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驰》第33章


乔千岩:“……”
邢琛用手指点点他:“知道你为什么在学校里火成那样吗?就是一天到晚没个安生,你自己行事风格激昂,身边还老招惹这些小疯子。”
乔千岩使劲回忆,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出事。他当时不胜其烦,正好那周的升国旗演讲轮到他,他念完一篇稿子后系主任叫他下去,他站那不动,系主任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千岩拿过话筒冲着下面的学生道:主任总让大家升完国旗喊个口号激励自己,以前没人说,今天我想给自己喊个口号——不谈恋爱。
乔千岩现在记不太清当时说完口号后众人的反应,总之很精彩。
邢琛:“你口号都喊出来了,我突然凑上去岂不是自讨没趣?本来想先找机会做个朋友,结果当时有个万里挑一的机会落我头上了,所以……”
乔千岩理解性地点点头。几面之缘,谁都不会因此而放弃前途。
邢琛想想扯扯嘴角:“不过说来也算自作自受,这些年,算是被你折磨透了。”
邢琛想起那时候听说乔千岩干出的事,简直哭笑不得,他都能想象得出乔千岩站在台上说话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乔千岩这个人,你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有没有“害怕”这个词。邢琛眼角的笑容温柔而悠远:“当时听说你干出这种事,我还挺后悔没去现场看看。”
乔千岩从邢琛的语气里听到一种陌生的怅惘,他们坐在这里回忆自己的往事,可是却奇怪地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乔千岩揉揉脑袋,心道自己最近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怎么总会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23
邢琛忙完中医院的事,终于迎来一段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时间。每天单位家里两条线,和乔千岩过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邢琛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该是把乔千岩以另一种身份介绍给父母了。只不过首先还得让父母知晓自己的性向。其实这些年他觉得就算自己没明说,父母也该有所察觉,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不谈女朋友呢?父母不敢戳破,他也在装傻,现在他如果说出来,估计父母反倒松了口气。
邢琛出了办公楼去停车坪,他掏出手机看日历,今天周五,正好明天放假可以去一趟父母家,先漏点口风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等到他们能接受了,再带乔千岩过去。否则一开始就让乔千岩露面,怕是要连累乔千岩一起挨骂。
乔千岩周六早晨醒得很早,他从邢琛怀里爬出来,随便在衣柜里捞两件衣服换上就出了卧室。昨晚他们俩去逛花卉市场,邢琛说乔千岩平日总看电脑对眼睛不好,所以买了许多绿植回家。
乔千岩洗漱完去书房照顾那几盆植物,昨晚他们回来的晚,买回来的绿植就摆在书房,没有仔细清理。乔千岩用毛巾擦花盆和叶子上的泥土,擦完后再喷点水,清晨的阳光照在叶面上,反射出细长的光线,将原本色彩单调的书房增加了一抹活泼。
邢琛趿拉着拖鞋走到书房门口,叫了一声乔千岩的名字。
乔千岩原本背对着邢琛弯腰摸植物叶子,听见声音转过身:“起来了?”
乔千岩看见邢琛原本残留着睡意的眼睛突然异常精亮,他先是站在门边凝望了许久,然后一步步走到乔千岩面前,眼神从乔千岩的脸往下扫视,手指从乔千岩的衣领慢慢往下抚摸,指尖划过衬衫右侧的蓝色波纹条,停留在衬衫下摆。
乔千岩看到邢琛眉心隐隐抽动,感觉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开口:“邢琛……”
邢琛手指从衣服下摆又摩挲向上,轻声问道:“怎么穿这件衣服?”
乔千岩以为邢琛是在评价衣服合不合适,便道:“是小了吗?”
