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第86章


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说话很和气,我却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大和善。
第五部分 第三节
我和她有什么利害冲突?似乎别的是不可能有。唯一的解释是她对李自行或许有点超出友谊范围的其它想法。
呔,这种心理真是——何苦啊。没听歌儿里唱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我瞅瞅那边正在打牌的男人。这个女同学对他有别的心思,李自行知道不知道?他这个人一点不笨,不可能不懂。那他今天还把我带来,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谁说女人的心思弯弯绕?男人要是绕起来,那也是九曲十八弯。八成李自行心里有数,又不想直白的说拒绝坏了同学间的受情谊以后也不好见面,所以虽然我们关系还不到互相介绍给亲朋好友的地步,他今天还把我一起拉过来亮相——狡猾啊。
不过这样处理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想通之后,她再旁敲侧击的问我一些和李自行的事,我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搅和的暧昧甜蜜的讲给她听。她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表情却僵硬了。
我自己倒是很奇怪。我以前可是个很不会察言观色又不会见风使舵说话的人,怎么现在猜事情一猜一个准?突然之间就变的聪明世故起来了?
难道我最近吃什么补脑的好东西了?还是哪根筋莫名其妙的自己“啵”一声就无师自通了?相不通。好吧,反正脑筋变灵光了总不是件坏事。
她越打探越郁闷,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不问了。小晶搬出一盒子影碟来,招呼我们来挑挑,放部片子看。
看完一部电影,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几个人收拾了牌桌,说一起出去吃饭。我有点犹豫,看这雨还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希望林红那丫头记得把我们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起来。
李自行说:“一起去吧,反正你就是回去了不也得吃饭,一起吃了,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那我打个电话。”
林红那家伙果然光顾上网忘了收衣服这回事儿,这下白洗了。我也来不及埋怨她,赶紧挂了电话,李自行递给我一把折叠伞,七个人开了三辆车跑去一家东北家常菜馆吃了一顿不怎么地道的家常菜。等和其他人告了别,他送我回去。
车上只剩下两个人,刚才人多的喧哗一下子都变成了雨打在车窗玻璃上的宁定,让人反而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我在几张CD里翻了一张周美丽专辑来放,那种磁性优雅的嗓音和旋律在雨夜里份外让人心醉。
李自行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今天谢谢你了。”
我笑笑:“没事,今天我也挺开心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的感觉到底还是有点不一样。
唉,干嘛成年人的世界要这么复杂呢,但是每个人都不能拒绝成长。
真叫人郁闷。
我看着坐在隔壁的人,心里十分确定肯定以及能能够明确断定,我和这人肯定没法象林红说的那样再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没什么别的原因,纯粹是感觉。
下着雨,车开的平缓稳定。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雨刮器刮开,这辆车更象一条船,安静的,在雨夜里航行。
下车的时候他把伞递给我,说:“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巷口里的路灯不亮,巷子也显得特别深。我用手机屏幕照亮,也只能看见身前小小的一团光影,雨丝亮亮的,纷纷划落,象是一张无序的,神秘的网。
踏在水泥地砖上,脚步声被雨声湮没。
转了一圈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觉得有点酸溜溜的。不是舍不得放开手,只是觉得空落落的感觉不好受。
林红说的也没错啊,有爱没爱的,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经打算。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雨突然变大了。
我紧跑了几步,想快进屋。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动静让人有点心惊,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担心伞面会不会被这么大的雨打穿。
手忽然一滑,起不了照明作用的手机掉在地上。我肚子里骂,懊恼的弯腰去捡。
手指摸到手机,可能因为雨水打滑,一下子没捏住,手机反而朝一边又滑开了一些,已经全湿了,不知道捡回来还能不能用。
落在地上的雨水溅起老高的水花,打伞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多大用处,全身湿了一大半。
手机上都是水,屏幕黑掉了,我按了两下电源键,没有动静。
刮过一阵凉风,我打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就抬起头来。
巷子两头都是黑沉沉的,看不到前面楼里是不是有亮灯,也看不到后面马路上的动静。
我的脚步慢慢向前,总觉得前面的黑暗似乎与平时不一样,也不单是下雨的关系。
一步。
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娘娘——”
再一步。
不是幻觉,的确是有人在呼唤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阿蕾——”
可是我不叫阿蕾。
但又本能的觉得这人是在喊我,并不是弄错。
好些事好多声音纷纷嘈嘈的掠过眼前耳侧。我心里发紧,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
我手一软,雨伞掉在了地下的泥水里。
那孩子的声音很固执,又喊了几声,一直没有停,还有另一个小孩子哭泣的声音。
“额娘,你回来啊——我们很想你啊——”
我的脚象是扎了根一样牢牢钉在在上,一步也不向前迈。
不能过去!
别过去!
我眨眨眼。
周围很安静,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很清瘦的一张脸,眉目也很清秀,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顶着个光头。
我张嘴想说话,结果发现嗓子跟沙纸一样糙,白张了一下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那人端了杯不知道什么水过来,我顺从的喝下去,觉得嘴里又苦又涩又臭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想动,结果发现我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象生了八百年的锈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他把碗放下,又凑过来说:“别动别动,你躺得太久,郎中说,就是醒过来,也得慢慢活动开了,适应了才能动弹。”
我咳嗽两声,虽然说话还象破风箱漏风的动静,但是好歹有点气流声了。
“你——光头?”
他抬起手来摸摸脑壳,自己也笑了:“是啊,我落发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没皈依,我想着——你总有一天,肯定会醒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泪掉了下来。那滴水珠在空中划了一道亮光,就归于寂寞。忽然想想刚刚还在下的雨,一道一道闪亮的雨线,哗哗的水声把天和地都淹没了——我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真实。
好象都是梦,又好象都是真实。
我问他:“我睡了多久?”还是那种风箱漏风的气流声。
他比出三个手指头。
“三个月?”
“三年。”他轻声说。
三年?
可是我——感觉上,我只离开了三个星期,甚至,还要短的时间。
恍惚着,我真的回去了吗?还是只是做了一个清晰的,真实的梦。
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是不是一个苍茫的幻觉?
这会儿我突然想起庄周。
庄生晓梦迷蝴蝶。
到底蝴蝶是真的?还是庄生是真的?
这个问题,做学问研究思想的人都弄不明白,我也不指望能弄明白。
庄生就庄生,当庄生的时候就三顿吃肉好好睡觉。
蝴蝶就蝴蝶,变成蝴蝶了,就可劲儿的采花蜜糟蹋春天。
反正一个宗旨,既来之,则安之。
我的精力不够,没说两句话就又睡了过去。
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不知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又看到这个光头古人,还是会看到我房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
结果醒来的时候,日光灯管没有见。
也不止一个光头守在床前,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拖着条小猪尾巴似的辫子。另一个是嘟着嘴的女孩儿,梳着娃娃髻,扎着粉蓝的绸带和绢花。两个孩子眼睛都很亮,水汪汪的。
我愣了一下。
我印象中我的孩子没这么大啊——
然后我想起来他说,我睡了三年。
丈夫?真奇怪,我不觉得他是一个可以顶起丈夫这两个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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