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冷漠》第147章


萧舒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个裹了无数层的布包,一层层的打开后,最里面只包着一粒豌豆大小的褐色丸子。见他万分谨慎地将那丸子放进桌上的杯子中,加上水轻轻的晃了晃杯子后,整杯水都成了深褐色。
舞剑看着他万分小心地端着杯子过去坐在了床边上,又轻轻地将深度昏迷的人扶了起来,再用小勺子慢慢的将整杯褐色的药水喂了下去。舞剑不由得有些担心,便朝着身旁的韩成低声问道:“他给惜玉喂的是解药么?”
韩成轻轻地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只能暂缓一时,但是总比没有好,多缓上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时间去寻找解药,舒靖为它险些送了命。”
舞剑不禁有些的失望,继而又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惜玉毒发的?”
颜妃不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么,他们是怎么知道消息的?就算是有人传了消息出去,他们收到消息后,就算不分昼夜的赶路也没这么快回来吧,难道他们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韩成又是摇了摇头,从脖子上取下系着的白玉哨子还给舞剑,对她解释道:“前几天舒靖梦见了小时候的十一,她一个人愈走愈远,舒靖怎么叫她都不肯回来,只是朝他挥了挥手。他醒来后就疯了一样的来找我,说是十一出事了,我告诉他梦都是相反的,他死活不肯相信非要回来。我劝不住他,便想起你的哨子还在我这里,就想吹响哨子来证明,没想到无论我怎么吹哨子的声音都是一样低,于是我们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舞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哨子小心地收了起来,若不是有它在韩成身边,就算萧舒靖打败了萧易寒带着解药回来恐怕已于事无补,到时候只有去寻找起死回生的仙丹才有用了。
这也许是惜玉命不该绝吧!舞剑稍稍安下了心,对同样满脸胡茬的韩成道:“韩大哥,你先回去歇息吧,昼夜赶路想必累坏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嗯。”韩成点头答应着,的确是累坏了,不过自己只是身体累罢了,最累的人是舒靖才对,身体上的累再怎么也及不上满心的焦虑和担忧。
想着便上前将手搭在了趴在床前那人消瘦的肩膀上,刚要开口唤人却见他已经靠着床沿睡着了,手上还紧紧捏着那只空空如也的杯子。
连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蹙在一起,他该是有多担心!
韩成暗自叹了声气,伸手点住了萧舒靖的昏睡穴,将人扶起来往对面的书房走去。
唤来下人替舒靖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将人安置好了后韩成这才合上门出了屋子,昏昏欲睡地往自己住的屋子里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替身
初春时节,仍旧是乍寒乍暖的天气,白天纵使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气温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夜里仍旧是冷得骇人,天气仿佛还没从冬日的寒冷中调整过来一样。
夜深人静,屋中的少女哈欠连天地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将快要燃尽的烛台换上了整根新的蜡烛,走过去对守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另一名女子说道:“舞剑姐姐,你去歇着吧,今儿我来守夜。”
“好吧。”舞剑迷迷糊糊地点头答应,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外屋走去,爬到睡榻上翻了个身将被子一裹便合上了眼,临了又朝屋里说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上一声就行了。”
“嗯。”蓉儿答应了一声,接替舞剑守在了床边,不禁感慨这舞剑姐姐也太厉害了。
自从公主昏迷被送回来后,这都连着好几天了,舞剑都是寸步不离没日没夜的守着她,只偶尔趴在床沿小眯上一会儿。幸好王爷他们回来了,不然的话,恐怕舞剑姐姐的身子就要拖垮了。
看着床上睡了好几日的人,蓉儿不由得又长嘘短叹起来。都分不清这是第几天了,公主怎么也不见醒来,鼻息微弱得几乎快要感觉不到,昨日大夫来用金针在她手上扎了几十根针,可公主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难道真的。。。。。。
在这深夜时分,没睡下的人又岂止是蓉儿一个。
两名黑衣人从高墙上飘然落地,一人将肩上扛着的年轻男子扔在了地上,与同伴半跪于地向前方的主人复命。“娘娘,人已经带来了,娘娘打算如何处理?”
