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擀面皮--妾即是妻》-妾即是妻-第53章


齐修看她竟然在笑,总归是替少爷不值,“是。不管怎样,姨娘现在已经是少爷的人了,照顾少爷是姨娘的本分。”
郝运闻言,敛去笑意,“齐修,我早就想问了,你似乎从以前就对我很有意见?”
被说中,齐修本欲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少爷已经穿好衣裳从书房出来,不甘地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些药油,每晚临睡前在少爷腰部涂涂,这天儿这么冷,伤好的也慢,姨娘这些日子多照顾一下少爷……还有,也多体谅一下少爷,甭让少爷太操劳了,啊……”
呃,前面她听懂了,不就是让她照顾叶子洛吗?可是,她能不能问个问题,她一个作妾的,能让叶子洛操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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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叶子洛说着,解开刚穿上没多大工夫的喜服。
“哦,好。”郝运应道,在梳妆台前坐下。此次,在齐修的神威,就是眼神的威力下,她凑合着多洗了一次澡。但是都要入睡,便没有弄湿头发,只是去除了头上原本的累赘。
葱葱玉指在墨色的头发里穿插着,不多时,她轻轻晃了晃脑袋,一头青丝如瀑布般一泻而下,由于青丝过长,而且荡下的动作太过流畅自然,就如瀑布般飞溅的水滴般分离出了些许发丝,拂上了一旁立着的叶子洛的脸庞。
郝运浑然未觉,对着铜镜梳理着顺滑的青丝……其实,她是在等着叶子洛先上床睡觉。
她正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梳理,却在铜镜里看见了叶子洛,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般会让他小看,便转过身,强自镇定地看着他,却见他盯着自己的脸,表情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郝运说着,抬起手背就往脸上蹭。不至于这么玩她吧?她明明刚洗过的……
叶子洛恢复常色,摇了摇头,“没有。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吧。”郝运想了想答道,她应该比他起得早。
叶子洛点了点头,脱掉中衣,只剩下里衣,上了床,盖上喜被,面朝里躺下了。
见他背对着自己,郝运悄悄呼出一口气,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悄悄地把自个儿的身子给塞了进去,紧挨着床边,就这般“睡”下了。
可想而知,郝运在一张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身边躺着一个陌,呃,虽然不陌生但是也没熟悉到可以坦然同床共枕的男人,保持这般睡姿,要是能睡着,倒是奇事。
这样睡着,压得她的胳膊有些酸,她听着背后均匀的呼吸声,想必叶子洛已经睡着了,便想翻个身。然而,当她翻过身的时候,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容。当然,是睡着的叶子洛。
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看叶子洛,而且是趁着他沉睡的时候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郝运心里仍旧有股做贼的心虚。
以往总听人说叶家三少长得多么的倾国倾城,绝无仅有,惊为天人,人神共愤……那时的她,首先惊叹得是原来有这般多的成语都可以用,嗯,她果然很好学。然而,细算起来,她从未细看过叶子洛。因为他那双眼睛,她总是不敢直视太久。
水至清则无鱼,再过清澈见底,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潭死水。当然,这话,她素来都是想想便罢。当下,红烛彻夜,那双让她心寒的眼睛又闭上,自是打量的最佳时机。
他的眉毛不是很粗但却很密,眉型甚是好看。只是,那般长的睫毛,让她一介女子情何以堪!郝运忍住比一下找找自卑的冲动,移开了锁在他细长睫毛的视线,又落到了他的鼻子上。他的鼻梁和他整个人一般,修长而挺拔。视线再下移,落在了厚薄适中略显饱满的唇。他的双唇微微闭合,却又恰似微微开启般,引诱得人很有食欲,好想咬……
郝运咬了咬自己的唇:这冬天还没过呢,她发的哪门子春?或许是饿了,还是咬自己吧……
这般看来,叶子洛的皮肤真的很好,在红烛的映衬下,如名家泼出来的水墨画一般清幽怡人,隐隐泛着红色的光泽,如上好的丝绸般,触手滑腻……
嗯?触手?郝运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贴上去的手指,呆滞了片刻后,方惊慌地收回手,翻过身,将手指搁在皓齿上狠狠咬了几下,恨不得把这不安分的手指给剁了。
