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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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义忙道:“我杨某只是不能容忍那些无行之人。”“赵公子,你们家可都在四川。”潘莹问道。“不,不,我家乃在京城,杨大哥才在四川,我们此次进川正是到杨大哥家里做客。”赵宗惠道。“不知潘姑娘打算何往?”潘姑娘沉吟半晌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是哪,反正是走的越远越好。”赵宗惠又道:“潘姑娘一个女儿生独自在外,实不安全。不如你就与我们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潘莹没有作答,只是轻轻笑了一笑。
这日夜晚,赵宗惠来到船头,却见潘莹独自坐在那里,呆呆望着远方,似有心事。
赵宗回心中感慨,作词《临江仙》一首道:
“新月一弯倚碧汉,蟾光轻洒河洲。疏星几点晚来羞,江昏萤耀闪,夜静水争流。 却见佳人今入梦,船头独自伤忧。江风微抚翠云柔,心中悲事起,欲问是何愁?”
潘莹这才注意到赵宗惠,侧头一笑道:“赵公子好文采。”赵宗惠坐到潘莹旁边,轻声道;“不知潘姑娘有何心事,却是这般忧愁。”她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叹息道:“因为有个禽兽般的继父,所以我被迫离家出走,现在是无依无靠了?”赵宗惠心中一惊,不免多看了几眼她,只见她那双泪光盈盈的秀目在月光抚媚下更是迷人。赵宗惠忙安慰:“别伤心了,相信我,世上会有爱她疼你之人的。”赵宗惠双眼怜惜地看着她。
“是吗?”她也看着赵宗惠,四眼瞬间相对,却都是心情澎湃。赵宗惠用力点了点道:“自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再也不能把你忘却,而今日我们又在这客栈相遇,更让我对你心生爱恋。”潘莹低下了头,面起红云,心中更似只小鹿在乱蹦。赵宗惠轻轻将潘莹搂住,潘莹没有阻止,更是轻轻靠了过来。赵宗惠真切道:“莹儿,就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吧!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会在意。”两人久久无语,共看天上佳月,静听江中浪语……。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两人直坐到深,赵宗惠才道:“莹儿,江风甚凉,我们进船休息吧!”两人方才进入船内。
在随后的几日里,五人白天则在船里喝茶聊天,有时也到船面上观光两岸风景。赵宗惠和潘莹则会在晚上到船头去谈谈心,杨下义等人也绝不打扰。转眼五日即去,船已行致三峡,这里河面陡然变窄,水流甚急,有的地方不得不叫两岸专侯在此的纤夫拉着船缓缓而上。这天早晨,赵宗惠和潘莹两人饭后便来到船头,观光两岸美好风光。
赵宗惠看着两岸风光,又看了看潘莹,兴致突起,作词《夜半乐》一首道:
“朝晖伴树生雾,红霞映水,江面波光绮。看绚美峡川,大河风沥。浪激千层,波涌万道,数只渔鸟翻飞。片帆高抵,破浪去,巫峡即将至。
望高岭峻峭峭,翠抱峰峦,悬生绝壁。山崭处,神女瑶姬峥屹,弄晴招展,妖娆妩媚。岭中对对双双,野猿亲昵,乐无限,传多少情意。
美景犹画,浪语如歌,仿佛诗靡。但见岸边樵客欢喜。渔子唱,心底好似一江醴。佳色笑,醉看红颜丽,动人花貌勾魂起。
“彩云易散,好梦难长。只怕你是一时兴起,过一阵子便不会醉在其中了。”赵宗惠忙道:“不会的,我敢向天发誓,我对你绝对真心,我更会今生今世都愿醉在其中。”边说边举起了右手来。潘莹嫣然一笑,拿下他的手,面色又转忧愁道:“我也愿意醉在其中,但我只是平凡小民,你却贵为亲王,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赵宗惠坚定道:“不,我怎会在意你的出身,只要我们两情相愿,又管他什么配与不配?对了,你能告诉我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愣了愣,说道“我爹死得早,结果我娘不知在什么地方救回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并将他重伤治愈。后来,他也就成了我继父,然而,我娘却没有发现他禽兽的本质,他背着我娘,欲行对我强暴,还好我机智脱身,才幸免于难。”
