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狂妃》第135章


黑旭尧弯了下手指,缓缓站起身来,逆着灯光的背影有些孤傲:“这就是你的回答?墨北,我也有心。”他猛地一把拉住她的手按在胸口,双瞳赤红,脸色白的可怕:“听到了吗?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替代品。”
哐当!
他甩门离去,空荡的病房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抽泣。
墨北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还能触摸到那个人的体温和心跳。
砰,砰,砰!
她不明白。
什么都不明白。
只知道这次完了。
那个说要带她回家的人。
不在了。
“枭,枭。”
黑旭尧不是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他想回头,却让一个字拉回了理智。
够了!到底还有为她狼狈到什么地步!她甚至不在乎你的去留!
胃很疼,就像坦露在外面一样;没有东西包裹着。稍微一碰就要碎了。
黑旭尧弯下腰,扶住白墙,性感的薄唇泛着苍青,他自嘲一笑,强忍住痛意,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街道上布着浓厚的白雾。
黑旭尧不知道去哪,只觉得头晕,双手冻的发麻。
他攥攥掌心,忽的想起墨北哈气的模样。
喉咙一紧,黑旭尧抬起手臂,挡在双眸上,竟然低低的笑了。
“墨北,你赢了。”
“他妈的替身就替身。”
“只有我是他,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对不对?”
沙哑的嗓音透着倔强,刚想转身,却见一辆失灵的大卡车迎面而来,灯光冲破了浓雾,像极了梦境里的幻象。
他终于看清楚了白衣女子的身影,是墨北。
“殿下放心,我不会打你的。”那是第一次,有人向他伸出手,笑的宠溺。
“殿下,等日后有条件了,我给你做水煮鱼。”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345wx。欢吃鱼,她却知道。
“殿下,弯腰。”他怎么会忘记呢,她哼着曲帮自己洗头的模样。
“殿下,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她不喜血腥,却为了他驰骋疆场,手染鲜红。
呲——
轮胎与油漆柏路发出刺耳的响动,手机划出一道弧,高高上空,又狠狠下落。
啪嚓一声。
碎的四分五裂。
十年光阴换你的天真无邪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手机里毫无感情的语调,让墨北觉得冷,她不死心,又按一边,然后开始编辑短信,编辑好又删除,删除了再编辑。
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需要找一个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是他大概连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吧?
身体慢慢的蜷缩在一起,皓齿咬上苍白的唇,闷闷的转过头,闭眼,睁眼,再闭眼,再睁眼。
黑色的西裤就这么映在了瞳孔里,墨北的手颤了一下,缓缓将视线向上移,眼泪就一下子就涌出了眸眶。
“你怎么了?”
她想不明白,这男人只不过出去了四十多分钟,怎么就弄的浑身狼狈,外套上沾着泥,侧脸还磨破了。
耶律千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手上的米粥替过去:“吃油条还是吃小笼包?”
“你,你。”墨北怎么想都觉得怪异,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吗?
耶律千枭叹口气,拿出肉包和竹筷,把里面的菜馅挖进米粥里,然后吃掉面皮:“你什么你,赶快吃。”
墨北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翻滚的记忆像是海水,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那时候在军营,她挑食的厉害,吃包子只吃菜馅,却不想浪费粮食,随性就不吃。
枭见了,什么都没说,只把面皮吃的干净,留下一团团的肉馅。
他总说墨北,朕现在给不了你什么,等以后天下太平了,你就做敦煌的皇后吧。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他给的够多了,多到她无以回报。
墨北看着眼前的铁碗,大颗大颗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不是不坚强,是坚强了太久,忘记了要哭。
〃笨女人。”耶律千枭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温润的揉着她的唇:“我以前不是说过吗,下次骗我的时候,不要伤着自己。”
墨北没有说话,猛地抱住他,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枭,枭,枭。”
“我在。”耶律千枭牢牢的收紧了臂膀,蓝眸弯起成月牙。
“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我装委屈,你也不理我。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我想跑外面找你去,又怕你看见我不开心。我一个大活人,从以前就受你欺负,你怎么说忘就忘了我呢。”墨北边哭边抽嗒,那模样就像个小孩。
耶律千枭小心的绕过伤口,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笑的有些欠揍:“你留给我的最后一句,就是让我忘了你。”
墨北嗝了一下,继续抽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喜//。345wx。欢看我着急!”
“好好好,是我错了,别哭了,本来长的就难看。”耶律千枭半哄着,轻轻吻上长发。
墨北拿眼横他,小脸不住摩擦胸膛,听着熟悉有力的心跳声,嘴角弯起一道大大的弧。
“别睡。”大掌拍拍她的头,耶律千枭坚持的递上米粥。
墨北二话不说,动作近乎粗鲁,喝完继续趴人身上,大有一副赖到底的意思。
耶律千枭拿她没办法,牵过玉手,细细把玩:“笨女人,我这段时间快要被你折腾疯了,你果然天生就是来祸害我的。”
“彼此彼此。”墨北闭上眼,总觉得他身上的烟草香比什么都好闻。
耶律千枭乐了,笑的祸国殃民。寻了千年,他的墨北始终不变。若如不是她的固执,让这世的他也陷进去,他大概永远都找不回去失去的自己。
墨北呵墨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枭。”迷糊的声音。
“嗯?”
“没,就是怕在做梦。”傻呵呵一笑,困到不行。
耶律千枭喉咙沙了些:“别怕,好好睡,我也睡。”
“嗯,不过我以后我是叫你耶律千枭还是黑旭尧喔?”
“两个都不用叫。”耶律千枭也合上拦眸,长臂环着柳腰,一副慵懒的模样。
墨北褶皱,满脸问号。
耶律千枭低头,邪佞的含在她的玉耳:“叫老公。”
轰,红霞布满了双颊,墨北清脆一笑:“老公。”
“再叫一声。”
“老公。”
“继续。”
“老公。”
“等等,给我手机。”
“干嘛?”
“我录音。”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墨北趴在他身上俏脸开出了花,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打在她身上,折射出最耀眼的光芒。
耶律千枭看的入迷,蓝眸是溺死人的宠溺,喉节动了动,终是没有开口。
墨北,你从来都不知道,不问翻覆,无关迟暮,你值得我用耗尽十年光阴,换你一霎的天真无邪。
情到刻骨,原来如此
那天风和日丽,大概什么都是美好的,偏偏耶律千枭说到如何恢复记忆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车祸的事也讲出来了。
墨北后怕的厉害,叫来医生按住他检查伤势,就这样两人住进了同一间病房,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后来被杰克看到了,来来回回的唠叨:“老三,你说你们中国人可真奇//。345wx。怪,痛成这样也能笑的出来。”
许天诺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把玩着打火机:“知道什么叫爱吗?”
“废话不,老子七岁那会就把隔壁家的小谁给扑倒过。”
啪嚓!
一个板栗敲过去,许天诺吸口烟:“你那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兽性!”他推开们,指着屋内的一幕:“杰克,我们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他万事不低头,却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舍弃一身尊傲。”
杰克愣了神,看着病房里的男人半蹲着,为熟睡的墨北拭去汗滴,然后冲着他们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心口有一处开始慢慢发麻,酥酥软软的,有点痛又有点痒。
“老大说,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许天诺笑的有些嘲弄:“他说行军打仗时,他老是通宵批阅奏折,偷儿小姐就守在一边打盹,极其怕热。可偏偏逢上夏至,身上难免燥热。可就在那时候,偷儿小姐还不忘给他扇扇子。”
杰克张了张嘴,愣头愣脑的说:“老大不会是被车撞出脑震荡了吧?以我看得继续住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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