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夫》第100章


明言轻声一笑,把陈潜抱入怀里,直向殿外走去,一众宫女太监竟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出大殿。
“德公主,既知道我的身份特殊,那么,就应该知道,我明言想要保的人,没有人能动得了。”
声音尚留在大殿,人却已经到了殿外。
有太监想拦,却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终不敢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出了殿门,渐行渐远。
一辆马车直奔出宫门,向明府明宛而去。
水,到处都是水,温暖的水。
这是陈潜的第一个感觉,水从四面八方淹了过来,浸没他的耳,他的嘴鼻,他感觉胸肺被堵得几乎要爆炸,却有一柔软的物体堵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唇,带来空气……也缓解了他全身的燥热不适。
他感觉有物含住了自己的胸前,轻舔细品,有人叹息般的在他耳边道:“怎么要你受这样的苦。”
他扭动着身子,想要躲避那样的触碰,却被人抱入怀内,就仿佛春日暖阳一般,整个身子浸入暖暖的阳光之下,长久绷紧的心放松下来,仿佛一只在太阳底下晒着的猫,暖洋洋的眯着眼睛,就连面前碟子里放的鱼都不想去舔一下。
他感觉那物在自己身上游走,一寸一寸的,仿佛拭着珍贵瓷器的细布,只感觉其珍视疼爱,而他,却不想避开,只想享受这种挑逗,他想,这个梦长一点吧,再长一点。
身体古怪的感觉渐渐升腾,又被那别样的触碰渐渐消散,有人在耳边道:“我该怎么办?小家伙?”
他想答一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只感觉那人的焦急迫切,仿佛大餐就在饥饿的人面前,却不知如何下口,他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微笑能不能到达脸面。
却听见那声音道:“你还小……”
他感觉自己又被深深的吻住,几近急切,嘴唇有些刺痛,他刚想叫痛,却感觉那人松开了自己,自己被裹入一片柔软之中,那温暖的怀抱离开了自己。
“真怕再这样下去,我会伤害了你!”
这终究是一场梦而已,当微刺的阳光照到陈潜的眼皮上,他终于肯定,原来所有的一切皆是梦,自己身穿整洁的中衣睡在一张雕花大床上,绣满青竹的青帐告诉他,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里。
他倏地从床上坐起,眼望四周,这房间明窗净几,并不像明府,反而有几分他原来世四个世界的通明,窗前的桌上摆了个青瓷瓶,瓶子里插了几株桂花,飘着暗暗的香味,屋子里没有富贵人家常有的熏香的味道,陈潜终于明白,自己不知到了何处。
混乱的记忆从脑中涌了出来,忽然之间,他只想尖声大叫。
却看见有一名丫环托着个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道:“陈公子,醒了?”
陈潜抬起头来,却发现这丫环并不是他的人,却是被自己捉过一次用来代替陈雪清的扣儿,她不是明言的侍妾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潜心中一连冒出两个疑问,戒备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心里想着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所做的梦到底是真是假?
扣儿道:“陈公子既然醒了,就把这参汤饮了吧,免得浪费了公子爷一片苦心。”
扣儿的声音略为冷漠,陈潜抬头望了她一眼,没管那参汤,却问她:“你家公子对你还好吧?”
扣儿淡淡地道:“叫陈公子失望了,我家公子爷不论什么时候对我都是如此!”
陈潜由衷地道:“那就好,上次的事别误了扣儿姑娘才好!”
托盘被当的一声放下,扣儿一拧身出了屋子,留给陈潜一个冰冷的背脊。
“你家公子在哪儿……?”
扣儿的身影极快的消失在门口,没人回答他的话。
陈潜只有自己慢吞吞的起了床,床头柜上早摆了套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了,衣袜尽有,陈潜把那套衣服拿起,却惊异的发现从那套衣服之中居然跌出一条白布,和自己缠在胸前的白布何其相似,他一摸胸前,大惊失色,前面那条白布什么时候被人除下来了?
一时间呆呆的,有些不习惯,感觉胸前凉飕飕的,仿佛被人全看光了,浑身赤裸,暴露在阳光底下,桂花被微风吹指,直落于他的皮肤上,明三少在一旁诡笑,你呀,你呀,这下看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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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余音
才想起所做之梦,那里面情境场面之旖旎,真实的像真的一样。
陈潜一股邪火直往上冒,披上件外袍就冲了出门,在门外大叫:“明三,你给老子滚出来!”
