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皇妃(上、下)》第149章


细的指,轻抚着男子胸膛。
男子气息起伏,突地坐起身子:“娘娘要是不放心,我这就再去一次,一定把她结果了。”
女子微微笑道:“不急,现下里,恐怕守卫森严呢。”
“娘娘……你竟果真如此关怀我?”男子幽幽笑道。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腻白下颌,女子笑道:“那是当然,在这宫里,我本是孤零零的,难得有人疼我,肯为我做这许多事情。”
男子将她温软身子拥紧,抚摸着她如玉肌肤:“那是当然,不过娘娘,您可是皇后的亲妹妹,却怎么说没有亲人?”
“哼,休要将我与那卑贱女人扯在一起。”女子一声娇喝,顾不得仪态,做起身,绫罗落下雪肩,春光裸露,美不胜收。
男子喉头一动,自身后猛的拥抱住女子,狂热的吻在她身上游走:“我不说,不说……娘娘,你真美,美死了。”
说着,将女子推倒在锦丝软被中,女子一声吟哦,他早已欲火焚身:“娘娘,能与您有这样欢快,死也值了。”
雪冷月白,风影晃动,水晶珠帘零丁作响。
一夜春宵,旖旎无边,男人欲火烧透了珠帘纱帐,景林宫内,雾华渐渐迷乱……
……………………
景林宫中风情火热,栖霞殿里冰雪无情。
御医用药为江沄稳住病情,却依然一筹莫展。
如此结局,芷蘅亲眼看着江沄倒在血泊中,心里颇不是滋味,看着李昭南消沉,心中便更加难受。
唐世言与容嫣非大婚在即,可江沄却生死不定,唐世言对李昭南建议推迟大婚,李昭南却拒绝了,无论两天之后,江沄是否真的难逃劫难,他与容嫣非的大婚也一定要如期举行。
芷蘅在床边照看江沄,她苍白的面色,丝毫没有血色的唇,江沄是芷蘅见过最高贵的女子,她的风韵,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欣赏,可若是赏到了极处,却再也难忘。
她嫉妒过她的风华,可此时此刻,芷蘅却由衷希望她能够安然的醒过来,度过这一场浩劫。
她始终不信,如此睿智高洁的女子,会就这样离去。
幽幽的,有低弱的一声传来。
芷蘅一惊,连忙看过去,只见江沄秀眉微凝,她缓缓睁了眼,看见芷蘅。
“你醒了?”芷蘅惊喜说,“我去叫昭南。”
手腕却被江沄拉住:“不必了。”
江沄声音轻得几乎不能听清,芷蘅转身回来,江沄看着她,轻声说:“我有话,想和皇后说。”
芷蘅一怔,忽然忆起,那晚,江沄的话还没有说完。
芷蘅重新坐回到床边,看着她:“你说……”
江沄深深吸一口气,仿佛无比艰难,她望着芷蘅,郑重说:“皇后,好好珍惜他。”
芷蘅心一颤,江沄的眼神仿佛融化了冰凉的雪,清亮而真挚:“李昭南,他太骄傲,所以很多时候,他不会表达他的情感,曾经我也不懂,我也很骄傲,所以,我们注定错过,这一次……我回来,亲眼看到了他为你而做的改变,我清楚的知道,他爱你,这一次,他是真的想好好爱一个人。”
芷蘅的心一震,江沄泪光闪烁,有淡淡的悲伤与酸涩:“你可知道,他为了你……才去景林宫,去求夫逑香,夫逑香……最大的用处并不是香气持久,而是……而是……可令不育的女子……再次有机会可以……”
说着,江沄剧烈的咳嗽,芷蘅惊讶得凝住双眸,泪水令睫羽冰凉。
她说什么?
江沄的话,令心内冷硬的隔阂顷刻柔软,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误解他吗?
