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杠竹马》第41章


“好的,稍等。”
一会儿,他们似乎已经吃好了,Lisa站起来,往我这边走,不对,她看到我了?我急忙低着头玩手机。人影似乎渐渐近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人影站在我面前,然后桌子啪得一下,我抬起头来,是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小姐,你的拉面。”是侍应生,他很纳闷地看着我,这是把面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你们速度真快。”
“谢谢。”
我长长舒坦了一口气,站起来,往洗手间洗手。洗手间在我的身后不远处,我暗暗想,原来Lisa是往洗手间去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洗手间,那么,她会不会还在洗手间呢?我打开门,还存有侥幸,应该不会……我看到Lisa对着镜子补妆,这么巧吧。
Lisa似乎也愣了一下,我当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打开水龙头,不说话,没有交集。
“轻轻,真巧。”Lisa大美女说的是中文。
“是啊。”你可以不用装出不会中文的样子了。
“你知道何倾失忆了吧。”Lisa拿出粉底,轻轻拍打在脸颊,其实,她不化妆的样子更漂亮。
“我知道,他不记得我了,更好。”我慢慢说,慢慢涂抹着洗手液。
“这一次,换我陪他度过下半生。”
“那祝福你们。”
“刚刚……我不是想做出不认识你,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那你就继续保持这样,我们本就不熟,不是吗?”我定定地看向她。
Lisa的绝世笑颜映在镜子里,模糊了我的双眼:“是啊。”
Lisa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未转头道:“既然我是何倾的女朋友,我就不会喜欢别人和他保持暧昧。”话很轻,可是,像小时候看到的秤砣一样,一字一字地砸在我的心上,闷闷的。
我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微笑。
我突然想到那首在黑色笔记本上顾城的诗。
你应该是一场梦。
我应该是一阵风。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那个位子已经空出来了。
我坐下,喝汤吃面。邻座的两个小女生正在兴奋地谈论着“刚刚,有没有看到那边坐着的两个外国人?”“看到啦,他们一进来,我就看到了。”“男的长得真好看。”“嗨,所以人家和那个长得像明星一样的美女配嘛。”“那女的还亲了上去呢,舌吻啊!”“就是,外国人嘛,比较开放的。“就是,哎,帅哥都被抢去了。”“所以咯,留下的都没什么好的了。”“你怎么说话呢,我家大成也很好啊。”小女生又转到谈自己的男朋友了。
那女的还亲了上去,舌吻啊。
那女的还亲了上去,舌吻啊。
我恨恨诅咒一声:“发情的动物。”
我一到家,就立马跑到房间,关上了房门,趴在了床上。我妈走进来,掀开被子:“你怎么一到家就像只猪啊。”
我没好气的闷着头:“妈,你没看见我心情郁闷,郁郁寡欢呢吗?”
我妈继续说话:“寡你个头,整天游手好闲。”
我坐起来,把我妈往外面推:“我哪里游手好闲了,我可是人民敬爱的教师,培育下一代优良传统基因的园丁,放个寒假,你就让我好好休息吧。”
我妈呆在门外,敲门:“你不吃完饭了吧。”
“吃过了。”我打开电脑。
下了一部《征途2》,我不喜欢玩游戏,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玩。我对着一群怪就是一顿猛扫,一边愤愤有词:“去你个狐狸精,去你个蜘蛛精,去你个白骨精。”然后一会儿,就被怪打死了,很惨烈地趴在地上,不能复活了,所有的复活币都用完了。
我下了机,实在是不解恨,对着扫雷一顿猛掐。
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我爬到了床上。
关上灯,可是,眼泪就这样掉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真是的,一定是刚刚对着电脑屏幕时间太长,伤眼了。
第四十七章 感冒云云
这种玩游戏到很晚,然后还流着大把鼻涕和眼泪的情况下睡觉,很容易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比如说,现在,我头很昏,鼻涕还在流。我擦擦眼角,没眼泪啦,怎么还在流鼻涕?难道泪腺分泌的全部从鼻孔出来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大喝:“陆轻轻,你大晚上发什么烧啊,害我忙到现在。”
我抬头看着一片天,我妈就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盯着我:“吃药!”
