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妻不好当》第219章


“年羹尧在四川眼瞅着呆不下去,想通咱们的关系也平常的很。”胤禛随手把那信纸搁在桌上,上一世有他在朝里相帮,年羹尧跟四川总督再不对付,殷泰也敢有大动作,这回眼见着胤禛并不关照他,他又是那付恃才傲物的模样,不整他整谁。
年遐龄官当得再大也已经致了仕,人走茶凉,门生旧故再有当大官的,手也伸不进四川,原来是想叫儿子过去探路,如今差点顶戴不保。四阿哥原看着不显,这几年显山露水的,一回二回下来竟成了皇位竞争的黑马,此时不靠过来,难道还真等着以后只能走个裙带亲戚?
不管年家是怎么想的,胤禛这里都没有跟年家攀扯的意思:“等我往四川发函的时候申斥一回,他原不是我旗下的,不过从大哥那里分了来,惹出事想起来叫我给他收拾。”
既是发函就要经过各个驿站,年家的脸可算是丢了大半个中国了,周婷刚要叫他做事留一线,就见白糖糕把苏氏寄过来的信给撕了。
白糖糕平日里看的都是木牌子上的字,大字本哪里像撒金纸这样漂亮,因是寄给周婷的,还专调了味道,叫翡翠打开了吹了半日才敢送到周婷面前。他见那纸片在太阳底下亮晶晶闪着觉得好奇,伸手把那信纸抓到手里,拿小手去抠纸里嵌着的金粉,两边一施力,那撒金纸给扯成了两半儿,他还因为这“嗞”一声扯纸声傻呵呵的笑呢。
胤禛大乐,把白糖糕抱起来香了一口,对周婷道:“都说女儿贴心,咱们白糖糕也不差,你额娘正烦,你就撕了它是不是?”
说得周婷又想乐又想教训弘昍,点着他的鼻子:“可不许这么淘,再撕东西,就不许你上阿玛的书房。”胤禛的书房就隔着一个堂屋,白糖糕迈腿儿就过去了,胤禛又是这么笑眯眯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怕,可还是老老实实应了:“我乖,我不撕阿玛的公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不是愫值班
轮到的那位小领导一句,我吃力死了,我要回去睡觉
愫傻眼了
再小也是官,于是到八点……
盼九月,九月我就彻底解放了呀。
都要完结的节奏了,竟然还拖了这么久,本来以为这个月底就会完结的
现在可能有点困难了
给亲们鞠躬~~~~~~~
本来想写死康熙了
但这样小六太可怜了
孝期出生不说,周婷还要带着大肚子走红地毯(咳。。。。)
所以康师傅还要晚点再死
☆、182
给康熙读书胤禛已经不是头一回做了;可父子两个都不得闲,有太子在前头顶着,平日里也轮不上下面这些弟弟,上一回胤禛给康熙读书还是十八阿哥过世康熙受不住打击病倒的时候。
康熙自幼时起就养成了每日读书的习惯,若非昏迷失智;日日离不开书;那段时间精神不济;几个儿子轮着排在他跟前;每人轮换着读书给他听,似这样单独把胤禛叫到身边,还真是少见。
胤禛双手接过书来,心里明白老爷子这是又要废太子了,汗阿玛遇事越是冷静做出的决定手段就是越是强硬。上一世也是如此,一倒太子的时候汗阿玛大恸捶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这回除开病了一场,并不见有多伤心。
四十七年那一回康熙还过问太子衣食,怜他在咸安宫内缺衣少食,知道胤禛关照太子的生活对他大加称赞。而现在,太子被拘已有一旬日,康熙却不曾过问,连提都没对胤禛提过。
许是老皇帝对儿子最后的幻想也被太子亲手打破了,宝爱了三十多年的儿子竟要反他,这便不是父子,而是敌人了。¨‘xuan ‘shū ‘wang¨
胤禛这些天收到的禀报里头,就有齐世武受不住关押等待审问的压力吐出太子有意在逼宫之后叫汗阿玛在畅春园里当太上皇的意思,可正是这个叫康熙彻底灰了心,在他心里自己也称得上是雄才大略了,而被废的皇帝就算能留下一命,在畅春园里头当个聋子瞎子似的太上皇,跟拔掉猛虎的牙齿爪子有什么分别。
他生平最恨受制于人,既能削三藩收台湾平噶尔丹,下定决心收拾一个自己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儿子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康熙这边吐了血,那边还能指派佟国维把太子看押起来,兵部尚书步军统领一并下狱就是最好的证明。皇帝做得久了,对康熙这样的人来说只会弥辣而不是走了性子,由人摆步。
