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而去》第141章


当然后面这个缘由纯属杜撰,两国狩猎会上覃王后根本就没有参加,覃王身边只有一个近卫随其左右,那人追击猎物从不使用弓箭,只用右手投矛。
事实上覃王覃陌央通过这次两国外交向安排在齐国的细作传递情报,可以更加稳妥地把即将要爆发的两国交战有计划的安排。
齐国国君齐顷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他通过整整一年与覃国交战中借机彻底将覃国安插在齐国的细作连根拔起,剁其耳鼻装入盒中,派特使献与覃王。
覃国,覃王宫,纹澜殿
“已经过了二更了,还不休息吗?”兰聆脸枕在覃陌央的腿上已经打了一个盹了。
覃陌央头埋在奏章里,只是“嗯”了一声,抬手将软毯把她的肩头盖严。
兰聆伸出两只长胳膊环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别担心,覃齐两国不是一场战争的胜负就可以定论的。”
覃陌央摁住她慢慢往下移不怀好意的手,脸终于从奏章中抬起来,眉眼含笑瞧她:“别瞎闹!”
兰聆翻身仰躺,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有对策了吗?”
“御驾亲征,如何?”
兰聆这次不说话了,沉默了良久,她知道……最后的决战马上就要到来了。
覃陌央说:“覃国和齐国的战争不是在于有多少兵,有多少良将,而是在于两国国力的较量,我不担心胜负,我担心的是时日拖得太长,国力必然会有大的消耗,对以后天下的长久治安会有不利的影响。”
她知道这两年来,覃国真乃是养精蓄锐就为了最后的统一之战,覃陌央听取了姬缭的建议,在覃国修筑了从商阳到邱泽郡(原津国与原隋国最东面的交界)的万里直道,一旦战事开启,专为运送输粮草辎重;再就是躲开齐国的眼线,秘密训练水兵及修造大船;隋被齐灭国后,派遣暗卫潜入齐国挑起隋国残余势力与齐王的对抗,调动原本在齐国安插的细作在齐国上下周旋,只为避其锋芒,尽量兵不血刃打下城池。
战前两年,战后一年多的精心策划安排,覃国挥师八十万大军由大将军绥缇率领,姬缭为军师,一开始覃军势如破竹,连续攻下原隋国大片疆土,眼看就要攻打到齐国地界,却受到齐军强有力的抵御,他们破坏了覃国的情报系统,覃军大受挫折,水军损兵折将严重,船只损毁万只,已无可用。
水兵可由步兵训练而成,但战船却需要从千里之外运送木料,还急需上千工匠铸造,局势就僵持在那里,婴城齐军守将善于守城,这次的大胜为他们赢得了后方援军的支持以及粮草的充己。
覃齐两军隔江对峙,覃军陷入尴尬,进退不得。
“你先去。”兰聆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说:“再等一个月孩子出生了,我就去找你。”
好似天大的恩赐,覃陌央抬起手,指尖划过兰聆的下巴颏,说了句:“谢王后对寡人的……恩宠。”
闻言,兰聆扑哧一声笑了。
“我希望它是个公主,像你一样的女孩。”覃陌央与她十指相扣,细细看着她的眉眼:“只是……性情千万不能像你,那样不知又要祸害天下多少男人。”
“是啊,是啊,所以我打算金盆洗手,就祸害你一个!”兰聆翻动着睫毛,一吻印在他的脸颊上:“预祝覃王攻克齐国顺顺当当!”
她知道他一定可以,他会成为天下唯一的王,他才是玄天子先生最得意的门生,他的心智谋划无人能敌,即使狡猾残忍的齐王也无法抵挡。
齐国,齐王宫
“王上这一招釜底抽薪,真乃绝妙!”丞相独孤真对着齐王伸出大拇指。
“马上就要到梅雨季节了,覃军是受不了这样的天气的。”齐王唇边闪过不易察觉的狡猾笑容:“下令,封堵婴江上游,寡人要水漫覃军。”
“那……两岸的百姓?”想到此处,丞相独孤真微胖的脸上有些发难,眼袋在一夜没睡好之后显得更加沉重。
齐顷微微抿唇,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上是想借机收复被覃军攻占的城池?”丞相独孤真猜测道,王上虽为他自小相识的挚友,但自从他继位以来起性情大变,对前朝势力,手腕强硬的一并铲除,像是被积压了太久的恨顷刻间爆发出来,他变得越发令人难解了。
“不!”齐顷眼底翻出淡淡的血色,目光泛滥着彻骨的恨意:“我要引那只老虎出山,寡人一定要割下他的头颅,以报夺妻子之恨!” 他不相信兰聆真心爱覃王,只要是女人都是贪图虚荣的,亦如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们,她们都爱慕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只要他能打败他,成为天下的王,兰聆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相信他有能力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果然还是为了覃国王后……”丞相独孤真轻轻摇头,叹着气:‘如若齐王果真因为一个女人而一统天下,完成历代齐王的梦想,也算好事一桩,只是……男女情爱既是猛药也是毒药啊……这个女人终究是个祸害!”