惊起落叶无数,几只雀儿从地上扑扇了翅膀直冲上云霄,园子里竟有回音袅袅,有仆妇们从各处冒了出来,却不敢上前,只呆呆的望着站在门口的陈潜,然后交头接耳,不明所以。
长廊尽头终出现一人,脚程极快的跑向了陈潜,直冲到他面前,才道:“陈公子,您余音震耳,我家公子隔老远就听见了,请您阅花亭饮茶。”
原来是与明三连体婴一般的跟在身前的黄坡,看来他脸色不太好!
陈潜尚未说好,眼光一扫,却见丫环仆妇们个个脸露了然之色,各自散去,更感觉莫名其妙,问黄坡:“她们议论什么?”
黄坡没有好气的道:“不知道,陈公子,我家公子请您饮茶,您去是不去?”
陈潜心中疑问未解,自然要去,便道:“老子不去,老子还是人吗?前头带路!”
黄坡嘟囔:“满口老子,老子的,没半点斯文秀气,也不知公子看上了哪一点!”
陈潜听到了这一句话,又联想起那一段似梦非梦起来,浑身忽然血往上涌,心有所疑,愈加感觉人人都可疑,心想莫不是自己这件隐秘被明三少捅的人人都知道了吧?
一想到此,脚步未免有些虚浮,死死盯着前方,不知道过了长廊几许。
“陈公子,我家公子在前面等你呢!”
黄坡一回头,吓了一跳,这陈家小公子怎么啦,面色苍白,手抓住胸口,莫不是病发了吧?他虽然不喜欢这陈潜,认定是陈潜不知怎么的,居然以男儿身引诱了自家公子爷,可是陈潜既是自家公子爷认定的人,本着忠心的原则,自然也是自己认定的了。
忙上了前来,欲要扶住陈潜:“陈公子怎么啦?”谁曾想陈公子竟如女儿家遭人调戏一般,双手拉紧了衣襟后退几步,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
黄坡很委屈,心想,就算你天姿可人,你也是一名男人,公子爷好男风,不代表公子爷的随从也好男风吧?就算随从也好男风了,也不代表随从有胆子吃自己公子爷的人的豆腐吧?
黄坡把心一横,心想,就算你昏倒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扶你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陈潜见他不上前,倒是吐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黄侍卫,你家公子爷在那边吧?那我就过去了!”
说完一路急跑,绕过了黄坡,真往观花亭而去。
黄坡更委屈了,这姓陈的把所有人都看成好男色的了,一袭青衫如碧,一把从不离手的折扇轻摇,观花亭内,那背影遥遥看过去,却带着让人沉静下来的力量,仿佛周围的花影都停止了摇动,从侧面看过去,他面容陈静,表情微冷,吹落的眼睫遮住了全部心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石桌上清茶雾气袅袅,却只见他青衣如寂。
陈潜本想跑过去大声责问,可临到了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梦中的一切沥沥如目般呈现在眼前,在梦里,那如春风拂过的舒适仿佛尚留在皮肤之上。
“你来了?”他问的极普通,却未回头,折扇却停止了轻摇。
陈潜以为自己会大骂出声,质问如箭,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嗫嗫不能出声。
明言回过头来,表情平静,用折扇遥指石桌:“桌上所有,皆是你喜欢的,看看可还合胃口?”
石桌上姹紫嫣红,青碧的,翠绿的,雪白的,惹人食指大动。
陈潜一揭衣袍坐下了,感觉身边微风轻抚,便知道他也在身旁坐下了,微一侧身,就想避走到另外一张椅子,却听他道:“睡得可好?”
这话如挖泥机一般的挖起陈潜满腹的心思,揭起满塘浊泥,他想问:昨晚上,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却嗫嗫不能出声,只得随手拿起了双银筷,尚未动手,一个核桃酥便被放入了自己的盘子里。
陈潜泄愤般地把核桃酥放入嘴里猛咬,却终不敢问他,自己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
他吃完一块,便又有另一块放入碟中,等他吃完,名言才道:“陈府之内,看来今天晚上就会有变化。”
银筷落地,陈潜倏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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