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140章


闻言,小兵犹豫不决的看着莫言。
“放心,我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小兵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男子露出的一笑,顿觉内心一颤,鬼使神差地,他就点了点头。
“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三天前的夜里,田将军便将我们整编好了,然而任务下达下来竟是让我们城防军自相残杀,军令难违,于是在前日的城防军驻地营里,城防军就爆发了一次大战,我们出其不意,很快就掌握了城防军的控制权,与此同时,御林军里也爆发了同样的事,原来我们都是清王爷布在暗处的兵力……你,你没事吧?”小兵看着莫言苍白的脸,赶紧问道。
莫言摇了摇头说:“那西北军府的那些军队呢?”
一听莫言问道西北军府,小兵立马诧异地瞪大了眼,“你竟然知道西北军府?你究竟是何人,究竟想干什么?”
莫言愣了会,冷然道:“我就是莫言,若你知道丁点清王爷的事,那么你就该知道我!”
小兵眼中各种情绪飘过,最后脸色一白又一红,马上就要半跪下去行礼。
莫言一把拉住他,轻声说:“赶紧说。”
小兵吞了几口唾沫,继续道:“那西北军府的兵……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是……竟是从禁宫里面开出来的……十几万人,当时愣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他们,他们都说是王爷神机妙算,神兵天降……”
话说到这里,小兵看了看莫言变得铁青的脸不敢再说一个字。
他果真是骗了她!
说什么要她去拦截那六十万大军,分明是要排外,分明是要她置身事外,将她撵得远远的,他连自己的安排都不告诉她,现在回忆起来,那晚在书房他那些心腹闪闪躲躲的眼光,诸葛铭说的那些意思不明的话……分明,他们分明都是知道的,只有她,只有她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还自告奋勇地要去借神兵,殊不知,在别人的眼中那全都是狗屁!
他们一定都在背后笑她吧,笑她傻,笑她蠢,笑她愚昧无知,自作多情!
然而她又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想帮他实现愿望,只不过是想对他好,只不过是……毫无怀疑地相信他而已。
到头来,竟是一场可悲的笑话。
他这个局外人,就这么站在远处看她一个人在戏台上唱尽悲欢离合,再转身离开。
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的所有柔情,他的所有爱护,他的所有在意,他的所有付出……都是假的,都是做戏吗?
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莫言靠在城垛旁,紧咬着嘴唇,喉咙酸涩得难受,雨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如同哭泣的落花,无助地洒落一地。
“轩辕……轩辕帝上如何?”
小兵似乎没想到他们心目中的未来国后会如此难过地问起轩辕帝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究竟如何了?”莫言凛着双目,愤怒不已。
小兵肩膀一抖,颤抖着嘴唇说:“昨日清早,在城外一百里处的郊野,本来是太子党的五万军队和清王的五万军队在对峙,但不知为何轩辕帝上竟然出现在战场,还与两方军队的大将大打出手,一时两方人马十万军队就围困了轩辕帝上……王妃你……”
莫言软剑一卷,厉声道:“然后呢?轩辕帝上他……他究竟……”
他究竟怎么了,他是不是死了?
这句话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咬着牙,拼命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小兵明显被吓住了,愣了半天才一抹脸上的雨水和汗水,颤抖着嘴唇说:“我……我不知道……王妃……王妃你……”
莫言唰地放开卷着小兵脖子的软剑,迅速转身,快速消失在风雨之中。
小兵愣愣地看着那个雨幕之中越来越模糊的白影,耳边回响着一句清冷的话:“记住,我不是什么王妃!”
禁宫城门,大雨淅沥地冲刷着泼在宫墙上的血红,淌在地面汇成血色的红海。
她站在禁宫门口,看着那经历了风霜雨雪,沾染了无数血泪的城墙,心痛得难以附加。
混着漫天的雨幕她脚下一点,悄然潜入其中。
翡云殿,乾坤殿,阑水宫,凤藻宫,金翔殿……每一个宫殿,每一个花苑……他可能在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
莫言脚踏着琉璃瓦,眼泪止不住地掉。
抓了很多个宫女都没有问出任何消息,六宗主和魑魅也不见踪影,整个禁宫安静而沉默,除了大广场上那淌着的血,其他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然而,分明,全都不一样了。
昨日早晨他被十万人围攻,最后究竟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飞身下瓦,疾风骤雨中,她立在乾坤殿前,看着那殿中黄白交映的一片。
“抓刺客,抓刺客!”一个统领模样的男人唰地抽出长剑,站在禁宫门口,遥指着莫言凶神恶煞地大喊。
“叫拓跋泠岄出来!”
