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擀面皮--妾即是妻》-妾即是妻-第99章


叶夫人闻言,看着他,这个老爷,又想打什么主意?
“这件事,就交由我处理,夫人只管宽心养好身子即可。”
叶夫人闻言,心下了然,面上却不露声色,“那么老爷打算如何处置呢?”叶家素来并不是墨守陈规之家,但是两女相斗此等恶劣行为已经到了不能明目张胆袒护的地步。因此,老爷的意思是,明的袒护不行,打算来暗的喽?
叶奇丰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道:“此女不淑,愧对列祖列宗……就罚她在祠堂跪上一整夜,在祖宗牌位前好好反省反省。”
叶夫人闻言,不作声。这个处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父亲……”这种天气,跪上一夜……似乎有些太重了……
“咳咳……”叶奇丰干咳了两声,“此事也的确怪洛儿管教不严,就罚他一同受罚。”想了想,又道,“若是被罚期间偷懒什么的,惹得夫人不满,就将其二人一并再罚了便是。夫人意下如何?”
“……甚……好。”叶夫人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好个叶奇丰,到底还是涮了她一下,拿洛儿来压她,笃定她下不了狠心还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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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了?”
“你说呢?”
“洛儿的媳妇乃性情中人,你我素来也没有用各种条条框框去约束她。今日之事,她的确做得有些不合身份,但归根结底,也是熙妍的错。罚她一罚,我不反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叶奇丰说着,用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我的夫人我清楚,一向很大度的。”
叶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嗔道:“少给我灌迷魂汤。”
“不瞒你说,我还是很满意这个儿媳的。你没看见,今日大家都在为她求情吗?就连二儿媳也不例外。说来也怪,这个二儿媳素来直言直语,就连端庄贤淑的长媳也和她合不来。之前,二儿媳三番五次地对洛儿的媳妇出言不逊……这才不过一个月,对她的态度就已经有了如此转变。我这做公公的虽有不解,但是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欣慰,你这做婆婆的,难道没有这种感觉吗?”
对于叶奇丰的话,叶夫人不置可否,只是道:“淑君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
“嗯?”
“你以为,熙妍的事,运儿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意思?运儿不是说她凑巧听到的吗?”
“凑巧?依运儿的性子,我和熙妍在说话的时候,倘若她真的凑巧听到,即便不当场冲进来,也顶多会等到熙妍走出这个院门就开始算账……怎么可能会等向我请安后到了洛儿的院子才开始闹腾起来?”
“你的意思是……”
“恐怕,凑巧听到的那个人,不是运儿,是淑君。”叶夫人轻揉额头,接着道,“我一向不喜背后嚼舌根之人,无论那是我外甥女还是我儿媳。要知道,祸从口出。”
叶奇丰恍然,“原来,你真正想惩戒的并不是运儿,而是淑君?”
叶夫人摇了摇头,“运儿早晚都要受罚的。若是我今日不予追究,过不了明日,就会有人代我罚她。”
“你是指……穆家的人?”
叶夫人点了点头,“熙妍弄得如此狼狈,回到穆家,定不会就此罢休。且不论运儿只是叶家的一个偏房,单论穆家对运儿的印象,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这话……如何说?”
叶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还不确定,等我弄清楚再告诉你。不早了,睡吧。”她不想在事情还未完全搞清楚前就妄下论断,那样和嚼人舌根之人有何不同?只是,熙瑶和离一事,于她而言,到底是个难解的疙瘩,让她已经无法和运儿再自然相处。
叶奇丰熄了蜡烛,躺下后,叹了口气,道:“这种天气,也不知道洛儿他们两个会不会冻着?”
“……不若派人送床被子过去?”
叶奇丰喜道:“好啊,我就知道夫人最心软。”
“光被子还不够,再派人送张床过去可好?”
