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晴天穿越记》第91章

“哈哈，那就好！各位，请继续，别客气！”苗盈雪闻言眯了眯她仿若洞悉一切的清明双眸，笑着对停下筷子的晴天等人说道。
一顿饭下来，苗其如坐针毡，几次想提出离席，可是一接触到老夫人的目光，他便硬生生把快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苗盈雪目送晴天、苗儿几人离开主屋，凝视着她们的背景，沉思了许久。
“奶奶，其儿想去看看娘怎样了，您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了，那其儿就先告退了。”两人独处时，苗其还是习惯叫老夫人“奶奶”，对苗盈雪，他是既崇拜又恐惧，好像只有那一声“奶奶”才能拉近祖孙间的距离。
“老身同你一起去‘看看’你娘！”就今天做个了断吧！苗盈雪心里叹了口气，很快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唤道：“冰儿！”
白衣冰儿搀着苗盈雪与苗其一起去往云弥间。
云弥间，四处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柳淡云满色惨白，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若不是胸口不时有微微的起伏，看到她的人准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尸体，而非活着的人。
丫鬟小燕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浓稠汤药，“夫人，吃药吧，药凉的了话……”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柳淡云打断：“放下，你出去吧！”
“可是，夫人，少庄主吩咐……”
“出去！”
“是，夫人！奴婢就守在外边！”小燕把药碗放在桌上，又担心地看了夫人一眼，退出了房间。
守在门外的小燕远远看到跟少庄主走在一起被冰儿姐姐搀着的人是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等他们走进一些，真的是老夫人，忙行礼：“奴婢小燕见过老夫人，少庄主！”
“你们夫人怎样？”苗盈雪看人极准，她想不到柳淡云身边竟还有这么单纯的一个小丫头。
“回老夫人，夫人她醒了，只是不愿意，不愿意吃药！”说着，偷偷看了眼苗其，少庄主临走之前可是特意交待过等夫人醒了一定要让她吃药的，可是夫人她……少庄主一定会生气吧？
“不愿意吃药？混账，你怎么伺候夫人的？忘了我怎么交待你的吗？”苗其一听，火上来了，这几天心里积压的怒火过旺，小燕的这句话为他打开了一个宣泄的缺口，“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就甩到了小燕脸上。
小燕捂住被打的脸颊，慌忙跪在地上，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不敢说话！
看她不说话，苗其只觉得心里更火，准备再给这个贱婢一巴掌，手刚伸出，便被苗盈雪喝住：“够了，其儿，还不快去劝你娘吃药！”苗其只得悻悻收回手，道声：“是，其儿进去了！”便进房去了。
苗盈雪淡淡瞥了眼仍捂着脸跪在地上的小燕道：“丫头，如果老身让你去伺候清如小姐，你可愿意？”
“老夫人，伺候清如小姐奴婢自然愿意，可是奴婢还要伺候夫人。”小燕有些不敢相信老夫人所说的话，自中午开始，庄里的那些姐姐们便开始议论清如小姐，都期望着能被派去伺候那个毫无架子的主子，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儿竟落在了她身上，要是她去伺候清如小姐了，那夫人怎么办？虽然还有清儿姐姐和红儿姐姐，但夫人离不开她呀！
似是看穿她的想法，苗盈雪说：“你们夫人这里老身自会安排，冰儿，带她去吧！”
“是，老夫人！”
“老夫人，能不能让奴婢跟夫人说一声呢？毕竟，奴婢伺候夫人这么长时间了！”虽然夫人有时候对很凶，但很多时候她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转身进房，留下一句话：“不必了，老身会告知她！冰儿！”
“小燕，跟我走吧！”
“等我一下，冰儿姐姐！”说着，对着房间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对有些惊愕的冰儿笑着说：“冰儿姐姐，我们走吧，去清如小姐那里！”
冰儿确实有些惊愕，她看着对着房间磕头，又对自己扬着笑脸说话的小燕，心想：这丫头，以后绝对会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她没有看错，小燕确实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对苗儿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是苗儿的得力助手，被苗儿赐姓，叫苗燕，和苗儿情同姐妹！
正被苗其喂药的柳淡云看到苗盈雪时，本就惨白的面色更加白了几分，挣扎着想要起来行礼，苗盈雪扫了她一眼，坐下，轻声问道：“免礼吧，药吃了？”声音很轻，却释放着无形的压力，那压力仿佛具有禁锢人的力量，柳淡云和苗其都僵在了那儿。
