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狐妻》第79章


“愿闻其详。”
“好!”秋观云拍案奋起。”单是冲寒月哥哥这一份把这世上臭男人尽给比了下去的痴情和专情,本美少年帮定了寒月哥哥!走,让我们双剑合璧,兄弟同心,挑战那位天上地下第一大人物的权威去也,博一个青史留名,万古留芳,经久不息,源源不断……”
“……”霎时时,秋寒月无言以对。
红日初升,晨光透着碧绿竹叶的缝隙,斑驳地映照在一双绣着鲜艳桃枝的白缎小鞋之上,此时际正脚跟并举,蹭地而行,来到了一道竹制门槛前,又双双并着,蹭离了去,而后,以同样的姿态重新出现,再度离开,“如此反复数次,晨光已高,门槛内的人终是忍耐不住,眸光由手中书卷移开,道:“你想进来便进来罢。”
“可以的哦?”门槛外的小鞋登时立定,门外的微风顺着那白纱粉裙上延,经过不禁一握的玲珑腰身,拂到那张晶莹脸儿上,此一刻,这张脸色正绽放着羞惭桃花的笑靥。”大叔不生灵儿的气咯?灵儿可以进去的哦?”
“你若再问,便当真不得进门了。“
“不问了不问了,进来了进来了,灵儿进来了!”忙不迭地,一双小鞋跳过了门槛,一张脸儿撷取了门外的暖阳光色,向门内人迎来,令那双湛深的眸被因这份耀目光华而略略眯敛起。
“你不是最贪睡的么?为何恁早便离榻?”门内人问。“灵儿是想睡呀,可是灵儿睡不饱 ……”
门内人冷傲的鼻尖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又在想你的哥哥?还是你的娘亲?”
“都有呀……”灵儿绞扭着手指,讷讷道。“灵儿也想大叔。”
“……我?”凉薄的唇线微微讶掀。
“昨天大叔好生气,灵儿好难过。”
“是么?”凉薄的唇线再度冷抿。“那你需要习惯了,今后你难过的时分,会多不胜数。”
灵儿美眸大张,“不要呀!”
“不要?由得你不要……”
“灵儿不要大叔那样生气!”
幽冷上扬的眉梢一顿。
“大哥哥说,生气伤身体,所以大哥哥要灵儿要整天笑呀笑的开心。大叔那样生气,一定会很伤很伤,灵儿不要大叔伤身体。”
“为何?”我不是你在这天地间最为深恶痛绝最为避之不及的存在么?
你的记忆被抹去,智慧披剥夺,难道感觉也一并消失?
“因为大叔是灵儿喜欢的人呀。”
喜欢?又是这两个字!这两个他既陌生又痛恨的两个宇!捏在书卷的修长手指紧了下去,“你凭什么说喜欢我?你又何曾是真正的喜欢我?若你真正认识了我……”就会对我施以厌恶淡漠的眼神,就会用尽一切法子逃离我的身边,“不会!”灵儿扬着姣美下颌,脆声声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认不认识,灵儿都可以的哦!灵儿可以很准很准的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人哦……”
“你可以什么?可以不计一切的喜欢我?”
“可以……”
“你可以不去寻你的哥哥,你的娘亲,只为了喜欢我而陪着我?”
“不可以!”
“不可以罢?”那人唇畔冷笑寒若秋刀,眸线凝若冰霜。”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哥哥,你的娘亲!如此,你便要讨厌我了罢?”
“……不会的呀。“
“不会?”那人微怔。
“大叔是好人,大叔答应了灵儿要帮灵儿救哥哥,大叔不会让灵儿见不到哥哥和娘……”
如此全副的仰赖,如此盲目的认定,若是在前世,他定是惜若珍宝,但在今时今日,他已……弃若敝屐!
“那么,此一刻,我重新告诉你一次,我不会帮你救你的哥哥,也不会让你们母女团圆,你的生命将永无止境,而你和他们的分离亦将绵绵无期。“唇畔的笑勾刻着刻意的残酷{网 。“如此,你还认为我是好人么?”
“大叔”
如愿睐到了面前小脸上失去了灿烂挑色,他笑意更深,目芒更戾:现在,你该当如前世那般,喝一声“我恨你”了罢?
“大叔……不要这样呀。
“……什么?”
