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双娇》第94章


“所以嘛!”麦无名也在另一条耸起的树根上坐了下来,他说:“所以我才把头抬得高高的,把手背得曲曲的,也是无法交待呀!”
“二弟,你以为石素心最后说的话怎么样?”
“你是说关于龚天佑的行踪?”
“不错。”
“听石素心的口气,龚天佑恐怕不会在石家庄。”
“也不一定。”麦小云摇着魁首说:“我并不是说石素心之言有所违心,而是她可能不知道确实的情形。”
“嗯,有这可能,说不定龚无佑趁夜潜了回去,也说不定在龚天佑回去的时候,石素心一行人已经出来了。”
“不错,所以石家庄我们还是得去。”
麦无名心头忽然灵光—阵闪烁,他顿时沉吟起来了。
麦小云若有所感,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的心意,冥冥中经常是彼此沟通的。
“莫非你有良策?”
麦无名迟疑一下说:“我以为欲得真章,何妨暂充一对‘当肢,倒头’——神前占童——真真假假,明明暗暗,既可以彼此呼应,亦能够相互联系,你看怎么样?”
“你何不说得明白—些?”
麦无名就把他的构想一五—十的告诉了麦小云。
“好,就这么办,我们说做就做,走!”
他们分道扬镰了,他们各走各路了,像以前一样!
第二十六回 戏演“双簧”
一日晨间,太阳刚刚探出脑袋。它胀红着血红面宠,矫情的、伪善的在安抚万物说:“你们何必怕我呢?看,我不是挺和顺,挺仁慈吗?”而万物只是无声的朝它笑哂着,包括那细细小小的朝露、水珠!
就在这个时候,石家庄前面的路上,有一个身穿白衫、体形颐长的年轻人在行走着。莫非是石子材回庄了?从后面看过去,无论身形、也无论年岁,都十分相似呢!唯一不同的乃是他将下摆上撩着塞在腰间。
石家庄栅门旁班房中的几十守卫人员全都发觉了,他们立即凝视起来、紧张起来,也戒备了起来。
因为,一二十丈外的距离,看到了身形体态,衣衫色泽,却分不清五官和面目。
这个人果然像少庄主石子材,但是,他也像两个麦小云之中身穿白衫的那个呢!那个该是麦无名。
他走得飘逸,走得从容,一如江河中之流水,好像蓝天上的白云,由此规察,其身上必怀有上乘之武功!
只见他跨上了石桥。又见他步下石桥,如今,石家庄班房中的庄丁巳经完完全全的看清了来人之面貌!
这个午轻入—个是他们少庄主石子材,另一个也不是—个麦小云中的一个,他脸色枯黄,眼细如凤,左颊下还有一道长长的刀伤痕疤。
庄丁们松出了憋在喉咙口的气,并且,有两个人走了出来。
其中的一个庄丁,噢!他是头目。头目迟疑的说:“阁下是?”
“喔!此地可是石家庄?”
“是的,阁下是……”
“喔!‘花花公子’石子材可是住在这里?”
“是的。阁下是……”
那个头目口中—连问了三个“阁下是”,而对方既未报出名号,又未表明来意,他脸上不禁加重了疑虑之色。
“喔!那我就找对地方了。”这个脸容枯黄的少年人口中也爆出了第三个“喔”字。
三个并不算多,请听,人家尚仃第四个同样的字句哩!
“阁下是……”
哈!礼尚往来,或者是势均力敌,那个少年人迄不见弱,他第四个“喔”字又吐出来了!
“喔!本公于邱玉秋,特地前来造访石子材石兄!”
“邱公于是我们少爷的朋友?”
“是呀!我们经常在杭州城中同进同出,同游同乐。”
真是物以类聚,他们是花嚣朋友,他们是酒肉朋友,怪不得是面色惨白乏血,枯黄如蜡!
那个头目却是感到不安,感到为难的说:“可是……”
“可是什么呀?”邱玉秋昂然的说:“请你通报一声,说我杭州邱玉秋专程前来探望材兄了。”
那个头目转头看有他左旁的—个庄丁,而庄丁也怔怔的观望着他呢!他不由彷徨了,拿不定主意……
“怎么,你怎么不往里报呢?”
“因为,因为我家少爷不在。”
“不在,他到哪里去了?”邱玉秋努力的睁一下眼睛,也只有那么一下,他的眼皮旋即又垂了卜来,凤眼还是凤眼,细眯如线!
