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第53章


“惜儿,你醒了你醒了!”
皇甫浩南看着杨若惜的缓缓睁开的双眼,话语之中尽是激动。
“啊!鬼!咝——”
刚半睁开眼的杨若惜看到一张血迹斑斑的脸,顿时吓得起身缩成一团将自己抱护起来,一下子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惜儿,别怕是我,皇甫浩南。”
“你?你不是刚才那个身影吗?”
“什么身影,你刚才做恶梦了吧,看你额上全是汗水,表情痛苦不堪,全身发烫。”
“我……”
刚才是梦?!
杨若惜赶紧看一了下自己的手臂,除了有血迹外,似乎没有少一块肉。
“惜儿,我们从上面摔下来昏死过去,这一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好&书&网久了。你没事吧,让我看看。”
杨若惜这才注意到皇甫浩南同自己一样,全身上下全是血迹,衣服也都磨破了几乎不能遮体。
“我全身好痛。”
“来,先把这个吃下,我给你上点药。”
皇甫浩南在腰带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倒了些压碎的药丸送进杨若惜嘴里。
“我们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也许。”
“那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可能。”
“你说青山和无痕会在哪里?”
“或者同我们一样。”
“那,慕容允与婉儿小姐呢?”
皇甫浩南听到这话,上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解,继尔说道:“你好像很关心别人。”
杨若惜垂下眼睑,盯着脚边的小石子幽幽的说:“我不是关心他人,我只是觉得我们被困在这里快要死了,心里有些害怕,想说说别的什么事。”
“惜儿”,皇甫浩南上完药,将杨若惜搂进怀里,“别怕,有我在。”
“嗯,我不怕,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
杨若惜将脑袋窝在皇甫浩南怀里,声音闷闷的。她想,如果自己身边换着是美男,心里的想法会不会同现在一样呢。
“惜儿,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皇甫浩南捋了捋杨若惜凌乱的头发,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说:“是不是在想义王?”
“我……是的。”
杨若惜叹气,想不到自己永远逃不过酷哥的眼睛。
“惜儿……”
还以为皇甫浩南会发怒,但他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扭头避开了杨若惜那双诚实的眼睛。
两人一时沉默不语,都不想触及这个话题。
第51章 情与谁诉
过了良久,皇甫浩南才转过头说道:“惜儿,义王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
这话让杨若惜有些微怒,紧紧的盯住皇甫浩南。
“因为……”
“因为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不适合他?!”
“惜儿,以后你会知道的。”
皇甫浩南搪塞,似有隐情。
“是吗?”
对于皇甫浩南的搪塞,杨若惜越发的不满。
“惜儿……”。
皇甫浩南岂非听不出杨若惜话里的意思,有些伤感的摇摇头,却没有发怒。
“说说别的吧,有什么八卦说来我听听。”
皇甫浩南的模样令杨若惜有些歉意,毕竟两人身困绝境,人之将死,何必计较。
皇甫浩南抬首望了一眼道:“其实在很早之前,具体早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时我就放不下你了。我承认,义王的靠近令我很生气,可他是我二哥,我尊重他。不过,我不会放弃。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希望你能原谅。但这些都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我不便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原谅!我能怎么原谅,你可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不说则已,一说杨若惜就来气。
“我知道我知道”,皇甫浩南赶紧将杨若惜的手握在自己怀里,焦急的说,“我不该把你绑起,也不该饿你,更不该给你那样的初夜……”
说到最后,皇甫浩南的话已经变成了呢喃,在杨若惜耳边低语。
“惜儿,我……我……”
抬起杨若惜的下鄂,皇甫浩南眼中一片迷离,苍白的薄唇与那片芬芳轻轻厮磨。
杨若惜忘记了抽回手,也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心瞬间化作一团火焰燃烧起来。有些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感受那令人崩溃的温情。或许她心里早已被那份捉摸不定的情感所诱惑,只是她不愿正视、承认罢了。
唇已由厮磨变成了吮 吸,舌尖就像一个怯生生的孩子般,在唇际和贝齿之间探索……
“惜儿,我承认我很自私,可我真的好想要你……”
皇甫浩南沙哑的声音在耳际飘浮,浓厚的喘息裹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撞击着她的耳垂,像一匹脱疆的野马顺着她的耳际周围窜进背脊,顺着她的锁骨窜进胸腹。
杨若惜顿时一阵颤栗,酥麻传遍全身。
皇甫浩南压着她的身体微微后倾,杨若惜不由得双手反撑在地上。石头上的棱角割到了她原本受伤的手,顿时回过神一把推开皇甫浩南。
“不,我们……”
“惜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总是情难自禁……是不是又弄痛你了。”
皇甫浩南惊惶失措的陪礼道谦,样子像小孩一般担心自己又弄受伤了杨若惜。
“我们只是……这里……能出去吗?”