邢琛未回答,将乔千岩抱上书桌,低头啃咬他的唇。这段时间两人生活节奏规律,邢琛认为乔千岩现在孱弱的身体既然不是天生的,那慢慢调养总能恢复,他们还有几十年的日子要一起度过,健康是乔千岩首要的任务。因此在性事上,两人不再像刚开始在一起那样白天黑夜不分时间的频繁。比如要搁之前的习惯,昨晚两人既然做过,今天白天邢琛一定控制自己不乱来。
乔千岩虽有些奇怪邢琛突如其来的情欲,但是身体在大脑想明白之前先臣服,随着邢琛的动作仰面躺在书桌上。
邢琛隔着衬衫舔弄乔千岩的前胸,很快胸前的衣服就一片濡湿,这种粘连的感觉不太舒服,乔千岩去解自己衣服纽扣,企图把上衣脱了。邢琛抓住他的手按到头顶,幽暗的眼神牢牢盯着他:“别脱。”说完却将乔千岩下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邢琛将他双腿架上自己肩膀,站在书桌边缘,将性器缓缓推入乔千岩半悬空的股后。乔千岩双手抓住头顶的桌边,随邢琛一次比一次深入的贯穿而急促地张嘴喘息。
邢琛双手撑在书桌两遍,半弯着腰看身下的人。乔千岩的衬衫仍然穿在身上,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锁骨处仍有方才邢琛吸吮后的水印,精瘦流畅的躯体在这件衣服下面辗转扭动,像一剂猛烈的催情药,汹涌地打入邢琛体内。
邢琛俯下身紧紧抱住乔千岩,性器激烈又凶猛地往乔千岩体内凿,最后几秒钟突然张开嘴隔着衣服咬住乔千岩的肩膀,低吼着射入他体内。
乔千岩脑内一片空茫,还未等他意识归位,身体已被邢琛翻转,他趴在书桌上,后穴被逐渐撑开的刺激让他咬住了下唇。他双脚触到地面,整个人呈九十度的趴在书桌边,这种角度让邢琛的巨物能够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乔千岩的前胸隔着衣服与桌面前后摩擦,方才被舔咬得硬挺的乳首此刻被挤得刺痛,他微微弓起上身,可还未支撑一秒,就被邢琛一个深顶撞趴在桌面上。
乔千岩感觉到邢琛隔着衣服舔他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窝,全被半湿的衣服贴住。到后来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黏湿是来自自己的汗水还是邢琛的口水。
日光从书房的一侧移到另一侧。
乔千岩起先还能意识到时间的流走,后来他连邢琛的脸都看不真切了。他意识涣散,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冲到岸边的鱼,体内的水分因为激烈的动作全部变成汗液排出体外,干渴的嘴唇虚张,可却叫不出声音。所以一旦邢琛的嘴唇吻过来,他就像触碰到水源,急切地从邢琛口中吸取一点水分。乔千岩不必看就能想象到此时他腰部以下的地方是怎样一片狼藉,邢琛永不停歇的抽动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得粉碎,乔千岩眼神飘向窗外,他几欲昏迷,脑子里想莫不是这些日子太委屈邢琛了?他怎么疯成这样?
邢琛俯下身,手掌抚摸乔千岩汗湿的额头和他已经闭上的眼睛。视线向下看见乔千岩身上那件已经不成形状的衬衫,蓝色的波纹条沾了乳白的液体,颜色发暗,布料纠结地皱在一起。隐约之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少年身影渐渐模糊,此时此刻,他眼睛里看到的是闭着眼无意识呻吟的清隽的青年,邢琛仿佛从一场旧梦中逐渐苏醒,梦醒之后,怀里温热的躯体让他如遇至宝。
邢琛一颗颗解开乔千岩的衬衫纽扣,把衣服从他身上脱下去随手扔到一边,将赤裸的乔千岩紧紧抱住,闭眼吻住了他的眉心。
乔千岩睡了三四个小时就开始发烧,邢琛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烫,他晃着乔千岩的肩膀试图叫醒他,可乔千岩双颊绯红,眉头紧锁,完全听不见邢琛的声音。
邢琛立刻去拿体温计给乔千岩量体温,量完后在睡衣外面披了件风衣出门去买药。
现在的季节到了晚上室外温度较低,邢琛风衣下面裹着睡袍,光着两条小腿跑进小区门口药店,护士见他这副造型笑道:“邢主任,我今天还在电视上瞅见模特穿的跟你一样。”
邢琛敲着柜台道:“没时间跟你讨论时装周,拿点退烧药,赶紧的。”
邢琛到家后拿着药去喂乔千岩才发现他现在嘴张不开,药片塞进他嘴里,他根本吞不下去。邢琛想想去厨房把药片用勺子碾成粉末化在水里,回到卧室抱着乔千岩往他嘴里喂,药水沿着唇缝流出来,进不了嘴里去。
邢琛连忙抽纸擦干净他的嘴唇,端起杯子把剩下的药水仰头倒进自己嘴中含着,然后一只手托着乔千岩的后脑,一只手掰开他的下巴,把口中的药水渡给他,轻轻推他的下巴,看他把一口药水全吞了下去。邢琛用这个办法把药喂完,又从衣柜里抱出一条被子盖住乔千岩后才去厨房漱口。那些药片化成的药水又涩又苦,邢琛灌了几杯水才感觉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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