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活过一千年》第85章

“好啦。”轩辕翼纠结的皱起眉头，开始嘴巴里品味起来，心想就那么一点点液体，感觉也没有酒精，白水一样的，哪有什么好回味的，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嘛。
轩辕翼纠结着，却突然觉得不对，这个嘴里没有味道才奇怪呢，今天自己喝过烈酒，虽然不多，口中喉口一直有种辛辣火辣的味道，味道很浊，但是现在却感觉没有任何味道，清然圆滑，就连喉头也感觉一阵清凉。
“感觉……”轩辕翼欲言又止的，在寻找着什么可以形容的词语。
“怎么样？”夜柔皱着眉头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取。
“很……干净……”最后轩辕翼只能找到这个词语来形容了。
奇怪的酒味
本以为夜柔会嘲笑一番，对酒用这个形容词吧，但是夜柔却突然笑开了花“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第一次喝也是这样，唯一可以形容的词语就是很干净，很特别，这杯酒的名字叫孟婆，它可以去除所有你口中的杂质。”
夜柔显得很开心的，又递上了第二杯酒，“尝尝看这杯。”
“恩。”也感觉到特别和好奇的轩辕翼，很乖的就接过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那酒入口，带来的是一丝清甜，而当甜味还为入喉，就是被一股淡淡的酸楚掩盖了。
“这酒，怎么会先甜后酸的？坏了？”轩辕翼奇怪的看着酒杯，一般最多就是苦后回甘，可是为什么会觉先甜后酸的呢？像是坏了，但是味道又不像，很怪异的感觉。
而且是一重一重的。
“这杯酒的名字叫火照，他会让你回忆起以往一切的味道，我想你一定会有一阵子，在吃醋吧……”夜柔淡淡的挑眉，意思很明显，就是轩辕翼喜欢的女孩，被别人抢走了。
“……一杯酒而已，有那么准吗？我不信！”轩辕翼摇摇头，放下酒杯，但是那酒的味道，确实让他感觉到奇特。
“这杯，还是孟婆，清一下味道吧，这酒很忌讳杂质的呢。”说着夜柔又递上下一杯酒。
已经尝过这杯酒的轩辕翼，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依旧是牛饮水，只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不似刚才的清醒了，有种已经沉静到一种情绪里去的感觉，这种情绪让他开不起玩笑，让他积极不起来。
“给你。”没有提前说出名字，夜柔直接把酒杯递给了他。
轩辕翼看着酒杯里的酒，有那么一刻是愣住的，看着清澈的液体恍惚着，但是只是那么几秒，最终还是一饮而下，这次那么快的饮下，似乎是怕自己喝不进去。
一杯下肚，轩辕翼没有说出酒的味道，只是淡淡的皱起了眉头，而那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因为一杯酒入口，本是无味的，但是渐渐的苦味泛出，当咽下咽喉的时候，那苦味更甚，一浪高过一浪，当酒水已经进入身体的时候，那苦味似乎也随着进入了，那苦涩的让他感觉很痛。
“很苦吗？”夜柔看着轩辕翼的样子，似乎已经猜测到了结果。
“这是什么酒？”轩辕翼淡淡的开头，竟是没有了吊儿郎当，那么的沉稳，他很奇怪，初喝酒的时候，也觉得酒味很苦，但是那种苦却是和今日的苦不一样的，这种苦是从心中泛出，一直延伸到口中的。
“忘川。”夜柔静静的说出了两个字。
“酒很苦，说明你心很苦，酒若很甜，便表示你心很甜，你的心越是苦，那酒味便会一直苦下去，久久无法散去。”夜柔对于酒味做出了解释。
“很特别的酒。”轩辕翼看着酒杯，似是大脑似乎已经有些混乱了，他身体所有的重量都依靠在沙发上，品味着口中那依旧没有褪去的苦涩。
酒的苦只有喝的人知道
“知道为什么它叫忘川吗？”夜柔迎起一个淡淡的笑意道。
“恩，你说……”带着微微的醉意，轩辕翼反而显得沉稳的多了。
“它和地狱的忘川河同名，那碗会忘记一切的孟婆汤，便是用忘川河水熬成的，忘川河水在没有煎熬之前，里面融入了你所有的泪水，喜悦的，或者伤心的，所以它只有两个味道，甜和苦，你心很伤，所以你才会觉得很苦，这一杯酒，里面已经饱含了，你活至今日所有的泪水，不论是流出的，还是咽下的。”夜柔的话语才是在轩辕翼的耳边，已经变的飘渺。
