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易受》第35章


天知道他有多高兴叶染还愿意跟他一起出门,愿意像以前一样对他微笑。
他们的相遇像个不恰当的玩笑,他们的身份好像猫与老鼠一样不切实际,他们所经历过的悲欢离合足以媲美月亮的阴晴圆缺,不过,只要你还爱,只要你还愿意相信对方,就任何时候都能破镜重圆。
倘若真的有爱神出现,多希望时光能多看看他们二人的脸。
第61章 马戏团
傍晚,在家腻乎了一整天的两个人终于出门了,按照着马戏团票上面标注的地址一路寻找了过去。
只是马戏团没有想象的那么热闹,虽然还是那么经典而又巨大的六角帐篷,虽然周围依旧挂着五颜六色,甚至乱七八糟的彩带和气球,但是观众却并不是很多。
萧风本想带着叶染离开的,说这样的马戏不看也罢。
只是叶染攥着票,觉得心里还攥着那份阿鸣的执念,所以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
帐篷内,观众席上已经做了一部分人了,萧风也牵着叶染随处找了一排比较靠前的椅子坐下,票上面标注的位置坐标,因为观众的稀少,显然成了摆设。
只是马戏团还是不依不饶的播放着音乐,像是喧宾夺主的再制造些根本不重要的气氛。
灯光逐渐暗了下来,镁光灯在台上形成焦点,于是萧风从牵住叶染的手,变成了明目张胆搂住了叶染的肩。
叶染回头等他一眼,可这厮哼着小曲儿压根不看他,一副标准的地痞流氓模样:哥就是这么任性,你能拿我怎么地!
叶染无奈,只好将目光重新聚集在舞台上,心里也忍不住吐槽:“阿鸣也真是的,哪有第一次约会就领女孩子来看什么马戏的啊。”
节目简直就是千篇一律,甚至枯燥乏味,一个根本不好笑的小丑咧着假装开怀的嘴,做着一些自以为很好笑的事情。
当然,这过程的确也是博得了观众一些笑声的,比如抛球的小丑本来应该顺顺利利接住砸下来的球,可是他却手忙脚乱的被四处滚落的球绊倒,甚至摔跤。
这显然不是小丑故意而为之的搞笑动作,从他已经快被汗水融化的布满猩红色油彩的脸中,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尴尬。
于是观众们笑了,当然笑得满是讽刺。
小丑却只能慌张的捡球,汗水不停的跌落,砸在舞台上,发出听不见的心碎声。
嘲笑就这样的东西吧,嘲笑者哈哈大笑,享受着至高无上的优越感,而被嘲笑这却只能默默无闻,即使再不甘心也无力反抗。
但是嘲笑的人们,显然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毕竟台上的小丑已经重复的犯了很多次同样的错误了,就像一个笑话被耳闻太多次,它就已经不再搞笑了。
于是观众有的愤然离去,有的倒声喝彩然后头也不回。本来人就不多的观众席上,转眼竟然就只剩了叶染二人。
小丑见此也不再表演下去,分外狼狈的逃到了后台。
“我们走吧?”萧风说这句话的时候有趁机在叶染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果然流氓还是流氓!
“怎么说也是阿鸣给我的票,就当是替他完成心愿了,要不,我们去后台看看?”
