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珠帘》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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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一下子惊呼了出来:“皇上,妹妹对酒水过敏。”言毕,托娅那边已经半昏了过去。
一时之间,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乱作了一团,北辰夜一把将她抱起,飞奔至离这玉笙楼最近的宫殿,重阳恨恨的望了那两个始作俑者一眼,快步跟了出去。
太医诊治,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身上过起了些红疹子,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了。
托娅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也不肯见人,嚷嚷着不想让北辰夜瞧见她的丑样子,还说身子不好不见人。
女儿家的心思便是这样,总想将最美的一面留在爱人心中,北辰夜无奈只好出去。
好在托娅还肯见重阳,重阳安抚着她睡下,这才放心。
北辰逸与寒淮都候在外头,见了重阳忙上前,重阳却恼着,也不看他们,径直走了出去。
这可急坏了二人,也顾不得不久之前还彼此推搡着,如今是统一战线怕重阳生气。
重阳站住,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说说吧,为何打架?又为何针锋相对?”
本来她是无心去管,就是相继看到二人身上打过架的痕迹也装作不知,可是因着此事关系到了托娅,她这才不得不问。
不问,她便觉得不舒服。
两人对视一眼,北辰逸有些尴尬,寒淮却笑的淡然。他望了北辰逸一眼,耸了耸肩:“你要问便问云逸王爷好了,那理由过于牵强,我可说不出口。”
重阳又将目光转向了北辰逸,谁知北辰逸却幽怨的望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任凭重阳在身后怎么叫都不理。
眼见着人走远了,寒淮上前,笑容更甚了:“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红颜非祸水,平白惹爱恋,这个云逸王爷呀。。。拳头可硬着呢!”
说完这句寓意不明的话,寒淮望了她一眼,大步迈了出去,留下重阳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第一四六章♀【北辰逸夜访】
联姻一事因着托娅酒水过敏而暂且搁浅了下来。
虽然托重阳忧心,却想到这样,她与北辰夜便不会圆房,心里头,便偷偷涌上一丝的喜悦,再想起寒淮与北辰逸剑拔弩张要为对方做媒的情形,更是开怀,待回到栖凤宫与皖苏说起来的时候,重阳仍觉得好笑。
只是皖苏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说了半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间或着应一声,仍是心不在焉。
原本雀跃的心情稍稍沉寂,重阳有些忧心的望了皖苏一眼。
皖苏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这一点,重阳都是望尘莫及的。她亦总能在重阳失落之时亦总能从旁提点,是以,对于重阳来说,与其说皖苏是她的朋友倒不如说是恩师比较妥当。
但是那般淡然的皖苏,今儿个却这般失魂落魄,反常的很,着实让人纳闷。待皖苏伺候完下去,重阳便偷偷叫来明月明亮问话。
重阳知晓,皖苏这样性情的人,要么是真真的清心寡欲,要么是曾经经历过大的波折之后的看破尘世,而很显然,皖苏亦是有过去的人,是以,她是第二种。
但是明月与明亮只是摇头,纷说皖苏从外头回来便是这样,表面装作无事,却好似心不在焉。
重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好逼的太紧,皖苏是知晓分寸之人,若是真有事,待她觉得合适的时候便会讲出来,是以,便吩咐着明月明亮都下去,自个儿则是和衣躺在床上。
已是半夜里,外头似乎起了风,呼呼作响,吹的树枝树叶发出响声,好不热闹,混合着宫门下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划破长空。
她向来觉浅,只觉得外头风吹树叶的声音嚯嚯大作,不由蹙了蹙眉,微微睁开了双眸。
宫中太过冷寂,夜间皖苏总会给她留一盏灯,朦胧中,却似是感觉到一股灼灼目光的侵略,她哞的睁开眼,灯光很暗,但是床榻前那人影却是不假,来不及多想,她不本能的低呼一声,便欲喊人,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口,呼喊的声音全数淹入了口中。
“别喊,是我。”熟悉的声音窜入耳中,混合着的是拿特有的桃花香气,在这空寂的屋子里,盘亘回旋。
北辰逸?