“是！”柳淡云知道老夫人是来和她算账的，从她做那些事情开始，就该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不是吗？
“啪啪”苗盈雪轻拍两掌，房内忽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恭敬跪于她身后，等候命令。
“送夫人去清业寺！终生不得出寺！”
“是！”两人没有迟疑架起柳淡云便往外走。
“嘭！”苗其手中的碗掉落在地，“扑通”跪在地上，有些无措地叫道：“奶奶！”奶奶，你早知道了，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苗盈雪抬手，黑衣人停下脚步。
“谢老夫人不杀之恩！”柳淡云紧闭双眼，惨白的面上有泪自眼角淌下，是忏悔吗？
“唉！你可知为何老身知道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全是你所为，却没有杀你？”苗盈雪淡淡的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痛。
柳淡云惨淡一笑，苗其也抬起头看向苗盈雪。
“是铮儿啊！你一直恨着的夫君，当年，他临终时，逼着老身立誓，不让老身杀你，还让老身好好待你母子！”回忆袭来，泪水滑下，苗盈雪眼前出现视若亲子的铮儿在自己怀里，七窍出血，用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姑，姑姑，铮儿，铮儿求你，求你放了云儿，是，是我，欠，欠她，的，你，你发誓，不杀她！好好，好好待，待他们……”，话没说完，便没了气息，只是眼睛一直不肯闭上，她含泪咬牙道：“好，我发誓不杀她，并好好待她母子二人！”，话音落，那一直不肯闭上的眼睛才合上。
“夫君。”柳淡云呢喃着这个很多年没有想也不敢想的称谓。
“你应该庆幸清如还活着！去吧，到清业寺好好为你造下的业障忏悔！”若不是有先祖留下的预言卷，知道清如虽会遭受常人所不能忍的苦难，但会平安归来的话，她早不顾自己答应铮儿的请求，杀了这个女人！
柳淡云不舍的看了看正看着她的苗其，以后只怕是再也见不到其儿了吧？
“其儿依然会是御茶庄的主子！”苗盈雪动动手，黑衣人领命快速消失在房间里。
“娘！”苗其冲着消失的方向喊道，心里好恨，恨自己，恨苗儿，恨天玑，甚至有些恨苗盈雪。
“其儿，最好收起你脑子里的恶念，否则别怪老身不念祖孙之情！”苗其眼里的杀意怎能瞒过苗盈雪的火眼金睛，苗其的性子如何，她很清楚，虽在她面前一直是温顺乖巧的乖孙子形象，但骨子里却很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残忍，试想，一个八岁的孩子，能麻木不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掐死，这样的孩子，多可怕！
苗其颓然地跪着，苗盈雪的厉害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却亲眼见识过，他知道，既然她这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如果他杀了那几人，那么，毫无疑问，下一刻死得更惨的将是他！
“吴越派的大小姐既然死了，那定好的婚事自是不算了，但你年纪也不小了，九月十六是黄道吉日，那日，你便和海泉山庄的小姐成亲吧！在此之前，不许离庄一步！”说完，苗盈雪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跪着的苗其一人。
“啊！”压抑地低吼声传遍云弥间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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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苗儿看着软榻上闭目养神的晴天，叫道！
从自己认祖归宗后，小姐就一直无精打采的，话也很少，连前日公子到御茶庄与他们会合，看到特意为她带的礼物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小云了！”，便不做声了，如此消沉，让人不禁为她担心。
“小懒。”睁开眼睛，懒懒说道，晴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些日子就是没有精神，不只是她，就连小碧和小白也都蔫了吧唧的，看着大家担心的样子，想解释解释吧，却心有力而力不足，无力解释！
“奶奶送来的水提子，小姐快尝尝！”剥了颗，放到晴天嘴边。
“好甜！”晴天笑笑，仰头说：“小懒啊，能不能叫我声姐姐呢？好想听小懒叫我姐姐啊！”
“小姐？”小姐，在苗儿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是苗儿的亲姐姐了啊！
“就一声，小懒就叫一声好不好？”嬉笑着，渴望却是真的，她真的很想听小懒叫她姐姐，一直都想！
“姐，姐姐！”苗儿的声音里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真好听呢！”晴天满意地眯起眼睛，“再叫一声吧？”
“姐姐！”鼻子泛酸，有些哽咽！
“嘻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