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情之偷心趁年少》第152章


“且叫她去也成,但。。。。。。我父王已不肯见我,你去只怕。。。。。。”焚星宇的急切和担忧不似作假,一听玄瑛的名字却更皱起眉头来,可见两人相处的越发别扭了。
风琪心知此去还真有点玄机莫测,却笑道:“无妨,我总得为自己洗清嫌疑,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信任。”说完命人去给玄瑛传信,她自己也回洞府中匆匆收拾了一下,三人聚首后火速赶往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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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天赋异禀的神帝焚灵澈骄狂难抑,携水央仙子焚雪灵自仙界密窟盗走三样宝物,还重伤了十大仙将中的翘楚,惹得上任天帝心生介怀,不悦其仗着旷世仙法藐视仙界威严,暗中挑拨蛇君妖魂与魔尊楼锦颜寻衅神族,加上相助挚友蛇君的万年元狐玉面公子李琅邪,三人联手作为暗起波澜。
焚雪灵情系大罗天上的琨瑶仙师,神帝虽枭雄于世阅尽美人,也逃不过至真至美的儿女情长,为她几番求索,却终在五渺洲上被打散元神而死,神族众生被贬在人间的四海,彻底失了与仙界抗衡的实力。他本该灰飞湮灭于时间,所幸有情根深种的神族小公主稚清,耗费几百年心力为他聚魂,才能得以重生于世,却失了至阳之体用不得那门旷世功法宿炎。
五百年前,天降魔胎长桑君一心要推翻天庭统御六届,与神帝的转世之身六极公子联手起事,不但将月族的月金轮赠与他压制宿炎反噬,还利用绝妙医术与稀缺灵药为其改造肉身,但虽帮他得到一副至阳之体,却也留下一点病患难以根除,时常都要被宿炎反噬伤及肉身元气。
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前尘往事太过纷乱,种种因果导致神帝对长桑君恨意极深,纵使五百年前将其打得魂飞魄散也难以解恨。他本来有意大肆牵连,但新任帝尊下了严命,着日月两族中人千载内不得擅自外出,对于这种变相的保护,他虽愤恨难平终归也只能作罢。
如今,长桑君借琨瑶仙师的无量功德重生,转世之身素琴仙已超脱凡尘修成至仙之体,还研制出根治神帝隐患的灵药来,总算可以解释种种前尘因果了。
但那粒灵药虽然不假,确是大有古怪的,只有在九九之日内依次服完三粒才能有效,彻底杜绝宿炎反噬的同时,也会将那副改造出来的至阳之体变回普通,而神帝一旦失了操控旷世仙法的能力,仙神魔三届形势自然要发生巨大改变。
素琴仙深知其中的利害,解药成了好几年却始终推托着没有轻易处置,多是为了顾全大局,等待适当时机来解释因果倒是次要的。风琪自然听过那药的相关细处,却嘱咐玄瑛暂且不要对焚星宇说明其中古怪。
但能坐到如斯高位之上,神帝定然是个智狡多疑之人,怎会轻易便服下那粒灵药?所以当守门力士将难掩忧急的焚星宇拦在上清宫门外,只请医者与玄清道首进去时,她顿时便堪破了几分玄机。
“果儿,你。。。。。。要不先把我的内丹拿去?”焚星宇面含担忧欲言又止,风琪心知他此举为何,暗自里虽然感激却更觉得惭愧,扭头看玄瑛早进了宫门,于是对他露出一副安心便可的浅笑,转身疾步跟上前去。
神帝的寝宫颇为宽广高阔,华极天下却更透着几分清冷,十几名宫娥力士井然肃立在两重殿外,蓝星儿四女则待在一重殿中,床前近侍的只有景麟一人,他忽然间看到玄瑛的真容,眼中自然会有几分惊诧,随即便恢复成之前那副戒备之态。
十数盏宫灯未燃,只有空悬在几丈高处的宝珠散出幽幽清光,比当初那颗宛如皓月的耀海明珠还要大上几分。紫金炉中的香烟袅袅飘散,宛如仙山上盘绕终年的云雾,燃的乃是聚诸香之气而成的苏合香,能透诸窍脏辟一切不正之气,去浊除邪镇静安神,令人无梦魇。
巨大的御榻上重重锦帐低垂,隐约可见一道身影似以手支头侧卧,景麟也不上前通禀,风琪只得与玄瑛静侯在一旁,偷空打量了一下屋中摆设。旁的物事虽都叫人啧啧称奇,要紧的却是正对御榻那面墙上的一幅画。
黑色的墨衬着白色的纸,画中人纤毫毕现跃然欲出,身姿窈窕容颜娇俏,乌发被一只簪子简单束起几缕,极长的发丝轻舞,仙衣如含苞待放的芙蕖,最动人的却是那副表情,不是笑靥如花,却是凄迷茫然,叫人看得没来由一阵心痛。
