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第71章


接把你踢下床就对了!”其实他是告诫笉罗,这段时日不要纵容泽临的。
泽临顿时就黑了脸,撇撇嘴,心说这小子越来越不厚道了。不过他也真担心笉罗的身体,还是有意识地在控制自己,偶尔两三次情难自禁,才会折腾的笉罗狠一点。但第二天他都有反省,给笉罗炖各种补品,顺便也给铳儿寻觅些野蜂蜜,讨好讨好。
床上不能折腾的太过火了,泽临又想到了别的方法来促进两人的感情。例如,同浴温泉水,帮笉罗冲洗头发等……昨儿个傍晚他就厚着脸皮把笉罗抱进了温泉。当然,只是单纯的清洗身体,两人可没有脱光了衣服,还留着最里头那一层。就是这次,泽临意外地发现,笉罗后腰处有一枚朱红的画符,好似一种鸟羽图案,娇娆华丽,便多打量了几眼。他也没有问笉罗这是什么,只以为这是装饰之用,想着想着身体某处就禁不住涌起了燥热,眼睛不断在她细细的腰肢上徘徊,一时间血脉喷张。
是夜,两人炙热的身躯在床帏之间纠缠了大半夜,直到笉罗实在忍受不住地踢了他几脚,泽临才意犹未尽地就此打住。
翌日宫里有了消息传来,泽临与曾夫子关门商议。大约是皇上真的有行动了,笉罗估计,要么是他决心册立二皇子,要么是他干脆想通了让位给泽临,但再想一想,她觉得事情朝着第二种可能发展的几率极小。
果然,这晚泽临回来之后,带给她一个消息:“二皇子被立为太子了,也是奇(霸…提供下载…)怪……这个从来都不学无术的二皇子现今居然表现的英明果决起来,听说皇帝派给了几个任务要考验他,朝中大臣都觉得他处理不好,可偏偏他不仅处理得当滴水不漏,还顺道挖出了几条潜伏在朝堂上的大蛀虫,呵……依我看,他如果不是背后有高人指点,那就是……”
笉罗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然道:“难不成,这二皇子一直以来都是在示弱,假装愚钝?如果是这样,他必定在韬光养晦的几年时间中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势力,但是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如果真是如此,这个对手倒是有些棘手了!”泽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露出轻微的忧虑,但很快浮现出张扬的笑脸来,“这样也好,要是他太愚蠢平凡了,我这通往皇位的道路岂不是太过平坦无趣?”
笉罗在心里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人,在这是个时候还有功夫和她打趣。
接下来,泽临不出所料地忙碌起来,整日和曾夫子以及影卫们再一起商量对策,先派兵将三郡接管整顿了起来,又遣出了不少探子到边境和皇都,一方面是为了掌握沉碧国眼下的动向,一方面要打听清楚二皇子是否具有与其对抗的后备实力。
知己知己百战不殆,泽临也算是深谙兵法,当然也能将这些谋略用在政治阴谋上。
笉罗反而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兴趣去打听泽临现下的计划。总而言之,泽临要走的道理说到底就是一条:夺取皇位,攘外安内!
她就一心一意做着手中的弓,不日,这把弓的弓干已经完成。为了让弓的品质更好,她将弓干悬挂在了房梁上,底下置了一个体积最大的造弓专用烘箱,用来收水分,并防止弓干受潮变形。光是这一道工序,就耗费了十几日,笉罗才觉得到了火候,把弓干取下来,转入下一个步骤。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笉罗发现了泽临即将起兵攻打沉碧国边境重镇的决定,虽然只有一眼瞥过,但她认得出,泽临压在几案砚台下的那张牛皮上画着的,是三郡即将实施的布防图。
泽临不愧是善用兵者,通过几波探子的回禀就分析出来,沉碧国边境戍守的兵士看起来很多,但城池防务却存在极大的漏洞。
“该死的,驻守在那里的是谁?”笉罗愤愤地瞪大眼眸,回想着离开沉碧国时,这两座城池的守兵将领,渐渐的,拳头越握越紧……不行,那两个人根本不行!她不能不管,这两座城如果丢了,她甚至即刻就能想到,泽临用兵神速,定然会派兵长驱直入,由山林捷径直取沉碧的国都。
胆大心细,手腕狠辣,就是泽临的用兵之道!