似乎越苦，他便越是会醉。
“看你近日那么开心活跃，想必你喝下的酒水一定是甜的吧。”轩辕翼嘴角带着一丝真诚的笑意，也是对自己的嘲讽。
“呵呵……”夜柔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笑了下，那杯酒下肚，是甜是苦只有喝酒的人自己知道。
“下面的酒是什么？”轩辕翼的双眼此时已经有些迷茫了。
“依旧是忘川，你可以选择喝不喝，若是全部喝完，你一定会喝醉。”夜柔好心的提醒道，是否喝下去，一切都取决于轩辕翼。
轩辕翼看着那桌上剩余的酒杯，带着淡淡的愁绪的。
然而话并没有多说，拿起桌上的酒杯，便是直接仰头灌下另外两杯酒，那苦涩的味道让他有些痛楚的感觉，只是当苦涩沁入心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最后清醒的意识，只是醉着，苦着，仰躺在那。
“看样子，你也痴迷上这酒了。”夜柔带着爽朗的笑意，摇摇头，确实觉得这是一种发泄，“唉唉，还说你带我回去呢，看来今天我们是回不去了。”
酒过三巡，街灯暗淡，店里的客人也都渐渐散去了，夜柔一个人收拾了接下来的残局，随之关上了店门，似乎今天她也不打算离开了，看了看依旧在那座位上沉睡的轩辕翼，惨惨的笑着。
一切全部准备就绪，依旧回到轩辕翼的对面，那十杯酒五杯是空的，凌乱的杯子散乱的放着，没有收拾，似乎是为了证明被人用过，另外五杯则是和端出来时，没有丝毫区别。
“酒味啊，只有喝的人自己知道。”坐下的夜柔，拿起酒杯，便是那五杯酒下肚。
她喝的很快，很娴熟，似乎都不给自己品味的时间，因为已经喝多了，习惯了。
她醉意起来，睡下的时候，依旧是皱着眉头的，那酒味的苦涩，恐怕是连轩辕翼都所不能及的。
当晚，离玥和夜巡早已休息，没有注意夜柔的状况，直到第二日早晨，两个人起床，找寻夜柔的时候才发现她一夜未归。
“玥，玥，玥！柔儿没有回来，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彻夜不归啊，可是之前从来没有的事情啊。”夜巡紧张的抓住依旧有些慵懒的离玥，皱着眉头，就怕夜柔再次出事，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再让她受到伤害呢？
别紧张
“好了，巡儿，没事，没事，有轩辕翼在呢，他不会让妹妹出什么事的，而且现在妹妹也有防身术，不用怕，想必又是喝忘川，喝醉了，现在去店里就知道了。”离玥安抚着夜巡，让夜巡冷静下来。
“那……那我们赶快走。”虽说现在夜巡不再是只为妹妹而活了，但是这个妹妹也是失而复得的，怎么可以突然失去呢？
离玥和夜巡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店里，一路上离玥都是紧紧握着夜巡的手的，从手心传递过去那温热的力量。
“这是翼的车，她们应该就在里面。”离玥看着那辆安然停着的车，便是立刻给了夜巡一些安抚。
赶到店里后，发现店门锁的很好，是从里面反锁的，幸好当初考虑到某些原因，没有用链条锁，反锁从外面也可以打开，离玥赶紧的打开那锁，十分的镇定自若。
而夜巡则有慌张的，迅速跑了进去，立刻就看到了店里那原本的座位上，仰躺着两个人影。
“还好没事……”夜巡看到妹妹安然无事，回身就扑进了离玥的怀里，那个唯一可以给他温暖，依靠的男人。
“收拾一下吧，把她们带回家。”离玥安抚着夜巡道。
“恩。”说着夜巡离开，一起收拾起来了，唯一没有收拾的其实只有夜柔她们桌子上的东西了。
“是醉生梦死。”夜巡看着桌上的十个杯子，直接就说出了名字，醉生梦死，那是这五杯酒的统称。
“他们心里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啊。”离玥摇摇头，显得无奈。
“玥，把醉生梦死锁起来吧，不要再让夜柔碰了，这样下去，我怕她……”夜柔皱着眉头，十分的担心。
“巡儿，你不记得了吗？那是她的人生，你没有权利，也没有办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