那人一愣,继而怒气冲冲地怒吼:“好大的狗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来人啊,给我乱刀砍死!”
软剑唰地弹出,在森亮电蛇的闪耀下晃得那女子的脸美如仙娥冷若修罗。
瞬间,数百个禁宫侍卫将女子包围起来。
“我再说一次,叫拓跋泠岄出来,否则,我要你们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雨点冰冷,风如长啸,倏亮的天幕下血迹未干的历梁又将添难以愈合的新伤。
软剑弹如长练,剑上罡气森然,瞬间犀利劈开雨幕,女子眉目刚毅,白衣飘起,飞舞间迅速收割鲜活的生命。
她的脸上全是晶莹的水珠,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泠泠滚下,苍天也无语,泪流满面。
我从不想杀人,但却为你,杀人无数,让双手沾满鲜血,缠满怨魂。
我为你殚精竭虑,为你奋不顾身,为你壮大实力,如今,众叛亲离,终和你的人举刀相向。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泠岄啊,正因为你是泠岄,所以无论你怎样对我,就算是无视我,欺骗我,践踏我,伤害我,甚至杀了我……我都可以忍受,我都可以原谅,但是,你怎么可以伤害他,你怎么可以借我的手去伤害我最在乎的人?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要我的命?
电光刺眼,叫嚣间把一切撕成碎片,雨,越下越大,仿佛谁撕心裂肺的哭泣,雷声滚滚,沉痛呜咽……所有一切都在用力将过去的美好扯入地狱,弥漫如雨雾,终将消散在泣血的回忆中。
白衣的女子疯狂一般出手毫无章法,只握着手里的软剑一次次破开重围,然而,人群又就如斩不断的潮水般,缺口不断被撕开却复又合上。
血色晕开在白衣上,像是一朵朵盛开在地狱的彼岸花,娇艳如血,美得摄人心魄。
“韩将军,去禀报王爷吧,这个刺客太厉害了,都杀了我们五十多人了!”
淅沥雨声中,许久才传来韩大方沉重且决绝的声音:“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杀无赦!”
莫言抬起嘴角浸血的脸,在白茫雨幕中遥遥看向韩大方,仰天大笑,剑尖轻颤,在风雨中画出绝望的弧度。
天与同泣,地与同悲。
萧君颜,若你未亡,那么请好好活着为我报仇。
若你亡了,那么黄泉路上等我一程。
你答应过我,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昭阳殿,特有的透亮琉璃瓦将点点碎光投射在静水般的汉白玉地面上,光影浮动,烛火闪耀如万千银河璀璨星光。
红泪轻淌,照见那红纱下一袭如绸黑发。
雕花阑木床上,红纱如雾,雾如朝霞。
那男子笼着一袭红衣侧身躺着,一手抱着肩,一手搭在腰间,修长的腿蜷着,像是一个冻着的婴儿。
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琉璃瓦上洒下的光影落在他身上,沉睡中的他像是被放在摇篮里顺水漂浮的孩子。
修长如烟的睫毛,如颤动的蝴蝶——阴柔!
如笔勾勒的隽眉,如雨洗的青山——有那么点英气。
冰雕玉琢的鼻梁,如精致的玲珑——俊美!
点绛含珠的嘴唇,血染的彼岸花——妖冶!
再搭配上尖细倔强的下巴,弧线优美的侧脸,修长性感的身材和那连女人都梦寐难求的雪玉肌肤——完美!(此素无良作者的描述,非拓跋王爷的想法,咳咳,虽然他也不得不承认,萧同学比他好看…。)
拓跋泠岄站在红纱外看着那沉睡中的男人,来回比较了一会,不由得暗自皱眉。
心道,萧君颜,你果真是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男人,不男不女,也不知阿言怎么会喜 欢'炫。书。网'你这么个妖魅的怪物。
轻咳了一声,拓跋泠岄冷声道:“萧君颜,把烈焰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雕花阑木床上的人还是老动作优雅且高贵地躺着,一言不发。
拓跋泠岄负手走到一旁的朱漆椅子上坐下,不动声色地说:“若是你死了,你依旧得不到阿言!”
闻言,床上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只是将抱着肩膀的手放在了脸侧,不过也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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