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笉罗在房间里踌躇了好一阵,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纸笔将布防图临摹了下来,揣进了铳儿放着衣物的包袱里。待她做好这一切,心里依然豁出了一个硕大的风洞,风声猎猎,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恨不能冻僵了。
笉罗呆愣地坐在床边看着泽临的睡颜,伸手,用指尖一寸寸勾勒出他宛如雕刻出的精致五官,幽幽地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对不起,泽临,对不起……
然而她不能不这样做,除了今晚,泽临从皇都连夜赶回来因而格外疲累,她恐怕再也找不到机会偷看那张布防图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儿,笉罗从铳儿的腰间的小香囊里掏出一截短香,燃起轻烟,随即穿上外衫披上厚实的披风,拿起两个早先就准备好的包袱,走出了屋外。她牵起泽临的追日,甩开乌黑的长发,翻身一跃而上,朝着幽暗的谷中策马而去。
夜晚的林子里很难辨别方向,但笉罗却是得心应手,驱策追日兜兜转转,来到一棵大树下,她迅速跳下来把两个包袱藏进了干燥的树洞里,用杂草覆盖在洞口掩盖住,然后转身上马,沿着来时路快速折返。
回到屋子里时,泽临还在床上睡得香甜,连姿势都没有变。
笉罗屏气凝神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喘息了一阵,把披风和外衫脱下放在炭盆边烘烤干了,才放在了一边,揉搓起手脚直到微微发热,方才掀开被子上床,躺在泽临身边,愣愣地看了他良久,依偎了过去。
两人头挨着头沉睡着,仿佛屋外的一切都不与他们相关。
仿若,此时此刻就已经成了永恒。
五日后,铸钺谷飘扬起了晶莹剔透的细碎雪花。好一派银光素练,将谷内里里外外都妆点的分外妖娆。
泽临和曾夫子去祁阳郡一趟,今日刚刚回转,肩头上点点滴滴都是冰冷的雪水。
什么也顾不上,泽临径直冲向笉罗的房间,甫一推开门,扑面而来却是一片阴寒。眼前的炭盆是冷的,烘箱是黯淡的,床上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骤然变得没有一丝生气。
“笉罗?铳儿?!”泽临心头涌起一股无法阻挡的不安,携带着冰雹,从领口和脚跟往身体里渗透着蚀骨的寒意。
“来人!来人啊!”他身子一颤,立时转身,大声对着门外呼喊,紧蹙的眉梢愈渐僵直。
宅子里的人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见笉罗和铳儿的半点踪迹。
半个时辰后,泽临静静地端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几日前还柔软的被褥与浮香暖帐……手指在枕上拂过,蓦地,瞥见枕头上露出的一小截纸笺。
尤见笔墨在,不见佳人颜——
“笉罗敬上,卿遥承情:
水泽生烟烟雾噷,临渊攒花花涕零。
转岚山,拍遍阑干,豪情似水霜满地。
今生不知来生愿,来生不晓往日情,待重头,金戈破土海恒青!”
泽临双肩颤抖着攥紧了拳头,一瞬间,手中的纸张化为粉末——“好……好,笉罗!你……敢,竟然敢绝情如斯!”
56三尺绝杀
天下有情人,尽解相思死。
笉罗勒住马缰,回头了后面的山坳一眼,心情复杂地舒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铳儿,被一块厚实的织锦绑在胸前的铳儿现在还沉溺在睡梦中,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勾起一弯浅笑,两只小手毫无防备地蜷缩着放在脸颊边,头向着她的胸前歪靠着,乍一看还真有点像吃奶的姿势。
“你这小子倒是会占我的便宜!可惜,我终究不是你的亲娘,也不是你的奶娘,按辈分来说,我是你的姑姑……铳儿,我不是你的娘,我是你的姑姑啊……马上,你就将见到你的父亲了,你的亲生父亲!”笉罗调整一下绑带,确认不会再松动,才又甩开马鞭,打向马儿,再次飞驰起来。
身后是皑皑白雪和不语青山,是再也追不回的山川河岳,山水几重,恩怨几重,都阻隔着偳紫与沉碧,阻隔着她与泽临。
既然早料到有今日,就应该策马扬鞭,马踏飞尘,彻底地从这里消失。
可是笉罗不过是一个平凡人,七情六欲怨念嗔痴,都是她心中抹不去的尘埃,红尘万丈裹足不前,万般皆不由人,从古到今,有多少人因情而死。
死的不是**凡胎,而是镶在胸腔里的这一颗心。
深深嵌入,掌控者七魂六魄的其实就是心哪,情根深种了又如何拔除?笉罗苦笑着自嘲着继续赶路,眼前还有一道关卡,只要度过了这里,她就可以没有阻碍地抵达沉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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