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草记》第78章


皇上出现的一瞬间,蔻忠直神色一愣,继尔狂笑:“来了好来了好,都来了,看来不必我亲自动手了。”
“当然,你将朕的母后掠走,朕会不来么。不过,你也不必动手,因为朕已经先动手了。”
皇上一派悠然自得的看着蔻忠直,对方眼中的那丝慌乱岂能逃过他的眼。
“蔻忠直,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妄想着皇位了,就是给你你也坐不稳。看看,这么多年,朕给了你多少机会,你为什么迟迟不见动手呢。朕登基时可是你最好的时机,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突然就沉不住气了。”
皇上好整以暇,朝押着杨若惜的喽罗走去,吓得喽罗一脸惧色怯怯的后退,皇上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之色。
蔻忠直又是一阵怪笑,飞身掠向杨若惜,同时掌风直抵皇上,身形奇快无比。皇上神色一凌腰身一扭,堪堪躲过掌风,旋风般扑向皇甫义左侧,一记横扫直踢他身后喽罗的面门。皇甫义眼急身快,乘身后喽罗走神的当儿身子一蹲,一伸腿踢向喽罗的下盘。两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同时出手,皇甫义身后的喽罗瞬间便歪倒在地昏死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退至皇甫浩南身边,再稳住身形时杨若惜已被蔻忠直牢牢抓在手里退到了堂首。
“好个皇甫仁和,果然不动声色。小丫头,这位人人称赞的好皇上意在自己的兄弟而不在你呀。”
“她,我一样要,而且不能少了一根毛发。你认为凭你一人之力还能逃脱么,别以为李三救走了萧凌峰就什么事也没有。他们杀入宫中中了我的计,天字号杀手一个不落的下了地牢。真是省心啊,朕不费吹灰之力。”
皇上负手而立,威慑的双眸扫过蔻忠直以及他手下的喽罗。
蔻忠直似是知道大势已去,一手扣住杨若惜的颈骨,一手提着他的后襟领着剩下的喽罗迎着众人朝堂外挪去,边走边说似乎有些声嘶力竭。
“不错,你给了我很多机会,那只是表面现象。你以为你没有他人相助能稳坐皇位至今?别自欺欺人了,你登基时我本是胜券在握,要不是莫问悲将我的几个重要的部下杀害,你早就命丧黄泉了。哼,都怪我棋差一着,没想到莫问悲这个三流角色竟然能轻易坏了我的好事……”。
说到这儿,蔻忠直笑得诡异无比,看了一眼人质杨若惜道:“不过,天助我也,今日我定当不死,他日一定会东山再起。”
众人步步紧逼,蔻忠直拉着杨若惜退到了前院,此时已是月挂梢头,满天星斗。院内外埋伏的官兵早将埋伏在庄外的喽罗抓了起来,并点烧了火把,将前院照得犹如白昼。
杨若惜被蔻忠直拖着退向前院的东南角,这里有一个荷塘,虽称为荷塘奇怪的是塘里却没有任何植物。
“站住,你们要再向前一步,我就让她先去见阎王。”
闻言,皇甫浩南嘴角挂上一丝冷意,身上泛起阵阵暴戾之气,眼神森然匪夷难测。
“杀了她,你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至少,我有个垫背的。”
蔻忠直明知自己彻底败了,还不死心欲做困兽之斗。
“哼,她值吗!”
呃……死性,又来了!老娘啥时候连一个乱臣贼子都不值了!你皇甫浩南想反被动为主动,老娘赞成,但你不能贬低老娘的身份呀。
杨若惜原以为自己被抓住,皇甫浩南会神情紧张,担忧无比,哪知他竟然面不改色,无动于忠。
“好个南王,你这叫什么,人家小丫头没用处了就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一听蔻忠直这话,杨若惜鼻子一酸,嘴一张便“哇哇”大哭起来,泪水竟然如缺堤的洪水一样泛滥。
蔻忠直暗忖,自己咋就掠了个半疯的丫头。失神瞬间,猛然发觉左肩一凉,冰冷的感觉刹那间袭击全身,与此同时,怀中一空。跟着眼前人影一晃,只觉胸前一股寒气直逼而来,“嘭!”来不及躲避,硬生生受了一掌,“蹭蹭蹭”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你……你……无心大师……你出家人……竟出手伤人……你……”。
“扑哧——”一口鲜血从蔻忠直口中喷出,他指着赏他一掌的无心大师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杨若惜此时却在皇甫浩南怀里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剩下的喽罗见他大势已去,乖乖的投了降,所谓树倒猢孙散也不过如此。
皇甫浩南将怀里的杨若惜交给了身后的皇甫义,阴森森说到:“蔻忠直,你不是喜欢人多吗,今儿个你就一人对付咱们几人,如何!”
