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102章


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包准身家清白美貌袅娜,程同周诚惶诚恐说道:“王爷赐婚,下官不敢不应,可是父母亲人远在定远,得禀报过再说。”
本来程同周的姑母程氏忧心侄子婚事,连说了几门亲给他,可程同周一来为搭救公主之事心虚,二来到江州寸功未建,都推脱了,如今凤林岐亲自过来,他也不知何意,又不敢拒绝,只能以未禀报过父母亲来推脱。
凤林岐笑说:“程督军这话有理,三日后我们再议。”
三日后程同周接到父亲和姑母家信,凤阳王亲自赐婚,这是莫大的荣幸,焉能不从?小蝶家里正为她发愁,一听要嫁给从五品的督军,马上点头,双方三媒六聘下了官文,此事就成了。
洞房花烛夜程同周和小蝶互相看着,都觉得满意,倒也郎情妾意了一阵子,过几日小蝶看到他姬妾众多,程同周也听说袁府之事,双方就偶有口角,那几房姬妾欺负小蝶的出身,小蝶就拿凤阳王赐婚打压,督军府里日日鸡飞狗跳,小蝶找个由头,趁着程同周不在,拣姬妾里最软弱的开刀,栽赃说她偷盗逐出府去,这个姬妾是程同周最近纳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回来听说后暴跳如雷,扇了小蝶两记耳光,小蝶却不示弱,过几日又赶一个出去,别的姬妾老实下来,只是程同周回府却少了。
水柔听说此事后,不解问凤林岐:“岐哥哥这是何意?看不出是帮她还是害他。”
袁熙笑道:“那日看你因小蝶动了胎气,他有些怒,所以才费心费力想了这么一出。”
凤林岐也笑:“这两个人都不是好鸟,凑在一块儿最好,免得害了别人,如果日后两人都能醒悟最好不过,其中一人醒悟,日子勉强可过,两人都死不悔改,那这辈子就互相拖累纠缠不休。其实悄悄勒死那个小蝶省事,可是又怕柔柔责怪我心狠手辣,所以想了这么个法子。”
水柔笑道:“由着他们去吧,与我们何干。”
又过一阵子,被府里乌烟瘴气搞得焦头烂额的程同周,听见袁熙无意中说:“我家妹婿无意中和公主提起昔年在芦洲救过一家人,前后经过一说,公主起了疑心,说是不日就找来三方对质。”
程同周回去连夜收拾行装,第二日提出家乡父亲年迈,母亲墓前无人扫墓,出于孝心辞官回乡,兵部如今换了尚书,也不深究他的来历,念他一片孝心准了。
程同周携家眷回到定远,程氏极其不喜小蝶,初始念在王爷赐婚,还没有怎么理她,后来听说王爷只是一时兴起,与她并无任何关系,就骂她是扫把星,进门没几天就坏了夫君官运,稍不如意就家法伺候,让几个嬷嬷掌嘴,小蝶常常被打得头发散乱鼻青脸肿,程同周看着更为不喜。
小蝶本想逃回豫章,开头舍不下程家的富贵,后来有了儿女,就更舍不下孩子,夹在程氏之威程同周之庸中,终日磕磕绊绊吵吵闹闹,想起那年夏日看到袁熙和水柔恩爱甜蜜,叹着气又悔恨又向往,程同周隔几年纳一门姬妾,她饱尝丈夫纳妾的辛酸,多年后程氏故去,小蝶回到豫章探望父母亲人,去袁府给苗春花和水柔磕头,认了当年的错,水柔经苗春花提醒才想起她是谁。
程同周中年后,因没了姑父姑母撑腰,绸缎铺生意日渐惨淡,没有儿女的姬妾们不甘贫苦,渐渐离他而去,有儿女的和他分家别过,只有小蝶带着儿女陪伴着他,他心生感慨之余,与小蝶开始有模有样过起了贫穷的小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三更,八十一章了,九九归一,然后来个万字大结局,此文完结,亲们别只顾看文,记得给俺花花:)
另外岐岐该找个什么样的王妃,广泛征求亲们意见:)
82
82、细水长流(结局) 。。。
中秋节后,水柔神清气爽的,袁熙日日晚走早回,早起陪她到江边走走,傍晚陪她说话,怕她劳力不让抚琴绣花,怕她累心不让下棋,府中一应事务由老韩操心,碰上不能做主的,就去问袁守用,苗春花是再不肯拿一点主意,没事就琢磨着给水柔做好吃的,她的厨艺不好,常常把韩大娘叫过来,在旁边学着做。
夜里袁熙就难熬了,不抱着水柔怀中空虚睡不安稳,抱着又欲/火难耐,水柔有时候手指头一碰到他身子,他都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水柔少不了隔三差五拿手帮他,有时候就画消寒梅图,袁熙怕累坏水柔总是推三阻四,可画不了几下又耐不住央求。。。。。。
