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妖笑》第14章

啊……我焉了……
“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让你担心的。”我伸手拂去他眉宇间的轻愁。
颜妖然微微一笑，我不自觉的就吻了上去。
一切都很自然，也发生的理所当然。
我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还是被人硬生生的拆散了。
洛箫脸色发青，显出从未有过的失态。
“你……”洛箫看着颜妖然，握紧的拳头表示他很想揍人。
我连忙护在颜妖然面前，“箫哥哥，是我吻他的，你不要怪妖然。”
“妖……然？你不是一向叫他妖然哥哥的么？什么时候哥哥二字不要了呢？”洛箫眉头深锁，已分不清是生气还是伤心。
这话只当是嫉妒，若是换了别人，一定会怀疑我的身份。
颜妖然握住我的手，“早就不需要了。我再不会以兄长的身份站在嫣然身边。”
我深吸了口气，这话要是真对我说的该多好。
我抬眼看向上官凤瑶。
她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只不过把脸埋下了点，让人瞧不见她的表情。
然而此时此刻，我竟没有半点力气挣开他的手。
洛箫定定的看着我，“嫣儿，你是怎么想的？”
我下意识握紧了颜妖然的手，“从小时候开始，我的心愿就是永远和我的妖然哥哥在一起。现在也一样。”
人太诚实就是不好。
我真有把舌头割掉的冲动啊。
洛箫偏过头轻轻一笑，“你们终究是兄妹。而且我是不会放弃的。”
然后他往里面走去。
敢情他是要住这儿不走了么？
上官凤瑶抬头看我一眼，也走了进去。
我甩开颜妖然的手，回头瞪着他，“戏该演完了吧？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
“你是不会再信我了，是么？”颜妖然轻声的问。
不是我不想信。而是我不敢信。
陷的越深，伤的越痛。
当你知道上官凤瑶才是你的嫣然的时候，你会恨我的。
颜妖然看我不说话，轻声一笑，“我懂了。”
在我想反驳的时候，颜妖然已经走了。
我握着云萱给我的药瓶，心中忐忑。
“笑嫣。”
被这个一叫，我手上的瓶子差点摔地上。
我转过身，把瓶子藏在身后，“凤瑶，有事么？”
上官凤瑶不疾不缓的走过来，看了看我身后，“你背后有东西么？”
我连忙摇头，“没有！”
上官凤瑶笑着，“你在掩饰什么呢？”
我退了一步，“其实……是……哎呀，你知道的啦，女孩子嘛，有那个……什么的……”
我说的模糊不清，但应该看起来不会很假才是。
上官凤瑶挑起眉，“嗯？”
“就是……那个。”我讪讪一笑，连忙把瓶子塞进袖口。
上官凤瑶了然似的点点头，“是这样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我挠挠头，“我一向粗心大意的嘛。啊，你找我有事？”
上官凤瑶垂下眼，“你对……妖然和箫，是怎么想的？”
呃？啊？她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是知道……我是一直都喜欢妖然的吗？”
“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妖然喜欢的是你还是‘颜笑嫣’这个人，这是很难说的。如果说，我们的身体无法调换回去的话……你真要以他妹妹的身份和他过一辈子么？你们可以成亲么？你们可以……有孩子么？”
上官凤瑶字字句句扎在我心底。
她说的都没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那么，如果你一直都是颜笑嫣，你会和妖然在一起么？”我反问她。
“我会保护他。永远守着他。但要是对他不利的事情，我不会做。”上官凤瑶斩钉截铁的说。
是么……颜妖然和“颜笑嫣”在一起的话，对他的声誉，对他的未来影响都是极其大的。
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无论如何这都是没法改变的事了。
难道我还能再死一次再借尸还魂么？就算可以，到时候又是附身在哪个有故事的人身上呢？为此我是不是要再次抹杀另一个无辜的人的幸福呢？
也许上官凤瑶说得对。我不可以拖累妖然。我不可以害他。况且他真正爱着的不是我。
“凤瑶……你说的很对。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跟洛箫回宫吧。这样对我对他都好。
上官凤瑶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我并不是想拆散你们。而是我不希望到最后我们三个都痛苦。”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明白。你没有做错。”