“……”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叶奇丰再不多嘴,忙打了个哈欠,“困了……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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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受罚就够了,你……不管,是你自己跟来的,不能赖我。”跪在蒲团上的女子,看着静谧得有些诡异的牌位,低低说道。
“好,不赖你。”他才不会笨到和她去算这笔糊涂账。
“早知道会被罚,你就不该拦我,让我多揍上一会儿才划算。”
“……”他可以预见,这次惩罚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疼吗?”
郝运轻轻碰触着头顶,手背上的牙印虽是肿了,却不是很痛,倒是头皮……“有点,不是很疼。”
“嗯……活该。”
“……你说什么?”
“揍人揍到自己浑身是伤,除了活该二字,我找不到更合适的。”
“叶、子、洛……”磨牙声作响。
“嗯?”
“你要是来讽刺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吧。”
“我也是一同受罚的,岂能说回去就回去。”
郝运轻哼一声,“有床不睡主动跑来跪一夜,除了活该二字,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
“……”他是为了谁才这样的?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识好人心了。“我不光认床,还认人。一个人,我睡不着。”
“……叶、子、洛……”
对于她更可怖清晰的磨牙声,叶子洛只是再次回了一声“嗯?”
“……算了,既然你这么黏我,就在这待着吧。”反正,真让她一个人在这布满牌位的祠堂待上一夜,还真是有点吓人。
“……”
……
若是真的有泉下有知的话,这些祖宗牌位会不会质问一句:这两个人究竟是来这思过的,还是来这打情骂俏思春的? 
88、扶正
88、扶正 。。。 
夜,好长。
“夫君,你冷不冷?”
叶子洛了然,从蒲团上站起身,改为坐下,腿已经有些微僵硬。
“夫君,公公吩咐要‘跪’上一夜的。”
叶子洛看着早就先他改跪为坐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无赖。“过来。”
他像招小狗的动作,令郝运有些不满,不过有时候,自尊真的是可以打折扣的,因此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在他怀里窝下。然后,她略有不满地撇了撇嘴,“夫君,我想那只小猫了,你怀里没它暖和。”
“……”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得寸进尺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凑合了。”
“……”冷静,沉住气,他不与她计较。虽是如此,他仍旧解开了裘衣把她包得更紧,以示他的不满。
“夫君,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听吧。”
“不会。”叶子洛顿了顿,又道,“鬼故事听不听?”
依在他怀里的女人身子一僵,恨恨地掐了他腰一下。
叶子洛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动手动上瘾了?”
郝运没有答话,只是摩挲着搂着自己的那只手,低头在那个肿起的牙印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只手轻颤了一下……
“不疼。”他面露笑意,如是道。
郝运点点头,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再不言冷。
当然,这晚后来发生的事,让她觉得更暖。
……
月黑风高夜,这一晚的叶府,虽然静,但是静得很热闹。
烛火映着的祠堂内,郝运和叶子洛同裹了一床被子,屁股底下坐了一床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第三床被子。
郝运吞了吞口水,“夫君……”
“嗯?”
“你确定我们是来受罚的?”
“……大概,是吧。”叶子洛不确定道。齐修偷偷送来被子,他能想到。大嫂的那份,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二嫂怎么也……
“夫君,祖宗会不会被我们俩气活了?”
“别胡说。”叶子洛不满道。
郝运也觉得自己口气有些不敬,嘴里念念有词向各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祖宗赔罪……叶子洛见她如此,不禁莞尔。他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头发拢在她身前,问道:“困不困?”
郝运点了点头,“有点。”
叶子洛迟疑了一下,道:“要不你睡会儿?”
“那你呢?”
叶子洛无奈道:“我不困,坐会儿。”他们已经做得很过分了,两个人再双双睡去……这究竟算哪门子惩罚?
“我陪你。”
叶子洛闻言,不知该不该感到欣慰。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似乎他是来陪她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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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家人集体起了大早。究其原因,有两种。
一种是半夜徇私,要赶早去销毁证据。
另一种是于心不忍,打算及早为这场“惩罚”划个结尾。
这是狼和羊关于时间的追逐,当然,事实证明,脱罪的动力果然还是很大的。
当叶奇丰夫妇二人推开祠堂的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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