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56章

打听一些口风，可这回员外家上上下下都一改往日和气待人的处事态度，统统守口如瓶，对此事讳莫如深。从但从厨子每日购菜买肉的量上来推测，好事者得出，那些进去的人都在员外府里住下了，而且似乎一住就是好些日子的样子。可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依然是不得而知。
还剩下三五天的光景，月无双一行离开了月家，也进驻了员外府内，与那些江湖客一起被安排在了普通的客房之中。其他人都以为他们几人跟自己此次前来的身份是一样的，于是也没有了什么怀疑。就这样，所有人都一起迎来了这个一颗小石子激起千层浪的江湖大事件。
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已经略有些凉意，但却在这么多的人气烘托下显得热火朝天了。月家人没有在吴员外家里摆什么擂台，只是在府中最大的空地上画了个很大的圈。月家的人在圈里站成了一排，其他人都在圈外，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圈里的每一个人。这时，月一明向前一步道：“欢迎各位的光临。请各位前来，就是来作个见证。”说着，他一指还在圈外的月无双一行，继续朗声道，“这本是家丑，不应外扬，但我月家所有人向来行事光明磊落，只是出了这么一个逆子。而如今，此人再现月家之中，想要义正言辞地拿回在月家的地位与身份，而月家上上下下迫于无奈，只好广发英雄贴，请来了各位英雄好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喊道，“大当家的能详细地讲一讲吗？”
“呵呵，刚刚也说了，家丑而已，实在不便外扬，只是有请各位见证此人的失败，将来他若是在江湖中再兴风浪，各位今日在场的江湖好汉也能心知肚明，以正视听！”
“这位当家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月一明一拱手，道，“月家在江湖中如同是一个传说，月家的剑法在武林中的传闻也是神乎其神，我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冲着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传说才聚集在一起，来到这里的。然而，也因为是一个‘传说’，所有人对月家的事知之甚少。如若只是来见见世面，我想各位都不会有什么异议。但既然现在这们当家人想让我们作一个见证，那在下认为，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每个人的心中都能有一个准备，对于将来之事也好心里有数。不知，当家人意下如何？”这个老者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很大的共鸣，绝大多数的人都点头称是，只有小部分不动声色。月一明环视了一下四周，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前辈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就耽误各位一点时间，来听听这个故事吧。
二十多年前，有一个少年闯入了月家，称其为月家的长孙，然而，当年的老太爷信以为真，视其为失踪多年的儿子在江湖中的独苗，并且传授了他最精髓的月家剑法。月家上下每人心中皆有怀疑与不服，这本是人之常情，但每个人都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愿意去相信其他的人也是诚实的。于是，几年下来，大家也逐渐肯定了这个少年是月家长孙的身份，加之老太爷对其宠信有加，也便对其越发尊敬与爱护。不久，老太爷便西归了，谁知，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在老太爷尸骨未寒之际，凭其月家长孙的身份，夺下了月家大当家的位置，从此张扬跋扈，以势欺人。好好一个百年世家，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变得满目疮痍，家不成家了。
不愿就这样看月家荒废下去的月家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起来反抗这个当家人，他们请出了当年的二老太爷主持公道。最后，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提出了公平的比武，如果他胜了，那么从此月家上下不得对他的所言所行有任何微辞；如果他输了，从此就离开月家，不再踏入这里半步。人善被人欺，二老太爷同意了他的要求。可是，他所谓的‘公平’根本就不公平，一要求年纪相仿，二要求辈份相当，三要求只与一人比一局。各位试想，他得到的是大老太爷的谪传剑法，而能与之抗衡的不是辈份比他高就是年纪比他大，因而他可谓是稳操胜券！”
“这……这也太卑鄙了吧……”人群中开始有了一些骚动，大家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月无双一行开始受到了许多的斜视与白眼，李潋在那儿浑身不自在，几次想要大声喊出声来反驳，却都被月无双拦住了。月无双笑着，看着月一明，似乎是想让他把所有的都说完才肯罢休。
“在下不才，但岂能甘心这样的一个人就把堂堂的月家给毁了，于是便挺身而出了。”月一明看了看所有听众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只有在下，年纪与辈份都与那人是一致的。这一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打得是昏天暗地。也许是因为他的高傲自大，也许是因为近段时间他的骄奢淫逸，在第四天的中午，在下以一技之长终于让其败在了剑下。”
说到这里时，人群中竟然暴出了叫好声。月一明不易觉察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然而这下，他开始耍赖不服了，此时月家所有人再也忍受不住他的肆意妄为，合力将其赶出了月家，并派出了一位武艺高超的管家将其押到了深山之中。当年二老太爷的好生之德，不好今日却带来了放虎归山的恶果，如今，这个人就站在我们大家的面前，还带来了这些年来结识的帮凶，再次回到了月家，欲将再掀风浪！”
第三十二章双方舌战
“你胡说八道！”李潋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声叫了出来。
“哦？这位小姑娘有何见解？”月一明把眼一眯，他当然知道局势必然会有些一幕。
“你完全就是信口雌黄！”李潋的脸胀得通红，“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是吗？那你说说是怎么样的？”月一明嘴角一扬，似笑非笑。
“明明是你们月家上下当年排挤他，还安排了武局逼他离开月家。”李潋打算一口气就把所有话都说完，“但你却在比武中……”
“我在比武中使了诈！”月一明的声音中带上了内劲，声响并不大，却一下子把李潋的声音压住了，“让他的双眼失了明，从而赢得了比武，再顺理将其赶出了月家，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的。”李潋没有想到月一明会抢了自己的白，并且还分毫不差地说出了实情，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哈哈哈……”月一明一阵狂笑，“你为何不说这是他的一面之辞呢？这样一个故事从他一个人的嘴里传出来就是事实，现在有这么多人作证的事实，”说到这里，月一明同后一挥手，指了一遍月家的人，“你却当作是一个虚构的故事来对待吗？”
“这个……”李潋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反驳。
“现在你终于了解到他的阴险狡诈了吧！”月一明得意地笑了，“在与你们的朝夕相处中，他成功地让你们无比信服他所编的故事，而无法再接受真正的事实。唉……”月一明长叹了一口气。既而态度一转，不再是方才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而是换了张真诚无比的脸孔，“各位，回头是岸！你们也都是受到了蒙蔽而上当受骗的人，只要你们愿意现在就离开这个表里不一、阴险狠毒的衣冠禽兽，那么，你们永远是月家的朋友，永远和江湖正义站在一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李潋等人没有想到，在这就要以死相搏的时候，月一明竟会发起这样一场蛊惑人心的讲话，一时间，却发现自己处在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孰是孰非一时半会儿突然变得极为模糊了。人群中也开始响起了越来越大的骚动，从众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中更多的人愿意去相信月一明，而不是月无双。
“各位！”剑一突然朗声道，“不知在场的大家，有多少人曾去挑战过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豪’？”
“我！”“我！”“还有我！”人群中纷纷有人应道。
“呵呵，看起来人数还不少嘛。”剑一笑了笑，继续问道，“诸位对这位‘剑豪’有怎么样的评价？”
“剑法卓然，彬彬有礼！”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一把折扇道。
“真正的以艺服人，以武会友！”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草莽中人答道。
“他是老子这辈子唯一让俺输得心服口服的人！”一个彪形大汉吼了一声。
“那，他的人品……”剑一故意拖了长音，果然，他的长音被一伙人打断了，“绝对的正人群子！”几乎所有人都如是说道。
“多谢各位，”剑一点了点头，笑着一指月无双道，“诸位好好辨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