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第203章


不知哪个人提议,说这是高雅的地方,要我带个头,题首诗,这几年在这里别的没学会,但是书法到练了不少,也算能拿的出手了。可是要我作诗,我自认没那个能耐,可是又在这么多下人面前不好丢了脸,便也硬着头皮写了首知道的古诗,学了这么多诗词歌赋,可这会儿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只有那一首,便写了出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岸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忻了拿起来一看,前两句到还好,这边的民风也比较相近,没什没妥,可是后两句就越看越不对劲了,晴,情,分明是情诗麽,我本想撕了,可是下人们却一致说好,不由分说便将这诗歌挂在了大厅里。
玉楼这种地方除了伶人,一般男子自然是进不得的。但这不同于青楼,里面自然是高雅的地儿,我便在开张那晚,让三个男人穿了装,一齐去看看热闹。本来我也叫过古晓梦,可是他推辞身子不爽没有出来。
也不知上她们哪里荡的消息,开张那晚她竟然带了一班家子来捧场。到让我这挑在七巧节开张,本来就兴旺的楼里更加的热闹起来。可她是个懂得察言观的主,一看我包厢里那几个人,眼睛转了转,只打了招呼就走了。我猜她定是看出了他们的身份。
可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是赵珩,她竟然微服出宫了,还来到玉楼,看到大厅上我题的诗,笑眯眯的点着头,连声赞了我的诗有意境,让我汗颜。我自是请她进了包厢。本来看到她进来时还欢欢喜喜的样子,可是进到包厢里看到三个男人后,脸变了变,寒暄了一阵她就走了。但却让我有不小的惊讶。这玉楼开张,其实我已经把这楼写到朝云的名下,也就是说这楼是他的。可是现下看到,这楼到成了我的,有种我把朝云给包养起来了的感觉。
歌舞开始了,弦眚虽是静静的坐着,脸上却也对楼下那些个胡人男伶的风情露出不少的惊讶,而魏如锦则是从头至尾的大呼小叫个不停,唯独苏吟逸,一直臭着脸。
我暗地里捅捅他腰上的嫩肉,他也不理我,臭着脸,冷声一哼,也不知他在哼什么。
看到一半后,我看三个男人的兴致也满足的差不多了,便去向朝云告辞。分别时,我看到忙碌的朝云,一派的娴雅,处惊不变,我便也放了心。朝云听我说要回去也未多留,大大的眸子温温和耗望着我,说了句:“朝云对大人的感激无以言谢,若大人有什么烦心的事了,朝云愿陪大人解解闷。”
这是朝云对我说过的最带感彩的话,不让我怔了怔。
出了楼,坐到马车上,回头看着彩灯高悬的玉楼,流光溢彩,一派繁华。
嗯,这样也挺好。就这样吧。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白天上朝,下朝了回来带带孩子,弦眚还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苏吟逸也忙着药铺的事情,时不时的跟我闹闹别扭。魏如锦啊,说到他我就觉得无语,他自己也就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可竟然缠着我要我给他孩子,我拗不过他,于是我们一见面便忙着造人。然后我也偶尔上古晓梦那儿坐坐,喝杯茶,吃顿饭,虽然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
感觉人生似乎就没什么大事了,但这种平淡却也真实。
可是前两日路管家提醒我下个月便是赵珩三十岁的寿宴了,问我该准备什秘礼。我这才发现赵珩他竟然快三十岁了,可是一点也炕出来,我本来以为她也就比我大一两岁。而且,他的生日就比我早七日。只是她前几年没用大肆举办,我也不清楚她的诞辰。
她的寿宴明明在下个月,但是人家是皇帝,还有半个多月,下面的人就开始筹划了。
这次逢整数,似乎打算办个盛大的筵席。
说到参加筵席,必要入宫。我便想到了那个一直住在宫里的赵淡脂,回来了这么久都没有机会见面说个话,我便一心盼着赵珩的诞辰日早点来,那日,我们应该能碰面吧。
好盼歹盼,终于盼到了赵珩的诞辰日,就在三日后。
赵珩的寿宴不仅仅宴请百,更有别国派人送镭礼。如今赵国不同往日,在这个大陆,本来的平衡已经被打破,赵国成了国土最辽阔,军力最强大的国家,自然让其他国家产生了慌乱的心。现今,金国虽然没有被灭掉,但大片国土落入赵国手里,目前又是完全是在依靠赵国的帮助对抗着胡族的入侵。所以金国的贺礼早早就奉上来了,而且周边的小国和部族也大多采取怀柔政策,都又派使团,又进贡贺礼的。而居第二个地位的燕国就是一个最大的代表,在赵珩寿辰的前几天便派了使团来。
这日早朝上,宣燕国使团代表进殿,只见殿外出现两个身影,一个藏青,一个暗红。由于背着光,站在最前面的我只看到个轮廓。待到进到跟前了,我才生生的愣住。
跪在大殿上的藏青衣服的是大使,而暗红衣服的是副使。而那副使不是别人,正是那蔡如畛。当日,在玉灵山庄,我得知蓝儿与她之间其实已经并无瓜葛了,看在蓝儿与她往日的情分上,我便放了她。想不到她如今摇身一变,竟成了燕国使团的副使。
我明明记得她只是一个商人,与燕国的九千岁关系菲浅。燕国帝年幼又软弱,朝廷的权力全拽在九千岁的手里,九千岁若想把蔡如畛提拔为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让我思虑的不是这个,在九千岁那种身居高位,独揽大权的人眼里,她对一个人的亲厚是看那个人对自己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只是如今的蔡如畛已不是当日那个家财万贯的蔡家长,她蔡如畛凭什么得到九千岁的重用!