萧风自然没什么意见,现在对于他而言,叶染才是全部。
二人走进后台,却只看见刚刚的小丑瘫坐在地板上,脸上的油彩还没有清洗干净,像一张快要融化了的脸。
“请问……”叶染小心翼翼的出声试探。
“马戏团黄了,对不起演出不继续了。”小丑的声音竟然是好听的男中音,只不过他粗暴打断了叶染刚刚开始的询问。
……叶染沉默半响,左岸安慰他失恋的话被他绞尽脑汁的套用上了:“哎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马戏团黄了可以在重新开始嘛,天涯何处无芳草。”
等等,这句话用在这里怎么怪怪的……脱线的叶染你让我用什么拯救你,萧风默默扶额。
果不其然,叶染受到了小丑一个怨念的人目光,不过,随即小丑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马戏团早就不景气了,没多少人看,也没多少人愿意参与了,我这个半吊子团长甚至还学不会简单的抛球。”
叶染一时插不上话,没想到小丑就是团长。
“事到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早就负债了。记得当年我小时候时马戏团多威风啊,四处巡演,那么五彩缤纷,终于四处借钱可算是把这个马戏团开起来了,谁知道什么钱也没挣到,反倒跟家里闹了矛盾。”
小丑团长像是说到了自己的心事,苦笑摇头:“我跟我家那口子已经从天天吵架变到她离家出走夜不归宿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风突然开了口:“可如今你这么颓废,还算什么男人。”
团长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又温和了起来:“讨生活很苦的,真的不容易,我夫人吵着闹着要跟我离婚,她说她要嫁给一个比我有钱的男人。”
团长套套晃晃的站了起来:“不如陪我这个马上变成单身汉的人喝几杯酒可好,我们也算是投缘了。”
此刻的团长倒是有几分看破红尘的架势,只是从他默默攥紧,从未松开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在说这些话时,其实内心是有多么不甘心。
善良如叶染,自然答应了下来。
于是3个人又坐在舞台边上,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团长这些快要是他全部家当的啤酒。
马戏团在怎么绚丽的灯光,终究是掩盖不住内心最深处的寂寥与荒芜。
第62章 小丑团长
烈酒和愁肠,似乎永远都是分不开家的,叶染也很无奈,为什么他总能碰上陪别人喝酒这种蠢事。
先是阿鸣,后是小丑团长,自己除了一次次劝他们少喝以外,就只能听他们闷闷的苦诉声。
都市里生活的人,每一个都是孤岛,那些隐秘的心事,恐怕也只有在酒醉之后才敢拿出来给别人看。
“她说……早就看准了我是个窝囊废,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她在就该嫁个更有钱的人去了……”团长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像个流浪却浪漫的诗人,在慷慨激昂的说着那些曾经的海誓山盟。
这过程中,萧风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叶染,他明白自己对叶染终究是有亏欠的,不过还好,叶染让他看清楚了爱情的模样,剩下的日子与爱情只能交给时间去细水长流慢慢发酵,但愿一切不会太晚。
说好了,我一会保护你的。
团长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话,叶染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看着团长一步一步踩在舞台的边上,像是踩在他支离破碎的婚姻边缘。
夜早就静谧了,空荡荡的六角帐篷里只有这个临时搭建的高脚舞台默默注视着台下没有观众的观众席,子也不语,夜风已冷。
“她要是早就不爱我了又干嘛用那些话伤我?他骂我窝囊废,没出息,只能拖累家里人,可……可我也不想啊……”团长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就像一个早就预言好的悲剧悄悄上演,诗人的演讲终于到达了高潮,团长的脚步早已凌乱,根本不足矣支撑他站稳。
叶染想出声制止,舞台很高的,就这么摔下去,不一定会出什么意外,何况团长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团……”叶染伸出手刚想要制止,就猛地僵在了半空,没有了下文。
有时候命运就喜欢在你刚刚有所防备的时候杀你个措手不及,团长一脚踩空,从高高的舞台上摔了下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作为回应。
叶染的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做出了判断,他立刻飞奔下舞台去试探团长鼻翼,索性还有呼吸,但是有鲜血不停的从额头涌出,像是流浪诗人在用生命祭奠这的死去的爱情。
“萧风!快送他去医院抢救!”叶染大声喊道,毕竟叶染内心深处总是见不得任何生命从手指尖轻易的消逝。
萧风闻言并无多语,只是将团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他塞进车里,三人火速赶往了医院。
“他不会有事吧……他额头已经不怎么流血了,可是那么高的舞台上摔下来,恐怕全身也要多出骨折了,希望碎骨头不要扎到肺叶……”叶染一紧张就爱碎碎念。
萧风单手驾车,另一只手却握紧了叶染还活动不方便的手,似乎在传递着无言的力量。
车窗外夜景飞逝的让叶染来不及捕捉,片刻后,便到达了医院门口。
“风,你直接带他去抢救,我去挂号!”叶染急匆匆的吩咐。
萧风刚想应一个好字,却无奈被口袋里手机振动触动,只能接起了电话。
萧风看见来电显示之后先是皱眉后是诧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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