117开军齐国
覃陌央率亲兵赶到前线(婴江西岸)时,虽然早已接到覃军大败的战报,但当他看到被洪水冲毁的百姓家园、万顷良田,看到冲回的河床上堆积如山的百姓和覃军的尸骨,看到瘟疫肆虐着覃兵和百姓时,他那在外人面前万年不变的微笑也撑不住了。
看到覃王沉冷的面容,前来迎驾的姬缭和绥缇二人也不免小心翼翼,打了败仗心中愧疚万分。
覃陌央看着变成蔫黄瓜的两人,沉静优雅如他,他没有发火,更没有责怪,只是吩咐两人整顿军务,帮助疏散难民,为百姓重建家田。
覃军得知覃王来此,更是一扫阴霾、士气高昂,这一番举措也使得原随国百姓对覃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对覃王拥戴敬仰,踏踏实实一心想做覃国的百姓。
洗尽一身疲惫,覃陌央躺在主帐的毡毯上,紫玉在他的手中来回翻转着,紫玉经过烈火的考验为覃国带来了充足的财富,里面的红心随着兰聆留在上面的血迹,更加温润明亮。
临行前,兰聆又将这个她所谓的护身符挂在他的胸前,这一路上花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知她是不是已经诞下麟儿,是不是还顺利,真希望这一胎是个公主。
覃国,覃王宫,训练场
“呀!———”弘儿双手持木剑,一副凶神恶煞地向对面那个看起来比他弱小很多的少年劈了过去。
那少年长剑一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弘儿手中的剑打掉,俊俏的小脸上从容冷静。
弘儿一下失去平衡第一百零一次被撂飞在地上,他倔强站起来,袖子一抹擦掉脸上的黄土,被石子划破的小脸蛋气得发紫。
“我不练了!”弘儿大叫一身,一脚将地上的长剑踢得老远,表情羞愤。
“回禀太子殿下,还没练够两个时辰!”那少年双手一揖,将地上的剑捡起呈到弘儿面前:“请太子接剑。”
原来这七岁俊俏少年就是绥缇和香蓉的孩子,绥炎小弘儿两岁,被覃王安排做弘儿的伴读,作为臣子家的孩子能得到这样特殊的位子,不止带着感激和荣耀,更多的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有一丝闪失,他完全继承了绥缇严肃的性格,只是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随了香蓉,里面偶尔闪过的天真烂漫显得他紧抿着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
弘儿将头一偏,哼了一声,如果女孩对他用这招死缠烂打他或许还会舍命陪美人,但是居然是他这个臭小子,况且父王不在,母后身子笨重,正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时候。绥炎,你就靠边站吧!!!
“这是怎么回事?”严厉清亮的女声在弘儿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的小下巴被兰聆抬了起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弘儿两眼一红,趴在兰聆的大肚子上一阵撒娇耍赖:“绥炎他欺负孩儿!”
绥炎见太子诬告他,却更是少有的冷静,对着兰聆恭敬一拜:“绥炎拜见王后,娘娘万福金安!”
弘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自然清楚他的秉性,原本弘儿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被覃陌央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了,将任性随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想怪别人,一定是你又偷懒吧!”
听到母后还向着外人说话,弘儿可不愿了,狡辩道:“让弘儿读书习字都好,可弘儿就是不喜欢练剑!”弘儿指着一步之遥的绥炎,说:“让他滚,儿臣不想再看见他!”
“胡闹!”兰聆厉声斥责,绥炎是香蓉的孩子,她视香蓉如自己的妹妹,她对绥炎更有一份身为姨母的关爱,怎能看到这么实诚的孩子被弘儿欺负。
“文治武功一样儿都不能落下,这是作为储君最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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