只见两人一通言,到是把赵珩说得笑了起来。
而蔡如畛得空对我笑了笑。
我微愣。
而这一切,都没逃过赵珩的眼。
我看到她看着我的眼里什么东西闪了闪。
下了朝,我便也如往常般的回府。可是,心里却有些赌赌,不舒坦。一回府便让暗士去察蔡如畛的事。
结果回到府上还不到一个时辰,看门的人便送进了拜帖。
我早就交代过,对那些不知是什么人的拜帖,一概不收的。可是却见下人急巴澳拿进来,便有些不悦。
那下人半曲着身子,涩涩的说道:“那送帖的人说,只要告诉大人拜帖之人是一个蔡姓故人,大人定然就会接了。”
蔡?满朝文武百,姓蔡的不上三人。故人?我脑子里突然就浮现早朝上蔡如畛的笑脸。
接过帖子,打开一看,果然是蔡如畛派人四帖。她约我今日酉时三刻在天楼见面。
时近中秋,天气见凉。
等我到了天楼门口的时候,天已暗,正是酉时三刻。
我整了整衣服,迈步走进天楼。刚进天楼,便有个子上前,说道:“请施大人随我来。”
天楼是都城第一酒楼,其实这真正的老板是我,只是世人少有知道的罢了。天楼原来是间客栈,因生意不好被我盘了下来,改成酒楼。天楼正面是一个二层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包厢。后面还有个小院子,原来是住房,现在被我改成了独间的包间。这包间分别按梅兰竹菊四个字号命名。档次和价格自然不是那二楼的那些包厢可比的。包间的装饰都是极其雅致的,席间有专门的侍童布菜侯驾,更有貌小童唱曲儿。当然,能进这天楼后院的不仅要有银子,更要有能力。
那个子带着我来到后院的菊字号包间门口。
她轻扣了扣虚掩的门,里面侍桌的小童出来应门。
门开了,只见屋里正中一张红木圆桌,桌前只坐着两个人。一个人便是蔡如畛,坐在左手边,一见我便起身迎了出来,笑着道:“施大人您可来了,正是好&书&网久不见啊!”
另一位竟是一位身穿蓝华服的男子,背对着门坐着。也未起身。
我将昊月与蒋青留在门外,只身进去。
门,在身后轻轻的合上。
蔡如畛将我引向首位,我应声坐下。
我听不清蔡如畛在说些什么,我的视线打从进门便被那蓝的人影吸引住,不知为何,瞧着那背影,我的心便奇怪的扭了起来。
待坐到他前面了,却发现他脸上围了面纱,而且他半垂着头,低眉顺目。
可茎单看着他细细的眉,薄薄的眼皮,长且密的睫毛,我的人如遭了电击的晃了晃。
蔡如畛见我一直盯着面前同桌的男人看得使了甚至,便笑了笑,调侃道:“施大人还是那般的啊!这位是晰准备献给贵国陛下的伶人中的一人。琴艺颇高。”然后她转头,对男子说道:“弦儿,这儿没有外人,你就摘下面纱吧。”
“是。”这声音却让我的心紧的如绷紧的弓。
男子依言,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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