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26章


“我这一生后悔的,便是没有履行承诺杀了卿别云,而最后悔的,则是没有照顾好宫铃,没有珍惜身边人。”
“我最后悔的,便是遇见奴歌你。”
“若有来生,我宁愿洁身一人,或者投胎做一只孤单自在的猫,兀自的高傲或优雅,不再受世俗牵绊。”
“那我便去做一个养猫人,如何?”
“好啊,就让这漫天火光做见证,来生,若有来生,我愿一切圆满……”
…………
…………
曾经的曾经,当我遇到爱情时,我拼尽全力去追,希冀得到,不惜为那人一句话而遍体鳞伤。
而今,当情爱终于将我承认,终于妥协我的固执时,我却忽然发现,原来这一场耗损生命的追逐中,我早已被时光打磨的了无菱角,亦是没有了当初的激情,只余无限随波逐流迎合的疲倦。
爱何妨?恨又何妨?
就让眼前的美丽火焰带走曾经一切的执念,业火,烧尽我周身的罪恶,还我一生弄丢已久的洒脱。
张开双臂,眉目如画宛若安然,人影樱唇挑笑,缓缓向身后燃着烈火的灌木倒去……
大火滔天中,耳边,似是听见谁无悲无喜低吟浅唱:
“凤飞翱翔兮,西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空旷的嗓音仿佛带着恒古的孤寂与荒凉,悠悠的歌声附琴遥远仿佛自天际踏云而来,一***,一荡荡,缭绕在人心底,经久不散。
“绝音?”
侧耳听着亦真亦幻,自东天涤荡而来的歌声,奴歌唇角笑意更甚“绝音……”
…………
“奴歌!!”
火光包围天地,恍惚的脑海,奴歌仿佛听见有谁在暴怒呼喊自己。
此时此刻,自己真想回敬他一句什么,讽刺?还是应答?
一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
脑海的思维因大量浓烟窜入体内而越加混沌起来,分不清黑白,辨不清真假。
人影栽倒,即将落入身后她期待已久温软的火光时,却蓦然调转了方向……
一双有力的臂膀,狠狠将消瘦单薄身影圈住,手掌紧扣其手臂,似是生怕自己一个放松,便会使眼前人刹那消失。
“奴歌?”
…………
“奴歌,你醒醒!”
怀中人已经被浓烟呛昏过去,不知生死。
“你怎么不救她!!”
蓦然扭头,看向距离奴歌不远处的南宫引千,却见那人摇着折扇,一脸似笑非笑。她身上有一玉瓶,里面是续命之药,至于她喝不喝,喝下了又能活多久,便是你的事了。”
“南宫引千!”
“你那么爱她,倘若不能给她想要的自由,那便不如让她干净消失在这火光中。”
摇着折扇的身影缓缓向后退去,不顾火舌舔舐,一霎转身进入火海,消失。
“你……”狭长眉眼分明染上暴怒,却为怀中人不知生死而担忧,敛了情绪,缓缓将手臂收紧,同时将人儿横抱起来。
举目望向周围已经将自己完全包围的大火,忽然想要叹息。
“死到一处?……呵。”
垂眸看向自己冲进来时,被点燃烧毁的锦绣衣摆,忽然一笑,也不明了那一刻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自己,挑战死亡贸然冲进来。
而今人儿在怀,自己反而顾虑更多。
如何才能再度一鼓作气冲出去?如何才能不让火星伤到她?将人带回风渊之后,又如何面对她仇恨,或者了无悲喜的双眸?
…………
…………
“奴歌,你放下怨恨,不计仇苦,与我一起回风渊,好么?”
“不要再背叛,不要再倔强的伤害自己,或者间接的伤害我,好么?”
“奴歌,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看,你若是永远都如此随和,该多好。”
拍了拍昏厥人儿小脸,感受着此刻她在怀中乖巧,但觉心安。
一瞬,思绪万千。
转而将人儿搁置到地上,脱下自己仅余的一件完好外衣,大略将奴歌包裹下,而后闭眼,吸气……陡然运力冲向火光较为薄弱的东南方。
是日出的方向,是,新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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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跪
风渊,皇宫。夹答列午
卧龙殿已经被完全翻修,包括外院捎带阁楼水榭,包括殿内朱漆雕梁。
一切无不精致,精致到让人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置身梦中。
任娇俏却清瘦的人儿昏睡枕在自己腿上,此生今世,从未有一刻如此真实接近她,而今袒露了心境,却不想是在两国一战生死间……而接近她,却是在其昏厥了无知觉时。
………棼…
“奴歌,你这永远都学不会妥协的人,何时才肯醒来呢?”
