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穿越之旅》第83章

碛吧稀?br /> 第一次真正见到清小姐是在那天清晨，我端了一盆温水去清小姐的院子想给她擦擦脸，但我又怕清小姐还没有醒来贸然进去会打扰到她，几经犹豫，最终我还是轻轻敲了敲门，打开门走了进去，放下铜盆看向床上的清小姐，她竟然已经醒来了，是被我刚才的敲门声吵醒的吗？看着脸色苍白略显疲惫的清小姐，我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最后我还是藏起这丝不安走到清小姐的床边微笑着向她介绍自己，
“清小姐，您醒来了，婢子叫绿歌，以后负责照顾您的，大夫说您还不能动，让绿歌为您擦下脸吧？”
听了我的话，清小姐竟微笑起来，原本紧抿着的唇瓣微微勾起，大大的眼睛也因此半眯成弯弯的月牙，小巧的脸庞的五官也因为这个微笑变得生动起来，就好像初升的朝阳带着微微的暖意，又仿佛清月的银辉干净皎洁，这清晨的空气似乎也带上了几丝灵动，变得活泼起来，我不禁有些呆怔，清小姐还只有八岁吧？怎能笑得如此得，恩，风华绝代？我为忽然间冒出脑海的词语感到惊异，我一直觉得清小姐虽然也长得很漂亮，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怎么也是大她两岁的小姐更美丽绝色些吧。可是因为这个微笑，我不禁脱口而出，
“清小姐，您笑起来真漂亮。”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清小姐的回答，
“绿歌也很漂亮呢。”
我相信当时我的脸一定在发烧吧，同时我的心中涌起一种窃喜和满足，以前也有不少人这样说过，虽然我听了心中也会暗喜，可是却不会如此在意，是因为称赞我的是清小姐吗？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第一次见她，明明以前并不认识她的，不是吗？于是我急急地回答道，
“才不是呢，清小姐，还是先让绿歌为您擦擦脸吧。”
清小姐顺从地点头，于是我帮她擦了脸，让她漱了口，并帮她坐了起来，我怕她坐得不舒服又去拿了一床锦被让她靠在身后，随后我拿起桃木梳帮她梳理凌乱散落的发丝，长长的墨黑的发丝很顺，很滑而且很散发着一种极淡极淡的香味，很好闻。最后我有点不舍地将手上的发丝用一根银粉色的丝带轻轻挽起。
做完这一切，清小姐的精神似乎好了些，这时，送早膳的丫鬟进来了，我马上迎上去接过来并故作严肃地叫她们下去，清小姐似乎看出了什么，因为我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玩味，这让我有些羞赧。拿出食盒里的蛋花瘦肉粥和几样制作精致的点心，我转向清小姐，
“清小姐，由于您昨天受了伤，夫人特意吩咐厨房为您准备了清淡一些的早膳，是蛋花瘦肉粥和几样点心，绿歌喂您吃点吧。”
谁知清小姐却伸出手来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怀疑地看了她半响，昨天刚被马车撞到，她能自己吃吗？拗不过她坚持的眼神，我最终还是把盛着蛋花瘦肉粥的小瓷碗交到了她的手中。
清小姐捧着小瓷碗，脸上的笑意缓缓加深，似乎手上捧着的不是一碗普通的粥，而是什么珍奇异宝，看着她慢慢地搅动小汤匙，轻轻地舀起浅浅的一小匙，慢慢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脸上露出的笑意更加得柔和。再度张开的眼眸里闪过感动，喜悦，满足还有幸福？我疑惑了，不过一碗普通的粥，清小姐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表情，为什么明明这样融入了淡淡满足，感动和幸福的笑容让我的鼻子酸酸的，喉头涩涩的，眼睛也有了要落泪的冲动？
我侍候清小姐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里，我发现清小姐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淡淡的却甜甜的，让人很舒服。她在用饭的时候，尤其是在吃那些带着甜味的小点心时，脸上，眼中就会露出当初初见时的那种带着浅浅的感动，喜悦，满足和幸福的笑意，虽然其他人都说清小姐笑得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我一直固执得坚信着自己的判断，虽然已经没有初时那么明显，但我确信这种变化是存在的。
清小姐一般都会很安静。她安静地看书，写字，她安静地吹风，看云，她安静地沉思，微笑。当夜幕降临，月光淡淡地照进清小姐的小院时，她会安静地做在烛光下，临着窗台，用一根小小的银针细细地描摹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飞翔的鸟，繁茂的树，流淌的河，绽开的花……让它们一点一点展露，清晰。微微的夜风轻轻抚过她长长的衣袂和墨黑的发丝，这时候的她，让人不忍心打扰她，只想在旁边静静地，静静地看着……
和小姐在一起的清小姐会变得活泼，俏皮，有时她也会和小姐一起玩闹，听说她曾经在老王睡觉的时候剪光了他的眉毛和胡子然后用墨水画上去代替，曾经在束草姐姐吃的面条里偷偷地方了一条蚯蚓，束草姐姐不止吓得哇哇大叫，还恶心得吐了半天喝了半天清水，从此看见清小姐和小姐接脸色发青绕道走，也曾经在宋婶用的脂粉里加面粉，让宋婶顶着一张雪白的粉脸吓倒了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清小姐从来没有作弄过我，连带着小姐也没有，有好几次我发现小姐用很诡异的眼神看我，让我头皮发麻，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是清小姐阻止了小姐吗？
不管是微笑的，安静的，活泼的，俏皮的还是玩闹的清小姐，我想我都喜欢，我想我已经开始感谢夫人把我派到这里，喜欢上和清小姐一起生活的日子了吧？到现在我还记得两年前清小姐躺在梧桐树下所吟唱的歌谣，这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谣异乎寻常的美丽动听，我常常回想起那个微笑着唱着歌谣，却带着点点淡淡忧伤悲戚的清小姐，那首歌谣也常常在我耳边响起，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我从来没有吧这首歌谣说给别人听过，我想我以后也不会说的，这算是我和清小姐之间的小秘密吧。其实内心里我并不希望清小姐再露出当时那样悲伤忧郁的笑容，清小姐应该是带着暖暖的笑意，然后幸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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