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199章


看着安儿因哭憋得红扑扑的小脸,绾婳心中便如刀绞一般,万千分的不舍,她哪里舍得这个才刚刚学会说话学会走路,还抱在自己怀里的孩子呢?!她抱着安儿柔声地哄,哄到最后她的嗓子都哑了,安儿却仍是抽噎。
她忽然动摇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母亲,安儿在这儿,连亲生母亲都没有啊,他本身就没有见过亲生父亲,难道在以后的日子里,连母亲都要失去吗?
她是,多么残忍。
在以后这样的日子里,他哭,谁来哄他呢。。。。。林秋渡?还是淑妃贤妃?
她心里忽然泛起另一层刺骨的寒。
不,她不能这样自私。她忽然起身,有些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走着,安儿的小胳膊牢牢地搂着他母妃的脖颈,不肯松手。
走,还是留。
烛火噼啪地发出燃烧的声音,提醒着她时间,已经过了丑时,再耗下去天就要亮了。
安儿趴在绾婳的肩头,似乎有些倦意,微微阖了一双黑水银般骨碌的眼睛。绾婳仔细凝视儿子的小脸蛋,闭闭眼。
哄睡了安儿,绾婳怔怔坐了半晌,将安儿的小衣裳一件件叠好,确定他已经睡熟了,才披上斗篷轻轻推门出去。
养心殿
院中的灯火亮着,屋内隐隐有着单薄的光隐。绾婳提着宫灯在雪中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莫月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低低躬身拦住她。
“安妃娘娘,皇上今儿不在养心殿,娘娘请回。”
绾婳一怔,“皇上不在?”
“是。”莫月恭敬答道,“皇上今晚翻了端妃娘娘的牌子,今晚歇在了漱玉宫。娘娘有什么话可以交代给奴才,奴才明早禀给皇上。”
明早吗。。。。绾婳怔了一怔,苦笑道,“好,本宫
知道了。”
她转身望了望天边的辰星,冰冷的亮色,拢了拢披风向漱玉宫走去。飘摇在寒风里的宫灯,一晃一晃指引前路。
莫阳在漱玉宫院前,似乎料到她会来,直接将她引入了内廷,“娘娘稍等,奴才去禀报皇上。”
夜里妃嫔的寝宫,必然是最寂静或者最激烈的,明显今晚的漱玉宫。。。是后者。
女子动情的呻。吟咛婉,男子沉重的喘息律动,甚至雕凤漆床前绯色的巨大帷帘的摇曳的身影,修长的腿盘绕紧腰肢,有力的臂禁锢柔弱香肩,透过不远的距离声声丝丝传入绾婳的耳。
绾婳脸上一红咬了咬下唇,在莫阳刚刚要转进内阁时忽然唤住了他,“不用去了莫总管!”
“嗯?”莫阳眸带深意回转。
“本宫。。。也没什么事,皇上既然在忙,便不叨扰了,还拜托总管明日勿对皇上提起此事。”
“谨遵娘娘吩咐。”莫阳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色,看着绾婳走进雪中的身影不禁唤出声来。
刚张口,却被一阵咳嗽打断,莫阳跺跺脚,赶忙端了热浆糖梨跑进帘子里,帘后南宫诺一身淡紫色月锦,站在巨大的垂帘后紧紧盯着逐渐在雪地里小去的人影。门开着,寒风吹进,他微微蹙眉咳嗽,凤眸深深一直延伸向宫中无限白色里的红墙。
他身后不远处的雕凤漆花床上,一男一女两句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子,瑟瑟停了下来。男子满脸惊恐地从女子身上下来,跪在南宫诺脚下。南宫诺没有看脚下的人一眼,直到视野中的人早已看不见影子才缓缓踱至床榻边。
床上的女子睁着一双浓艳妆画过的杏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绯色床顶,长长的睫毛颤颤,双颊是高。潮后还未退去的红晕,美艳无双。这张脸,正是端妃林秋渡的。
她赤。裸雪白的身子横陈在床上,胸前的丰满随着还未平定的喘息微微起伏,极是曳人心神。
“滋味如何?”南宫诺端着手中梨浆轻轻抿了一口,仿佛一杯醇酒。
“你狠。。。。”
林秋渡红唇如火,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你曾经害过她,长风楼一次,抒阳居一次,水牢一次,最后南宫烨盯上她也是因为你透露的消息。。。你说,朕能留你吗。。。朕的端妃?”
