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34章


“谁叫你是我的大哥呢,这次事变,泠岄准备得很充分,我怕最后拓跋长云会出事,所以就……毕竟,你喜 欢'炫。书。网'他……其实男人喜 欢'炫。书。网'男人没什么啊,都是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不能生孩子罢了,大哥,我们比父亲好,不用背负那么多东西,你要想开一点!”
“对啊,你要想开一点!”
身后有人说话,莫言回头看去,瞬间就被他抱到了怀里。
萧君颜吻了吻莫言的额头说:“怎么全是汗?小心风寒!”
莫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打人打的。”
萧君颜扫视全场,看到那个晕在血泊中的拓跋长云忍住笑意说道:“这样流血,很快就会死掉的,啧啧,看那血,都流了一地。”
莫言看着凤晟急着去找御医的模样,再看了眼在一旁黑着脸不吭声的花流影一眼,深深叹一口气。
“走吧!”萧君颜替她把发丝别在耳后,说罢就要去抱她。
“别,别这样。”莫言赶忙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在轩辕帝上沉脸的刹那腾地扑到他的背上,“背着我走!”
“背会很凉!言儿,听话,下来,到我怀里来。”
“傻瓜,我就喜 欢'炫。书。网'这样!”
背着我走,这样,用你的眼睛为我选择未来的方向,用我的后背为你挡住身后的风雨。
我们要同心协力,生死与共。而不是你抱着我,一味地付出!
“大哥,以后别忘了带着嫂嫂回轩辕啊!我会好好招待他的!”被轩辕帝上背着都快走到殿门口的莫大教主大喊。
刚清醒过来的拓跋长云差点再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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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风起,突变生
谁都没有想到,这把火烧得那么快。
此刻是北康历四八六年七月二十一日。
黄昏,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西岐险峻山道上,三匹枣红色骏马如雷狂奔,仓促间溅起沙土一片,山脚锄地的百姓抬头放眼望去,只见最前面那马上白衣女子衣角翻飞似雪。
四野之上,炊烟四起,荷地之人,放牧之人,游荡之人……男女老少皆喜笑颜开沿着田埂往家里赶,男耕女织,含饴弄孙,纯朴老实的他们怎会知道千里之外的帝都已经开始飘起了血红的雨。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乱世将行,谁能置身事外?谁可以置身事外?
热汗顺着眉峰滑入眼中,刺痛难忍,莫言一甩头,看了一眼乌云滚滚的天边,擦了一把汗,捏紧缰绳,一夹马腹,继续狂奔。
前日,还是北康万圣节,那时,她还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看漫天绽开的绯色烟花,听他唱轩辕温柔缱绻的民歌,感受着他宽阔坚挺的脊梁。
然就在当夜,在万圣节的烟火还未尽数归于空虚,安于灰烬时,突变就发生了。
金翔殿中,歌舞美酒,一片奢侈繁华,殿前时,正享受着万民拥戴的拓跋帝突然抽搐倒地,顿时,满座皆慌,一时禁宫深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第二日,南苍帝上,四国国主在众多护卫守卫下安然离开历梁。
然而,本该即刻启程离开历梁返回轩辕的轩辕帝上却因其曾在北康帝都生活过六年,为聊表心意,因此特意多留几日,安请各寺主持为拓跋帝念经诵佛积福分。
纵然虔诚叩首上天,万民吃素念斋,万千寺庙唱响佛经敲起佛钟,但不过一天,禁宫中秘密传出的消息还是令莫言等人措手不及。
拓跋帝——将薨。
不能动,不能言,不能食,意识已经深度昏迷,风烛残年之际,谁都不知道他那口将咽未咽之气还能吊多久。
帝王将薨,天地间风云突起,一时北康各地兵马大肆调动,各路官道上风尘四起。所有的行省总督全都张大了眼,盯着风向,捏紧性命,望风而倒。
历梁城中,不过一天便已全城戒严,宵禁大开。胆大的城民偷偷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御林军,城防军拿着鞭子抽向无家可归的难民,声嘶力竭的叫喊嘶吼。
历梁城四方城门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严整持刀的城防军。
禁宫之中,御林军早已占据各处要道,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云浓重而低沉地压在历梁城上,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道路空荡无人,幡帘自飞,酒楼勾栏关闭,黑夜,深沉得令人望之心颤,就连以往每夜都要纵声大哭的婴儿都知趣地闭上了嘴。
