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盗》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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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囚天,囚天囚地囚日月
万劫门,逆生逆死逆乾坤
明白了小楼里的玄机,我们也仿佛看到了出去的希望。问题关键,锁定在了那面墙的下面:在这张巨大的地图上面,那里是唯一的死角。因此,只要把个死角的阴影驱散,我们或许就能够找到这小楼的出口。
古灵的抽象思维,阿匪的形象思维,我的混乱思维,大家的思维瞬间高度的集中了起来。胜利就在眼前,但我们仍需努力。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盯着那副巨大的地图,我生平第一次对那些相面的江湖术士产生了敬佩之情。相面这种行当,果真是件既费体力又费脑力并且还不一定能够相到别人心里的费力不一定讨好的活儿。
“吱吱。”蜘蛛的叫声打破了场中的沉默,也打断了大家的思维。
“唉,还是你这没心没肺没感情的东西活的自在啊。”我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肩头上的蜘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慨。
蜘蛛?
看到蜘蛛,我忽然觉得有个念头像流星一样在我的脑中闪了过去。
蜘蛛?蜘蛛?
人不能通过的地方,未必就不是坦途!对于蜘蛛而言,这面墙壁根本算不得什么障碍。难道,我们苦苦思索的那个死角其实就是眼前的这面墙壁?
我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阿匪和古灵如梦初醒。
在这幅地图的指引下,我们很快确定了回廊上那段墙壁的位置。在我们头顶上方一米多高的地方,一块月牙形状的石头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跳起。击石。
一道早晨的阳光带着羞涩落到了我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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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独狼
更新时间:2010…6…29 15:59:40 字数:3676
沐浴着早晨的阳光,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仅仅是一夜的时间,我却感觉仿佛经历了整个一生。相聚,别离,迷茫,恐惧,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曾祖母身下的那把大火化成了灰烬。
“老奶奶,初七会回来的。”对着那幢小楼磕了三个响头,我迈开大步朝着竹林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大家一路无话,但每个人脸上的平静都没能盖住内心深处的波澜。小囚天里的机关让我们再次见识了张老鬼与那神秘人的手段,而那个被他们称为“师父”的至今没有露面的禅盗,更是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威力无法想象的炸弹一样深深的埋在了我们的心中。
除去未知,我们更多的感受到了整个事件的扑朔迷离。从那些水蛭的分布情况来看,是有人故意养殖,它们只是一种杀人的利器?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更大的阴谋?古筝上的“丹青”二字,究竟是何人所留?古灵家里的那幅水墨丹青又是何人所置?是失踪的古教授?还是另有高人?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早有预谋的安排?
这潭看似毫无波澜的死水,究竟还有哪些礁石暗流?而在这暗流的尽头,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狰狞猛兽?
山谷里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竹林里的清新,却多了几分雾霭。行走在那层雾霭之中,我们很快在竹林的深处发现了一道简陋的篱笆和三间修葺的颇为规整的茅屋。篱笆围成的院子不大,但院子里却干净的出奇,不仅没有一点儿杂物,而且不见得一点儿花草。三间茅屋一字排开,但却只在中间的屋子上开了一个两个人勉强能并排通过的小门,也没有任何的窗户。这样的一个小院,与之前那座小囚天相比起来显然寒碜了许多,如果说之前的那幢小楼是一所大户人家的庭院,那眼前的这三间茅屋顶多称得上是一个勉强看得出形状的柴房,更甚至是一个圈养牲口的畜圈。
“这里看起来怎么像个圈养牲口的畜圈。”阿匪用带了几分迷惑的口气说出了我刚才的想法儿。
“因为它本来就是一个圈养牲口的畜圈。”古灵说道。话声刚落,一只体形颇大的野兽从中间的那间茅屋里走了出来。
形若山羊,体若犀牛,前额突出,趾末有爪,正是一只爪蹄兽。
“哟,你们居然出来了。”一个掺杂着怀疑与鄙夷的声音从那茅屋里面传了出来。紧接着,那个蒙面的神秘人从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吼——”见主人走来,那爪蹄兽冲着我们吼了一声慢慢的退回到了神秘人的身边。
“是你?”阿匪略带惊讶的问了一声。
“嗯。”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他缓缓的说道。
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穿一件灰色的长袍,整个脑袋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两只深邃矍铄的眼睛。单从他的体型来看断然称不上剽悍二字,但看似硬朗的身子骨也透着几分练家子的气势。第一次大白天的近距离看到那神秘人,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话:虎行成恙,虎奔如飞。不知道这个形容瘦俏的神秘人会不会是一只饿了很久的东北虎。
“你们可以问三个问题。”语气平缓,神色镇定,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定力着实让我们吃了一惊,一时间竟有些手忙脚乱的架势。
“是你杀了我曾祖母?”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直接原因是那些水蛭,根本原因是她体内的那颗莫邪珠。七心鼠的心脏能爆发出七倍的力量,莫邪珠则可以令心脏起死回生,也就是将人的寿命延长一倍。如果不是那颗莫邪珠,那些水蛭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十几个小时之内扩散到你曾祖母的五脏六腑,是那颗莫邪珠给了它们能量。”
“禅盗是谁?”
