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血魂碑》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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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思考,对照寄爷所说的话,我终于有意向来观察这个长方体壕沟。由于此时天光并不是十分明朗,加上此地十分阴暗,所以我并没看特别看清石梁的具体情况,此时注意力集中,我才伸手去摸那看上去十分冰冷的石头,这一摸之下,出人意料地摸起一把腐烂而潮湿的木渣,而且这木渣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腥味。
妈那个巴子,难道我先前眼中的石梁居然不是石梁而是其它的东西,如果按照寄爷所说,我们此时身在梭椤神树之下,那么这所谓的“石梁”定是梭椤神树的树桠无疑。
但是,既然是树,又是在万物茂盛的夏天,怎么没看见一片叶子呢?
我忽然想起帛书中交待的任务,要求我们找到那棵快枯死的梭椤神树,这样看来,难道这棵梭椤神树真的快枯死了?
还有一个问题更让伤透脑筋,无论我怎么睁大眼睛,无论我向哪里看,我都始终无法以看出这是在一棵树上。昨天晚上下了雨,此时又逢清晨,山间很湿润,所以一团团白雾在眼前恣意往来,稍远一点的地方就像一片云海,这就是我无法看清整个地形的根本原因。壕沟两侧同样云遮雾罩,这条独路湿滑而孤独地从脚下伸向远方。
不过我也确实看出这条独路根本不是我先前判定的石梁,确确实实是一段粗大的树枝,这一点,从那黑乎乎的褶皱和越来越重的木腥味可以判断出来。
就这么稍一耽搁,寄爷和覃瓶儿已经走入前方的浓雾中。我暗觉奇怪,刚刚我明明记得有太阳的,怎么一到这里之后空间就变得既阴暗又潮湿而且雾气如此之重呢?给人一种十分梦幻的感觉。
不过我不敢想太多,快速从那个长方体的壕沟中爬出来,循着树干的方向去追撵寄爷和覃瓶儿。
幸好这次不再像昨天晚上那样诡异,我远远听见覃瓶儿在叫我,“鹰鹰,你快来啊!”
我听见这真实的声音,加快步伐,很快就撵上了寄爷和覃瓶儿。覃瓶儿见我到来,明显松了口气,不过她一直被寄爷拖着走,而寄爷呢,根本就不打算回头,所以覃瓶儿明显感觉很吃力很无奈。
我不晓得寄爷这老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步履匆匆,他先前所说的“时间来不及了”又指的是什么。看见他如此匆忙,我那溜到嘴边的问话也不得不憋回心腔——这时候再找他问三问四肯定会碰一老鼻子的灰。
尽管如此,我脑子里翻江倒海,一如眼前这重重谜雾,思绪完全是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乱麻——格老子的!
第三十五章 上树的路
我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我几乎怀疑我们只不过是在普通的地上行走时,我终于看见前方陡然出现一堵陡峭的墙,墙的下方依稀有一个破败得不成形的鸟容。走到近处我才知道,那所谓的鸟窝只不过是几根树桠乱七八糟搭在一起,看样子更像一个窝棚。
见到这个在风中摇摇欲坠的不成形的简陋棚子,我突然想起梭椤神树的有关传说,心里不由得想,这个棚子难道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祖先的栖身之地?可是为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个棚子还在呢?而且就我所知,好像还没人发现这个地方,世间根本没听见过有关它的似闻。那么,这棵梭椤神树,也就是“难留城”究竟在地球上的哪一个地方?昨夜一路奔波,加上发生一连串诡异莫名的事,我早已不辨东南西北,连先前太阳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升起来的也不曾留意。
我这么一分神,前面的寄爷和覃瓶儿还有花儿又消失了,我赶紧走到那所谓的墙边伸手一摸,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墙,而是一根粗大无比的树干,树干上剥离的树皮最小的都比一个人的身体还高还宽。
不过,我还是没见到什么叶子。据有关介绍说,这梭椤神树也叫七叶树,现在别说七叶了,我连一时都没看见,可见它的生机确实受到了严重的威胁,与夏天里其它生机盎然的树相比,它确实可能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覃瓶儿的声音在树干的另一边传来,“鹰,快过来!”
