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第77章


“那倒还没有。”
麦小云并非对一波和尚要隐瞒什么,掩盖什么?对智圆,他只是逗着玩玩,几次想说,都被一波和尚将话接了过去,如今又是吃饭的时候,而这件事说起来话长,岂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也只打等用过晚膳以后再说了。
“那究竟是什么大事?”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一波和尚当然也不能例外。
智圆也想起来了,不知怎么搞的。云师叔这次回来,说话总是疯言疯语的。智方也有这个感觉,对方曾经问他的名字、智圆的名字,还有师父的法号等等……
“吃饭吧!唔——今晚的菜肴果真不错呢!凉了就不好吃了,师兄,我们开动吧!”
麦小云被一波和尚的豪气赶走了他的拘束、他的生疏,因此,他装起了胡羊,故意转而言其他。
“好,好,算你历害,等一会你若是言过其实,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一波和尚可没有麦小云的办法,只有暂时闷起葫芦。
松云寺地处普陀山顶,—般的善男信女体力不足、毅力不够,是以香火不盛,寺中僧众就只有一波和尚三人而已,孤木大师已经传下衣钵,万事不顾,闭室清修,麦无名虽然也是孤木大师嫡传弟子,但他并未落发,仅属外弟,寺内就未登录他的名位了。
智圆是采买、是厨师也是伙夫,他的手艺不错,咸菜烤笋鲜得很,佛手素香得很,十锦大团圆美得很,色香味果真无一或缺!
饭前没有酒,饭后却有茶,神仙般的日子。
一波和智圆净了口、洗了手,他们没有功夫跟麦小云蘑菇,必须去大雄宝殿例行的参拜、吟经和做晚课,智方却在收拾着,清洗着桌上的餐具碗筷。
麦小云籍机到处走走,熟悉熟悉此地的环境,说不定以后这里也会是他第二个家。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松云寺周围方圆虽然小了一点,但内中所供奉的神佛却是一个不缺。
晚课既毕,大家鱼贯进入静室中,静室中—灯如豆,宁静、和谐安祥。
第二十二回 虚与周旋
麦小云开始叙述他的大事,一波和尚师徒三人全都倾着耳朵谛听着。这果然是一件大事,他们越听越入了神,越听越感到惊奇,最后等麦小云说完了故事全部的过程,他们师徒三人,还是怔着神,还是张着嘴,二眼傻傻的直望视着麦小云,眼前这个人竟然会不是那个与他们朝夕相处一二十年、从小到大的麦小云!
玄呀!奇呀!这叫目瞪神呆,这叫张口结舌,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油灯也在不住的跳动着、跳动着,最后耀出了一朵灯花,照一般的传说,开灯花乃是象|书|网】征好事来临,但这朵灯花,却似乎在感叹这个故事的讶异哩!
不是故事,这是真人真事;不是传奇,这是麦小云本人在现身说法。
“邦、邦、堂、堂……”
远处传过来更鼓的声音,二更天了,一波和尚师徒三人从迷惘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甩甩头、眨眨眼,心中填满了感慨、惊奇、尴尬,还参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麦小云离座站了起来说:“智圆,你跟我出来一趟。”
智圆怔怔的跟着麦小云到了静室的门外,心中狐疑了、忐忑了,他怯怯地说:“云师叔,什么事呀?”
“智圆,现在你得告诉我,谁是无头苍蝇?谁又是老头颠倒呢?”
静室内有一波和尚在里面,他们都守着礼数,不敢过份,不敢放肆,是以麦小云把智圆叫到外面来调笑。
智圆和尚却不理会麦小云的调侃,他绷着面孔审慎地说:“云师叔,你真的是麦小云,哦!你真的不是麦小云!哎呀,你叫我怎么说呢?”
“我当然是麦小云喽!我当然不是那个麦小云喽!”
麦小云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是是,不是不是,他也觉得好笑。
“你们师侄两个不可以在背后说人坏话!要知道这会打入割舌地狱的。”一波和尚从静室中传出了宏亮的声音,轻松、愉快、含蓄、舒畅……
“师父,云师叔他调侃我、奚落我。”
智圆又回进了室内,他告状了。
“怎么回事?”
智圆把事情经过述说了—遍,一波和尚也只有苦笑连连,他能说什么?凭良心说,就是现在,他依旧分不清楚这个麦小云是不是真的那个麦小云?若给他诓了,那真可冤人了,但人家却说得那么真切、如此传神,唉!不说也罢!
