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鼠》第351章


自从她醒了之后,一直没有再喝我们的血,靠自身解毒,进展缓慢。
我看看胳膊上的牙印,想想被咬后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摇摇头,真是太可怕了。我还是早日把桃花找回来,然后用蜈蚣粉末制成解药再救她吧。
想到桃花,我又忧心忡忡,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救她。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光头等人一问三不知,青龙又睡了,而且我还要去见鼠面人,谁知到这小子要干什么。
我溜达到门外,我们的卡车还停在门口,臭气熏天。来往的邻居们全都掩鼻而过,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敢找上门来。
阿花早就从垃圾里爬出来了,而且独占一屋。像一个人一般,盘在房间里大吃大喝。
这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溜达过去了。我始终没有走出院子,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里,我总感觉外面很危险。
傍晚的时候,青龙申请气爽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冲我招招手:“大力,咱们走吧。”
我问:“往哪走?”
青龙说:“你跟着来就行了。”青龙说的很随意。好像是带我去串门一样。我预想中的生离死别,和伙计们逐个拥抱泪别的场景也没有实现。
我们在门口等了一会,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出发了。
我问青龙:“咱们这是去哪?”
青龙说:“哪也不去。就在车上呆着。”
我诧异的说:“不是要去见你们老大吗?”
开车的司机伸手在脸上一抹,我看见一张毛茸茸的脸露出来。
我几乎要惊叫出来了:“是你,我说怎么觉得这张脸有点尖呢。”
鼠面人对我的打趣没有兴趣,只是带着不满的口气说:“你们怎么跟那几个人混在一块了?”
这种语气让我很不爽,我问:“哪几个人?”
鼠面人说:“你说哪几个人?”
我心中腾地升起一团火来,真想大喊一声:“唐凯丽是我妈,我跟着她怎么了?不正常吗?”但是我想起来临行前唐凯丽的嘱咐,于是强行把这个念头忍住。反客为主,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几个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和他们混在一块?”
鼠面人淡淡的说:“听说,他们想邀你入伙?”
我心里有点诧异,这件事他也知道了?难道是青龙告诉他的?我扭头,看见青龙正在意味深长的笑。
我只得承认说:“是啊,不过,我还没有同意。”
鼠面人说:“你不能同意,不然抱憾终生。你最好站在我们这一边,由青龙照顾你,他不会害你。”
我问:“为什么?你想说什么?”
鼠面人说:“我从来不骗人,也不屑于骗人,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试试。”
我拜拜手:“我不用跟你云山雾罩得说话了。咱们开门见山,你告诉我,我是不是陈永兴的儿子,他还活着吗?”
鼠面人沉默了一阵:“你,算是陈永兴的儿子吧。陈永兴早就死了,死了二十年了。”
我问他:“是在杨家人的禁地死得吗?”
鼠面人点点头:“没错。看来你已经知道的不少了。”
我紧追不舍:“你和陈永兴很熟?你去过杨家人的禁地?你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把这张脸弄成这副样子?”
鼠面人忽然勃然大怒,大喝了一声:“你知道的够多了,现在滚下车去。”
鼠面人一向神秘,而且说话高傲,但是从来不肯这么气急败坏的骂人。我看见他发火,不由得有点惊讶甚至,还有一点害怕。
☆、第三百四十六章 理发店
鼠面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情似乎稍微缓和了一些,我趁机问道:“桃花在哪呢?”
鼠面人说:“年轻人,这么痴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先别管痴情不痴情了,先把人救出来再说吧。”
鼠面人猛踩了一下刹车。出租车在大马路上猛地停下来。我脑袋栽倒在前边的座椅上,差点把脖子撞折了。
我有点不爽:“怎么了这是?”
鼠面人只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说:“事还没说清楚呢。怎么就不明不白的下车?”
鼠面人重复了一遍:“下车。”
我有胆量在车上和鼠面人耗着。但是青龙没有,他拉开车门,一脚把我踹下去了。然后,他也跟着下来了。
我们两个脚刚沾地,出租车就飞快得开走了。
我问青龙:“他什么意思啊这是?长的个性了就可以牛逼成这样吗?”
青龙拍拍我的肩:“牛逼向来和长相无关。”
随后,伸手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拉上去了。
青龙说了一个地方。然后车开了。
我在出租车上气的呼哧呼哧喘粗气。
司机闲不住,和青龙聊天:“你这哥们怎么了?”