我循声望去,虽然视线不是特别清楚,但我还是弄清楚了寄爷和覃瓶儿正是从我们来时的那根粗大的树枝靠近树干的边缘转到树干一侧,又上了另一根树枝,那根树枝与我此时站的那根树枝大约有四十五度的夹角,因为过于巨大,两根树枝无形中在树干主体上形成一条很窄的小路。我看清情形,小心翼翼顺着这条险俊的小路攀到另一个树枝上。在走这条奇特的小路时,脚下就是飘渺的乳白雾汽,一眼看不见底,一股股冷风从底下冒起来,吹得我浑身的热汗很快变得冰凉湿腻。
好在根本没敢仔细往下看,加上覃瓶儿从那边拉着我,我总算有惊无险地撵上了寄爷和覃瓶儿。寄爷见我过来了,一言不发,又拉着覃瓶儿往前走。这一次走的方向却与来时的方向相反,先前我们是从树枝的尽头往树干走,而此时我们却沿着另一根树枝远离树干。
我有点不解,寄爷这是在干嘛呢?老胳膊老腿走到风生水起,真不晓得他哪来那么好的体力,是不是变成土家梯玛学了向老汉的法术连基因都发生突变了。没等我问寄爷,他就已拉着覃瓶儿快步沿着当前这根倾斜向上的树枝走了。
我略微想了下,)恍)然(网)大悟。这树干如此巨大,我们不会飞,甚至连趁手的工具都没有,怎么可能直接爬到树顶了,只有沿着一根根逐渐向上的树枝迂回接近树顶。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一个疑问,这根树枝的尽头又是哪里?按照常识来说,越到树枝的顶端,树枝肯定越细,到时我们能从那里再爬到另一根树枝吗?
走出去不远,我发现右侧雾气朦胧中似乎有一根短粗的树干断成V字形挂在两棵较小的树枝上,那树枝看上去虽然可以承受我们几个人的重量,但越到前方越细,寄爷并没有选择走它们,估计这两根树枝是无法通到上方的大树枝上的。
又走了一段,树枝越来越高,我无意回头一看,发现那根断成V字形的树枝居然腹中是空的,像是被挖成的一个木槽。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根V字形的短粗树干定是遗弃的悬棺无疑。
由这副遗弃的悬棺,我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腾龙洞那幅壁画上的情景,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脚下这根树枝前端会是悬崖上的洞窟?因为腾龙洞壁画上有一个场景就是很多人抬着棺材沿着粗大的树桠进入悬崖上的洞窟,再把棺材安放在洞窟或凸出的岩石上的。这样想来,脚下这根树枝的末端极有可能就是一个安放着悬棺的洞窟或凸出的岩石。
有了这个想法,我的脚步加快。虽然明知这样的树枝是长在树上悬在空中的,两侧云雾翻腾,但我很少担心会摔下树去,因为那树枝实在是太巨大了,简直比硒都常见的悬在河上的吊桥还要宽得多;我也不担心脚下打滑,树枝上虽然湿润,但有很多粗糙的树皮,无形中增加了摩擦力。如果不刻意走到树枝的边缘去看脚下的情形,是不至于掉下树下去的。
因为那树枝向上倾斜的角度并不大,所以我的速度很快,但寄爷拉着覃瓶儿走得更快,至于花儿,这伙计早就跑到我们前面去了,此时不知已到哪里。我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寄爷到底在搞什么东东,虽然他说了时间紧急,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同前进就是了,怎么始终拉着覃瓶儿的手不放呢?生怕她会跑了似的,怪!
我一路走一路数着自己的步伐,而树枝越来越窄,但仅仅是几个人依次通行倒绰绰有余,只是越到后来,人的心理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当我估计自己走了大概两百多米的时候,寄爷和覃瓶儿在前面的速度慢了下来。我紧走几步,骇然发现树枝断裂了,断裂的树枝前端是一个比较阴暗的石洞。树枝的断裂面似乎是用什么工具砍断的,切口虽然并不整齐,但明显不是那么风吹等外力折断那种毛毛喇喇的感觉。
树枝切口与石洞边缘大概有一米来远,二者之间形成一个深不可测的沟壑。寄爷稍作停留,回头低声对覃瓶儿说了句什么,然后后退两步,然后猛往前一跳,同时覃瓶儿的身形也随之而起,二人这一跃就进了石洞。
这么点距离当然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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