江沄见她神情,微微笑了:“他和我一样,不屑于解释与争执,正因为如此,很多时候,受伤害反而更深……”
一语未毕,江沄忽的胸口一闷,她斜过身子,喉间血腥味儿令她作呕,一口鲜血涌出口中,芷蘅连忙扶住她:“快别说了,我去叫昭南……”
这一次,江沄没有阻止她,过了今晚,她可以看见他的时间,已越来越少……
她看着芷蘅急匆匆的背影,还好,昭南,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如此爱你,我死,亦能瞑目了……
未待李昭南进来,江沄便昏倒在床边,她昏睡的时间越发长了,芷蘅时不时的会探她鼻息,生怕她醒不过来。
又是一个晨,李昭南怕对方怀疑江沄病情,所以一早便更衣上朝,雪落的越发急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天地,白梅如雪,醉香怡人,芷蘅望着,这一天,不知江沄是否还能熬过去,若按照御医的说法,今天,该是江沄的最后一天。
芷蘅也有三天没有好好睡了,身上亦是酸软无力。
“皇后,喝点粥吧,您今儿一早起来,都没有吃东西。”是云儿,芷蘅回身望着她,凝眉看了看她端上的白粥。
云儿见她眼神犹疑,微微苦笑:“奴婢放在这里,您若饿了,就吃一些。”
云儿转身出去,披了一件棉袍,一个人走在雪里,冷冷的雪踏上去,静谧的晨,便被这踏雪的声音惊了,一片片雪花落在肩头,瞬间融化,湿了衣襟。
云儿折断一支白梅,梅香醉人,她若有所思,忽的,肩上一痛,云儿转身望去,还未看清来人面孔,便感觉眼前一黑,身上顿时绵软无力。
诡夜波云
头昏沉沉的,云儿缓缓睁开双眼,刺眼的烛光令云儿眼神微眯,她只见殿内浮花纱帐飘渺似雾,一缕缕细烟淡淡缭绕在眼前。
这是哪里?
云儿感觉身上软绵绵的,这是哪里?自己只记得在栖霞殿白梅边,有人对他撒了一把白色的粉,和着雪片落下,随而便没有了意识。
“你醒了?”
云儿一惊,只见自绯红色浮花帐内缓步踱出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身锦绣,红梅傲雪锦绣针织绉纱罩在月色棉裙上,如云似雾,那女子面容姣好,隐隐带着笑,云儿一惊:“十……十一公主?”
那女子正是杨芷菡。
杨芷菡微笑坐下:“云儿,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云儿凝眉,想必此时,不应再唤她十一公主,该唤她恪妃。
“恪妃娘娘,要奴婢来,不知有何吩咐?”云儿站直身子,面对杨芷菡,她打心底里厌恶,她亦忘不掉在北冥国的日子,她盛气凌人的样子,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杨芷菡站起身,缓步走向云儿,云儿侧着头,不看她,杨芷菡幽幽笑道:“云儿,原也是这样秀美的女子呢。
“恪妃有何吩咐请快些讲,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皇后。”云儿冷声道。
“云儿,我听说,在皇后失踪的三年里,陛下对你,可是万般怜爱呢。”杨芷菡语声尖细,听得人刺耳。
往事,令云儿心中疼痛,却倔强的别开眼:“恪妃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杨芷菡道:“云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可帮我一个忙,兴许,你便可以回到那些美好的日子,听说那时候,除了你,连其他妃嫔都见不到陛下呢。”
云儿一惊,凝眸望向杨芷菡,她的目光在烛色里鲜明冷厉,云儿脱口道:“你……你想害皇后?”
杨芷菡笑道:“莫要说的这样难听,我们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可以过得更好,不是吗。”
“我不会帮你的!”云儿转身欲去,突地,眼前银光一闪,云儿目光微顿,定睛看去,只见一柄寒剑赫然横在眼前,脖颈上一阵一阵的凉意,令呼吸一滞。
一黑衣人,举剑向她,云儿回头惊恐看杨芷菡,杨芷菡却悠悠的坐下身去,喝一口茶,笑道:“不帮我也行,就只怕你走不出这景林宫。”
云儿道:“恪妃,你为何一定要和皇后过不去?她是你的亲姐姐……”
“她不是!”杨芷菡纤白的手狠狠拍在桌案上,目色如霜,“她是外面的野种!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恪妃娘娘,皇后她从未得罪过您……”
“这些与你无关!”杨芷菡打断云儿,一身锦绣,脸色却霜白,“你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你是姐姐最信任的人,这事情,也只有由你去做才行,呵,若你不做……”
杨芷菡一个眼神,那黑衣人寒剑一挺,云儿顿时觉着周身冰凉。
“恪妃……你……”云儿心中略微一思,秀眉凝在一处,杨芷菡看着她,见她面有异色,连忙道,“怎样?可是想清楚了?”
云儿不语,杨芷菡向那黑衣人微微示意,那黑衣人还剑入鞘,杨芷菡轻轻搭住云儿的肩,声色忽而温和:“云儿,人不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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