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之月也闪亮》第11章

“嘭……”
“轰……”
咒骂声夹杂着打斗声……
“艳，他们是在打架吗？是不是？我们去制止他们，好不好？”我拉着冷艳。
“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嘛？如果想知道的话，就必须安静地站在这里……”
“可是……”
“小不忍则乱大谋！”
“……嗯……”
“到底是谁在伤害她？你给我说清楚，你那样对待她，能保证以后给她幸福吗？”
“……”
“怎么？没话说了？一个乔榕，就动摇了你对她的感情，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给她幸福？你说话啊！你说啊！“
“……”
“你还手啊！胆小鬼！”
冷天观异于平时的愤怒声，让我心惊胆颤，还有，他们拳拳殴打在对方身上的声音让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不要……不管怎样……你们都不要打了……好不好？不要……伤害对方……
“就算你察觉到我对若音的感情，你也没资格来反对我……”
什么？眼眶中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一瞬间流了出来。冷天观他在说什么？
“你对感情的三心二意，难道就不觉得对不起若音吗？现在乔榕回来了，你会怎么选择？是乔榕？还是若音？”
“……”
“他妈的！看你这窝曩样，我就不爽！好！我帮你解决，我会让若音爱上我的。到时，你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嘭……”这斗殴声比之前的更让人提心掉胆。
“我警告你，若音是我的，是我的！”冷天寒比平时更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咝……”冷天观的唏嘘声隐隐约约传来，刚才那一击可能用了相当大的力气。
“我说过，若音是我的人，除非她……自己要求离开，否则，我不会把她让给别人的！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会！”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徘徊不定……”
“……”
“唔……”我不想听，我不要！
“艳，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听了，我不想留在这里……”我紧紧抓住艳的手，我害怕听到冷天寒的抉择……
“……好……我们走吧！”
冷天寒，冷天观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嘛？还有那个乔榕是谁？为什么冷天寒那么在意她？而我，是不是成了他们的累赘？如果没有我的话，事情就不会那样复杂起来？如果没有我，天寒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烦恼？如果没有我，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打架？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
“艳，那个……乔榕是……是谁？”
“乔榕，是南宫朱雀乔清昂的女儿，也就是天寒的青梅竹马、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这句话，像响雷般轰打我全身的神经，让我一切思维停止了转动。
未婚妻……冷天寒的未婚妻啊……
“乔家跟冷家世代都有一个不可逾越的牵连，就是双方子孙有一男一女，就要结为亲家，如果是两女或两男的话，就结为兄弟或姐妹……到了我们这一代，乔家只有乔榕这个独生女，所以，毫无疑义地选择冷家的长男冷天寒，这是不容置疑的……”
“那……那他们难道就这样甘愿自己一生被牵制住吗？没有感情也没关系吗？”
“他们是无法选择的，因为，如果其中一方有异议毁婚的话，那么他的家族就要毫无怨言地被对方吞并。然后，听他们的摆布……”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了，趁早离开这个家，不然的话，会后悔一辈子……”
“艳……现在，我的心突然好痛……好像有千把刀插在心口上一样……让我呼吸好困难！我这是怎么了……”
“傻丫头……”艳轻轻地拥住我，让我咽在肚子里的泪水从眼眶中迸发而出，眼泪也止不住地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
“艳……怎么办？我不想哭的！可是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好好发泄一下，没关系……”
“呜……”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是靠着艳的肩膀睡过去的。什么时候哭累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是在哪里？
我搜索一下四周，好像是在病床上……
我起身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照着先前冷艳带着我的路线一点一点地向门口移动……本能地想要逃离，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冷天寒，我是一个负担，一个麻烦，从一开始就是……或许我本来就不该出现的。如今终究要回到原点去。我不可以再麻烦别人了！是的，该是时候离开了……何去何从……命运的抉择吧……
顺着墙壁，我走到了尽头。可是，接下来……该怎么走？该死的，怎么现在偏偏什么都做不成……
我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无能，讨厌自己什么都看不见……讨厌……
“小姐……请问是不是需要帮忙？”这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但是，听起来总有些怪怪的。
“我……请问门口在哪里啊？该怎么走啊？”不过真的太好了，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你……看不见？为什么冷天寒这么重视这个女人……”
“什么？”那个人在嘀咕什么啊？
“没事！呃……我带你去吧……”
“真的嘛？真的太谢谢你了……”希望快点离开这里，要不待会儿被冷天寒看到了，就走不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没多少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便被他抓住手牵着走出去……
“到门口了，我的车就在前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人神秘地说。陌生的感觉让我的心开始涌起一股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走吧！”那个声音拉回我的思绪。
他怎么知道我要离开这里？
“不……不用了！”我赶忙挣脱他的手拒绝。
“若音……”远处冷天观的声音焦急地传来。
“天观……”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感觉好像抓到救命草一样松了一口气。
可是，手却被人紧紧地制住，紧到就像是嵌进我的肉里一样。
“干……干什么？好痛……放手！”
“放开你？你是我报复冷天寒的最佳工具，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那副磁性的声音，突而变得冷冽到近乎无情。
“尹旭，放开若音……”
“冷天观……哼……等我收拾完冷天寒再来收拾你！”
“你是谁？放手，我哪里也不去……”
“闭嘴！”
“天观……”一块布突然捂住我的嘴……麻醉药？
然后，我就全身无力，失去了知觉……
“若音……”天观着急的声音越来越小。
……
“若音……若音……”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我身边嗡嗡地响。
“嗯……唔……”是谁？是谁在叫我？
“若音，快醒过来！若音……”
“天观？是天观吗？”我闻到发霉的味道而且还有点凉意。
“嗯！是我！你没事吧？”天观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不对！你听起来一点也不好！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
“真的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
“真的嘛？你在哪里？我看看……”
“……”他叹了口气。
“我在这里！”
天观伸出一只手来牵住我的手，我顺着他的手爬向他。真好！天观在我身边……先前……我好像被谁弄晕了……然后，我听见天观的声音……那么……现在……我们是在哪里啊？天观怎么也在这里？
“你……”我好像……我的手粘粘的。是天观身上的，什么味道？好像是血腥味！
血腥味！！！
“天观，你……”
“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只是有点累，想睡觉……真好，你没事，只要能保护好你……什么都好……”
冷天观……那个长得像小孩子一样帅气，在我面前也像小孩子一样打闹的人，现在却在保护我……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受伤了，对不对？干嘛还骗我只是疲惫而已，他这是在干什么啊……呜……我真是一个扫帚星……总是连累身边的人受伤……要是我不跟陌生人走的话，天观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冷天观……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哭了？若音……你……”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我带着哭腔说。
“……”
“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瞒着我？我不是傻瓜，不是笨蛋……我连累你受伤，为什么你吭都不吭一声啊？为什么你就不告诉我你受伤了呢？”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让我担心也应该告诉我的啊！你这么骗我，会让我觉得自己有多没用，有多无能……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让你们照顾着，还连累你们……呜……我只想尽我一点点力量，我也想保护你们……”
“对不起……傻丫头，别哭了……”虽然受伤虚脱，但一看见意中人哭成泪人，什么伤也顾不上了，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