“你……乘人之危……卑鄙”。
“哼!”
一声冷哼,再无废话,皇甫浩南欺身向前,身后紧跟着皇上,接着是无心大师。只见三人脸露杀气一起扑向已受内伤的蔻忠直……
“好,打得好。”
杨若惜在旁边上跳下窜,即使她看到的只是晃动的人影也是兴奋无比,就差拉着众人赌谁输谁赢了。到最后,只听到一声断喝,接着闷哼声传进耳里。杨若惜定眼一看,喝,蔻忠直正瘫倒荷塘边吐血呢。
终于,蔻忠直结束了他那痛苦的吐血时间,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木盒子。
“这是最后一粒解药”,蔻忠直脸色苍白如纸,一句话没完,鲜血又从嘴角溢了出来。他伸出沾面鲜血的手里从盒里取出一粒指拇大小的药丸,缓缓抬至众人眼前,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可是,我却要毁了它,从此,红颜蛊将无人能解。没想到我死也拉了个陪葬的。”
“拿来。”
皇甫浩南欺身上前却夺了个空,却听得“叮咚”一声,蔻忠直手里已空无一物,而荷塘里的水却泛起一圈一圈的漪涟。
皇甫浩南一把抓住蔻忠直正要发怒,一道纤影却一晃而过,“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惜儿?”
皇甫义急忙跑到塘边,徒留无数的波纹荡漾开来。
“桀桀桀”,一阵怪笑,蔻忠直双眼放光,望着杨若惜消失的地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荷塘深有七尺,塘地尽是乱藤水藻,是我专用来训练手下的,也不知这丫头水性好不,搞不好一不小心就……唔唔……唔唔”。
皇甫浩南哪还听得尽这些话,转身就将蔻忠直压入水中。
“哗啦啦!”
水花四溅,犹如年夜的爆竹般又纷纷落进塘中。杨若惜从水中窜出,挥着手朝众人大叫:“我找到了找到了。”
众人一喜,七手八脚的将她拖上来。刚一上来,杨若惜便跑到皇甫义身前,紧握的拳头才慢慢松开。火光下,一滩黑色的淤泥静静的卧在她的手上,中间,还有一股水在左右晃动。石桥收集整理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抓到的,怎么会没有呢?一定是掉到地上了,一定是!”
杨若惜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使劲的摇着湿露露的脑袋,犹如一只惊慌的小兔不停的原地打转,又爬到地上寻找。
众人一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惜儿,惜儿,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你抓到的,你听我说。”
皇甫义一把抱住全身湿透的杨若惜,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
“没有了,呜呜呜,没有了,我怎么没有抓住呢!”
杨若惜窝在皇甫义怀里,鼻子一酸,两行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桀桀桀,你们以为我那么傻么,此药入水即化,怎么样,让你们白开心了一场吧。”
蔻忠直轻蔑的看着杨若惜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
“你去死吧!”
皇甫浩南运尽内力一掌拍在蔻忠直的前胸,顿时蔻忠直五脏六肺皆被震碎,犹如一张白纸飞向荷塘,缓缓沉入塘中……
与此同时,倩儿母女背过脸,一粒清泪滑至腮下。
而这厢——
“惜儿别哭了,我没事,这么多年我都过了,解药对于我来说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
皇甫义轻轻的拍着杨若惜的背,柔声安慰。
“呜呜呜,哇啊啊!”
杨若惜反而越哭越凶,并将一身的淤泥如数擦在皇甫义月白色的长袍上。众人全避开了眼低下头,为皇甫义那身长袍默哀。
皇甫浩南铁青着脸来到两人跟前,将哭得稀里哗啦的杨若惜夹到腋下转身便走。杨若惜手脚并用又捶又踢,外带嘶咬,并哇哇大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众人:呆!
“……啊!你又弄乱了我的发型……”
众人:惊愕!!
“……酷哥,我不洗澡行不行……”
众人:倒地吐血!!!
皇上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皇甫义的肩,两人相视一笑!
三月后,南王府。
“大哥,让我下床走一走吧,大夫说我应该多活动活动。”
“不行。”
“大哥,你看今天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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