“寒樱,你师父在哪里?”良久,神帝终于淡淡问了一句,听来有些慵懒,半点不觉中气不足,反倒带些威严,似笃定她知道什么而在逼问,唤的竟是那个鲜少人知的名字,可见五百年前也是有过相交的故人。
玄瑛或许还因五百年前佛师梦之死尚对他有所怨恨,脸上却波澜不惊平静到半点不显心绪,不急不躁的道:“家师几日前还在中龙山上,如今却不知在哪里。”
风琪正望着那画像出神,闻言暗自一惊,心道她不是个没有分寸之人,却会在此刻说出旧地名字,怕已受了旁人点化,故意要叫神帝将那几分猜测笃定了。
“你且上前来。”神帝未动分毫,却自锦帐后探出一只精致无比的手掌。
那手与当年所见一般无二,风琪顿时明白了一些事情。玄瑛自然也明白了,缓步上前,不望,不闻,不问,只搭上三根手指仔细诊了脉象。脉腕乃是修行之人身体上的大忌,景麟的戒备之色又添几分,似在防她借机不轨。
屋中静默得叫人紧张,许是想起了什么往事,神帝竟忽然轻叹了一声:“那玄华妙筑中。。。。。。可还有樱树么?”玄瑛收回手指,淡淡道:“当年那把火虽能将磐石化作飞灰,却难烧烬草木之情,五百年足够又漫山开遍了。”
“玄妙夫人一走,可是你在山中打理?”
“我已数百年未去。”
“。。。。。。本王的身子如何?”
“陛下的脉象沉稳有力,只是有些肝气郁结胸胁不舒。”
“依你看,该如何治疗?”
“身无大碍倒也无需药石,只需做些败火之事便可。”
“甚好,你去告诉你师父,本王三日后要在中龙山那株寒樱树下设宴,请他前去一同赏樱品酒,若是不去,本王便要到玄清山上喧宾夺主了。至于这位新任的玄清道首,且先留在我宫中住上几日罢!”
神帝的话说的极其随意,威慑之意却早不言而喻。这寝宫位于渺渺水域下面几万尺深处,四周定有重重暗卫把守,若无命令不会放任何人进来,也不会放任何人出去。风琪自信可以拼力闯出去,却是不能撕破脸面,此刻也是不想出去的。
“掌门师叔不必忧急,我师父早已有了算计。”玄瑛暗中传话后径直告退,风琪皱眉目送她出去,自是无法安心。神帝道:“景麟,你亲去督令宇儿,叫他到六佐殿中静思己过,没有旨意不得擅自外出!”
景麟依言告退,屋中就只剩下两人,风琪虽已不是当年那样没见过世面,神帝却终归是这天地间的一个传奇,心性深沉难测,非同于玄穹帝尊和瑶池金母那样的平和淡漠,她竟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了。
“你来说说,宇儿他都犯了什么错?”良久,神帝先行开口,语气听来真不乏亲切,好似在与亲近之人闲话家常,问的问题却很耐人寻味。风琪仔细想了片刻才道:“其实,小殿下并无半点过错。”
“身为我神族的未来领袖,却时常将族中利益抛之脑后,难道还不算是天大的错处?”
“若说他真的有错,也是错在。。。。。。不该遇见我。”
“看来你还是明白的,他屡屡犯错多是为你。”
“我虽明白感念,却已不能有所回报。”
“你知不知道,自己将希望寄托在些无用之辈身上,总在做些无谓的挣扎?”
“就算真的无谓,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傻孩子,你不知道自己的执念会害死很多人。”
“陛下的执念就不是害人的执念么?”
“虽然都是害人的执念,却也有好坏之分,你不知道自己的妥协能换来天大的好处。”
“。。。。。。能换来什么?”
“本王会饶了那个该死之人的性命。”
“他已今非昔比,本来就不会死!”
“你以为,我会真吃下那粒丹药么?”
“那药半分不假,陛下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这世上,想要本王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长桑君,风寒樱,江昙墨,玄灵仙子,还有你师父,其中定然也包括你,可怜宇儿一片真心相待,却总要被你们蒙骗。”
“。。。。。。我等仙道中人,怎会做出伪作之事?”
“仙道中人?你师父贵为仙道典范,也没少使用卑鄙无耻的手段!”
“我师父平生建下功德无量,着实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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