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成了好兄弟的舅妈》第17章


“要不,就让他去吧。”梁云声抬手摸了下耳朵,“他有车,我们省车钱了。”
陈释:“……”
得,他敢肯定,这两人是搞上了。要不然梁云声不会找这么拙劣的借口,更不会心虚——他一心虚就摸耳朵。
陈释妥协了,也只能妥协,不然虞承要放蛇咬他。
虞承将两人带到他朋友开的会所,下了车进包间,二话没有,直接招呼侍者上酒,然后对陈释说:“喝。”梁云声看过去,虞承朝他眨眨眼,“我也喝。”
梁云声皱眉,虞承偷偷用脚背蹭他小腿。梁云声禁不起蹭,脸一下就红了。
陈释没注意到两人暗地里的小动作,他心情低落,只顾闷头喝酒。他酒量不行,又喝得急,没多大会儿就把自己喝晕了,越晕越想喝,梁云声拦了几次没拦住,索性随他去。喝吧,喝个痛快。一扭头发现虞承竟然在给琥珀喂酒,梁云声伸臂从他手里夺过琥珀:“你干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虞承倾身上前,一手撑在梁云声大腿,另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你抓我儿子干什么?”
梁云声将琥珀藏兜里:“想喝酒你自己喝,别喂它。”
“你关心我儿子?”虞承唇边带笑,边说边朝梁云声的脸贴近,“你喜欢我儿子?那你喜欢我吗?”
梁云声移开目光,将虞承愈发不安分的手从腿上拿开,小声说了句:“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啊,你又没说过。”虞承又将手按回去,“给你个机会。”
梁云声挠头,从语言到动作都显得很不自然:“什么机会?”
虞承的本意是“给你个说喜欢我的机会”,在察觉掌下的大腿肌肉异常紧绷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笑着凑上去亲了下梁云声的下巴。
“酒后乱性的机会。”
陈释觉得自己醉了,也好像没有醉。迷迷糊糊又喝了三四罐啤酒,肚子涨得难受,躺沙发里眯了几分钟,尿急,又慢吞吞爬起来。陈释摇晃着出了包间,在侍者的带领下找到洗手间。
洗手间很大,干净敞亮,最里头的墙边整齐摆放着一排绿植,陈释盯着正中那盆龟背竹,薄擎家的卫生间里也有一盆这个,他一开始不懂那叫什么,是薄擎告诉他的。
一想到薄擎,尿意更急。陈释走到小便池前,刚拉开裤链,突然右后方隔间里传来一声响,然后又“啊”一声,陈释扭头看一眼,迷糊着又转回来,干嘛呢,该不会是在干那种事吧?
陈释摇摇晃晃走到洗手池前,边洗手边想,梁云声和虞承哪去了,里头难不成是他俩?刚想到这里,就听里头又传出一阵呻吟,紧接着是“轻一点”。
这回清楚了,是虞承的声音。
陈释:“……”
半分钟后,另一隔间里走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满面通红,表情尴尬,想来应该不是因为便秘。陈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擦干手离开了洗手间。
陈释回到包间,坐着等,等到口干舌燥,一看时间,都过去半小时了。那两人竟还没回来,也太厉害了吧。陈释暗搓搓地想,梁云声还小他两个月呢,就这么会玩,这么敢玩。
他呢,怂得要死,想要的不敢争取,只会逃避。
完了又后悔。
陈释拿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怂”。
又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梁云声回来了。不见虞承。
陈释瘫坐在沙发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事,想得头昏脑胀,见了梁云声也没多大反应,只问:“还喝吗?”
梁云声见他没问去哪里,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坐陈释旁边:“你还行吗?”
陈释反问:“你呢,你行不行?”没等梁云声答话,他啧一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知道你很行,你赢了。”
梁云声:“???”
“我想通了。”陈释突然坐起来,认真看着梁云声,“我要赢你一次。”
梁云声:“赢我?赢我什么?”
“辈分。”陈释打个酒嗝,说,“我要当你舅妈。”
梁云声:“!!!”
陈释拍拍梁云声的肩,站起来往外走。梁云声数数桌上空了的酒瓶,起身追上去扶他:“你醉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陈释扯开他的手,“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你和那老妖精在洗手间里做的事我都知道,真没醉。”
“……”
梁云声脸色猛地红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别这样叫他。”
陈释推他一下,抬高声音:“我就叫,他拿蛇吓我,他就是老妖精,老老老!”
