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素颜》第82章

“一拜天地！”，风素宁缓缓地俯下了身子，扬起的嘴角慢慢泛起一丝苦涩。
“二拜高堂！”，风素宁渐渐看不清脚下的路，眼前一片暗暗的红慢慢地盖过一切。
“夫妻交拜！”漠，原来碧落黄泉，也不过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礼成！”风素宁抬起麻木的身子，心似乎空了一半。漠，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样的结果。如今，我退出这场追逐，只希望，你和落蝶，一定要幸福……
洞房里香烟缭绕，红烛高烧，瑞气氤氲。四周嘈杂的声音似乎渐渐远离了，风素宁微微叹了口气，桌上点燃的大红龙凤花烛照得满屋子里红光重重，风素宁的手有些无措地绞着，红色的盖头盖住眼前的一切，只有一抹红色的裙摆映入眼帘。
门被轻轻地推开，风素宁听见门外有人慢慢地走了进来。喜娘和侍婢低低地笑出了声：“看，新郎官等不及了呢。”
风素宁微微垂下了头，香案上的瑞脑销金炉里燃着甜腻的熏香让她的头脑有些微微有昏沉。风苏宁看见一双红色的镶金锦靴，立在她的面前，却迟迟没有上前。
“好了好了，”喜娘微微地笑出声：“新郎官该来挑盖头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ENG，我们　…
一根红色的秤秆挑去风素宁的红盖头，风素宁依旧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身旁的喜娘撒了帐，匆忙带着侍婢离开。
一只手伸了过来揽住风素宁的腰，风素宁一愣，匆忙想要挣开，腰间的手却忽然一用力，猝不及防，风素宁便摔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无数个吻落了下来，带着无尽的爱意和眷恋。风素宁依旧有些搞不清目前的状况，张着双目微微有些怔愣。微张的唇顿时被攻城略地，唇间带着些微恼怒的惩罚微微被轻噬着。
“素儿。”耳边响起一声低低地轻呼，一只修长的手执起风素宁的手，风素宁微微抬头，看见一双狭长的单凤眼。
又是幻觉？风素宁一怔，使劲眨眨眼，再眨眨眼，那双单凤眼弯成了新月。看着眼前的人风素宁似乎还是有些不信，皱起了细致的眉：“君如漠？”
狭长的单凤眼顿时带起弯弯的弧度，用力将风素宁拥紧。
鼻端依旧是熟悉的清香，这怀抱很温暖，温暖地叫风素宁禁不住有些贪恋。可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属于她了。风素宁的眸子露出一丝落寞，挣扎着想要离开：“放开我。”
君如漠又何尝看不清她的挣扎，用力地将她拥入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柔软，心中微微泛起一丝丝幸福的味道，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看着怀中的人儿依旧在挣扎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低喃：“素儿……”
怀里的人儿还由不知自觉地挣扎着：“若兮呢，若兮在哪里？”
“没有安若兮，只有我，素儿。”君如漠伸出手指捏紧风素宁小巧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没有若兮？你是说……”风素宁一愣，没有注意君如漠的动作。
迷糊却没有拒绝的模样叫君如漠有些欣喜，君如漠将她拥进怀里，心中涌满了满足：“和你拜堂的是我，与你洞房的是我，”
心，没由来地漏跳了一拍，风素宁痴痴地看着君如漠，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君如漠的话：“这一辈子永远陪着你的，还是我。素儿，你是我的，注定了逃不掉的。”
君如漠执起风素宁的一绺头发，将它与自己胸前的一缕缠绕起来：“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个温柔如水的嗓音：“素素，嫁给我好不好。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家，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素素，你可愿意？”“素素，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可好？”
风素宁使劲地摇了摇头，推开了君如漠，硬着心肠不去看他的差异慌乱，咬着唇逼着自己转身向着门走去：“我要去找若兮。”
“傻瓜，你怎么还不明白，”君如漠轻柔的嗓音在风素宁的身后响起，“是安若兮让我来的，他说，希望你幸福。”
“是……什么？”风素宁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君如漠，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若兮，温暖和煦的若兮，清幽如松柏的若兮，愿意给她一个家的若兮，愿意陪着她的若兮，可她，却只是一次一次让他受到伤害，她却再不能如此待他。
君如漠轻轻拥起风素宁，心疼地吻去她腮边的泪水：“素儿，对不起。”
风素宁摇了摇头：“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若兮。
第一百二十三章　ENG，我们　…
冬天终归是要来了，立在寒风里，君如漠忽然觉得有些寒冷。
大红的囍字贴满了院子，对面的新房里，透着朦胧的光。现出两个剪影，相依相偎。安若兮倚在院中的一棵老槐树上，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嘴角不禁扬起一丝苦笑，红色的灯笼高高挂着，似乎也在嘲弄他的可笑。君如漠对着高挂着的灯笼笑了笑，眼角却流出了泪水。君如漠依旧没有停了下来，看着灯笼自嘲地问着：“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灯笼没有回答，在寒风中轻轻地打着圈。安若兮又自言自语地接着说：“你都笑我傻呢，可是，没有办法呀，只要是她想要的，只要是可以给她幸福的，我便没有办法不去做呀。”
灯笼依旧打着圈在风中微微地轻摇。
君如漠仰头再喝一口酒，酒很烈，辛辣苦涩难以下咽。可安若兮却不想停下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初见的那个晚上，一轮孤月，一株桂花，一抹人影，却不知道，自己就会这样沉溺进去，一辈子再也不愿回头。
安若兮摇了摇头，暗哑着声音吟出了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副又摇了摇头，低声喃喃着：“不好，不好。”
抬了头，又向着新房望去，隔着窗子只看见两个相依的剪影，却似乎再也移不开了眼。自嘲地喝了口酒，想起前几日表妹婉儿的话：“表兄，你总是太温婉，不愿去逼迫别人做些什么。可这性子，有些事情是行不通的，终归是要害了你。”
他又何尝不知道行不通，可对着那个人，终归是不愿去逼她，叫她难过罢了。安若兮垂下眼帘，掩住眸子里的寂寞哀伤，低了声音呢喃着：“素儿，这似乎，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了。”
月亮渐渐升到了天空，安若兮抬了头望了望，举起手中的酒壶一饮而尽，轻声念道：“谢却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尤未睡，早鸦啼。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词《酒泉子》清；纳兰性德）
念罢闭上眼睛转了头踉跄着向着院外走去，一步一步，似乎是费尽了力气。
这一次，怕是最近一次这样看着她了吧。过了今日，怕真的，什么都远了。可是素儿，你可知，我爱你，爱到不愿放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