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735章


衣箱上船,礼物箱子上船,一行一行都上船,眼看着要到中午。碧水长天微有风,吹得人心荡漾。
佐哥儿站在跳板上,整一整衣衫拭一把汗水,再把腰带理一下,大步对着倾城过来。宝京王让一让,又体贴地推一把宝京王妃。两个人让开,柔庄欢欢喜喜拉着倾城走上几步,佐哥儿也恰好走到,对她站了一站,带笑道:“随我来。”
王爷是人群中的焦点,小王爷也一样是。送行的人几乎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佐哥儿在前引路,柔庄是按品大妆和倾城并肩而来。
真姐儿对赵赦笑靥如花,赵赦和刚才一样面无表情,虽然没有太喜欢,也没有太不喜欢。周期最知道佐哥儿心意,他急着分人流:“让开让开。”
引得周显骂他:“要你这么卖力。”
一条路分出来,直通到赵赦和真姐儿面前。离开几步远,佐哥儿命倾城:“叩头吧。”亲戚们不敢相信的发出啧啧声,倾城涨红面庞,在柔庄的指引下跪下来行了礼。
真姐儿含笑伸出手:“过来吧。”见倾城走近,褪下手上一对镶满宝石的镯子递过来:“这是见面礼儿。”
倾城很是害羞,却知道这是应该接的。她双手接过来,低声道:“多谢王妃。”真姐儿笑盈盈:“你喊我伯母吧。”
良月的母亲眼珠子快瞪出来,不顾人拥挤冲到宝京王妃面前:“你们家是怎么回事?”宝京王妃笑眯眯:“没什么,就是要再和安平王府结一次亲事。”
有接就有送,佐哥儿又在前面引着,把倾城带离父母亲身边。陈公子挨打的伤好些能动,勉强挣扎着来送他,见到这一幕,黑眼珠子也快瞪出来,和几个人喊佐哥儿过去:“如今京里又时兴这样?”
周期口沫纷飞,快要喷别人一脸:“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样,才叫真性情。”几个人一起质疑他:“你说话还能信?”
“信不信的,你们自己试一试就知道。既然喜欢,当然是自己作主。”周期说出这一番话来,还是有人半信半疑:“道理也有几分。”
再就围住周期:“你的呢,不会说你这么大了,是铁石心肠?”周期难堪了,他左顾右盼地笑,又伸长脖子往人堆后面的大路上看,只见一条黄土路空漫漫,没有一个人再来。
失望的神色浮在他面上,陈公子也不忍说他,只是低声道:“原来是失意人。”这样一想,陈公子原谅周期,拍拍他道:“你尽管去吧,按月份,我们给你寄吃的。”
“肉点心,小酱瓜,八大件儿,还有鸭子羊肉,千万别忘了,我这身子可不能瘦,一瘦就不叫我。”周期没有等到送行的人,却等到一大堆吃的。
悠悠碧水中大船起锚,小小毛儿摇着手中帕子:“要写信来。”赵赦对女儿们含笑:“知道。”佐哥儿大大方方,站在母亲身后对倾城摆一摆手,倾城羞得垂下头,宝京王妃和宝京王一起着急:“回到家你再害羞不迟,这会子不是你害羞的时候。”
柳梢儿下,倾城飞红面庞轻摇了摇袖子。见佐哥儿又露出他恨死人不赔命的笑容,倾城嫣然,回了他灿然一笑。
周显和妻子对着儿子招手,见儿子没精打彩,侯夫人很是心疼:“他长这么大,一步没有出过京。这初一出京,就去那吃没吃睡没睡的地方。”
“我这一辈子没有出过京,所以心里后悔,得让他出去走走。”周显说过,侯夫人好笑:“你半辈子还没有吧?”
侧身看丈夫,侯夫人立即拍他肩头:“快看你后面。”周显回过头,怔忡一下,再回身看已离码头的大船,已经很远。
“让路,大公主到!”如狼似虎的侍卫们飞奔而至,后面是轿夫们奔跑着抬着轿子过来。一气冲上码头,一个少女从轿子里急急出来,见楼船上离开已远,急得跺了一下脚:“来晚了。”
水面上,传来一声吆喝:“哎……。”一只手臂高举着,挥舞着醒目的一条帕子。大公主也扬长身子,用力挥着她自己的衣袖。
周显轻咳一声,侯夫人轻咳一声,陈公子是纳闷,喃喃自语:“这京里的风气,又变成这样了?”