梁云声:“你就很年轻吗?”
陈释:“我当然年轻,我十八岁!”
梁云声:“你……你男人也老!”
陈释:“我……我男人是你舅舅!”
梁云声:“那也老!”
陈释:“你没大没小!”
“噗——”倚在走廊墙上围观了全程的虞承听到这里笑得弯下了腰,“我天啊哈哈哈哈哈……”
陈释猛一下躲到梁云声身后,他刚说了虞承的坏话,怕虞承拿蛇吓他,却不知那蛇此时正盘在梁云声肩膀上,琥珀还记着上回吓到陈释的事,友好地探出脑袋,朝陈释吐舌头卖萌。
“嘶嘶……”
陈释猛一抬头,视线和它撞上,整个人定在原处。
琥珀:“嘶嘶……嘶嘶……”
陈释两眼一翻,直接倒下。
19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陈释坐起来扫视一圈,是个陌生的房间。低头看身上,原本穿的衣服不见了,换了身质地柔软的纯棉睡衣,浅灰色,和床单被罩很相配。
这是哪里?陈释用力按住额角,皱眉回想昏迷之前的事。他拉着行李到学校去找梁云声,虞承也开车到学校,然后他们三人去了会所喝酒,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一喝酒就断片。
陈释胡乱撸一把头发,拿起床头的水杯,喝完水后盯着那玻璃杯看,越看越眼熟,这不就是薄擎家里那四千五一个的杯子吗?甭管价钱真假,杯子就是那个杯子,他可记得太清楚了,拿在手里和他以前路边五块钱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
陈释呆坐数秒,猛地下床冲出房间,在楼梯口看见正往楼上走的人,陈释瞪大眼:“冯妈?”
“醒了?那正好,下去吃早餐吧。”说着转身就要下去,陈释忙拉住她:“等等!”
冯妈转过头,陈释急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谁带我来的?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妈认真回答:“这是先生的另一个住处,你喝醉了,先生带你回来的,也是先生叫我来的。”
她口中的先生肯定就是薄擎了。陈释怔愣片刻,又问:“他人呢?”
冯妈说:“先生身体不舒服,昨晚将你送来这就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陈释霎时想到他俩一起摔下楼梯的事,一阵心慌,“他怎么了?”
冯妈微微皱眉看他,隐约有点责备的意思:“你明知他乳糖不耐,怎么还叫他吃那么多蛋糕。”
“……什么?”陈释愣住,乳糖不耐?他不知道啊!“那,那严重吗?”
“去接你的时候第二瓶药水刚挂一小半。”冯妈说到这里顿了下,看陈释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小释啊,听我一句劝,别再和先生闹脾气了。他那么忙,又要操心公司又要操心你,伤还没好又病了,我早上过去见他在书房里工作,那样子明显是一夜没睡,整个人憔悴得不行,我看着都心疼。”
陈释也心疼死了,可这事并非冯妈想的那样,他没和薄擎闹脾气,也没资格和薄擎闹脾气。他和薄擎什么关系都没有,硬要说有,那也就是薄擎他外甥的同学,仅此而已。
占了别人身体这种事又不好和冯妈说,太离奇了,他怕吓到老人家。
陈释只能说:“我等下去看他。”
“这就对了,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吧。”冯妈下了楼去。
陈释迅速回房换衣服,下楼后没吃早餐,直接出门打车。
“在想什么?”虞承翻身侧躺,一条胳膊横搭在梁云声胸前,他刚睡醒,眼睛半闭着,嗓音又哑又软,整个人透着股懒洋洋的劲儿,“嗯?”
“没什么。”梁云声看了下时间,掀开被子作势要起床。
虞承拉住他:“干嘛去?”
“上学。”梁云声拿开他的手。
“别去了,在家陪我。”虞承将梁云声拉回去躺着,抱住他腰,“我明天就走了。”
“走就走吧,又不是不回来。”梁云声又将他手拿开。
“哎,你这也太冷漠了吧。”虞承捂住胸口,“这还没下床呢,就翻脸不认人。”
梁云声想起昨晚的事,脸颊热起来:“你别胡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翻脸不认人?”虞承再次抱住梁云声,抬起光裸的腿牢牢将他缠住,贴着他耳朵说,“那就证明一下。”
梁云声这下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伸手要推虞承,手搭到他肩上却跟被吸住了一样,使不出力气,也收不回来:“怎么证明?”
虞承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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