凤林岐中秋后住了一阵子,袁熙去衙门时他就陪着水柔,八月底向袁府辞行,王府诸事繁忙又上有高堂老母,不回去不行了,袁守用苗春花一听他要走,忙把那四色妆奁拿出来,依然说太贵重不敢收,心意领了,水柔看了看笑说:“父亲母亲,既是岐哥哥的心意,就收下吧,对我们家来说是贵重了些,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袁熙也笑说:“留着吧留着吧,是舅兄对水柔的一片心意,日后放在我们家做镇宅之宝。”
凤林岐拍拍他肩膀:“这还差不多。”
他走后,水柔自然伤感流泪,袁熙忙抱在怀里耐心哄劝,说是生了孩子定带她去江南,水柔又忧心凤林岐没有婚配,身边没个贴心人,袁熙说姻缘这事急不得,他那人又太过通透,寻常女子也看不上,早晚会遇见让他心动的女子,说不定到时候就忘了有水柔这个妹子,水柔才破涕为笑。
过了几日素歆来看水柔,水柔见她满面春风的,笑问和小工匠怎么样了,她红着脸仔细讲给水柔,水柔听着不住笑。
公输聿到了西林寺见到素歆,又哭又笑语无伦次,素歆却冷冷淡淡不理他,公输聿傻呆呆在素歆门外站了一夜,第二日素歆依然不理他,他又在门外呆了一日一夜,第三日夜里下了一场大雨,早上素歆一开门,他依然站在那儿,从头到脚淋得湿透,素歆流着泪拉他进屋,公输聿发高烧大病一场,病好后清明了许多,跟素歆说了他以往的事,也不再说自己是小工匠,而是公输家第二十八代传人公输聿。
不过他对木工依然热情不减,香客少的时候,素歆陪着他在寺院里到处转悠,琢磨西林寺各处的建筑,香客多的时候,他陪着素歆在山间听风看雨看树看花,弹琴下棋吟诗作画自在逍遥。中秋节素歆收到家信,心中挂念父母想要回家,公输聿吩咐素歆的小丫鬟天亮后收拾行装,随车夫回去,拉起素歆在圆月映照下往山下跑,说是要结伴走回豫章,天亮时走到到了彭泽县和豫章县边境,素歆累得再也走不动了,公输聿一路背着她回来,对路人的目光视若不见,素歆埋头在他肩上不管不顾,有多事的问起,公输聿就说背的是自家妹子,腿上有疾,人们反倒同情唏嘘,素歆看着人走远就笑着拧他,笑闹着到了豫章,公输聿看着素歆进了院门,转身回了阔别几年的家。
又过了几日,公输家请了媒婆上门提亲,云家二老一听是公输家,素歆又笑着点头,自然乐呵着首肯,双方交换了生辰八字,此事就成了,公输聿本想亲自上门,素歆和他约定成亲前暂不见面,不见又难解相思,媒婆每次都在二人之间传递只有他们两个看得懂的书信。
水柔一高兴,夜里腻着袁熙不放,悄悄在他耳边说,已经三个月了,袁熙忍着体内乱窜的火苗说:“我掰着手指头数着呢,还差些日子。”
水柔就瞅着他笑:“你说什么?怎么数的?”
袁熙脱口手:“掰着手指头啊。。。。。。”
说完才明白水柔在取笑她,捏着她脸笑:“不行不行,为了咱们的孩子,我忍得住。”
两人闹了一会儿才睡,过了几日眼看够了三个月,水柔开始害喜,看见荤腥就干呕不止,吃什么都没胃口,人瘦了些脸色也发黄,袁熙心疼不已,找来许大夫把脉,许大夫笑说多数都要这样,过些日子就好,苗春花变着法得给水柔做好吃的,水柔却只想吃清粥野菜,有时候吃了清粥野菜也吐,袁熙急得问了韩大娘问尤青,都笑着跟他说过几天就好了,由着她就是。
过了几日不怎么呕吐了,胃口也好了些,闹着要吃酸的,眼前一碟酸枣一碟梅子,一会儿就津津有味吃下去,袁熙看着牙床直泛酸,问水柔酸吗?水柔说一点不酸,还想吃些,袁熙就又去洗了来,试探着拈一颗放进嘴里,酸得龇牙咧嘴,又跑去问许大夫,水柔会不会有些问题,许大夫笑说没事他才放下心。苗春花更是在每顿饭菜里加了镇江香醋,心里喜滋滋想,酸儿辣女,总是个大胖孙子。
快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微微有些凸显,也不害喜了,突然就胃口大开,什么饭菜都吃得香甜,人也丰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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