杨若惜一时适应不了皇甫浩南如火山爆发般的情感,紧张得直咬舌头,胡乱的指了指溶洞,脸红到了耳根,幸好有血迹遮着才避免了尴尬。
皇甫浩南见杨若惜并没生气,心里开心不已。顺着她的手指望向溶洞,脸上挂满失望。
“这里,除了我们掉下来的那个洞,四周都是石壁,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可是,这个火把怎么放进来的?”
皇甫浩南剑眉紧锁,他现在有心也没那个力,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他还能带惜儿走出水月堡吗?
“你怎么不说话?”
杨若惜纳闷,皇甫浩南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且貌似好像仿佛一直就没挪动过身体。
“你怎么了啦?”
杨若惜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惜儿,我的惜儿,你一认真起来真不好对付。”
皇甫浩南牵出一个无奈的笑。
“你动不了身是不是,你摔到了腿,或是背脊?”
记得,他俩从黑洞摔下的时候,皇甫浩南是背着地,而自己却是摔在他身上的。
皇甫浩南苦笑,身上的淤青和磕伤足够他在床上躺几个时辰了,更何况还有内伤:“我很幸运,脊背倒是没摔到,但肯定走不了路。”
“为什么?”难道两条腿都摔断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皇甫浩南宠溺的拂了拂杨若惜的脸,“我虽然只摔断了一条腿,但胸骨却断了一根伤到了内腑。刚才已吃了无心大师的药丸和无痕的‘内拂丹’,可没有十来天我是起不了身。”
十来天?!靠,没被摔死,已被活活饿死了。
杨若惜也不指望皇甫酷哥能把自己给带出去了,人,还是要靠自己是不。
责怪的看了皇甫浩南一眼,杨若惜厥着嘴四下张望,从上看到下,从左望到右,整个溶洞除了其中一面石壁异常的潮湿外,其它的没看出什么名堂。
杨若惜嘟囔着起身,动了动四肢。还好,除了皮肉之伤,全身活动自如。
“我说酷哥,为什么这里这么潮湿呢?”
杨若惜伸手朝墙上一摸,指尖上便布满了水迹。
“你看,这边竟然形成了一个潮湿带。好奇怪,像一条带子,一条带子似的河流……”
河流?!杨若惜脑袋一偏:“酷哥,你不说这水月堡后有个天然水潭吗,而山脚下也有一个水潭。上山的时候我听无痕说起过,在这山中没有露出于地表的河流和溪水,而山脚那个水潭的水又不知从何处而来,莫不是两个水潭相通,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地下河!”
“惜儿,你的意思是,这溶洞之后有一条阴河?”
皇甫浩南深瞳直逼潮湿的溶洞壁,嘴角上挑。
杨若惜望着潮湿带喃喃自语:“如果推测没错的话……但无法保证……可这好像又是……”。
接着又贴着溶洞壁侧耳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皇甫浩南心知杨若惜不曾习武,听力不似自己。
“惜儿,扶我起来。”
杨若惜一时迟疑,迎着皇甫浩南的目光咬了咬牙,小心亦亦将他扶起,皇甫浩南还是在动身的刹那喷出一口瘀血。
“不行,你有内伤一动肯定会更严重。”
皇甫浩南脸色苍白,痛苦无力的摆了摆手,拭去嘴角的血迹,望着杨若惜的眼里闪动着火花:“我一向命大,况且还不曾娶妻,所以上天不会让我这么③üww。сōm快就死的。”
杨若惜不忍再看,下意识的避开脸,伸手去将跌坐在地上的他再次扶起。
两人跌跌撞撞的来到潮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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