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第94章


看到她的身形偏偏就只想着你的面庞……那段日子她频频接受我,可是我……我连碰到她的手指尖,都觉得你的眼睛,那天我们不欢而散时你流泪的眼睛,一直就在我的身侧,紧紧盯着我。无论如何,我……我都做不到。她连君无戏言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没有用,我做不到。哪怕和别人在一起,就是她不行。”
你活该,哼,这说明你心虚。不过也怪不得乌云珠会那么恨我。她的前进道路上,我的存在就是一块挡路石一只拦路虎一个巨大无比的阻碍,不除了我,她怎么前进?
我说:“嗯,我知道了……后来,就出了喜福那件事情了是不是?”
他点点头。
那件事情我还记忆犹新,皇后的盘算,乌云珠的心机,喜福最后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永寿宫惨变的那一幕,我永远不能忘记。喜福,喜福……
这是个多么充满希望和美满的名字。可是,她的人生却既没有希望,也没有圆满。
她和无数被后宫这口深井吞没的生命一样,成为权势和宫斗下的牺牲品。
我低下头去,黯然无语。光头反过来握紧我的手,给我支持和慰藉。
相爱很简单,但是要互相理解,互相接近,互相宽慰……却是那么的不容易啊。
停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对他慢慢笑一笑。“好了,你接着说。”
他点点头:“那件事让我甚至夜里都会惊醒。那样的阴谋,残酷,突变……我不是没见过血腥,没有见过死人,可是,后宫里女人们之间,这种不动声色的残酷,这种不死不休的争斗……我真的算是领教了。懊悔也罢,胆怯也好,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你,再不离开半步。”
我想起来一件事,低声问:“乌云珠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吧?”光头点点头。
“她……”
“是自尽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我用目光询问他,他试图用轻松一点的语气不说话,但是,听起来还是一点都不轻松。
“在知道那刺客死的消息之后,用簪子,把喉咙刺破了。”他说:“宫女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她留了一封信,说请不要祸及她的家人……”
“还说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然后他说了一句:“其实这些我都觉得不重要。”
我抬起头来。
真巧,我也正这么想。
“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很宝贵……因为那些原因,而付出生命的代价,真的很不值得。”
他握着我的手,虽然没有出声,但是看得出,他也赞同我的说法。
对一个初见面时,动不动就要把小太监拖出去杖毙的皇帝来说,他的改变,前后的差异真的是天地之别。
我想了想:“那孩子是……那个刺客的吗?”
他点点头:“应该是的。他似乎听了许多传言,认为乌云珠母子在宫中之所以不幸,是因为你和皇后的迫害所致……”
我想起了一件事:“可是,贵太妃那件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
“贵太妃……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个陷情,所以乌云表情急之下,杀了她灭口。”
“她,遗书里写的?”
“嗯。”
我和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真是严重主次不分……
这会儿我居然想到的是这句话。
我一开始就问,刺客是谁,喜月和光头分别给我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讲过去谈现在论未来,净扯不相干的。但是回答我问题的重要答案——这刺客的身份来历。就这么简单的就带过去了。
如果让我给他们俩这问题的回答情况打个分,光头勉强可以打个六十,他起码告诉我刺客是根什么葱了,喜月的圈子也绕了,可是最后没有绕回正题上来。
不知不觉已经讲了这么久,太阳早已经消失,屋子里没有点灯,昏黑黑的。他说:“你等一会儿。”起身出去,过了一会儿,端着个木盘进来,烛台放在盘子边上,盘里还有两碗粥,一碟酱菜,一碟豆腐干。
我们就这么在如豆的烛光下面,头碰头的各自喝了一碗稀饭,就着简单的小菜吃着晚饭。蜡烛在屋里袅袅的吐着青烟,有一种燃烧的味道。
小时候家里停电,蜡烛就成了最好的伙伴,点一枝白蜡,在下面写作业,看书,打牌,玩耍。遥遥的夜晚黑沉沉的看不到其他光亮,每家的窗子里,都会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来,让人觉得心里慢慢的松软,踏实。
就象现在。
刚才在日落之前讨论的那些沉重往事,一层层无形的压力盖过来,压在身上。现在似乎被这简单的米粥的香气驱走,被这一点闪烁不定的烛光照耀的烟消云散。
他把东西收起来,又端了水来。他自己做这些事情,显得非常顺手。
他把盆端近我,我洗过脸,拧了一把毛巾,问他:“你就一个人这么出来了?一个太监和侍卫都没有带?”
他替我用手提着头发以免沾湿,说:“小术子执意跟着我……不过我没有让他服侍,他也落了发,住在寺里另一边。”
“他也来了?”
光头说:“是啊,他说他师傅也想来的,只是没有他来这么方便容易。他做徒弟,当然替师傅分忧。”
脚浸在热水里,很舒服。
他说:“你的腰还弯不下来呢。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帮你擦洗过。这三年……”他没再接着说,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
我视线往下瞄,看着光头蹲在那儿替我搓洗脚板,心里的感觉很难说得出来。
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搁着现代,我老爹也从来没给我妈洗过一次脚——而且不光洗脚,有时候喜月不在,按摩腿脚手臂也是他来代劳。
我真的没想过,这家伙可以改选的这么好,这么彻底。
他搓洗的很仔细,然后用布替我擦干,再扶我躺下。
这屋里一直是摆着两张床的,我睡的这张宽敞柔软,他睡的那张铺在窗户下面。等把我安置好,他又去打水来自己洗了,铺床,抱过枕头,然后吹灯躺下。
我听见悉悉簌簌的他脱衣裳的动静,然后上床的时候木床还响了两声,接着是躺下之后,还翻翻身找姿势,真是声声入耳啊。
我躺了半天,也翻了两次身,可是就是没睡着。
他忽然说:“怎么了?”
我说:“你也没睡着?”
“嗯。”
屋里挺安静的,风吹着窗户上的纸,嘶嘶的轻响。
我问:“你那边冷吗?”
他说:“不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乌云珠手里拿着一根血淋淋的簪子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越逼越近,我惊惶的很,又觉得委屈,被她当成最大的敌手,可是我却没有做过什么啊。我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根半尺长的簪子一下子扎了过来。
我“啊”的一声叫,一下子睁开了眼。
一片安静昏睡……
吓死我了,原来只是做梦……
眼前亮光闪了一下,接着蜡烛被点着了。
光头端着灯,衣服都没披就过来了:“怎么了?不要紧么?”
我说:“我……做恶梦了。”
他把烛火放在床头,在床边坐到下来,揪着袖子替我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梦见什么了?”
我抿了一下嘴,没说话。
他露出了解的眼光,也没有再问,把话岔开:“不要紧的,只是梦。”
我点点头,对他说:“你去睡吧,我没事儿。”
他走过去拿了外衣披上,又走回来:“我在这儿坐坐,你睡着了我再走。”
他的手伸过来替我掖被子,可是夜里清冷,他的手也冰凉冰凉的。
我往床里挪了一点儿,说:“你上来坐吧。”
我好象是愣了一下,但是也没说什么,脱了鞋子,坐在我的外面。我把被子分他一半盖着。
“想什么呢?”
他说:“说实话,什么也没想,脑袋里空空的。”
我也是一样,很纯粹的放松的躺着。
“不知道……玄烨这时候,在做什么?”
“应该也睡了吧?”
过了一会儿,我问:“那天我见到他……是你通知他来的?”
“嗯。他自然也对你的情况关心的很,我带你离宫的时候,他硬忍着眼泪不哭,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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