重阳一惊。
这深更半夜的,他来她的寝宫做什么?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了口,北辰逸却不回答,反而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一个侧身便上了床榻,在重阳跟前躺下。这样的举动,着实惊的重阳一下子跳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了,越过北辰逸,飞身下床,在远离床榻数丈的位子站定,目光霎时变得冷冷的,冷冷的望着他。
“王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酒喝多了,连自个儿的住处都找不到了?”有些嘲讽的淡淡语气,重阳是真真儿有些不快,北辰逸爱玩爱闹,她素来都不去多理会,毕竟,那样的性子,何其洒脱,是她欣羡的,可是如今他这般不羁,深更半夜上了她的床榻,她便忍无可忍了。
若不是还有理智,便早就一掌打了过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就知道你没安睡,这才来瞧瞧,怎么,皇贵妃不能侍寝,你该是很开心吧?”他气定神闲的斜卧在那里,好似鸠占鹊巢的,不是他。 “王爷便是来与本宫说这个的?那让王爷失望了,皇贵妃侍不侍寝,本宫都能吃好睡好,不劳王爷挂心。”重阳稍稍一怔,随即望了他一眼,淡淡言语。
“哦?你怎么知晓我对你挂心了,以至于夜不能寐,是以便来你这瞧瞧。我这般的关心你,你是不是该是感激涕零,而不该这般冷言冷语。”说着,抬起笑颜望了重阳一眼:“是不是呀,皇嫂……”他故意拖长尾音,调笑着望着重阳。
重阳一时愣在了那里。
他这是在做什么?调戏她?
重阳一下子想起寒淮的那句‘红颜非祸水,平白惹爱恋’,三番两次的调笑,寓意不明的语气,难道,北辰逸。。。
这个认知,让她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望着北辰逸如花的容颜,含情的丹凤美目,重阳稳了稳心神,假作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也知晓本宫是你的皇嫂,大半夜不歇着来皇嫂屋子里谈论天下大事,怕是不合适吧?”
“脚在我身上,我想来便来,谁能奈我何?”他捋了捋发辫,丝毫不因她的语气而动摇,发梢被夜露打湿,水滴缓缓落下,打在他红色的袍子上,迅速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花儿。
重阳凝了凝,心中隐晦,面上却是灿然一笑:“好啊,王爷这般喜欢本宫的东西,那这屋子便给王爷歇了。”说着,转身便欲去开门,笑意,凝在了眼底。
北辰逸却一下子蹿到了她跟前,双臂一横,挡住了门口:“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可是好容易才进来的,你便这般无情!”
说的煞有介事,让重阳又笑了起来:“这话倒是让人不爱听了,我将这屋子都让给了你,怎么反倒无情了?”
北辰逸撇了撇嘴,对她的玩笑毫不领情。越过她,望向燃着的那盏小灯,目光一转,随即笑上眉梢,挡在门前的身子,霎时便移开来。
“好啊,若是你执意要出去,那我会做出什么事便不是能控制的了。”他悠悠然的拿起屏风上的脸帕缓缓擦着发辫上的水,气定神闲。
重阳一下子蔫了。
遇到北辰逸真是她人生一大悲事,他那性子,她不敢冒险,谁知,下一刻他会做出什么有悖常理的事来,说不定,他就站在门口喊人,到时候,她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暗自叹了口气,北辰家的兄弟们,果然不是她能开罪的起的,北辰放给她下毒,险些让她毁掉清白,北辰夜又将她折磨到无路可逃的地步,而这个北辰逸,看似无害,却总是出其不意,更是难以招架。
好吧,她认栽。
无奈的笑了笑,走到桌前坐定,北辰逸见状,笑的更开怀了,在灯光映衬下,越发唇红齿白。
“怎么笑的这般苦涩,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也不是二哥,你这样躲着我做什么?”
不躲才怪,难道等着他戏弄?重阳暗自想着。
“王爷,云逸王爷。你是王爷,好不好有些王爷的样子,别整日像个地痞流氓行不行?”重阳瞥了他一眼,好声好气的劝着。
“行啊,那你离哪个寒淮远些,我便考虑做个正常的王爷。”北辰逸一伸腿,倏然一笑。
这又是什么?讨价还价?
“我与寒淮远近与王爷何干,皇上都没过问,王爷这是管的哪门子的事儿。”
“我不管,二哥是二哥,我是我,反正,你得离个人远些。”北辰逸誓将耍赖进行到底。
“为什么?”重阳的斗志成功的被他挑起来了,她昂首望他,毫不示弱。
他望了她一眼,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嘴角笑意不减,人也凑了过来,呼吸清浅间,他吐气若兰:“因为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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