不过,只是稍稍偷摸了一下,也许不会被发现吧?这般心存侥幸地想着,郝运小心翼翼地转过脑袋,对上了一道不明的视线……
郝运终是无奈地感叹:早就知道的,她的运,不是一般的“郝”。
郝运绞尽脑汁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但却开不了口,总不能说:夫君,你甭多心,甭介意,我就是看你皮肤甚好,想摸两下。夫君,你放心,我真的就只摸了两下……她吞了吞口水,若是这般说辞,保不准她会成为第一个在新婚之夜被夫君踹下床的小妾。
然而,就在她寻思着如何躲过此劫的时候,那双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美目,竟然毫无征兆地闭上了……
犯罪本身就是不对的,何况还是被受害者抓个正着的现行犯呢……只是,这受害人这个闭眼的举动,令她颇感头疼。
其实他根本就没醒,只是,嗯,类似梦游一类的……这种想法,几乎是不具有可能性的。
那他闭眼,是何种意思?懒得看她?任君采撷?还是天亮起床后再谈论此次猥亵事件……
“我睁眼,只是以为你有话要与我说,无他深意。既是无话,便睡吧。”她这般翻来覆去,扰得他更加难以入睡了。
好人呐……郝运愈发觉得叶子洛是个好人。这是在宽慰她,没错吧?可为啥她觉得自个儿更加忐忑了,脸都愈发得烫了……
叶子洛闭着眼睛,平躺着,虽然没有翻来覆去,却并不代表就睡得着。多年来,他都没有与人同床的经历。而在这样红色弥漫的夜晚,身边躺着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让他怎么可能视她为无物?自个儿睡自个儿的……他的神经,从来没有这么大条。
何况,这个女人,于他而言,还是个有些特殊的存在。哪里特殊?就特殊在她的存在,意味着他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了。
方才,被她的发丝掠过脸颊,有些痒,那种痒意好似传到心里似的。她转过头的刹那,他见她脸上脂粉尽去,在红烛的笼罩下趁得皮肤粉嫩粉嫩,水灵得似是能掐出水一般,看见她的粉唇,便不由地想起上次她躺在这张床上,他的手抚过那里的感觉……
左胸处的心跳快得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不寻常,那种感觉,有些陌生,似乎是种名为悸动的存在。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脸上突如其来近似抚摸的碰触,令人感到发毛,便又猛地惊醒了。朦胧的意识下,多年前的一幕强行跃入脑海……猛地睁开眼,即便看不到自己,他也知道他的眼里定是彻骨的寒意……幸好那时候她是背对着他,若是她看见他这般眼神,想必会吓到。
她为何会摸他?大概也如那些女子一般认为他生得好看吧……
是夜,红烛映着一屋一床一双人,直至燃尽。 
49、公婆
49、公婆 。。。 
红罗帐内,床上的女人一个翻身,抱住了被子,兴许是觉得那被子不如意,便动手欲要给它重新塑型……只是,这被子怎地这么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眼是一双至清的眼睛,然后,瞌睡尽数散去,脑袋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早。”叶子洛看着她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轻轻吐出一个字。
郝运猛地坐起身,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再次鄙视了竟把一个大活人当被子抱的自己,讪笑,“早……我睡觉有些不太老实,把你当被子了……”
“嗯。”他自然知道她肯定没把自己当人看,呃……“要再睡会儿吗?”
郝运看了看天色,充其量是蒙蒙亮的程度。不过现下这种天气,天亮的本就晚,何况,这种情况下,她说得出再睡会儿的话吗?“不了,你都醒了,应该也不是太早,就起来吧。”顿了顿,她有些不安地问道,“昨晚你睡得好吗?”印象里,她睡觉似乎的确有些不老实,不会做出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举动吧?
“……还行。”他要怎么说,说他几乎一夜没睡着?每次好不容易快要睡着,她就会出些状况把他给惊醒。想到这里,心里又隐隐地有些无奈,他又不是一个人成亲,这也是他的床,怎么这个女人反而比他睡得坦然睡得香?只是,她的睡姿,让人真的不敢恭维。先是脸,然后是腿,再然后是胳膊,刚才又是腰……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部位都遭受了她的各种突然袭击,这次第,怎能安眠?想起床吧,却偏偏睡在里面,看她睡得那般香甜,又不想弄醒她,便就这样直挺挺地躺着,顺便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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