麦小云也踱进了静室,他含着笑意向一波和尚说:“师兄,时候已经不早了,小弟也想回去了。”
“唔!好吧!智圆,送送你师叔。”
“是。”
麦小云信步倘徉着,如今,他感到好自在,他感到好骄傲,也感到好幸福,昂首对着皓月、迎着清风……
第二天,艳阳高照,松涛呼啸。静心佛堂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麦夫人母子二人又在絮絮的谈论着、谈论着。
“娘,爹的行踪虽然仍是不明,但孩儿已经打听出了消息。”
“你是听谁说的?”
麦夫人神情震动,仳离了二十年的丈夫终于有了消息。
“孤云大师。”
“孤云大师!”麦夫人也知道孤云大师这个人,她不禁惊奇的追问道:“你见到了孤云大师?”
“是的,他是无名的师伯哩!”
“无名?哦!你是说你二弟呀!唉,他叫了二十年的麦小云,现在却是‘无名’了。”麦夫人有些感慨。
麦小云心中感到十分不安,他说:“娘,那二弟仍旧叫麦小云好了,我叫无名,或再取一个名字。”
“不行!”麦夫人毅然的说:“麦小云本来就是你的名字,当初娘怀着你们兄弟二人的时候,你爹曾经说过,不管第一个孩于是男是女,他都叫麦小云!”
“那二弟……”
“你二弟也该知足了,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借用着、霸占着你的名字哩!”麦夫人脸上含着笑意,她无非是在安慰,安抚麦小云不安的心情。
“可是二弟没有名字啦?”
“既然他自称无名,就暂时的叫他无名好了,等你们兄弟找到了你爹的时候,再叫你爹为他取个名字也就是了。”
麦小云心中顿时一宽,他由衷地说:“谢谢母亲。”
“听说孤云大师十几年来音汛渺茫,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地狱门之中。”
“又是地狱门!”麦夫人一脸的惊异。
“是的,地狱门正是由孤云大师在主持着。”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麦夫人越听越迷湖,越同越懵懂,但是她又偏偏要问。
“它是一个维护武林正义、消弭江湖暴戾的组织帮派。‘洞庭四恶’,孩儿就送他们上地狱门受感化。”
“哦!原来如此,阿弥陀佛。”
麦小云笑笑说:“二弟处处比我幸运。地狱门也是藉对方错将孩儿认作二弟才诓摸进去的。”
麦夫人心中不由起了忐忑,她急切地说:“怎么?莫非你二弟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不是的。”麦小云解释说:“二弟是地狱门中的巡行特使,职权大得很呢!”
“那你又怎么样呢?”
“孩儿也就跟着二弟做起地狱特使来了。”
麦小云把一切事情,详尽的禀告了他的慈亲。
“救苦救难,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麦夫人立即轻轻吟起了经典梵浯。
“孩儿明日就下山去,和二弟共访父亲的行踪。”
麦夫人黯然凝望着她的儿子说:“云儿,你何不多住几天再走呢?”她眼中有着渴望,心中有着依恋。
“娘,等孩儿伴着父亲归来的时候,不就是天长地久、永乐天伦了吗?”
“但愿如此了。”麦夫人的眼眶中又孕育起二颗珍珠。
第二天?麦小云走了,他拜别了母亲,辞别了孤木大师和一波和尚师徒三人,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石家庄—一
石家庄倚山傍水,地势险要。
石家庄幅员广大,屋宇连云。
资材方面,石家庄虽然比不上金陵金家,但论气势,论实力,或者是艺业方面,它的确是三庄之首。
万里般帮固然组织庞大、遍布四方,可是他们却似散沙,蓬松不实,而石家庄凝结一堆,犹如金钢。
石家庄庄主石镜涛武功高深莫测而又雄心万丈,极欲一统武林、独霸江湖,是以庄内高手,以利诱之,用威逼之,果真网罗无算。
—天午后,石家庄门前大路上来了一行队伍,这行队伍不正是山庄中热热闹闹、风风光光抬出去的吗?怎么今日却悄无声息、垂头丧气的返了回来?说的当然是去沈家庄下聘的队伍了。
“二爷,请你们稍等一下,待在下进去禀报庄主一声。”尤建庭嘴巴一裂,双手一拱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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