赵宗惠切齿附心:“你继父真是可恶,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要让他恶有恶报”她忧色道:“算了,他武功绝顶,背后势力极其强大,就算你是剡王,也奈他不何。再说他恶行本未得逞,我也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赵宗惠轻声道:“那好,我什么都听你的,莹儿,就让我们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忘去吧。”
潘莹轻轻地点了点头,在赵宗惠怀里靠得更紧了,两行热泪情不自禁地从她眼眶里涌了出来。
第十五回 故人相遇
船又行了五日,方到涪洲,也是杨正义下船的上了,上岸后,杨正义看可看天色道:“天将致晚,我这里不远有一密友,不如我们今日就到他庄上去借住一宿。”
五人经过涪州街道,来到郊外一山丘下,便见前面有一大庄园。庄客见杨正义五人,问明来意,就引五人进入庄内,却见大厅里迎来一四十左右的男子,但见他天庭饱满,国字方脸,刀耳珠悬,身着一件鹅黄绣袍,腰系一条玉宝环。那中年男子一见杨正义,便笑语相迎道:“昨晚灯花报,今早喜鹊噪,不想却是杨兄贲临小庄,各位快请。”杨正义抱拳道:“我杨某冒昧来访,打扰周兄了。”
“杨兄哪里话,当年我无意中伤害了李大侠,杨兄不但不怪罪于我,还愿与我这种名声狼籍之人交朋结友,此情此意,我周某是铭记在心!今日杨兄和你朋友愿到小庄一歇,是看得起我周某,我别提多高兴。”那男子满面喜色。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江扬双怪”之一的“追风客”周程顺。
步入大厅,周程顺忙叫人杀鸡宰牛,排莛设宴,没有一毫怠慢。饭间,周程顺抱出一个婴儿来,杨正义忙问道:“可是周兄小子,却不知年岁多大,芳名如何。周程顺点头笑道:“正是小女,刚满一周岁,小名铃儿。却不知杨兄是否已有子女。”杨正义笑道:“家有一五岁过半的小儿,名叫程啸。”
周程顺凝思片刻,笑道:“既杨兄家有小儿,不如我们打个亲家,给孩子指父为亲,不知杨兄意下如何。”“甚好!我杨某当然愿意!”杨正义喜道。周程顺满面欢悦道:“既是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喝这订亲喜酒。”周程顺去房中取出一对银镯道:“这银镯乃是一对,今日我和杨兄一人一个,到时孩子长大后却也有个见证。”
杨正义欣然收,银镯,又笑问道:“却不见周兄内人,不知嫂子可否在家。”周程顺喜色突收,忧伤道:“孩子她娘却因难产而去。”杨正义忙道:“触及周兄伤心事,实请见谅。唉,这孩子也真是命苦。从小就没了娘。”周程顺一笑道:“不提这伤心事,今日可是大喜之日,来,来,我们今日一醉方休。”
众人喝到深夜方才回房休息,杨正义次日本打算离去,可周程顺强留,多住一天。当夜又是排莛设宴,纵酒欢谈,不在话下。第三日天晓时分,周程顺备齐五匹好马,杨正义五人告辞而去。
五人奔行一天,此时已是红日坠山,暮色将沉。杨正义看看天色道:“这一段路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很是偏僻,我们今夜只得到前面那山丘一荒庙过夜。”于是五人来到前面山丘,果见山脚有一荒庙,这荒庙好是破烂,有诗为证:
庙门苔满嫩弗发,墙脚倾斜殿欲踏。弥勒佛旁棘楚乱,观音像下草薄杂。
尘梁上看蛛织网,破户前闻乌鸟呱。堆粪香炉有兽印,铺藓台面似青唰。
还好几尊佛像前那块空地倒也干净,上面还铺有稻草,看来打这路道通过的行人在这里歇脚过夜的也不少。五人把马匹拴在外面树上。然后进入破庙,把那空地打扫一翻。天色渐晚,碧空繁星初现,却非有月之夜。杨正义到山林中找来些干柴,又打了几只野鸡、野兔。回庙生火,拷肉分吃。
突听“啼嗒,啼嗒”一阵马蹄声由远致近,后竟在这庙门了停下来。杨正义等人停下口来,目视庙门。不多时,门外走进一头带蓬纱的黑衣女子,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她刚进庙门时,见里面竟有这么多人,微微愣了愣,可因脸面给那蓬纱遮住,却看不清表情,只见她坐到杨正义一丈开外的地方,面朝门外,自言道:“真没想到大师兄竟离开了无量山,他会去什么地方?”
杨正义心中暗道:“不想这荒山野岭竟会遇上这么个武林人士。只恐她也赶了一天行程,却也讥饿。”杨正义撕下一半烤鸡,扔向那黑衣人道:“姑娘接着。”那黑衣人手一扬,接下那半边烤鸡,怔了怔,说道:“多谢。”声音轻柔。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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