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的小妖后》第70章


眼前血色花瓣依旧飞舞,那躺于花间的男子渐渐走近,当那双修长的手伸来,苏翘翘看清了他的模样……
“冥……”有泪流下,苏翘翘心间不断颤栗,如等待了几世,找寻了千年。
“小妖。”狱冥低喃。
“冥?”苏翘翘望向眼前男子,似在确认,似在探究,“为何你在这里?”
“为何……”狱冥敛眉,突然痛苦的抚上头,他……不该在人间,可为何会在这里?
“冥!”苏翘翘抱住他,柔声安慰,“罢了,不想就是,管他地下人间,只要你我在一起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说,可苏翘翘心间极为不安定,他的那块缺失是否与自己有关?
“小妖……”狱冥揽过她的肩,仔细端视,疼惜之色漫溢,“若只是谁害你,我定要他永受十八级炼狱之苦。”
苏翘翘璀璨而笑,就算用受轮回又如何,终是寻到了他。
“我曾有过誓言:花生彼岸,冥之生死,忘川不渡,誓化为妖。”贴上他的唇,清冷而温柔,“我是你的妖,你永世的妖。”
蓦然间,眼前闪过一片白影,刹那迷茫,他……
“在想什么?”狱冥钳上她的双肩,在那双妖异灵澈的眸子里看到另一人身影,不由大怒,“你在想古宜扬?”
“你的印烙在心间,他的印烙在眼中,他为我受轮回之苦。”苏翘翘淡淡说道,嘴角闪现一丝笑,“你吃醋?若是你仍有冥王令,那一切或许简单。”
“他究竟是谁?”狱冥强压下心间怒火,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她。
“我的记忆丢失了一块,只模糊记得他随我一起跌入无尽阎狱,呵……他本不许如此,所以我许了他承诺。”摸着满是愠怒的脸,苏翘翘俏然娇笑,“呵,你也未曾改变分毫,依旧是狱冥,我与他承诺已尽,你还担心什么?”
狱冥冷冷凝视,片刻展笑。
“小妖,你与我想法一致?”狱冥莫名一问。
“是。”苏翘翘领会,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娇媚,“定好似有人背后使计,若不然,你我怎会进入轮回,怎会受轮回之苦?不过,我最为好奇的是你,依你之力,若非自愿谁能迫你进入轮回?”
“会找出此人。”眸中幽蓝一闪一灭,诡异妖邪。
“你如今伤势如何?”苏翘翘伸掌抚向其身,眉略紧,“如今是凡人之躯,纵然你功力超出常人,可……”
“呵,是吗?”一灭突然神秘一笑,突然掌心一转,刹那间托起一团狂热火焰。
“地狱火焰。”苏翘翘一惊,难道……试探的抬手,翩然已拂袖,无数血色花瓣瞬间飞出,片片深插入墙体之内,室内弥漫着妖邪狂魅之气。弯眉笑道,“想不到记忆的封印解除,脸能力也随之而醒。”
“修炼本就是精神上的磨砺,能量皆附于记忆,相倚相偎。”狱冥邪气挑眉,笑声中满是狠厉,“小妖即已成行,何不继续祸害天下,否则岂非妄走世上一遭。”
“言之有理。”苏翘翘笑而点头,转眸说道,“不去找子月?”
狱冥眸色一闪,掀起锦被覆于其身,扬声道,“血逝。”
“冥王有何吩咐?”血逝冷然站立。
“将那些女人处理掉,以后本王只有狱妖一后。”望着怀中之人,狱冥浅浅柔笑,“可满意?”
“如此也罢了,既是为人,多少该有些仁慈之心。”苏翘翘娇笑。
血逝退出,心中诧异岂是言语足以论表。
狱冥,狱妖……
迷茫而笑,迷茫摇头,或许他们本不属于人间,或许他们本就是在轮回中相寻。
将苏翘翘轻置床间,狱冥带着疼惜与责备柔声道,“你不该吃下那药,逆天而行岂是凡体所能承受。”
“死又如何,不过是先一步回归地府,你可随我?”苏翘翘凛然望向他的眼。
“如何不随。”狱冥轻笑,低首一路吻下细致脖颈,“若我不归,有心之人岂不是有将你判入轮回。”
摸上胸前印记,苏翘翘俏然而笑。
“待到花开,开启记忆封印……”苏翘翘缓缓闭眼,当地狱狂花开之时,她的妖力最强,那时必可冲破一切回想起当初一切,却莫名有丝惧怕。
“小妖……”察觉到她的变化,狱冥不语,吻上她的唇,因为同样的困惑与惧怕也存在于他的心间,当初是为何?
