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眼迷踪》第94章


黎秋试着回想了一下,昨晚是两人的头一次开荤,虽然提了一百二十分的紧张和激动,但他还是很没出息的半途就累得睡倒过去。倒是阿九,精力旺盛的不能行,一直到后半夜还不知辛苦的一遍遍在黎秋身上耕耘。
黎秋矮下身,仔细端详着这位令他哭笑不得的枕边人,阿九的睡颜格外的安静,呼吸很轻,眼睛下面泛着淡淡的青肿,一瞧就睡得不踏实。黎秋心头满是微妙的窘迫,瞧阿九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行凶施暴”的主角是自己呢。
虽然这话说出去很有面子,可是被吃的一干二净的人实打实还是他啊。
黎秋小心翼翼的扒下阿九的手,一瘸一拐的穿衣服下床。其实昨晚的阿九很温柔,该享受的一样不缺全让他享受到了,只是稍稍回想一下,黎秋就能羞的脸红欲滴。不过因为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荤,不懂得节制,所以才叫他成了现在这种吭哧吭哧的模样。
黎秋摸到浴室,先给自己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阿九昨晚反常的魂不守舍,忙完后倒头就睡,铁定没想过替他清理这些。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存放在身体里一整晚,非常不舒服,黎秋一边难堪的用手清洗,一边无边无际的瞎想,过了一晚上再吃消炎药预防还来得及吗?
中午,阿九是在一阵饭香味里醒过来的。
卧室的窗帘被人细心的拉上,挡住外头薄薄的日光,阿九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人影。黎秋套着上次两人一起买的可爱小熊睡衣,一手拿铲一手撑盘,将炒的清脆透绿的西兰花熟练的盛出。
阿九只觉得撕扯了一整夜的血肉模糊的心脏,终于在这一眼中得到了柔软而温暖的慰藉。太好了,黎秋还在这里,太好了,家还在这里,只是这样简单又幸福的日子,他便愿意用余生的所有来交换。
黎秋正在往锅里放盐,忽然背后挂上一只人形人偶,害得他手一抖,盐放多了。
阿九带着鼻音的热气喷洒在耳边:“起这么早,我昨晚弄疼你了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黎秋的脸唰的就红了,擎着锅铲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作。阿九灵活的手指伸进黎秋的睡衣,游蛇一样抚摸上他的腰肢,给他轻轻揉摁。
“是这里,还是这里?我帮你揉一揉,网上说按摩这个穴xue位有助于缓解初夜的疲劳。”
“你——都——在——网上学了些什么!”黎秋面红耳赤的扒下那不安分的爪子,既后悔给阿九买什么智能手机,又后悔上次在商场没腆着脸买自己最喜欢的恐龙连体睡衣,这下可好,叫人抱在背后使劲的吃豆腐。
阿九贱兮兮的捏他的脸蛋,不过很快就收敛了笑容,由捏转为抚摸。
“你的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吗?”
“没有,我那是害臊害的!”黎秋梗着脖子继续炒肉,却被阿九一个弯腰扛起,不由分说背回了卧室。
“混蛋阿九放我下来,火还没关呢,锅子!锅子要糊啦——”
半个小时后,午饭终于摆上了桌,果不其然没有烧焦的红烧肉。黎秋只是微微发热,连低烧都算不上,却被阿九不由分说捂上了冬天的厚衣服,紧张的嘘寒问暖。
阿九担忧的伺候着黎秋,挑拣每样菜往黎秋的碗里送,黎秋乖乖吃着,一双眼却在阿九脸上滴溜溜打转。
“阿九。”
“嗯?不喜欢吃西兰花?那换这个酸辣土豆丝。”
“阿九,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昨天晚上你那么突然。”
“没有的事,你想多了,我老早就想和你做那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昨天晚上你太反常了,一句话不说,还一直的发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样。你……你在害怕吗?”
阿九放下筷子,不得不承认,黎秋永远都能敏锐又准确的捕捉到他每一丝情绪的波动,欢快的,烦恼的,高兴的,哀伤的。如果不是对一个人爱到了极致、关注到了极致,怕是很难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判断。
所以黎秋的询问,阿九根本连反驳的必要都没有,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肯定。
过了好一会儿,阿九缓缓道:“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哦……”黎秋不禁松了口气,搞半天是做梦啊。
但阿九却认为黎秋还没有明白:“那个噩梦,是关于你的。”
“我?”