戴着斗篷的女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张脸隐藏在斗篷下的阴影中。掩藏住了她精致无双的绝美容颜,女子似是犹豫了很久,最后才说道:“不能让他见到王爷。放手去做吧,就按我刚才说的。”
“是!”两人齐声回道,扛起地上昏迷的男子便再次跃上了墙头,转眼便间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夜色中。
“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肯眷顾我一次,如了我的意呢?既然你偏要与我做对,那我就只好自己帮自己了。”女子扯下了罩在头上的斗篷。阴暗凹凸的绝美轮廓呈现在夜色中,唇角微微向上翘起,脸上满是充满自信的笑意,精美绝伦,却没有人能有幸瞧见。
女子抬首看着黑云蔽月的夜空。自言自语地说道:“她说的还真是对呢,只会哭的女人永远都是废物。”的确,只会哭的女人是废物,可是,死了的人却连废物也不如!
静逸的屋中霍地响起几声啪、啪的脆响,灯火通明的屋中骤然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只一下子的功夫,屋中的蜡烛竟全部被人弄灭了,整个屋子顿时变得比外面的夜色更加黑暗。
正打瞌睡的蓉儿猝然惊醒。脊背一凉顿时便莫名的觉得毛骨悚然,第一反应便是起身去寻火折子,还没等她起身,就听得窗户‘啪’的一声被推开,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黑暗中不知有什么东西正在朝床的方向前行着,蓉儿吓得魂飞魄散。想要大声叫喊却觉得喉中似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叫不出声来,急得满头大汗,而黑暗中那不知名的东西也似乎离自己愈来愈近。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也不太习惯黑暗,前行得极为缓慢,蓉儿反而冷静下来,心知此时绝对不能出声叫人,那样做的话,无异于是在给敌人引路。
可是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么?就在那声音到了内室门口处时,蓉儿猛然将俯身,将床上躺着的惜玉从被子里扯了出来,咬紧牙关使尽力气将她拖到地上,然后再把她塞到了大床底下,自己则翻身躺到了床上。
床上的纱帐被人扯开的刹那,蓉儿清楚地看到了微弱的银白色的刀光,顿时便尖声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呃。。。。。”
站在床前的黑衣人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斩断了求救声,黑暗中又连着响起了好几声闷响,热乎乎的液体溅得黑衣人满手都是黏糊糊的感觉,那人才又接着砍了几刀,一边腾出一只手打了几个响指。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窗户那边再次传来几声闷响,随后整个屋子又安静下来,除了整间屋中飘散着浓郁的血腥味而外,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听到呼唤的那一刻,外屋熟睡的舞剑翻身坐起,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一阵,却怎么没找到火折子,想冲进去却被凳子给绊倒了,爬起来便朝着门外的亮光奔去。
屋外的乱哄哄的一片,大批举着火把的侍卫一起冲了进来,舞剑急忙跑过去夺了一根火把,立即便往回跑,冲进内室中将屋中的烛台悉数点燃。
床前挂着的粉红丝帐上血迹斑斑,身着里衣的萧舒靖扒开人群猛地冲了过去,一把便将丝帐扯下来扔在了一边,床上的场景顿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满目鲜红,让人触目惊心。
床上躺着一名眼睛瞪得极大的女子,身上也不知被刺了多少刀,那身浅绿的衣衫被染得通红,整个人似是被侵泡血水中一般,右手上还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刺进了横着趴在她身侧的人身体中。
“蓉儿。。。。”舞剑喃喃低语,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冷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而来的韩成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舞剑这才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同样大惊失色的萧舒靖。
床还是那张暖玉床,为了让其发挥本身的功效,便只在上面铺了一层褥子,薄薄的褥子吸收不了两个人的血,反而被血液给沁泡了,再加上暖玉本身散发着的温度,血液也没能凝固,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那趴在床上的人格外眼熟,萧舒靖只看到背影心中便有了数,但是却很不想承认,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天下的人那么多,仅凭一个背影并不能确定什么。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去证实,伸出颤抖的双手去将那人的身子翻转过来,发小那熟悉的容颜顿时跃入眼帘,那双瞪得极大饱含着无数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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