一个多月以后,赵赦带着家人回到西北,住了几天命世子先行,他带着真姐儿、佐哥儿和周期,又住几天动身。
马蹄踏上关外青草地,王爷聊发豪情,扬鞭遥指远处蓝天白云:“河山大好,只待故人。”真姐儿莞尔:“故人大好,只待君来。”
周期和佐哥儿在身后,一路快马不觉得累,每天上路都撒欢儿一样笑闹。一个月后到了赵赦的中军,军营绵延不下十里,战旗飘飘下黑压压杀气腾腾一群人出来,世子赵佑带着人迎出来。
“王爷,”将军们一声声呼喊着,眼中都浮上泪水。有几个,是老将军。须发已经银白,还是威武威风。
赵赦觉得心头热乎乎,他绷着面庞眼睛里是深深的感情,一一扫视过这些人,只说了一声:“进营。”
红毡直铺到大帐前,赵赦下马,真姐儿下马,佐哥儿挺起胸膛,就是周期也改去面上的嘻笑,在这庄重气氛中变得郑重。
世子躬身为父母亲打起帐帘:“父亲请,母亲请!”赵赦大步进来,见帐篷依就,书案旁五枝儿烛台上明晃晃燃烧着手臂粗的牛油蜡烛,他舒展着身子,觉得无处不是舒坦的。
世子不用别人,自己近前为他解去披风,佐哥儿为母亲解下,赵赦来到书案后坐定,看着真姐儿也坐在侧边,他一只手放在书案上,沉声道:“升帐!”
鼓声“咚咚”响起,将军们潮水一样涌进来。周期初来时还觉得这帐篷太空旷,现在吃惊地看到满满当当的,全是将军。
他悄悄地扫视自己的将军盔甲,他和佐哥儿全一样。这身衣服是走父萌而来,在京里公子们中间,向来是份炫耀。今天他认真的打量着来的人中,有面上有伤的,有手上的伤的,有黝黑的,有鹰鼻厉眼的,周期素然起敬,他们一定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出来。
再看佐哥儿目不斜视,大概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赵赦一开口,声若洪钟,帐篷里虽然大,却到处充斥他的声音。王爷中气十足:“我把世子交给你们,现在看来不错。我的小儿子,也带来了。”喝一声:“赵佐!”
佐哥儿出列,大声道:“是!”将军们的目光一下子投到他身上,佐哥儿只觉得热血沸腾,这些眼光是检视自己,这些眼光是观察自己。
要让他们说自己不愧为父亲的儿子,佐哥儿心里这样想着。
“这个孩子一直养在京里,来得晚,你们别笑话!”赵赦威严地扫视将军们:“是我的儿子不能只在深宅里,好与不好,战场上见真章!”
将军们衣甲齐齐地响一声,往前一步全都跪倒:“王爷威武,小王爷威武!”佐哥儿微微露出笑容,世子瞪了他一眼,把他面上的笑狠瞪下去。
赵赦再一指周期:“这个,是我侄子,威远侯府的世子,他也交给你们,不要管是不是世子,是不是小王爷,该磨砺的,只管磨砺!”
周期也大步出列,大声应道:“是!”
赵赦把他们教训一通,再对世子道:“弄几场仗给他们打打,不是来玩的。”周期一听就喜欢上,他来这里是种炫耀:“大伯父,”
“闭嘴!”才一开口,就被赵赦喝了一声,赵赦怒目他:“下次再多口就叉出去!”周期吓得不敢再多话。
帐篷里静得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到,佐哥儿见识过皇帝上朝的威风,是第一次见识自己父亲在军中的威风。
他紧紧抿着嘴,本着不给父亲丢人的心思笔直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赵赦心里对儿子是满意的,侄子多话,是他从小就嬉皮。
王爷盯着自己几百员战将,再盯着世子赵佑,他微眯起眼睛站起来:“世子,你来吧。”走到妻子面前伸出手带她起来,和她头也不回的走到内帐中去。
世子赵佑带着将军们送到父母亲,虚了父亲的位子,黑眸中很是严肃地道:“将军们……”
回到内帐中的赵赦,正在给妻子解衣裳。马车上的行李已经送进来,真姐儿这才发现内帐里开了一个门。
“这是怎么回事?”真姐儿微笑问赵赦。王爷从丫头手上接过衣服给她:“方便我们出入,又不会打扰到儿子。真姐儿,换上衣服,随我出来。”
送给真姐儿的,还是方便骑马的衣服。她只以为赵赦要带她出去奔驰,换上去两个人走出来。
上马往营门外去,展祁在北营门口等着。见王爷和王妃出来,他拱一拱手:“王爷,请带我一起去。”
“不用了,”赵赦摆手:“这一行我只想和王妃去。”展祁欲言又止,真姐儿却觉得蹊跷。展先生身后,是一个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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