“嗯,我梦到你……出了意外,然后就被吓醒了。”
“什么嘛,原来就只是一个梦而已。”黎秋好笑的揉揉阿九的头发,拿出家长的口吻安慰道:“看把我家阿九吓的,安啦安啦,你没听说过,梦都是反的吗?所以如果你梦到我出事,那么我一定……”
“不一样!”阿九罕见的打断了黎秋,忧心的皱起眉,“那不是梦,更像是……一种预示。梦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遭遇不幸,却什么也做不了,任由你丧命在我面前……”
铺天盖地的痛苦,长驱直入的恐惧,直到现在仍让他心有余悸。
“阿九……”
阿九睁开眼,瞳孔中闪烁的光芒令黎秋有一瞬的失神。
“阿九你……你要做什么?”
在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床事之后,黎秋就再也没法随便揣测同居人下一步的行动。短短数秒,阿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坚决而不可动摇。
“没有什么,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担心。”
“嗯,我知道,阿九会保护我。”
阿九点点头,视线散向窗外,在黎秋看不见的地方渐渐消失了温度。
对,我会保护你,在一切可能的伤害发生之前,把所有的障碍清除。
+++
四方街临街的咖啡厅,刚刚度过火热的打折季,正处在节前青黄不接的冷清中。
中午过后,咖啡厅就只接待了一位客人,唯一的服务生缩在前台看韩剧,客人面前摆着一只空杯,安静的发呆。
这是一位穿着连衣兜帽的客人,即使进了室内,他的兜帽也没有揭开。如果这咖啡厅里再有其他客人,一定会对他的可疑指指点点,但幸运亦或不幸,这会儿时间,店里仅仅他一人。
童昧没有计算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打从内蒙回来,他就任性的切断了与尚家那边的所有联系,宁可明目张胆的毁约,也要一个人找地方静一静。
然而他所谓的静,到头来,也不过是蹲在一个没人的咖啡厅,径自发呆。
没一会儿,服务员给他送上一杯冰水。他坐在这里半晌都没有点单,冰水应该是就餐以外的额外附送。
然而放下水后,服务员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继续站在他的面前。服务员的身材高大,挡住了他视野的亮光,童昧怔忡了好一会儿,才不耐烦的抬起头,只是这么一瞧,他就呆住了。
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服务员,而是自内蒙之后就凭空消失、音讯全无的童久。阿九背着个黑色的单肩包,头戴鸭舌帽,正面无表情的俯瞰着他。
“久、久哥!”
童昧赶紧站起来,忽然眼前一花,被人压着肩膀重重推倒在沙发上。
童昧一下子冷静过来,元朝斗里针锋相对的一幕幕瞬间涌上脑海,不对,这个人不是童久!至少……至少不是“以前”的童久,这样漠然而敌意的眼神,从来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久哥身上。
阿九没有说话,而是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抽出一瓶液体药剂,在童昧眼前清楚的晃了晃,倒入那杯冰水中。
童昧忽的一阵毛骨悚然,果然阿九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是你自己喝,还是让我灌你喝。”
“你……你疯了久哥!你居然真的想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非杀我不可!”
“我以为你知道。”阿九高高在上道。
童昧心头闪过无数画面,是他违反族规跟魏家倒卖黑市的事?是上次西山墓他一个人私吞明器的事?还是上上个月他犯下的命案……他干过的黑事太多太多,一时间竟不知道童久指的是哪一件。
可这些混事他以前也没少干过,童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怎么唯独这一回……这一回……
阿九把童昧的紧张和慌乱尽收眼底,童昧越是无措,他的表情就越是冷淡,如此一来很快就逼得童昧几近抓狂。
“久哥……不要这样好吗,我们可是这一辈仅存的堂兄弟啊。有什么话的,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童昧见阿九滴水不漏,转而改打感情牌,这位堂哥能够从小到大容忍他至今,正是因为那沾亲带故的血缘同族。以往他犯下大错,局面闹到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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