“妈,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我懒懒起床,真是浑身没力,好不容易靠到靠垫上,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本来我是想感动的,可是,我妈又说了一番话:“你说说,我养了你,还要照顾你,你以后还怎么照顾我,要是我,啊!啊!?”然后,我就无语了,接过杯子喝水。
后来才知道,晚上睡觉烧糊涂了,一直说梦话,我妈是被我吵醒了才知道的。
我摸摸额头,然后问:“妈,我说了什么梦话?”
我妈瞥了我一眼:“你说的根本就不是地球话,听不懂。”说完以后,就走出去了,还不忘叮嘱我:“我要去补眠了,不要吵我。”
电视里烧糊涂的女主角或者男主角应该是这样的,梦里呼喊着对方的名字,情至深处啊情至深处的那种爱情。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最终,女主角或者男主角躺倒在了病床上。
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坚定不移地屹立在我的脑海,那就是睡觉,所以,我就昏天暗地,暗地天昏地躺在床上睡觉,此外,周遭一切都不入我耳。
是一种源自于本性的肚子里的“咕咕”声打搅到了我的睡眠,我睁开眼睛,黑暗,无尽的黑暗,外面,是璀璨的星光。
“醒了?你还真能睡。”左侧的声音响起。
我迷蒙地又闭了闭眼,含糊道:“再睡一会。”这种药劲实在太强烈,即使我是被自己的肚子叫声吵醒,我还是想要回到梦里。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灯光太强烈了。
“你终于醒了?”
我抬起头,从床上坐起来,用力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来人:“江谨瑞?你怎么在我家?”
“你确定,这是你家?”江谨瑞走近些。
我环视四周,然后下床:“你把我打劫了?”
江谨瑞敲了一下我的头:“你给我起来,我把你打包送回去。”
我立马起身:“好好好。”
“哎,刚好定了披萨,一个人吃正好。”诱惑啊,赤裸裸的诱惑。
“反正回去也没事啊,不如我帮你吃一点?”
“刚刚谁说我绑架她的?”
“谁啊?哪个人说的?”
江谨瑞笑笑:“这就好。”
我慢慢等着披萨来,拍拍额头,烧退了,我就说我是那种睡一觉就会没事的孩子,身体硬朗,吃嘛嘛香的那种物种。
吃着披萨的时候,江谨瑞突然从桌上伸出手来,手上抓着油腻腻的披萨:“来,吃。”
我纳闷地把头伸过去,张嘴,看到江谨瑞那副大灰狼的典型笑脸,我无语凝咽啊无语凝咽。
江谨瑞递过水来,一边帮我拍拍背:“谁让你吃这么快?”
我咳嗽,掉眼泪,没说话地看着他。
吃毕,坐定。
我问:“江谨瑞,我怎么会跑你家来的?”
江谨瑞无辜地笑:“你硬要跑过来,我没办法拦你啊。”
“你是说,我自己,跑过来的?”我是孙悟空还是梦游症患者?
江谨瑞点点头:“嗯,你自己跑过来的。”
小时候是有一次晚上梦游跑到隔壁人家,大了就没梦游过,怎么说也不可能发烧烧糊涂自己跑过来啊。不对,看江谨瑞那种表情,怎么觉得都不对。
我跑过去,掐住江谨瑞的脖子:“你骗我。”
像这种胜负已定的战局,除了多耗费时间和体力外,还真是没有更大的悬念。
我蓬头垢面地躺在沙发上四脚朝天:“你,你怎么不还手,我就没力气了。”
江谨瑞站着,冷笑一声:“怎么看你,怎么不像生病的人啊。”
后来我知道,我妈当时接到电话,有要事在身,就打了电话给江谨瑞来照顾我。
“那你把我带回家干嘛?图谋不轨啊你。”我指着江谨瑞的脸。
“我要回家做公文。”他赖赖倒在沙发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别解释了,说罢,对我有什么图谋不轨。”
江谨瑞细细地看了我一眼,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眼,直到看得我鸡皮一地以后,才缓缓说道:“我就算要和你怎么样,我也怕别人说我眼光有问题啊。”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广大的女性同胞们,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坚定拥护自己的权益。
我拿起沙发上的靠枕,闷头砸向江谨瑞:“去死你。”
你也知道,这种行为不过是鸡蛋碰石头。
还好,江谨瑞的大床被我给占据了,他现在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钟点工还没有铺客房的床,而床单前几天刚好被送去洗。
第二天我们得起一大早,剧组结束在乡下的戏份,明天一大早赶在A市的富人区租了别墅拍戏,一切都得重新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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