟是对的,他口若悬河一直到华灯初上,皇帝老儿已经等待不及找个妃子来理论联系实际,但是又不舍林少伟故意没有说完的那些权力剖析的厚黑学,于是将他留在宫中。
于此,薛潜震惊了,苏子平静了,兔爷恐惧了。
鼎爷带着人连夜准备拉开序幕,揭晓苏家另一半家产的去向之谜了。
一切都很完美。
也许可以双赢。
可是你可以使自己更圣母,却永远不能阻止你的对手更脑残。
如果不是兔爷又一次无原则无理由的蹦出来的话。
林少伟这堂课绝对可以完美收场。
而这一次,泡汤的可远远不止一个教授职称。
终结
这是为安的第一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天并不冷,一片极致的虚无却让人有些悲伤。
苏子跪在雪地里,将下堂鞭高高举过头顶,鞭尾垂落的林字中国结红的恕?br />
林少伟看着满院子跪着的男男女女,看着林老太太也匍匐在地,他慢慢闭上眼睛。
结果,为何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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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林少伟坐在榻上,看着门侍卫的影子拉长在屋内。
火盆灭了,屋子渐渐冷了起来,脚趾头有些麻木了,林少伟却很清醒。明天面圣就是关键一战了,能否保全林苏两家,答案全在明天那个男人的一个选择。
是要以暴制暴大开杀戒,还是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
希望林少伟口若悬河的讲述中国政治之中的中庸之道、厚黑学问,这位聪明的在位者能够听的进去。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苏园的几个人,在把苏园家产挥霍一空后,这个园子只剩下满墙的“侍卫”和苏家姐妹。
“姐,真是奇怪呢,这园子只剩下你我二人,我却才感觉像个家的样子。”
苏眉抱住苏子的肩头,“妹妹,我很向往阿鼎口中的那开阔天地。”
“苏家的积蓄除了投在合欢记和那事儿上,还剩多少?”
“除却给各个庶族的安抚费和给下人的遣送费,剩下刚好够我和阿鼎两个人浪迹天际。”苏眉摸摸自己尚未鼓起的肚子,“不知道小家伙会在哪里出生——”
“在哪里出生,都比苏园好啊。”
“我只想我的孩子出生在一间有窗户的屋子里,如果屋子外面能看见传说中的大海,那就太好了。”
苏子摸了摸苏眉的肚子,“姐姐,我已经叫人去顶替鼎爷了,他后半夜就能回来,你和鼎爷先走。”
“你不是说好了我们四个人一起走么?”
“你们先走,我留下等少伟。”
“不,我们陪你。”
“陪我做什么啊——”苏子拍了拍姐姐的手,“鼎爷身份很不方便,留在京城很不安全,你们先走,不要连累了我——”
“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以为姐姐吃你这一套!?”
“可是你必须为鼎爷的安危打算,无论陛下最后决定如何处置林子茂,鼎爷都是和他一党的。如果真的要追究,恐怕你们就走不成了。”
“也不差这一两天——”
“姐姐,就差这一两天。你们今晚连夜出城去,走的远一些,不要回京。如果来日有机会,你们可以来为安看望我们。”
“你这小脑袋瓜子又在琢磨什么?”
“带着孩子一起来。”苏子握紧了苏眉的手,看到苏眉终于点了点头。
姐姐,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预感,预感到今夜将是我们最后一次促膝长谈。
我希望你们可以生活在有窗子的屋子里,窗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抛却前尘往事,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真的希望。
一觉醒来,我还在少伟怀里,空调一夜没关,七点响的闹钟显示着六点五十九分。
然后我继续沉溺在老公的怀抱里,一分钟。
仿佛长睡不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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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爷正在连夜赶回来,马匹孤独的奔跑在小路上有些清冷。
这是京郊的荒野,私下偶有几处废弃的荒宅,来来去去在这条路上几回,鼎爷头一次注意到有一户居然亮着光。
马飞奔而去的时候鼎爷迟疑了片刻,不知道为何对这片离奇的光有些不安。
那废宅正是林少伟曾经被囚禁的地方,而今亮起的光中端坐着已经披上龙袍的林子茂。
“太子殿下,明日宫中一传出消息,我们就护送您入宫。这是仪仗队行走的线路图,请您过目。”
“一定要招摇,这样那个叛贼就算想对我下手,也要看看天下人的脸色!还有,在那之前,为了以防林少伟有什么二心,我们要先放出消息。”
“什么消息?”
“金钗的消息。”
“可是金钗现在在哪里我们——”
“我知道在哪里。”林子茂慢慢站起来,“我要夜访苏园。”
“太危险了,那里是重兵把守啊——”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林子茂负手,“我一个人去,我想,有个人还有最后的利用价值。”
鼎爷万万想不到林子茂会半夜来访,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兔爷就被苏园高墙之上的护卫们当场击毙了。
他们当然想不到这位看着笨拙的爬墙客就是火种。
兵行险招,林子茂的确手段高杆,看着这么一个曾经被他倍加呵护的小主子如今狡黠的站在面前,鼎爷心中滋味难以明说。
“子茂少爷。”
“鼎爷,好久不见了。”林子茂看了看这位曾经是他最衷心的卫士,突然一副感概的样子说:“大事即成,突然很想念你。鼎爷,带着嫂子走了吧,等事成之后,苏家难以立足,我不想你为难,也不要让我为难。”
鼎爷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今天是怎么了,苏子叫人唤他连夜赶回来,就是要他连夜带苏眉离开。而这个时候,林子茂居然也冒死来访,就是为了叫他离开?
“林少伟今天入宫,明天他就会通天眼,揭晓合欢记最后一页的秘密。到时候我母后之死的冤情就会大白天下,拥护我重登龙位的人将会在京城和四方共同起事,那时我不仅是出师有名,而且会以迅雷之势逼迫当今暴君退位——”
“子茂少爷,苏园人多嘴杂,虽然墙壁厚,却厚不过人心。”
“鼎爷是在暗示我什么?”
“没有。”鼎爷明明知道林少伟此次上京是要说服皇帝招安,寻找保全苏林两家的两全之计,可是他没有告诉林子茂。
当机立断的说了没有两字,鼎爷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已经站在了谁的一边。
不知道是苏眉让他放不开割不断,还是林子茂的变化让他心寒,一边在拉,一边在推,他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将他置于他曾经最不耻的背叛之中。
“其实我今夜来访,除了想劝你们快走,还有就是来拿属于我的那样东西。”
“子茂少爷——”
“毒害我母亲的金钗,还在苏子那里吧。”
鼎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他眼中永远的孩子,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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