“你知道么，箫以前和凤瑶郡主第一次踏足烟云水雾的时候，是打着微服私访的名义游玩。但是当箫遇到了颜笑嫣，凤瑶郡主遇到了妖然，一切都不一样了。箫是个温柔的人，而且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死心踏地。当时妖然没有表示自己的心意，放任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颜笑嫣却以为他喜欢上了凤瑶郡主。在箫和凤瑶郡主不得已回宫的时候，颜笑嫣用尽方法让妖然知道她的心意。再然后……颜笑嫣是皇女的事情被告发，暗中被人追杀。到最后，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颜笑嫣那时候是将死的人吧？为什么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妖然去皇宫找寻可以救她的方法，但是根本来不及。无意之中，颜笑嫣得到了逆天的本领，施展巫术救了自己的命。却因此知道人世的嫌恶，不再这样天真的活着。”
巫术？逆天？若是如此，颜笑嫣绝对不可能再死一次，让我回魂在她的身体里。
整个故事，颜妖然和上官凤瑶讲的似乎很完整，但是却漏洞百出，中间被故意忽视的地方才是关键。
他们为什么都不对我说实话呢？
我是个外人吧，终究也得不到他们的信任。
看来……真的只有问洛箫了。
跟洛箫走是临时决定的，但是走的却是非常的迅速。
在我对洛箫说要跟他回宫的第二天，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和他进了宫。
当洛箫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我几乎认不出来那是他。
洛箫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笑，他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嫣儿，我真没想到你会愿意跟我回来。”
啊，你搞搞清楚，我只是跟你回来，可不是要嫁给你啊。那么兴奋干嘛？
“总觉得人该多见见市面。要真一直都在家里，也实在是太无聊了。”
“你真是变了。以前你总说，这个皇宫是吃人的地方，会把你的妖然哥哥毁掉。那时候，你真的无时无刻都守着他。”洛箫笑中带点苦涩。
“那时候总归是小。很多事情也没想明白。其实妖然他不需要别人保护，他已经足够强了。”
洛箫看了看我，摇摇头，“也是。论外貌、才华、武功，他都是上上之选。而我却平平无奇。”
“各人有各人的好。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的长处呢？他的你没有。但是你有的他也未必有。人啊，只要做最真的自己就好了。”我笑着拍拍他的手。
洛箫一脸赞同的点点头，“也是。小时候就是这样被你这样教训，我才敢在颜妖然眼皮子底下追求你。”
“嗯？难不成你以前很胆小？还是妖然太凶了？”
虽然这样问，但是我在意的不是这个问题。小时候就被我这样教训？颜笑嫣的性格和我似乎太过相似，我和她确实有很多共同点。
“他看你的眼神，再愚蠢的人都该看得出来了。他为了你也确实做了很多。”洛箫脸上没有半点嫉妒愤恨的痕迹，他该是一位谦和的佳公子。
“我小时候很喜欢说教么？你堂堂皇子也被我教训？”我陡然换了个话题，问出我想问的。
“是啊。看你小小年纪，懂得却那么多。说出来的话，真是有大家风范。就算是历经百载的老者都未必有你看得透。那种海纳百川的包容，连帝王都鲜少能够拥有。”洛箫心无芥蒂，未曾对我有丝毫防范。
“啊……是这样啊。那么现在呢？”
“现在也是如此。那种感觉一直存在。嫣儿是个做大事的人。”洛箫笑着摸摸我的头。
“呃，凤瑶和你是青梅竹马么？”我真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洛箫的手一顿，“我和她没什么的。”
误会了误会了！我哪是要问这个啊？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她很熟么？了解她多少？”
“凤瑶一直都是个要强的人。平时与人接触也少。但人人都知道，她喜欢颜妖然。”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人人都知道她喜欢颜妖然？
上官凤瑶也是从小时候就一直喜欢妖然的，而妖然对她不理不睬。
如果从很小开始上官凤瑶就把她对颜妖然的感情表现给全世界的人看的话。
她不会等了六年都只是默默的付出。
一个要强的女人，不会甘心如此居于劣势。
难道以前她对颜笑嫣做过什么吗？
现在颜笑嫣的灵魂在上官凤瑶的身体里，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
等一下，要是这样的话，上官凤瑶的灵魂去了哪里？
按理说……如果上官凤瑶死了的话，不可能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