“空寿的师兄,我的师傅。我所知道的仅限于这些。”
“我爸爸在哪儿?”
“那棵黑寡妇底下。我杀的。”
三个问题,我们每人问了一个。问题问完了,我们预料中的事情也该发生了。
“它的名字叫独狼,是老虎和狮子的后代,不过被我稍稍改造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儿像二百万年前的爪蹄兽。相对于其他的玲珑,这种半狮半虎的东西很难修成正果,但若一旦成功可以单挑一群狼。先前被你们猎杀的那两只是不听话偷跑出去的,除了一股蛮力几乎连普通的野狼都比不上。这只独狼算是唯一一只有点儿出息的,咬死过狮子,追死过豹子,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跟了我十几年,算得上是我的半个儿子。今天的事情我不插手,你们若赢得了它,我自会放你们过去。你们若赢不了它,那只能算它今天有口福。要单挑还是一块上随你们,明枪暗箭大可一块用。”
自从跌入那葫芦洞中以来,我和阿匪杀死过碗口粗的尸蟒,硬扛过界碑一样的僵尸,鏖战过鼠群,搏杀过血玲珑,虽然算不上久经沙场,但也着实从阎罗殿门口经过了几回。我不懂什么煞气、戾气,但只知道在面对茫茫多的老鼠和那阴险毒辣的血玲珑时心里没有退缩过。即使明知是个两败俱伤的场面,我也宁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粗略的看过几本关于兵法的书籍,知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讲究的是个士气,士气高涨,则可以少胜多所向披靡。士气低落,则会人心不振一溃千里。说到底,这里面讲究个气势,就像那血玲珑身上的那股戾气。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面对强大的对手时我虽有恐惧之心但无退缩之意,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个“勇”字,讲的就是个“狠”字,就是个气势。然而今天,见识了神秘人那份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定力以及听了他那几句看似无心的话语之后我却突然感觉没了底气。心中积累的那点儿气势被他那看似聊家常的几句话瞬间扫荡的没了一点儿踪影,就像是一片煞是好看的叶子,被一阵轻轻掠过的风扫到了一片死寂的水中,再无半点动静。
他轻轻的拍了拍独狼的脑袋,然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里。
独狼扭头看了主人一眼,然后挺身,蹬腿,神态坚定,耳朵直立向前,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态势。
“单挑?”阿匪挑衅的对着独狼说了一声,也不管它能否听懂。然后,他拿出那把蜥蜴之刃慢慢的走了出去。
我和古灵都没有去拦他,倒不是对他抱有必胜的信心,而是想看看这绰号“独狼”的狮虎兽到底有多少分量。阿匪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自幼习武,又在部队里锻炼了几年,即使不能够占得便宜但也不至于被那独狼一击必杀。
见阿匪走出,那独狼似乎明白了他要单挑的意思。或许出于一种身经百战之后养成的习惯,它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离阿匪两米左右的地方昂首弓背,摆出了一副作势欲扑的架势。
这个距离,正好是它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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