“出去探朋友去了。”这大概是上面交待卜来的话,是以那个头目说得十分顺口。
“喔!那我这一次不是白跑了?”这个“喔”字必定是邱玉秋的口头禅,似乎经常挂在他的嘴边。
头目歉然的说:“实在是对不起得很,邱公子来得不巧。”
“那五蟹呢?”邱玉秋失意的脸上又浮起了一丝笑容:“‘石家五蟹’总该耽在庄里吧?”
“五位扩院现在也不在庄内。”
“那我找龚叔爷,龚叔爷莫非也不在吗?”邱玉秋仿佛有些生气了,他愠然的反问着。
“这……”那个头目实在难以应付,他感到窘迫得很,就在这期期艾艾的时候,栅内广场中适时传出了—阵洪亮的声音。
“什么事情?”
声音的后面跟出了一个高大、雄伟的人来,他,就是“四人金刚”小的老么—一惯使练子枪的“御蛇金刚”!
那个头目不由喘出了一门气,他结结巴巴的说:“禀四总护院,这位邱公于是从杭州前来拜访我家少爷的。”
“叫总护院?”邱玉秋立即接口说:“台端莫非就是‘四大金刚’中的‘御蛇金刚’当面?”
“正是兄弟。”
“喔!久仰了。”邱玉秋马上拱起了双手说:“小弟经常听子材兄夸耀说石家庄中有‘四尊天神’,见一面知三,真是传之不虚呀!”
“御蛇金刚”也抱起了拳头说:“兄台谬奖。”
“唔——”邱玉秋白个点着头说:“就算子材兄出外访友,我邱某人能识‘神人’,也不枉此行了。”
“兄台言重了,台甫是……”
“喔!小弟邱玉秋,家住杭州,乃是贵少庄主石子材兄的良朋益友、知心至文。”邱玉秋大言不惭的说着。
“知心至交”可能,“良朋益友”不见得,看他这副德性,—丘之豁,恐怕乃是“狐朋狗友”!
原来“御蛇金刚”并不认识邱玉秋,邱玉秋也不认识“御蛇金刚”,这也难怪,往常,石子材出门游荡,都是带着“石家五蟹”,而“四大金刚”乃是石家庄镇庄之“神”,是以很少外出。
“原来是找家少爷在杭州结交的朋友,邱公子里面请。“御蛇金刚”抬臂肃客。
“请。”
穿过广场,踏进拱门,迁入回廊,劈面遇见尤建庭踱了出来。
“这位是……”
“哦,尤总管,这位是邱玉秋公子,是少爷杭州的朋友,你陪邱公子谈淡去吧!”“御蛇金刚”转朝邱玉秋笑笑说:“这位是尤建庭,乃本庄的总管,恕兄弟告退。”
他不善交际,也不愿多寥,藉机抽身了。
“喔!四金刚请便。”邱玉秋即同尤建庭说:“阁下是尤总管?”
“正是区区。”
邱玉秋又拱起了手说:“久仰了,小弟曾经听子材兄提起过你呢!”
尤建庭回上一礼,随即露出二颗黄板牙说:“邱公子客气了。”他右手一摆说:“我们里面坐。”
“谢谢。”
宽敞的客厅,豪华的客厅,可是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岑岑寂寂,里面阒无一人,除去门房子班的、内中轮值的庄丁以外,不复往曰的欢乐和热闹。
二人分主宾的在里面落了座,庄丁立即奉上了香茗,尤建庭已经收敛了很多,他果真未敢专擅,末敢独断独行,略一沉思。就吩咐那个送茶上来的庄丁说:“你到后面去禀告四位总护院一声,说有杭州邱公子远道来访,请他们四位也一起出来谈淡、聚聚。”
“是。”那个庄丁躬身一礼,退进里厢去了。
“邱公子请用茶。”
“谢谢。”
快速得很呢,邱玉秋因茶水滚烫,尚未喝上一口,他正端着茶杯,凑在嘴边吹呵那茶梗和泡沫的时候,“四大金刚”就已经一一的在里厢圆月型通门中出现了。
按估计,“四大金刚”乃是居住在后楼西幢的底下层,必须经过后院,必须经过内厅,就算那个庄丁以飞快的速度奔进去通报,应该也不会打这么③üww。сōm快!
不错,是没打这么③üww。сōm快,乃是“御蛇金刚”巡查防务回去的时候已经将情形告诉了他那三位拜兄。
“四大金刚”虽然是为人耿直、生性刚豪,但是,老大“铁琶金刚”和老二“踏鳌金刚”却粗中有细的人,他们听了“御蛇金刚”的叙述,互一商讨,经过訾议,认为不能有负庄上临去时的托付以及本身应尽的职责,是以他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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