短短一日,历梁城便已静如空城,仿坠地狱深渊。
昨夜,她秘密潜入禁宫,拓跋帝回光返照,屏退众人,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莫言知道,他是看见了她的娘亲云素素,这个男人,拥有这世间所有男人都羡慕的一切——权势,钱财,美女,却单单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
他得到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
生死无常,节哀顺变,莫言安然地为他阖上眼眸,然后离开。
一代帝王,自此翻滚进历史的奔涌中,成为史官笔下的庄重文字。
她的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响成一片,哭帝王的薨去,哭守寡的命运,陪葬的命运……然这世间万千人,真正能为他掉下一颗真心泪的又有几人?他的妻子们,谋害了他;他的儿子们,为争夺权利而丧心病狂,不顾一切;他的臣子们,结党营私,对他阳奉阴违……这就是帝王的悲哀。
所以无论胜寒不胜寒,帝王都注定身居高位,称孤道寡。
拓跋帝没有留下圣旨,按照嫡长制,太子拓跋飞彻应登位称帝,然而,朝中贤王一派据理力争,拿出无数先王并非长子的二子,三子……等等能者居之登帝位的圣例坚决反对不学无术,凶恶残暴的太子登位。
一人成,鸡犬升天,一人败,流血漂橹。
她站在远处看了一眼乾坤殿那扑闪明灭的灯火,听着那哭喊声,吟诵声,争执声,脚尖一点,轻轻叹息,然后悄悄前往翡云殿。
此刻,萧君颜已得到消息正准备前往乾坤殿。
漆黑天幕下,动荡时局中,她与自己心爱的人紧紧相拥,那么认真,那么坚持,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叶乘风破浪不肯落下风帆的扁舟。
“我得去做一件坏事。”
“言儿做坏事,肯定又有人要遭殃了……别打我,我正经点,正经点,咳咳……言儿,你呀,你喜 欢'炫。书。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用顾忌我,不过,无论做什么,记得在某一处有某个人在等你,所以……一定要平安,要早点回来啊……”
傻瓜,我是要坑你啊,是你要遭殃了,你怎么还这么傻。
身着黑色龙袍的帝王在晕黄的灯火下暗自失笑,然后将女子拉到华椅上坐下,勾掉她发上的缎带,执起檀木梳,一遍遍顺着她的发,眉目安详,神情专注,像两年前那样,如玉的手指穿过黑发,撩起发丝,轻轻挽着……
“你不要怪我……只这一次……结束了,我就跟你回去……”
“真傻……我怎么舍得怪你?你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承担,不能意气用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我要你心无后顾之忧地跟我回去。”
“你明知……明知我是要去……罢了,萧君颜,无论怎样,无论我们各自为了自己不得不担负的责任做了什么在别人看来对立的,甚至不可原谅的事,你都要记得,责任背后有我的一颗心,它从不曾变过,也从不曾想要伤害你!”
“呀,哈哈,言儿可是从不说煽情话的,今晚莫不是……既然如此,为夫决定今晚牺牲牺牲,好好伺候伺候我这煽情的老婆,保管你……又打人,我发誓,我很正经的!”
“记住,你断一只脚,我会砍断自己的双腿,你断一只手,我会砍断自己的双手……所以,心疼我就保重好你自己,知道吗?”闪烁的昏暗烛火下,女子踮起脚轻轻一啄年轻帝王含珠一样的唇瓣,然后微红了脸,飞速离开。
迷蒙月华落在她粹白翻飞的衣角,萧君颜站在恢弘的大殿中看着那女子逃离般的背影,将手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浅笑。
“血杀,贪狼,你们一路去跟着言儿,记得,只是保护她的安全……她做任何事你们都不要干涉!”萧君颜走出大殿,黑色龙袍与夜色无二,隐入暗夜中,只有那双明丽的眸子亮如白昼,灿如星子。
“帝上,姑娘她是要去……”血杀等人急急追在帝王的身后,慢慢地,声音小了下去。
强劲而凛冽的风势卷起道上的阳尘,蒙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穿过了西岐山道,莫言三人又策马踏上了北关的小道。
这一天,他们都是走的小路,捷径可以节省很多时间,而时间,就意味着生命和鲜血。
前方全是密密麻麻的丛林,一眼望去,所有植物像是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烟雾中,白雾起伏缭绕,在昏暗的天色中成为所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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