“冥,我怕……”
狱冥永住她,轻语道,“万事有我,你是我的妖,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苏翘翘不语,蜷进他的怀中。
“小妖,你是我的……”
狱冥吻上她,似珍视如命的奇宝,每一次碰触,每一点爱怜,过往记忆便回归一分,真实一分,只那块缺失……
抛却烦人恼思,今夜只疼他的妖……
第十一章 暗云起
枫叶已半红,漫天席卷的秋风又添几分愁。
“宜扬。”谢知彦沉默了许久,看着眼前之人再次出声。
“不可能。”古宜扬盯着墓碑上的字迹,缓缓闭眼,将近一年,他过的极为痛苦,如没有灵魂一般。
“为什么不可能。”谢知彦厉声反驳,“翘翘本异于一般人,那女子容貌与她极为相似,行事语气更是如出一辙,这且不说,我分明看见她的手腕上戴着那串银铃,是我送与她的,岂会认错……”
“怎么可能……”古宜扬喃喃动唇。
几日来江湖上纷纷扬扬传着狱妖的种种事迹,一日之内两次施毒,唐门亦无法可解。卓云舒每日痛苦难忍,已奄奄一息,而昆仑派掌门严胜更是受尽各种非人折磨,一身功力尽是无济。
都言下一人便是枫叶山庄的古老庄主,若她是翘翘岂会如此?
“你也曾见过她,难道……”谢知彦忍了忍,随又说道,“苏家灭门时翘翘曾失踪一月之久,随后在她来到扬州之前就传出地宫有一狱妖,年龄与之相仿,穿着神态都极为相像。后来她进入山庄,狱妖便由此消失,待到翘翘……她又出现,且年龄忽长几岁,你就不觉得蹊跷吗?”
古宜扬闭着眼,突然想起成亲之时苏翘翘的反常,反常?依照她的性格,在山庄里的一切行为都是反常。
“会是她吗?”古宜扬似问着谢知彦更似问着自己,苦涩一笑,转头望向身后之人,“你想怎么做?”
“让我证实。”谢知彦眼中光点闪动。
“证实……”风掠起长发,衣角飘扬,古宜扬岂会不了解他话中含义,只是……
“你在害怕?你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宜扬。”谢知彦忍不住气愤。
抿紧唇,古宜扬确实怕,可又希望是真的。
蓦然转身,聚集全身之力发出一掌。
沉闷声过,尘烟散尽,一口乌黑棺木现于眼前。
缓步上前,静静伫立,许久不敢前去打开。
谢知彦见状一叹,走上前去猛拍一掌击开棺盖。
一刹那两人都呆了,纵然是想过千遍,可真亲眼所见依旧骇然。
棺内空空如也,只一枚玉镯闪着脆弱莹光,古宜扬苍然一笑,她终究是走了,只留下这段婚姻的信物。
他欲用尽生命去呵护之人,他欲用尽力去守护之人,为何要如此?
“宜扬?”谢知彦见他如此,也说不出如何安慰之语。
“呵,她只完成承诺,为何不愿留下……”拾起那枚玉镯,古宜扬落寞的转身离去。
承诺?谢知彦望着他的背影,笑容亦是苦涩。他尚且有承诺,而自己……
似极有默契,对于苏翘翘未死一事古宜扬与谢知彦皆闭口不谈,只是每当听到关于狱妖的消息时更为敏感。
密室内
“最近传闻你可听说?”卓云珠又急又怒,捧着茶盏的手略微发白,“如今我哥哥命悬一线,每日受尽折磨,七日!如今只剩得三日!四川唐门竟然也对此毒束手无措。”
“你急有何用。”古其天掩下沉郁,缓缓一叹,“连昆仑派掌门都能在毫无察觉下被毒倒,他的境况远比你哥哥更凄惨,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都言那妖女下一个对象既是老夫。”
“自然是你。”见他目光有怒,卓云珠冷笑,“庄主别忘了,冥王可是她夫君,当日在伏龙山可是你与严胜联手偷袭打伤冥王,这笔账她如何会忘。”
“哼,如此时候你竟还有心情拿老夫开心。”古其天满眼阴鸷,遂一握拳,厉声说道,“那日冥王伤势极重,想必还未痊愈,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你想再攻地宫?”卓云珠挑眉出声,眼中神色游移不定。
“怎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古其天见她面有异色,不觉冷声提醒,“希望你别忘了,你我同系一绳,我若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卓云珠心口一闷,轻哼一声,“我倒还不至于不顾大局,只是……我总觉得那狱妖似曾相识,那日在街市相遇,她对我很熟悉。”
“地宫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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