青龙漫不经心:“哮喘。”
司机叹了一声:“一上车我就看出来了。怎么?病成这样还要去?不怕那啥了?”
青龙嘿嘿笑了两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你就不懂了。”
司机说:“别介呀。我看这小伙这一趟,就真成了鬼了。那边我也去过一次,如狼似虎的,身体不好的得拨120。”
我听得云山雾罩:“说什么呢你们两个?”
青龙说:“没事没事。你喘你的。哎呦,要到了。”
司机把车停下来。青龙付了钱,我们两个走下来。
这条街上飘着奇怪的香气,似曾相识,但是这种气味又好像掺杂着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我问青龙:“这个是哪啊。”
青龙说:“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跟着我来就行了。”
我们两个转过一个街角,这里更偏僻,而且我的鼻子告诉我,这里就是那香气的源头。
我抬头一看,这里有一整条街的美容美发。刚才那味,根本就是洗发水的味道。我说怎么闻着这么不爽呢。小孩最讨厌理发,小时候在老麻头家理发,从来就没有高兴过。
我摸了摸头发:“确实有点长了。青龙,你真是周到,还想着带我来理个发。”
青龙得意洋洋:“那是当然了。”然后,他随手推开一个门,带我进去了。
这家理发馆挺小,而且不大干净。幸好我也不是干净人,随便的坐下来。
很快,来了个女的,看着我和青龙说:“理发?”
青龙点点头:“给这小伙子理个好看的。我跟你说,理的好看了我多给钱,难看了我砸店。”
这女的显然没当回事,半开玩笑的说:“好看不好看,这得看脸长的怎么样。与其在我这折腾头发,倒不如去整容。”
然后,她开始拿着剪子推子在我头上忙活。
我闭着眼,听见那电推子推两下,停了。换一个,又停了。
最后,那女的像是不耐烦了。拍拍我的肩膀:“这位小哥,要不咱们先洗洗头,我这推子挨上去,跟绞铁丝似的。”
那边青龙说:“你先去洗啊,我进里边坐会。”
然后,他掀帘子到里边屋子里去了。随后,我听见好几个女人的笑声。
那女的一边给我洗头,一边问我:“小兄弟,多大啦?”
我说:“二十。”
那女的就笑了几声。抹了我满头的洗发水。洗完头又洗脸,洗完脸又洗头。一直折腾了十几分钟。我有点不耐烦了,问:“我这么难洗?”
那女的说:“小兄弟。我吧,每一次洗的时候总以为把你洗干净了。没想到,用水一冲,还是有泥。你这个脑袋瓜啊,跟个聚宝盆似的,里边的泥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
一边说的,这女的开始伸手在我脸上乱摸。
湿乎乎的手放到脸上,我鼻子里灌进去不少水,难受的要命。
我把她的手打开:“难受。”
女的惊奇的哟了一声:“小兄弟,从来没来过?”
我说:“放屁,我从小就来,一年好几次呢。”
那女的啧啧了几声:“看着不像啊。”
我说:“看着不像?你问问我们村的老麻头。”
那女的嘀咕了一声:“老麻头?怎么听起来像是个老头。”
我说:“是啊,就是个老头。其实也不算是老头,四五十岁吧,技术挺好。”
那女的忽然一把将我推开:“哎呦,你个死变态。”然后站起来就想走。
我蹭的站起来:“你骂谁呢?”
那女的一脸不屑:“这里还有别人吗?”然后,掀帘子就要到后边去。
我跟进去:“你怎么回事?我头发还没理完呢。”
那女的砰地一声,把里边的门关上了。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于是我大声喊:“再不出来,东西我拿走了啊。”
还是没人。
于是我找了个塑料袋,开始把梳子剪子电推子往里边装。
这椅子真不错,还能转。可惜太大了。大镜子也挺好玩,不过拿不走。
听说道上的规矩,贼走不空,如果没有什么斩获,就搞搞破坏,来表明态度:你们家东西太少。老子是贼,不是臭要饭的。
我想把镜子砸了。不过,总觉得大晚上的砸镜子不大吉利。正在犹豫着呢,青龙从里边出来了。
满面红光的对我说:“哎呦,等着我呢。哎,久等了,时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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