这事儿到现在还没有审问,大臣们心里不是没嘀咕,却谁都不敢上折子探一探意思,佟家都没发声儿,谁敢动作。可大家伙心里都明白,不管太子心里有没有这样想,佟国维都把这事儿给坐实了,太子的确是在跟托合齐几个密谋逼宫。
若没佟家这件事逼着,或许他还能再忍一忍,出了隆科多的事儿是再忍不得了,不坐到那最高的位子上,这些人眼里就永远都只有一个康熙,像隆科多这样杀头的大罪竟也只是拘禁起来,牢骚发着发着,就真开始有了那个取而代之的想头。
太子对康熙的感情极深,这才受不了一向把他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看的汗阿玛,竟会免去伤他的人的重罪,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姓佟,他都不能隐忍下来,他埋怨康熙只想到佟家却不曾为他考虑。
事已至此,父子俩再不可能回复往日的亲密,康熙经过第一次废太子的纷乱,知道不立太子朝中终无宁日,心里也已经有了考量,却不想定得这样快,他实在是怕了皇太子这三个字。
受恩于他五十年的臣子,也可以因为皇太子这顶帽子就生出异心,拥立新主取他代之,那换一个会不会也是一样。
胤禛的声音平稳低缓,就像在给酸梅汤白糖糕读书那样给康熙读着史记,老皇帝的眼睛都有些混沌了,他虽像皇太后那样用上玳瑁眼镜,目力也已经不似猎虎猎鹿时那样锐利,半眯着眼睛听到胤禛读到“父传子,家天下。”。
英雄迟暮,饶是康熙也不由想到他死之后江山如何的情状来,心里一动按住了胤禛拿在手里的书,忽而对他讲起古来:“朕记得,二十九年是你去迎佟国纲灵柩回朝。”
胤禛将手摆到膝上:“是儿子同大哥一同去迎的。”
康熙眼中先是欣慰,复又摇头:“他再不是我的儿子,亦不必称其大哥。”想起了伤心事不由黯然,顿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离得这样近,胤禛清楚的看到自己心目中英明神武的汗阿玛竟似突然之间就老了起来,对他点着手指头:“你这些兄弟里头,除了老二,惟只有你在我膝下长成,绯堞抡潭幼年时还对你额娘说过你性子跳脱,喜怒不定,谁知竟是越大越沉稳了。”康熙嘴里的额娘并非德妃而是孝懿,她将胤禛抱到身边养到十一岁,而前头的大阿哥三阿哥全是养在大臣家里,对康熙来说这就跟养在自己身边并没什么分别了,除了太子,确是胤禛跟他最为亲近。
胤禛垂了脑袋:“儿子幼时叫汗阿玛同额娘操心,如今想在额娘跟前尽孝也唯有祭奠上香,实是不孝。”
康熙微眯了眼,拍拍他的手:“你如今这般,你两个额娘都为你高兴,我却不知有何面目于泉下见你乌库妈妈。”康熙深觉得不住孝庄跟仁孝皇后赫舍里氏,拿袖子掩了面,显是说到了伤心处。
“臣见太子行止违常礼,许是旧疾未愈,汗阿玛应以为念。”胤禛点破了康熙头一回为太子找的遮羞布,这会子却再不管用,等于是给倒太子又加了一瓢热油,叫康熙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
康熙果深叹一口气,对着胤禛无力的摆了摆手,接过梁九功递上的毛巾按住眼睛,出了这样两个儿子,康熙也自省自身,更多的却是为了余下这些儿子以后的生活打算,不择一个心性大度,奉孝道悌兄弟的承继大统,难道真要步李唐家后尘?
“倒行逆施,不法祖德。”康熙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这些儿子当中,他最看重的除了太子就是胤禛,如今越看他越是合适。
既能保下太子一回,在诸多儿子站干岸的时候施以援手,想他百年之后,也能保自己两个逆子安然无虞。
心里虽把胤禛提到第一顺位,却不打算就此立他为太子,正想着容后再看,就听见梁九功禀报:“十二阿哥求见。”胤祹到如今还是固山贝子,奏报起来就不报爵位,只以排行论,免得他听见心里不舒坦,梁九功能在乾清宫站第一把交椅并非没有理由,胤禛思量一回,结交他倒比结交魏珠有用的多。
十二阿哥是为了托合齐的事来向康熙求情的,托合齐是脱不掉死罪了,就因他是十二阿哥的舅舅这才得到康熙的信任,谁知他会干出这种事来,保他是不可能的,胤祹是想保下托合齐的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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