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银丝长发,垂眸去看那容颜如玉雕,明明近在身侧,却让自己阵阵担忧她会随时消失的女子,叹息。
“我输了。龟”
拨开其额前碎发遮挡,但见其眉心若隐若现紫光缭绕。
视线一转,再去瞧其细白脖颈……妖生花在其锁骨绽放到最艳时忽然隐没,近两日,反而有一朵出现在眉心来。
而眉心处这一点,眼下形态尚是花苞,听闻待到这最后一朵,亦是第九朵妖生绽放时,她将……
“不!”
自己付出这么多,谁都不能在自己身边夺走她!纵然是死神也不能!
匆忙又小心将其额前碎发拨弄回来,似是在自欺欺人,只要看不见,那朵致命美丽的花,便会不存在一般。
…………
“嗯……!”
似是做着什么不好的梦,枕在大腿上的人儿忽然拧起黛眉,闷哼一声。
见她快要醒来,司凌夜届时宛若做错事的孩子惊了一惊,模样像是生怕她看见自己,拒绝自己接近,僵硬着尚在她发丝上的指尖,动弹不得。
“嗯?”
潋滟水眸终于在归来风渊,沉睡第三日的今天悠悠张开,娇俏小脸微微抬起,看了看自己锦绣黑衣,反应了半响,复又乖巧躺了回去。
螓首枕回司凌夜大腿时,一只素手亦是伸出,紧紧攥住其衣袖,固执的似是在挽留。
“别走……”
“奴歌?”
司凌夜惊异同时欢喜,垂眸去看主动挽留自己的人儿,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反应。夹答列午
“你是,醒了么?”
“别走……”
攥着衣摆的小手越收越紧,司凌夜唇角不禁挑起“你……”却是话要将说一半,下一刻,在听清奴歌所呼唤的人名时,整个人宛若坠入冰窟。
“南宫。”
…………
她这算是在挽留谁?
明明拽着自己衣袖,枕在自己的身上,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却是另外一人 ?'…3uww'
“奴歌!”
一声暴怒许是因为妒忌不悦而怒喊出来,斥责声音一扬,身边人蓦然警惕完全张开眼来,同时迅速坐直起身。
一双如画水眸滴流流转,茫然只是片刻一闪而过,不过喘息间,面前人已经再不复方才昏睡时娇憨,取而代之乃是一派疏离睿智。
“司凌夜!”
清亮的声线亦是清脆到让人揪心。
怎的,怎的就没有方才呼唤南宫时那般柔软……其中抗拒气息不容忽视。
…………
“奴歌,你好些了吧?”
曾经她强硬,他便试图用更为霸道的方式手段去压制她,结果却只换来两败俱伤。
而今,总算是在生死一线游走后明白了一些道理。
面对生来性情冷漠的女子,唯有退让,包容……并且要用一颗最为细腻的心———因为她们实际比寻常人,更脆弱。
“饿了么?你已经昏睡了三天,想吃什么?我为你叫膳食。”
一边司凌夜在奴歌逼视下缓缓站起身来,抚了抚锦绣衣衫上被奴歌枕出的褶皱,抬手欲传宫女。
“等等!”
却是奴歌出言打断他。
‘等等’两个字生硬与命令无疑,身为帝王,若是曾经的他听见她用如此语气与自己讲话,必然会龙颜不悦。
而今依旧会不习惯,想要皱起眉来,但一霎看见她白发三千,不禁又忍了下来。
“有事?”
便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改变与她交流沟通的方式。
你强横……朕是男子,大肚能容,不与你计较。
垂眸似是自我安慰忖了忖,司凌夜深吸一口气,再抬眸看向奴歌时,已无方才薄怒,只一脸让奴歌陌生的温和道“不舒服吗?给你传御医?”
如此神态,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征询一只随时会炸毛逃跑猫咪的意见。
“南宫引千呢。”
对面奴歌倒是一脸面无表情,大为不领情,一心一意只担忧着远自天涯海角另一人。
忍怒“或许是死了。”
“月觉与月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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