“大叔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啊,灵儿去给大叔端茶来好不好?喝了茶,肚肚里的火会小好多,就不会伤伤了……”
九十七、佳人杳然(VIP)
上穷碧落下黄泉,天地芒芒皆不见……
秋寒月终能领会这一千古名句的悲凉无望。
秋观云用尽平生所学,施尽天之所赋,十日过去,未能捕获灵儿的一点讯息。就仿佛,天地之广大,寰宇之浩瀚,那个小小人儿从来不曾存在,那些个娇嗔欢笑,那些个恩爱缠绵,全只是他的一场午夜春梦……陷在这一团巨大的无望无助内的他,须以全部的力量支撑起意志,严令自己不得设想结果,逼迫自己仅是着眼当下之计,想目前之路。
“奶奶的,本少爷就不信了,本少爷堂堂巫界第一美少年,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巫界奇葩,会被这一桩事难住!”
又一度百般搜索无果,秋观云在那厢破口大骂,秋寒月在旁岿然凝坐,未语未应。
如此的反常,令秋观云顿起警惕,“寒月哥哥,你……不会因为过度思念小嫂子,起了什么别样的心思罢?”
秋寒月缓抬眼睑,“委实起了别样心思。”
“……什么样的别样心思?”
“我不该将所有希望全盘压在你的肩上。”抬起手,示止了美少年就欲暴跳的发飙。“并非是在质疑你的能力,而是,这原本是我的事情,我却除了如一个无事人般袖手一旁外,什么也不能做。这般的情形,实在枉为人夫。”
“话不能这么说,寒月哥哥是凡人 ……”
“不。”秋寒月摇首。“既然牵扯到了儿女情长,无论是人是神,便该皆同一心,我能做的,不该仅仅是坐在此间枯等。”
“寒月哥哥意欲何为?”
“我要出去寻灵儿。”
“从何寻起?”
“走遍每一寸土地,访遍每一条街巷。”
“这样的办法,实在不像是寒月哥哥能想出来的。”
“的确笨拙了些,无奈了些,但既然是凡人,便应有凡人当做的事。若我没有你这房亲戚,也只有那样的法子,不是么?”
“可眼下的情形是寒月哥哥有观云的相助,再用那样的法子,不显迂腐么?”
“我并未打箕不再劳烦观云。”秋寒月缓立起身,向着这位无论何时何地收到自已求助之讯便现身而至的堂弟深揖一礼。“观云之情,重不可谢,有劳了。”
秋观云觑他神色凝肃,知其决心已定,遂道:“如此也好,有话道,‘情可动天’虽然此话无从考证,但有总胜于无,寒月哥哥尽可去做自己认为自己该做的,观云也做自己该做的,只是……,顿了片刻。“再过几日,或许观云需要借助寒月哥哥的力量。”
“观云是说,你还有未用可用之法?”秋寒月喜形于色。
“……自然是有。”
“那为何要再过几日?”
“因为……”秋观云眸光微敛。“这几日,观云尚未做足准备。”
也因为,不到最后,那样的法子不想轻易尝试。
“仙子可有了灵儿消息?”
月悬凉夜,慈安宫内,良后方要就寝,陡见案上茜纱笼覆的烛光一跃,待定睛望去,桌畔灯旁,飞狐仙子衣袂翩飞,仙影伫立,不由大喜,迎前问道。
飞狐仙子摇首,“我将情势错估了,那人的目标并不在我。”
“不在仙子?”良后心间一紧。”那么是在灵儿?”
“在于让我和灵儿伤心伤神,重复天界二十几多年前的那一慕。”飞狐仙子挑唇淡笑,仿佛母女之别,在这位历经了千秋百代的上仙演绎之下,俱是云淡风请。
然而,良后清晰感念出了那份笑容之后的悲恰与讥讽,“我可以为仙子和灵儿做什么?”
“劳烦皇后请那位亲戚出面。”
“……我的伯父?”
“正是。”
“明日便让观云送我回故国一遭。”
飞狐仙子静默片望,倏尔飘然下拜,“请皇后受我一礼。”
“这……“良后疾闪了开去。“仙子礼从何来?”
“皇后为灵儿想的做的,足以担此一礼。”
“灵儿是寒月之妻,我又视灵儿如女,所想所做俱是理所应当。况且比及观云,我能做的太少,着实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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