南宫诺嘴角噙着冷笑看着这具引人发狂的身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吗?那朕就成全你。”
林秋渡急速地喘着粗气,猛地起身不顾裸露的身子便去抓南宫诺的衣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承嘉帝只给你的正妃,是恒亲王妃,你以前要我的时候。。。。”
“朕以前有没有碰过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南宫诺厌恶地避开她的手。
那是南宫诺封妃的第一晚,新帝留宿端妃寝宫。
红烛高照,洁白绢帕上的鲜红刺痛了林秋渡的眼,她瞠目结舌,“原来你不曾。。。。”
“对。以前,朕并不曾要过你。”
林秋渡终于知道缘何以往每次都是在烛光春色中失去意识,在旖旎的梦里醒来,身边已无人。
风流恒郡王,其实不曾要过任何人,包括殿上欢的芙帝姬。曾经如履薄冰,他每一场戏都做得十足。
只有正式封妃后的那些日子,他才真正地经过人事。
日间他处理大小国事,当夜间降临,他要翻牌子履行每个君王都要履行的义务。他看着身下玉。体横陈玲珑诱人的美人儿,麻木地动作。他往往略沾便止,没有兴致,没有***,只有痛恨。
妃满脸欲色和疑惑地望着他,不知他为何在性趣最高时停下,她们欲仙欲死,他却眸光清明,没有一次沉沦,他苦笑原来***这东西克制起来也不过如此。每每从那些嫔妃的体内抽身出来,他便会觉得自己离绾婳又远了一分。明明她便住在离养心殿最近的地方,可他却离她那么远。
但这些宠幸,他必须做。
兄亡,仓促的逼宫,立储,即位,远不在曾经他的意料。大势初定,他暂时受这些旧臣掣肘。一旦朝堂不宁,受到谴责的首当其冲的便是绾婳。随便一个惑乱君心,擅宠后宫的罪名,无依无势的她都会被这食人不见血的朝堂之争卷没。
他护她,她却也成了新君最致命的软肋。
只有强大,只有尽快巩固皇权,他如是想。
在那些日子里,他派出大批密探,刺探,暗杀,利诱,没日没夜地批阅奏章,革新旧纲,废除弊病。他将所有太医都赶到懿安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有人给他报告绾婳的情况。但他自己却不去看她。
殊不知在那些漫漫长夜,南宫诺从来不在嫔妃宫中留宿,每日看她熟睡后再悄悄返回养心殿。
“这么说,我还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林秋渡忽然肆意地大笑起来,焰唇如火,丹目含春,**后的鬓发散乱,笑得肆无忌惮,“哈哈,你为了你嫂子竟然真的不碰别的女人,那结果呢?你上过她吗?没有吧!何苦呢?你可不是南宫耘,你这样她又不在意!”
南宫诺凤眸一沉,上前一把掐住她白皙的脖颈,甩出的梨浆全部溅在了林秋渡如玉的肌肤上,双手发力眼神 鹜。林秋渡一瞬呼吸不得,满脸通红,肺腔如炸开一般。
“还要留你给她做戏,今晚朕不会杀你。当日她水牢里受得苦,朕要你一点一点受回来。”
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大力却忽然收去,林秋渡捂着脖子猛烈地咳嗽,跌在寒风里瑟瑟抖着。
“难道你当时就没有错了吗!当时若不是你没有完全信她,她怎么会被滞留在那牢里?!”
“朕错了。。。”南宫诺的声音低而哀伤,“所以。。。朕罚自己。。。骗她。过了今晚,朕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她的信任。”
绾婳。。。可不可以,不要走。
不可以吗。。。那么该让你,放心去找你的爱。
*
吾爱,已失。
*
偌大的皇宫,一步步走向懿安宫。
绾婳手中的宫灯在风中终于熄灭了,她扬起小脸看看暗黑而沉的空,嘴角有一丝微笑,这样也好,诺。要幸福。
*
谢谢阅读、亲们十一长假快乐~么么哒尽量再更一更、也可能会到凌晨。
决定留下来
车辆不得进入宫廷,今日则又是个破例。马车就停在懿安宫院外,黎叔和莫月等候在外,他们会将绾婳送去西夜望京,一切准备就绪。
绾婳一身淡蓝色的披风,手中抱着睡着的安儿,他病了。昨晚绾婳深夜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安儿高烧,小身子烫烫的。不禁慌了神,熬药施针,惊动了的南宫诺立刻赶来,折腾一夜。早晨才沉沉睡去,小脸还是高烧后的红。
绾婳贴了贴安儿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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